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的道路上,彌漫着嗆人的塵土。
這是N9國道上六艘卡車造成的,而這些卡車上堆的老高的貨物,煙葉的氣味怎麽也藏不住,這也宣告這支車隊非常值錢。
值錢的東西肯定就有人窺視,這是非洲大陸不變的真理。不過車上精壯的漢子十分警惕,從其腰間漲鼓鼓的很明顯攜帶了武器。
“阿馬迪,現在到哪裏了。”
在駕駛室剛醒過來的科佩特問起了好友兼司機。
“科佩特少爺,我們已經剛過了馬泰馬,距離太特隻有30多公裏了。”
“看來很快就能見到卡拉姆,這次一定要讓他帶我在太特好生玩玩,之前都待幾天就走了,這次我一定要耍個夠。”
“可是老酋長不是說讓你安分點,别到處惹是生非。”
“就知道我父親的話。老頭真是糊塗了,我打了圖卡蔔卡部落酋長兒子桑帕,也是因爲他先惹到我的。這混蛋嘴欠我收拾他是替他父親管教。免得他在外惹到惹不起的人,給他們部落倒黴。”
阿馬迪對于這位少酋長的話直接翻白眼,别人嘴欠你也别打那麽重啊,腿都打折了,别人能不找老酋長要說法。
在一個小時之後,煙草車隊進入了太特。
在太特轉悠一圈之後,在一棟兩層小樓房的院子邊停了下來。
“阿馬迪,我走了。”
“好的,科佩特少爺。”
科佩特背上帶着換洗衣服的包,昂首闊步的走了過去。
此時阿馬迪正拿着一本英文版的毛選在看,這還是彭剛送給他的,因爲對方中文才開始學,但是懂英文所以先給了他一本英文版的。
而對于這本書,阿馬迪一直愛惜,不僅包了封皮,還在看的時候非常注意。突然院子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阿馬迪、阿馬迪,你最好的表哥來了,還不快出來迎接。”
“科佩特,他怎麽來了。”
對于自己這位表哥,阿馬迪非常熟悉。小時候兩人上樹抓鳥下河摸魚,還一起偷他媽媽的錢去買冰糕,被發現後被一頓輸出。反正熊孩子那一套,他們兩個都做了個遍。
“當然是想你和姑姑姑父了。”
“那麽這次待多久?”
對于自己這位表哥的話,阿馬迪有點不相信,這位他太了解了,不打招呼就來肯定是闖了禍。
而面對阿馬迪的詢問,科佩特底氣不足的說道。“不知道,可能要等幾個月吧!”
“看來你是闖禍了,而且這次闖的比較大。”
“什麽叫闖的禍大,不就是打了卡蔔卡部落酋長兒子桑帕麽。那小子嘴欠,居然敢和我比比,揍他是讓他免得闖禍。”
“揍人那用過來待那麽久?”
對此阿馬迪十分疑惑,打架什麽時候在哥帕塔地區這麽嚴重,更别說自己哥哥如同混世魔王一般的人物。
“打的有點重,一不小心把他腿打斷了。”
面對阿馬迪的詢問,科佩特這位表哥底氣有點不足。
面對科佩特的話,阿馬迪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不對,你居然敢套我話,你這個該死的家夥反了天。”
科佩特此時伸出兩支大胳膊試圖抓向阿馬迪,而阿馬迪早就有了警惕一下就跑開了。
“這是什麽?”
兩人在打鬧中來了阿馬迪的卧室,此時科佩科突然看到一本不一樣的書,因爲這本書上紅色封面有鐮刀錘子的标記。
科佩特當然知道這個标識是什麽,随即驚訝的說道。“你居然看共産主義的書籍?”
“因爲,隻有共産主義才能救莫桑比克。”
面對表哥的話,阿馬迪給予了解釋。
“别鬧了,阿馬迪。莫桑比克和我們贊比亞都走過共産主義,結果現在看到了,也就那樣。”
很明顯,科佩特并不認爲共産主義是什麽靈丹妙藥,能夠挽救國家。
“不,科佩特表哥,導師說的共産主義與解陣黨的完全不同,他們就是披着共産主義的皮結果卻在爲自己撈錢。而導師曾經說,你不能看對方怎麽說,而要看對方怎麽做。另外導師也爲我們分析過爲什麽這些執政的政黨失敗,那是因爲他們爲了私利,沒有執行真正的共産主義。”
說到這裏,阿馬迪看了一眼表哥道。“真正的共産黨員需要心懷正義,要一心一意爲人民辦事,要無時無刻想着人民。你覺得哪個政黨做到了。”
面對表弟的問題,科佩特搖了搖頭。“雖然有個别人做到,但是說道政黨這邊卻沒做到的。”
“這就是原因。因爲他們心中沒有想着人民,所以做事就以自己利益爲主,這樣的做法怎麽能發展好國家。”
面對阿馬迪的話,阿馬迪沉默了因爲他知道阿馬迪說的是實情。但是讓其對共産主義有好感這有些強人所難,因爲非洲六七十年代的共産主義浪潮先後熄滅,所以并沒有讓人信服。
“到時候我去看看,你的那位導師是否像你所說的共産主義那麽真心。”
被阿馬迪與科佩特讨論的彭剛,此時正在做着一單生意。
“布瓦迪,這是柳工生産的1米5立方的中型挖掘機。雖然已經不是全新的了,但是其依然能夠進行挖掘工作。我不僅保你一年維修,還能爲你的員工提供一個月的培養,隻需要你3萬2千美元不僅能得到挖掘機,就能讓你的員工熟悉這些機器、如果不是看在我們的交情上,其他人來我至少收他3萬5美元。”
此時彭剛沒有導師風範,正在向自己大客戶推銷自己的産品。布瓦迪是他在去年就認識的客戶,這位是馬拉維大商人,購買二手衣物都是論噸買,不僅是衣服,還有電器、汽車等一系列的産品他都買,每次都是數十萬美元的進貨量。算是彭剛手中前十的大客戶。
而此次,布瓦迪前來是因爲接到政府的道路工程,所以想要購買一些修路的工程設備,修路的設備不便宜,什麽挖掘機、推土機、鏟運機、平地機、裝載機。這至少是上百萬美元的生意,彭剛當然不能讓自己大客戶失望,所以都是準備的都是二手貨裏像樣的。
“這樣吧,我買挖掘機5台,推土機6台,鏟運機4台,平地機3台,裝載機12台,再加上20噸的二手衣物,以及電機……”
布瓦迪這一趟直接就買了137.4萬的貨物。“這樣吧,這些貨物我出120萬美元,同意我就打款。”
好家夥,這一口氣就砍了17.4萬美元,好似一刀到位,直接砍的狠。
“你這給的價格太低了,我連運費都賺不回來。這樣吧,我吃點虧130萬美元你直接拿走。”
“121萬。”
“129萬”
經過一番讨價還價,最終布瓦迪還是以125萬的價格買下了這批貨物。這一筆買賣,能占到彭剛今年第一大單,也是彭剛碰到的第四大單,光是扣除各項費用之後的利潤,就有30萬的利潤,二手商品利潤一點也不低。
當然這也要歸功于彭剛從國内購買的二手機器從不嫌破,爛船還有三千釘更别說那些機器了。各個機器拆了互補,在加上彭剛找來的維修高手,讓彭剛出售的二手機器口碑不錯。
此時達成合同之後,就等布瓦迪打款了,此時就聽到布瓦迪在電話内一通操作之後,彭剛瑞士銀行内多了125萬美元。
打完款的布瓦迪此時向彭剛發出了邀請。“彭,我們去巴黎之夜喝一杯怎麽樣?”
“沒問題,這次你在巴黎之夜的消費算我的。”
“彭,我早就說過你是我最好的業務夥伴,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沒問題,你先去巴黎之夜等我,我一會就到。”
讓布瓦迪先走後,彭剛叫來了維修組長卡瓦哈爾。隻見他數了一疊鈔票遞給了對方。“這是你們維修組的獎勵,這次能賣出這些機器,全靠你們的維護。”
“謝謝先生。”
卡瓦哈爾接過一疊看起來就有200萬梅蒂卡爾的鈔票,滿意的放入了口袋。雖然他還需要與維修人員分,但是這有80萬都是他的,因爲他是手藝最精湛的維修員,他修不好的東西,在太特沒人能修好。
這也是爲什麽他的工資也是最高的,達到了月薪100萬梅蒂卡爾的地步,再加上獎金這些,他平常一個月能拿到130-150萬梅蒂卡爾。這在太特妥妥的富裕階層,不過他要養活4個老婆以及十二位子女,這也能讓卡瓦哈爾家維持在中産階層。
除了維修組,其他員工都或多或少得到獎勵,這些獎勵也不算多,一般就是5千-5萬梅蒂卡爾。即便是這樣,也讓近百名員工載歌載舞的歡呼。
彭剛的大撒币行爲,讓員工對其十分擁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