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呂家的影響力,讓呂若容的學籍從之江大學轉到燕京大學,就是舉手之勞。
更何況,呂若容是個學霸,當初就可以入燕京大學,隻是她不願意被家裏人管,所以才跑到之江大學念書。
呂若容轉學回燕京,自然讓呂家人大爲驚訝。
呂若容卻是這樣和自己的父母、爺爺解釋:“陳子寒準備把名下的産業轉一大部分到燕京,我要幫他管理這些事情。所以,還是回燕京來上學好了,反正最多一兩年,他也會來燕京。”
如果想擴大影響力,那無論如何都避不開帝都。
呂若容這樣的解釋,呂連盛、呂青淩和李菁雖然還是有疑惑,但也差不多接受了。
放寒假的時候,呂若容主動約陳子寒到西湖邊吃了頓飯。
吃完飯後,兩人又在西湖邊逛了一圈。
“可惜沒有雪!”在挽着陳子寒手臂逛的時候,呂若容說了自己心裏的遺憾。
“你想看雪啊!”陳子寒笑道:“東北下雪了,要不,我們去李思卿的家裏玩玩,順便看看雪!”
“我已經答應她,過年的時候去她家玩!”
“到時我陪你去!”
“到時候再說吧!”呂若容不置可否。
她沒有再說要去黃山的事情,仿佛從來沒提過這件事。
陳子寒旁敲側擊問起這事情,她也含糊應對,不給陳子寒以明确的答複。
甚至,她也沒告訴陳子寒,她什麽時候回燕京。
年前,陳子寒事情很多,超級的忙。
他也以爲呂若容會在錢唐多呆兩天,因此在陪了她一個晚上後,第二天他就離開去忙自己的事了。
他離開的時候,呂若容因爲太疲憊,還在呼呼大睡。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呂若容下午就乘飛機返回了燕京,離開之前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行蹤。
陳子寒是在得呂青岚告知後,才知道她回燕京了。
“你回去也不和我說一聲!”陳子寒打了電話抱怨。
“我還是我,我想幹嗎,有自己的自由,你沒權力約束我吧!”呂若容聲音平靜地回複陳子寒,“這幾天我想靜靜,手機不一定開機。有事情,我會聯系你的。”
“好吧!”陳子寒心裏隐隐透着不安,但還是答應了。
接下來幾天,一切真的如呂若容所說那樣,她手機關機了,QQ也不上線,陳子寒聯系不到她。
陳子寒問呂青岚怎麽回事,呂青岚卻以自己人不在燕京,和陳子寒一樣呆在錢唐爲由,不願意過多打探呂若容的事。
陳子寒不想惹惱呂青岚,因此也沒多問她。
很快就年關了,呂青岚問陳子寒,要不要跟她去燕京過年。
陳子寒拒絕了,說他已經答應父母,回家過年。
“如果我不回去,他們就兩個人過年了!”
“我才不信呢!”呂青岚一臉不屑,“如果你不回去,他們肯定和你外婆他們一起過年,反而更熱鬧。”
陳子寒隻是笑了笑,沒有過多解釋。
不過,一條新聞改變了陳子寒最終的決定。
除夕前一天,陳子寒無意中看到了新聞播報,說黃山景區降大雪,剛剛開發不久的西海大峽谷景區及天都峰等地勢比較顯要的景點都暫時停止開放。
看到這消息後,陳子寒給黃曉娟打了個電話。
“媽,臨時有重要的事情,我今天不回來了。”陳子寒讓父母去和外婆他們一起過年,他等事情忙完再回來,反正肯定會陪他們過元宵。
黃曉娟挺失望,一再問陳子寒到底怎麽回事。
陳子寒告訴黃曉娟,一件可能涉及上億人民币的事情,或者說能決定他未來的事情,他一定要去完成。
黃曉娟聽了,隻得随他。
随後,陳子寒又給呂青岚打了電話,問她呂若容的行蹤。
呂青岚今年原本不打算回燕京過年,但父母打來電話,一定要她回去過年,她隻得聽命。
除夕前一天,她準備處理好所有事後,再乘機返回。
正在忙碌,聽陳子寒來打探呂若容的事,她一臉的沒好氣。
“老娘沒空理你們那些破事,叫你去燕京你又不去,我才沒義務替你管另外一個女人的行蹤。”
陳子寒碰了一鼻子灰,隻得罷休。
不過他沒呂青岚和呂若容那樣的能量,現在也不是大數據時代,因此沒辦法查清楚呂若容的行蹤。
但他還是果斷地做出了決定,駕車前往黃山。
春節長假,不在家好好過年,出去遊玩的人還是不少的。
黃山降大雪的事,讓不少人覺得興奮,一些人想利用長假去黃山旅遊,看看白雪皚皚及大雪壓青松的美麗。
不過,因爲年初一才是長假的第一天,陳子寒除夕前一天出行,無論是道路還是住宿,都是挺空曠的。
因爲杭徽高速還是建設,要走省道國道,陳子寒駕車抵達黃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黃山上雖然下雪了,但山腳下并沒什麽雪,雪線還在距離地平面百來米的地方。
陳子寒買了一些必須的東西後,也就早早入睡。
爲了保持體力,第二天陳子寒并沒徒步登山,而是選擇了纜車。
他沒有像上次一樣從雲谷寺方向上,而是從慈光閣方向乘纜車上山。
下了纜車後,陳子寒清晰地看到,天都峰頂全被白雪覆蓋了,沒有被雪覆蓋的山岩,在積雪的相襯下,也給人以非常壯觀美麗的感覺。
黃山的遊人比平時的少了很多,陳子寒掃了一遍,沒發現熟悉的身影後,繼續往前走。
往前走的時候,他時不時給呂若容打電話,也給她發了多條信息,問她在哪兒。
但他并沒有說,他在黃山上。
隻是,電話一直打不通,也沒接到呂若容的短信回複。
陳子寒沒有在天都峰腳下停留,而是直接往光明頂方向過去。
因爲一直堅持鍛煉,陳子寒的體力比之前更好了。
雖然一路上山,但他并沒覺得很疲憊。
隻是很可惜,一路走去,三三兩兩人遊人中,并沒呂若容的影子。
下午時分,他來到了光明頂。
光明頂上雪挺厚,走路不小心不會被滑倒。
還好陳子寒做足了準備,腳下還系上了防滑墊。
但即使這樣,他還是好幾次差點摔倒。
光明頂遊人挺多。
在上面逛了一大圈後,陳子寒依然沒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有點絕望了。
他也清楚,這麽大的地方,想找一個人,真的沒那麽容易了。
從光明頂前往北海賓館方向,有好幾條路。
最終,陳子寒往飛來石的方向走去。
《紅樓夢》電視劇中的那塊頑石,就是拍攝于這裏。
電視劇的影響,再加這塊石頭原本就很奇特,因此大部分遊客都會來這裏轉轉。
陳子寒背着大包,氣喘籲籲地跑到這裏的時候,卻沒看到什麽遊客。
他還是擡級而上,踩着已經被踩出很多腳印的台階走了上去。
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了。
冬天的夜,來的非常早,這個點天已經有點黑了。
看向遠處,都有點朦胧的夜色了。
陳子寒已經滿身疲憊,再也不想跑了。
他解下包,拿出食物和飲水,靠在欄杆上吃了起來。
他決定,休息一下再去找住處,省得被凍死在山上。
但就在他倚着欄杆,吃着東西看着遠處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挺悠哉的麽,一個人吃東西看風景,也不怕被凍死!”
陳子寒猛然一轉頭,卻見一個身着紅色沖鋒衣,頭上戴着帽子,脖子上裹着圍巾的女人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下面。
女人裹的太嚴實了,陳子寒一下子沒認出來。
不過他已經不去懷疑什麽,随手扔了手上的食物,飛奔着從台階上下來。
跑的太急,下台階的時候滑了一下。
雖然反應很快,但還是撲通一聲從台階上摔了下來。
雖然有積雪,衣服也穿的厚,手上還有手套,但身體着地的時候,陳子寒還是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
“你幹嗎啊,這麽不小心!”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接着兩隻手來攙扶陳子寒的手臂。
“我打了多少電話,發了多少信息,你怎麽就不回呢!”陳子寒沒有起來,而是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爲了找你,今天我已經累掉了半條命。”
說完,把她捂着臉上的圍巾拉了開來,再把她的帽子也掀上去了一點。
于是,呂若容那張俏麗的臉蛋就完全暴露在了面前。
雖然她努力讓自己不嗔不喜,但掩藏不住的得意和小興奮,還是把她的心情暴露了。
呂若容也沒起身,而是繼續蹲在陳子寒的面前。
“原本想去西海大峽谷,但因大雪封閉了,真是遺憾。”她手拄着下巴看着陳子寒:“我原本想偷偷溜進去,但又怕被凍死在裏面沒有人發現。最終落入野獸之口,落了個死無全屍的悲慘結局。”
“要不,明天我們兩個人偷偷溜進去?”陳子寒捏了捏呂若容的鼻子,笑嘻嘻地說道:“我原本以爲在光明頂會遇到你,畢竟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那裏。沒想到,在我失望的想從這裏跳下去的時候,你卻突然從石頭縫裏蹦出來了。”
“我又不是孫猴子,怎麽會從石頭縫裏蹦出來?”呂若容也幹脆一屁股坐在了陳子寒身邊,“我在路過光明頂的時候,遠遠看到有個人走的急匆匆,于是就跟着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的是某個人。”
“不會吧?你早就看到我了?”陳子寒大爲驚訝。
“這有什麽奇怪!”呂若容不屑地撇了撇嘴,“那次在西湖邊,不也是我先把你認出來?沒有人認出來你,估計什麽然後都沒有了!”
陳子寒怔怔地看了呂若容幾眼,然後一把摟過她,不客氣就吻了下去。
剛好有幾個酒入遊客從另外一邊走過來,但陳子寒絲毫不理會,摟着呂若容就是一通狂吻。
倒是那幾名遊客不好意思,快步走開了。
呂若容也不好意思,用力掙紮了開來,并率先從地上起來。
“起來吧。”呂若容朝陳子寒伸出了手,“希望你還能走路!”
“雖然摔傷了,但走路應該不成問題!”陳子寒順着呂若容的手起來,再拿了自己的行李,拉着她的手,一道往北海賓館方向走去。
呂若容已經在北海賓館開了個房間,陳子寒一點不客氣地要和她合住。
呂若容沒有說什麽,在陳子寒跟着她進房間後,命令他脫下衣服褲子看看有沒有摔傷。
陳子寒的腿和手臂都有挫傷,但不嚴重,噴了點好的快後陳子寒就不理會了。
他上山的時候,帶了不少東西,藥品當然少不了。
兩人一起吃了晚飯。
吃了天價的晚飯後再回房間。
“我來之前就決定了,如果不能在黃山上遇見你,那從明年起,我也就不再打算遇到你。我會找另外的人嫁了,替人生兒育女去。”
“遇到我,就改變主意了?”陳子寒嘻嘻笑道:“那回去後,我跟你回燕京,和你爸媽說,要和你訂婚。”
呂若容卻是搖頭:“沒你想的那麽複雜。”
“那是什麽?”
呂若容沉默了一會後,再輕聲說道:“我會和你結婚,我也會替你生個兒子。”
“然後呢?”陳子寒皺起了眉頭。
“有了兒子後,我就和你離婚。至于以後你會同時和多少女人保持親密關系,會和誰結婚,都不關我的事情。”呂若容很正色地說道:“我的要求也很簡單,從現在起,到我們離婚之前,你不能和其他女人有任何親密的關系。離婚後,你有再多的情人,我也不會來管。”
呂若容的要求居然是這樣,陳子寒挺意外。
他想了想後道:“但我不想和你離婚!”
“現在都沒結婚,你想不想離婚都是另外一回事。”呂若容再問陳子寒,“你現在就告訴我,能不能做到從現在起,到我們結婚後離婚前,不和其他女人有親密的關系?”
陳子寒靜靜地看了呂若容一會。
最終,他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陳子寒知道,呂若容這樣說,是再給他一個時間的寬限,希望他能最終待她一心一意。
如果他待她一心一意了,那過去的這些事情,她可能會不再計較,當成沒發生過。
如果他依然讓她失望,那她絕不會再給他機會。
要怎麽樣讓呂若容認可他,接受一切,這是個非常考驗人的問題。
他想擁有很多。
她同樣想擁有很多,特别是在他在将自己的情況詳細告訴她之後。
不過陳子寒心裏還是松了口氣。
至少,還有幾年的寬限期,他可以從容應對。
呂若容露出了個笑容,再主動親了過來。
不過,第二天兩人坐在西海大峽谷的入口處,靜靜地看着西海大峽谷内的壯麗景色時候,呂若容再次問起了這個問題。
“我知道,你可能會做到不去主動招惹那些女人,但她們肯定會主動招惹你。”
陳子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句:“你難道不想有更長遠的目的?”
“有啊!”呂若容笑了起來:“把我們的兒子培養成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人,讓他去開創一個新時代去。但是,我的前提還是一樣!不然,我們就不會有兒子。”
“你的這個計劃,我也挺認同!”
陳子寒向呂若容伸出了手。
“算了,還是不去西海大峽谷冒險了,我還想成爲一代偉人的母親呢!”呂若容站起了身,把陳子寒從地上拉了起來:“下山吧,跟我回燕京過年!”
“好!”陳子寒站起了身,“現在就下山,應該能在午夜十二點之前到你家的!”
“嗯,走吧!”呂若容露出了個甜美的笑容。
兩人手拉手往前走的時候,心裏都是同一個念頭:“希望這幾年,他(她)能有所改變。”
隻是,最終誰又能改變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