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什麽?”
流光城的城牆上,希然拿着望遠鏡的手久久沒有落下,那棵隻有在小說種才能見到的神樹深深震撼了每一個看到它的人。
“遺迹!絕對是遺迹!”希然激動了。
“想必其它勢力也能看到這個遺迹的誕生,上古戰場的第一場戰争看來要上演了。”
希然在城牆上想了很久,最後決定把所有高層召集在一起商談一下。
而此時極之國還沒意識到他們頭頂這棵樹會被其他勢力當成遺迹,現在讓他們發愁的是新營地的位置該放在哪裏是好。
丁染把主意打在了新生長的樹上了,經過一天的生長,“神樹”的發育到了盡頭,它現在的直徑超過了一千米,高度更是無法計算,而這麽生長的後遺症就是森林區域幾乎所有樹木都恢複了原先的個頭,水資源倒是因爲紮根地下的緣故沒有過多吸取。
另一邊,在大部隊進駐遺迹冰宮後又在裏面發現了四個種子,加上已經生長的這棵,極之國領地現在共獲得了五顆種子,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這些種子的顔色和模樣跟營地裏那棵還有已經成爲樹的這棵完全不一樣,也就是說它們還可能有另外的變化。
“種子應該是一樣的,可能種下去生長後才會有不同的表現。”
路一斯拿到四顆種子後在吳妍的允許下在老鼠身上做了活體實驗,結果是一樣的,老鼠變成了巨鼠,食量增大了數倍。
“這棵樹的根已經紮的很深了,而且你們也看到了,它的體表極爲堅韌,如果我們鑽進去開鑿一番确實是個好的基地地址。”
路一斯也認同丁染的想法,他的想象力也十分豐富,能夠在這種大樹裏生活實在是一種浪漫的事。
可惜,吳妍斟酌再三還是拒絕了,樹大招風,她甯可在偏一點的地方住也不遠暴露在這麽顯眼的地方裏。
最後營地還是搬到了距神樹有五公裏距離的一處山谷,爲此丁染還不爽了好幾天。
“你那麽想去住幹脆你搬走好了!”
在營地搬家後的當天夜裏,營地最裏面的帳篷傳來了激烈的吵架聲。
“什麽叫我想住?我不也是爲大家着想嗎?那棵樹皮這麽硬,爲咱們省了多少功夫?就算咱們在這個山谷營地裏,是比較低調了,但敵人攻過來咱們拿什麽擋?拿這堆破石頭抗嗎?”
“呵呵,我告訴你丁染!!那棵樹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爲衆矢之的,所有勢力都會派人過來,咱們把營地建在那裏,你就不怕引得所有勢力攻擊咱們?你從來都是這樣!做事不看後果,我幫你擦了多少次屁股?”
“完了完了!”
營帳外站崗的哨兵聽到二人愈吵愈烈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整個人都麻了,他現在隻想來一個人教教他該怎麽做,是繼續站崗還是去叫人幫忙?
“好!你嫌我是累贅,那我走行吧!我發現了,你從開始就沒看得起我過!”
這句話說完,一個怒氣沖沖的身影從帳篷裏沖了出來,在他離開後,帳篷裏突然發出一聲巨響。
“砰!”
整個金屬棒搭起來的帳篷轟然倒塌,這回哨兵終于忍不住去叫人幫忙了。“分家了。”
在營地動蕩不安的時期,又一個壞消息傳來,司令獨自一人搬到了神樹下,這令不少人都不知所措。
“我們來陪你了,哈哈!”
在丁染忙着給神樹做手術時,幾輛車從營地開了過來,他們分别是路一斯、幾名研究員還有段秋水和她的偵查團隊,而本該被關禁閉的楚星墨赫然在其列。
“怎麽?你們也被趕出來了?”
丁染穿着一身工作服,此時正拿着油鋸邊鋸神樹邊問向衆人。
路一斯把車窗搖下看着丁染欲言又止,最後深深歎了口氣下了車,“吳妍是個好姑娘,你倆有什麽過不去的呢,都到這種份上還來賭氣,别忘了你們還是營地的最高指揮呢。”
丁染撇了撇嘴,“最高指揮可不是我,我的部下現在都在她的管轄内,我在營地說話可不好使啊。”
丁染和路一斯說話的當口,另一邊的段秋水等人已經開始卸着車上的物資了。
“别告訴我你們是吳妍派來勸我回去的。”丁染放下了油鋸。
“我意已決,以後就住這兒了。”
段秋水和楚星墨幾人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幹起了自己的活,就像沒聽到一樣。
“這…?”丁染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路一斯,後者聳了聳肩。
“吳妍要把這裏确定爲營地的流放之地,日後有犯錯誤的人員都會搬到這裏,咱們現在在這等于改造了。”
“改造??流放?”
一股怒火從丁染腹腔中升起,他是越想越氣越想越煩,最後幹脆拎起了擺在一旁的步槍跑開了。
“你幹嘛去??”見丁染跑開的方向并不是營地,松了口氣的同時路一斯也擔心的問道。
“我去打獵去!行嗎?”
丁染說完就消失在了樹林中,在不遠處的段秋水眉頭一皺,輕聲吩咐了兩名手下後,那兩人拿着武器沖樹林追了過去。
比以前更加洗漱的樹林裏,丁染背着槍在地上狂奔着,他被壓的實在喘不過氣了,現在隻想奔向自由的地方。
慢慢的,體力透支的丁染喘着粗氣停了下來,印象裏,他距離盆地草原就不遠了,果然!就在丁染繼續走了幾百米狗,前方再沒看樹林,一個巨大的盆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盆地裏,野獸依舊成群,隻不過現在它們已經沒以前那麽嚣張了,因爲體型變回來,一些食肉性野獸不再需求那麽多肉,也許幾天他們才會捕食一次,所以現在的草原看起來還算和平。
歇了一會兒後,丁染沒猶豫直接從旁邊的石子路爬了下去,盆地還是比較陡峭的,幾十米的落差如果不注意是會摔死的。
爬到了盆地後丁染深吸一口氣,從現在開始,他決定要放空一切了,這次和吳妍的争吵讓丁染有了很大的抵觸心裏,他甚至覺得自己和她在一起是不是正确的。
搬到神樹的那天晚上,丁染在地上躺了一夜,每當想起和吳妍朝夕相處的畫面時他都會難受的想要去死,在一起…是折磨,不在一起又會死,丁染在路一斯刺激自己後終于崩潰了,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什麽??跟丢了?”
夜色降臨,兩個狼狽的身影回到了神樹,當他們把跟丢了丁染的消息告訴段秋水後,對方差點拿槍此刻他們。
“秋水!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快問問丁染在哪裏失蹤的?我們好去找他啊。”路一斯急忙道。
段秋水的兩名手下這時好像想起了什麽,其中人從懷裏掏了出了一個黑色的筆記本遞給了段秋水。
“這是我們在盆地邊緣找到的,司令或許已經去了盆地,”
段秋水接過筆記本随意翻看了起來,上面都是各種情報信息和演算紙,在翻到最新一頁時她突然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們是吳妍派來保護我的,替我告訴她,讓我靜一靜,我知道我這樣做可能有點自私,但是對不起,我做不到…讓我一個人呆一段時間吧,不要找我了,如果我回不來,你一定要帶着大家活着從上古戰場出去,勿念。”
段秋水看完後先是氣憤的把筆記本搜成了一坨,後面又深深歎了口氣,“我看丁染對吳妍的怨氣根本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這次的事是個導火索,萬一沒控制好,後果不堪設想。”
一旁的楚星墨和莫非變得安靜了不少,雖然這是八卦,但二人本能的感覺事情有點大條了。
路一斯走過來看了眼筆記本上的内容,“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吳妍。”
嘟囔了幾句後,路一斯又道:“他這是被逼的!他被逼的走投無路了,你們女人!!唉……他壓力很大的。”
“怎麽辦師傅?”楚星墨問向段秋水。
“我和路主席的想法一緻,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吳妍,現在營地已經很混亂了,從大局和私情上都不能告訴她實情。”
“那我們就這麽瞞着?吳妍姐不會察覺嗎?”黑羽問道。
“所以我們要開個會了,大家把口供串好,誰也不能出錯,不然!以後這個隊伍你們就别呆了!”
“收到!”
黑夜中的草原是無比危險的,許多夜食性動物會在晚上出來覓食,這其中就包括一些危險的大型野獸、豹子、狼、美洲獅等。
但丁染似乎并不懼怕他們,他在湖邊找了一處幹燥的地方當成了住處,旁邊升起了火堆,一隻被拔了毛的野雞正被串在上面烤着,烤肉的香味在周圍散布,很快就吸引了一些不速之客。
“來嘛…看看我殺你們還是你們殺我。”
丁染現在的精神情況不是很穩定,他腦子裏充滿了嗜血的欲望,就在他抓起烤的半熟的野雞放在嘴裏大嚼特嚼時,一個打着呼噜的家夥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也想吃嗎?”
丁染看着面前似豹似獅的家夥,腦門上突然冒出一絲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