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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來無事,許曉艾約黃钰逛街吃飯。
黃钰顯得特别精神,先前染黃了的頭發又染回了黑色,還拉直了,規規矩矩地盤在腦後。她面上還畫着淡淡的妝,穿着白色有蕾絲的襯衣,外頭套着幹練的小西服,顯得特别有女強人的感覺。
許曉艾知道一點漢光的人事調動。
好像是王修遠手裏的股份被周凜大部分回收,鄭娜芳被開除;現在王修遠隻在董事局整天無所事事,而黃钰則變成了漢光的執行董事。
許曉艾一直在猜測,薜偉倫借貸案很有可能跟鄭娜芳有關,畢竟薜偉倫以前就在鄭娜芳手裏借貸過多次了……
就算上次薜偉倫借貸四千萬的時候鄭娜芳當時不在場,但憑着薜偉倫和鄭娜芳的熟悉程度,也不應該就急到了非要換業務員的程度。
——不管再怎麽急,打電話給鄭娜芳的時間應該有吧?
所以……
“……薜偉倫借了四千萬,到底是受誰的指使呢?”許曉艾直截了當地問黃钰道。
黃钰笑笑,答道,“……周涼啊!薜偉倫當時不是有個合夥人嘛,那合夥人就是周涼的人。後來薜偉倫拿回去的那四千萬,絕大多數都進了周涼的口袋……”
許曉艾一怔。
“周涼……他爲什麽要這麽做?”
許曉艾越想越奇怪。
雖然說,周涼和周凜不合是鐵闆釘釘的事了,可是……周涼費盡心機來謀劃這出戲,到底是陷害薜偉倫呢,還是想害周凜呢?
許曉艾一直都知道,漢光隻是周凜的一個……很不起眼的産業,周凜甚至是把漢光當成一個暫住的行宮,許曉艾相信,就算漢光倒閉了,對周凜來說,也形成不了任何打擊。
那周涼爲什麽要這麽做?
關于這個問題,連與周凜這樣親近的許曉艾也不知道,黃钰就更不知道了。
于是,許曉艾把話題轉移到了黃钰的感情生活上。
“王修遠有來找過你嗎?”
黃钰笑笑,“……他沒有,他老婆來找我了。被我一頓罵……哎,曉艾你知道嘛,以前啊,我對王修遠的老婆……感情很複雜!我認識王修遠的時間比她長,跟着王修遠經曆過的事情也比她多……可她偏偏是王修遠的老婆,所以,我心裏确實有點不服氣,也憋屈。”
“直到我跟王修遠分了手,我才感覺我是個堂堂正正的人!那天王修遠老婆跑來罵我的時候,我逮着她就是一頓罵……哈哈哈,最後她被我罵哭了,居然還求我,說,讓我給王修遠一條生路……哈哈!她是看到王修遠被周董拉了下來,然後又讓我當上了執行董事……她還以爲是我使的壞,還哭着跟我說,王修遠有老有小的,現在突然下來了,簡直沒法活了……後來我懶得理她了,就直接跟她說是鄭娜芳使的壞……”
“那鄭娜芳呢?”許曉艾還記得,鄭娜芳的嘴特别厲害,罵起人來可以好幾個小時不帶一句重複的……
黃钰笑道,“不知道!誰有那個美國時間去關心她在幹什麽……我現在啊,被忙得不行……忙完了工作就忙健身……哎我跟你說,健身房裏有個教練,啧啧啧……那一身腱子肉哦,饞得我……不過這回我可不能再眼瘸了……首先得摸清楚他結了婚沒有,其次還得試探清楚他是不是看上了我的錢……曉艾,等我把他追到手的時候,再帶他出來和你見見面,你也幫着我掌掌眼……”
許曉艾由衷地笑了起來。
**
和黃钰喝完茶,許曉艾回到家,直接問周凜道,“爲什麽周涼和薜偉倫勾結在一起啊?周涼到底是沖着你來的,還是沖着我來的?可在那個時候,他怎麽就知道,薜偉倫和我的關系?”
周凜看了她半晌,說道,“……你太高估周涼了。”
“周涼,他其實……就是手頭緊,想弄得點花花,才找人哄了薜偉倫,假借投資合夥做生意,再引導薜偉倫來漢光借錢,美其名曰把生意做大……”周凜簡潔地說道,“……薜偉倫是圈子裏有名的騙子,周涼之所以會找他,就是因爲知道薜偉倫缺錢,才更好騙。而我當初決定同意薜偉倫的借貸案,是覺得……可能這事兒王修遠應該也摻和進來了……”
“做生意按規矩來,薜偉倫有本事平帳,漢光就可以借錢給他。畢竟隻要第三方鑒證機構能認定薜偉倫的資産,将來漢光就不虧。但我比較在乎的,是王修遠這個人。如果王修遠對我生出了二心,這樣的人,我還能用嗎?所以,花四千萬看清人心,我覺得值……畢竟王修遠是第一批跟着我的人。”
一想起當年跟随自己打拼的兄弟,有朝一日也會因爲錢而背叛自己,周凜就些唏噓。
“說起來……王修遠還是壞在女人手上,這事兒是鄭娜芳和薜偉倫做的,剛開始王修遠不知情,可後來他知道了以後,居然還幫着鄭娜芳收拾手尾……”說到這兒,周凜長歎了一口氣。
“那薜偉倫欠的那四千萬,漢光收不回來了?”許曉艾問道。
周凜看着她,微微地笑了起來,“漢光雖然很小,但盈利還可以,一年背上個七八千萬的壞帳,問題不大。”
“那也不能便宜了周涼!”許曉艾撅着嘴兒說道。
周凜大笑。
“你在乎周涼幹什麽!他連四千萬……不,他連三千萬都要靠騙才能到手,他能有什麽出息!好了好了,你别老想着别人的事……我有正事兒要問你。”
許曉艾瞪着一雙杏眼看着他。
周凜看着她,眼神慢慢變得溫柔缱绻起來。
“你想要個……什麽樣的婚禮?”他低聲問道。
許曉艾一愣。
她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周凜說了幾套方案,可許曉艾卻皺起了眉頭。
好吧,其實……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嫁給有錢人,所以當她聽到周凜想要舉辦盛大婚禮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但這一次,周凜一反常态地沒有聽從她的意見。
“一輩子就結一次婚,嗯?”他皺着眉頭說道
許曉艾盯着男人。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似乎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一丁點的委屈?
在這一瞬間,許曉艾甚至有種……他和她的地位被調轉的感覺。似乎她在段感情中才是強者,而他……是弱者?
看着他那副委屈的模樣,許曉艾想笑,又死命地忍住了。
“我不耐煩人多,你想辦婚禮也成,得人少,要清靜……”許曉艾一邊說就一邊絞盡腦汁地想,“時間還不能太長了,最多隻能兩小時,兩小時一過,我就要休息的……還有,婚紗不能太麻煩了,怎麽簡單怎麽來……”
周凜無奈地看着她。
“暫時就這麽多,其他的我想到再告訴你!”許曉艾扔下了這句話,就朝着廚房跑去。
周凜郁悶地歎了一口氣。
他窺屏助理微信群的時候,也曾看到助理們在閑聊的時候,抱怨結婚時老婆家裏提出的種種不可合理要求,新娘子要求排場要多大多大,酒店要如何如何高檔,彩禮要多少多少,首飾又要多少多少……
怎麽到了曉艾這裏,就全反了呢?
“……周凜!我的孜然牛肉幹呢?昨天還看到有一大盒的,怎麽沒了?”許曉艾在廚房裏大喊大叫。
他又歎了一口氣,撸起了袖子。
——孜然牛肉幹是他給她做的零食,自從上次她吃了辣條和菠蘿啤患上了胃炎之後,他就再不讓她吃那些垃圾食品了。每隔上兩三天,他就親自爲她做些小零嘴兒。孜然牛肉幹,就是他仿着辣條甜辣香口的味道做的,她果然很喜歡。
隻是,那孜然牛肉幹放久了也不好,不但營養容易流失還容易滋長細菌,所以昨天晚上當他看到還剩下一半的時候,就直接給扔了。
“以後你扔我東西的時候,能說一聲嗎?我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最後全被你扔了!”許曉艾越說越火大,忍不住叫嚷了起來。
周凜有些郁悶。
可想想,她也是真喜歡吃,所以才這麽介意的。
他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再給她做一份吧!
許曉艾看到他卷着袖子進來了,知道他要給自己做吃的了,面上憤怒的表情頓時雲開雨收,還體貼地往後挪了挪,留出了寬敞的位置給他。
周凜拉開冰箱,翻出了趙阿姨今天才補充進去的新鮮食材,開始丁丁冬冬地忙了起來。
許曉艾跑進跑出的,一會兒給他倒杯水,一會兒去客廳的茶幾上抽張紙巾過來給他擦擦汗的……
半晌,廚房裏飄滿了孜然牛肉的濃郁香氣。
許曉艾陶醉地嗅着美味的食物香氣……
她用不鏽鋼叉子叉了一塊牛肉幹,剛要送進嘴裏的時候,突然看了男人一眼,叉子轉了個彎,将牛肉幹湊到了周凜的嘴邊。
周凜張嘴吃了。
許曉艾趕緊又叉了一塊,塞進嘴裏吃了起來。
周凜做的牛肉幹,事先用小錘子将肉筋敲過,然後再剁碎,腌好之後再入烤箱……所以做出來的牛肉幹是沒有水分的,但是非常非常的香口,甚至因爲是剛剛烤制出來的,所以表皮脆脆的,微甜之中透着勁辣,又混着孜然和黑胡椒的香氣……
許曉艾一口氣吃了三塊!
周凜阻攔她道,“……少吃些,小心上火。”
她沒理他,又吃了一塊。
“再吃就要做運動減肥了。”男人說道。
許曉艾停止了咀嚼。
她嘟着嘴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了盤子。
臨出門的時候,她又飛快地從盤子裏拈了一塊牛肉幹,然後迅速地跑開了。
周凜失笑。
他留在廚房裏,細心地将牛肉幹分成了三份,然後用真空機和食物塑料袋給分别裝好了,再放進冰箱裏專門給她放零食的小抽屜裏。
周凜慢吞吞地上了樓。
許曉艾的嘴裏還叼着那塊牛肉幹,正悠悠地睡在陽台上的布藝沙發的坐墊上用耳機聽歌,兩條幼細又筆直的腿兒則靠在沙發靠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晃着……
她用鼻腔哼着歌,嘴兒就像兔子一樣不停地蠕動着,間中還因爲牛肉幹的辣味兒不得不用手拈住,然後張大了嘴“嘶哈嘶哈”的換幾口氣,以平息一下口中的辣。
周凜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掏出了手機。
許曉艾摘下一隻耳機,豎着耳朵聽他說了些什麽……
——他打電話給李蕊,讓李蕊在三天之内,至少做出三份婚禮籌劃案出來。
周凜挂了電話,轉頭看向許曉艾。
她若無其事地将耳機塞回耳中。
周凜微微地笑了起來。
裝,盡量裝!
不管她再怎麽裝得雲淡風輕,毫不在意……可她皮膚太白,他都已經看到了她那白皙秀氣的耳朵已經暈成了淡淡的粉紅色!
他直接就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
許曉艾一滞。
她已經很了解他諸多動作中所蘊含的深刻意義。
比如說,他每次都會從握住她的腳踝開始……
她也真是作死!爲什麽要用這種姿勢來聽歌啊。
許曉艾當然不願意乖乖就範!
可她不掙紮可能還好些,這一掙紮……周凜眼裏頓時閃出了性趣盎然的光。
他雙手一分,将她的兩腿輕巧的分開,從從容容地壓了上去。
“周凜,周凜!你有病啊……這是在陽台上!”許曉艾惱羞成怒地說道。
可回答她的,卻是他粗重又急切的呼吸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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