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則是趁着這段空閑的時間修整隊伍,盡可能增加衆人的實力,以一個更好的狀态去面對以後發生的靈異事件。
下午。
楊間早早的就下班了,他和往常一樣開着車往觀江小區駛去。
他開車的速度并不快,慢悠悠的行駛在車流希少的道路上。
車上的江豔和張麗琴很沉默,不敢出聲打攪,因爲她們也看的出來,因爲餓死鬼事件再次出現,楊間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車内的氣氛似乎有些壓抑。
楊間其實并不生氣,他此刻内心很平靜,也沒什麽别的想法,隻是現在他的地位太高了,任何一個小小的行爲都會被人在意,尤其是身邊的人。
“好無聊啊。”
江豔趴在車窗上,打着哈欠看着遠處的景色。
不過回家路上的景色她都看膩了,沒什麽特别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人行道上的一棵大樹的樹蔭下,一個人卻吸引了江豔的留意,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的看去。
樹蔭下站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穿着一件紅色的旗袍,腳下踩着一雙紅色的高跟鞋,纖細高挑的身材婀娜多姿,一張白皙美豔的臉蛋上露出了少許輕佻的微笑,别說是男人了,就算是身爲女人的江豔看的也是愣了一下。
樹蔭下的旗袍女子似乎也看見了江豔,擡起手微笑着揮了揮手,似乎在打招呼。
“琴姐,你看到沒有。”江豔有些激動起來道。
“看到什麽?”張麗琴有些疑惑道。
江豔指着後面道:“剛才那邊馬路旁的樹蔭底下站着一個穿着紅色旗袍的美女,像是明星一樣,不,比明星還要漂亮,真是驚到我了,而且氣質也很好,剛才她還向我打招呼了,要不是在開車我真想再看看。”
“你說的是不是那位啊。”張麗琴指了指前面道。
在車前面的樹蔭底下,一位穿着旗袍的美女似乎看見了車内的幾個人,面帶微笑的擡起手打招呼。
“對,對,就是她,怎麽樣,是不是很漂亮?”江豔說道,随後她頓時臉色驟然一變:“不對啊,剛才明明已經路過了那個人,爲什麽那個人還會出現在前面?”
“你可别吓唬我,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張麗琴道。
江豔信誓旦旦道:“不可能,我這怎麽可能看錯,那個女人那麽特别,穿着紅色的旗袍站在樹蔭下,隻要路過一眼就能看到。”
張麗琴眸子動了動,她看了看楊間,卻發現楊間并沒有反應,然後道:“别大驚小怪,你估計是累了,回去之後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才一點不累。”
江豔說道,随後她看見了什麽情緒頓時又激動了起來:“你看,你快看前面,那樹蔭底下的那個女人又出現了,這次絕對不是我看錯了。”
她指着前面的馬路旁。
果然。
剛才路過的那個穿着紅色旗袍的女人這個時候再次出現在了視野之中,并且微笑着揮手朝着車内的幾個人打招呼。
張麗琴見此頓時臉色驟變,身體下意識的緊繃了起來。
果然,那個樹蔭底下的女人有問題。
“楊間,你看見了沒有,那個樹蔭下的女人?”江豔有些害怕,她急忙詢問起來。
“看見了。”正在開車的楊間聲音很平靜,仿佛剛才的事情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張麗琴臉色有些變化不定,她随後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楊總,我多一句嘴,那個女人似乎和筆記本上記錄的那個叫紅姐的女子很相似,會不會是她來找你了?這個女人很不一般,現在出現在大昌市隻怕别有目的。”
她負責記載了楊間很多經曆,此刻腦海裏也回憶起了關于筆記本上記載的一個神秘女子。
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這麽顯著特征的人卻是很容易被人記住。
“别多事。”楊間平靜的說道。
“嗯。”
張麗琴輕輕應了一聲,随後她看了看江豔,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江豔裝作沒有看見,不要參與進這種危險的事情當中。
車上的幾人此刻雖然假裝不知,不予理會。
但是詭異的事情卻依舊在發生。
楊間的車無論怎麽往前開,始終在路上行走,而且每隔一段路程,衆人都能看見人行道的樹蔭底下,那個穿着紅色旗袍的女子站在那裏打招呼。
車輛好像一直在一個地方兜圈,沒辦法順利的離開這條路回到觀江小區。
而且這個時候路上也沒有其他的車輛了,隻有這一輛車在路上行駛。
然而楊間卻依舊沒有停下車,他照樣踩着油門不緩不慢的往前開去,同樣對于路邊打招呼的紅姐置若罔聞。
江豔和張麗琴疑惑不解,但是她們看着楊間卻又不敢出聲詢問。
随着時間的漸漸過去。
大概過了十分左右。
再朝着馬路旁邊看去,卻發現那棵熟悉的大樹下那位穿着紅色旗袍的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離開了麽?”江豔瞅了瞅,确定那個女人真的不見了頓時松了口氣。
但是下一刻,張麗琴卻突然急忙道:“楊總,小心,前面路上有人。”
那個穿着紅色旗袍的女子并未消失,此刻竟出現在了馬路中間。
楊間并沒有因爲眼前的這個人而急踩刹車,他臉色平靜,反而猛踩油門,伴随着發動機的轟鳴,車輛猛地加速撞了過去。
想象中血肉橫飛的場景并未發生。
站在馬路中間的女子此刻被這一撞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來。
“又不見了?”江豔驚疑不定,她看着窗外,試圖尋找那個旗袍女子的蹤迹。
然而車廂内,一個輕佻悅耳的笑聲響起:“呵呵,别找了,我在這呢。”
陌生的聲音出現,驚的副駕駛的江豔一身冷汗。
後座的張麗琴此刻抿着嘴,神情緊繃,她此刻看見,自己的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坐着一個陌生的女人,這個女人穿着紅色的旗袍,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楊間,你就這麽對待老朋友的麽?我都這麽熱情的給你打招呼了,你看都不看一眼,站在你的面前,結果你竟想開車撞死我,真是無情的讓人心碎。”
紅姐幽幽的一歎,好似透露出無限的哀愁和幽怨。
“你不該出現在大昌市,也不該出現在我的面前。”楊間冷冷的說道。
紅姐架着二郎腿,露出了一條白皙的長腿,她撐着腦袋微微一笑道:“你把鬼郵局拿走了,我被迫失去了住處,在外轉了一圈之後發現無處可去,隻好過來找你了。”
“活的夠久了,找我來送死麽?信不信我今天就讓你葬在大昌市。”楊間語氣平靜,但是話中卻鋒芒畢露。
紅姐伸手摸了摸一旁張麗琴的臉蛋,然後笑着道:“在這裏動手,就不怕你這兩個小女人一不小心把命給丢了?真是一張不錯的臉蛋,一看就知道很會伺候人,你的眼光不錯嘛,這要是死了,的确是怪可惜的。”
張麗琴不敢反抗,她身體緊繃,感受到那幾根白皙手指上傳來的徹骨寒意。
這個紅姐簡直就像是一具新鮮的屍體,雖然看着美麗動人,可是卻沒有一丁點的溫度。
“逆轉生死,對我來說不是什麽難事,你想殺她們的話盡管動手,我不介意。”楊間開着車,語氣依舊平淡。
紅姐手掌緩緩的從張麗琴的臉蛋上收了回來,然後道:“一段時間不見,你的氣度到是養出來了,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很稚嫩,又有些沖動的毛頭小子,現在你的變化讓我有些驚訝,不過你放心,我可不會欺負她們。”
“你來大昌市找我就隻是爲了說幾句廢話?其實我更希望你是來找我打架的,畢竟你這樣的人始終是一個不穩定因素,誰知道你哪天就撐不住,變成了真正的厲鬼,而且民國時期早就過去了,這個時代不屬于你了,張幼紅。”楊間說道。
“張幼紅?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真是讓人懷念啊。”紅姐感慨了起來。
“不過我來這裏并沒有敵意,你應該知道,否則的話你早就動手了,不是麽?”
楊間回道:“我隻是不想在大昌市内打架罷了,畢竟你這樣的人我還是很忌憚的,真動起手來的話會影響周圍。說吧,這次因爲什麽事情特意的接近我?畢竟像你這樣的人沒有什麽特别重要的事情是絕對不會露面的。”
“我好歹也是客人,你就不能找個地方招待一二?有事也得坐下來慢慢說嘛,畢竟時間充裕的很,不急。”紅姐微笑着說道。
楊間瞥了她一眼:“那就去我家坐坐吧。”
“膽子真大,敢讓我到你家去,就不怕我認得你家之後,随時去你家麽?”紅姐說道。
“我不帶,你就不認識我家麽?你這樣的人想要去哪,沒幾個人攔得住吧。”楊間說道。
紅姐笑着道:“看來我對你來說是一個潛在的威脅,難怪你一直想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