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一次來到這個威嚴的地方,駱濤一路走到都十分謹慎。
就跟着領路人目視前方的往前走。
也不貧嘴,也不多做打聽,新上任的李長老叫自己來有什麽事。
還沒有至李長老的辦公地,就見從李長老辦公室出來一位已經同他混個半熟臉的人物。
他身穿着深灰色的中山裝,梳着背頭,手自然垂直拿着公文包,走路不急不躁。
他也是看到了駱濤。
兩個遠遠就微笑伸手打了一個招呼。
駱濤快走了幾步,迎了上去,“溫主任,好久不見了,最近很忙啊。”
兩個握着手,叙着幾句話,“我可沒有你駱先生清閑,……明年英女王就要訪華,我們哪裏能閑的了。”
說了幾句,他又看一下手表,道:“駱先生不好意思,我這還有一個會,改天咱們再好好聊。”
他目光又看向辦公室的方向。
“哦,您忙。
改天聊。”
領導就是領導,走路的氣勢就不一樣。
兩人握手言别之後,駱濤也不作停留,就快步往領導的辦公室去。
一進去,領導就笑着說:“駱濤同志,你快請坐。”
“好的,領導。”這不是駱濤第一次見李長老,但絕對是第一次同李長老共事。
駱濤見到不熟悉的領導,内心還是有點拘謹,小身闆挺的筆直。
他非常和藹,親自給駱濤倒了一杯茶,很自然地放在了駱濤身邊的桌子上。
“我已經接到香江那邊傳來的消息了,……你要堅強起來,……我們的人會同香江警方一同參與調查。……”
駱濤沒有想到這事會驚到領導們過問,很是感激。
“謝謝領導們的關懷,……我們也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
這次還是非常感謝大新華出手,接了我們最急的訂單,………………”
駱濤深切的感受到了祖國母親的愛,要不是大新華接了這兩個月的中國公仔訂單,新時尚真的成了“出師未捷身先死”。
那時候受到的損失就不是現在二三十萬了,咱起碼要這二三十萬的基礎上翻三陪。
“嗯,你能想通透就好。……老領導們一直都在誇你,說你在經濟建設上很有頭腦,……要求我們一些幹部同志要想你們學習。”
駱濤臉再大,也不敢堂而皇之受了這局話。
“李領導言重了,我們都是跟dang走,才有了現在的一點成績。沒有dang的領導,我們肯定有現在的成績。”
駱濤說的這番話,即真實,又有感情,一點沒做誇大。
他笑着說:“這都需要我們共同努力。
今兒找你來就三件事。
香江問題談好了,那咱就談一談京城的事。”
駱濤就靜靜的洗耳恭聽,這時候他心裏暗暗怪自己來的太匆忙,忘了帶筆記本。
雙手搭在膝蓋上,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你現在也是民建的一員了,而且還是最有影響力的一位。
你這身上的擔子也要适當的加一加,今年還是民建成立四十周年,借此契機。
我們想讓你任個委員,也好好帶動一下民建的工作。”
駱濤有點錯愕,自己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
上面還專門給安排就業工作。
駱濤可不敢想混個官身,便婉拒道:“領導,我恐怕不适合吧,年齡和資曆都……”
他伸手打斷了駱濤的話,“駱濤同志,現在是特殊時期,年齡和資曆都不是什麽問題,幹部年輕化這不是張口說說的。”
“李趙兩位領導,都十分看好你,榮先生對你也是大加贊賞,……這事我看你還是不要推脫了,你也不要和我說什麽你沒有官命。
沒有誰生下來,就注定要當官。
領導們常說你駱濤有大局觀,……怎麽今天要你上一層就不能爲人民服務了?”
說的駱濤一緊張額頭已經溢出不少細汗。
自己什麽時候這麽得領導們看重,誇獎的話今兒還是第一次聽這麽多。
清晨陰霾也漸漸散開,迎來陽光。
“領導教訓的對,我完全服從領導的安排,一定會爲民建工作出一份微薄之力。”
他聽好後很是開心,他早就聽别人說駱濤是個閑雲野鶴之人,不慕朝堂慕妻兒。
今兒一見,那都是傳言不足以信。
“好。
接下來咱們就談談第三件事。你喝水,不要拘謹。”他笑着舉杯示意駱濤。
聽他說話,駱濤就越拘謹,一點不敢放松,靜聽領導說的第三件事。
“你應該知道裁員的事吧?”
駱濤點頭表示知道,這麽大的事,早就被胡同大爺從六月見報到今兒,他們不知道議論好幾輪。
也不知道這事跟自己又有什麽關系?隻好靜等下文。
“聽說你們西昌樓要在滬海等地開分店,這是好事啊,……三家店太少了,要開十家,……我呢想請你幫個忙。”
領導的話一下子就點醒了駱濤,自己怎麽就沒想到,要把西昌樓先開遍幾大特區呢,它們可是現在中國經濟的領頭羊。
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也是再明顯不過了。
他接着又說了一句,讓人摸不着的話,“不,應該是我們互相幫助才是。”
駱濤不解:“領導還請您直言吧,需要我們做些什麽?”
他笑了兩聲,也不拐彎抹角,直抒真實的目的。
“你們西昌樓開店是不是需要員工啊?”
這話不做假,駱濤老實回到:“是的。”
“我手裏現在就有一大批可用的人才,……怎麽樣?”
領導說話就是非常有藝術,關鍵是吧,這人才也太多了。
足足有百萬衆啊,文件也明确了先機關,後部隊、院校和後勤保障。
駱濤就是一家小微民營老闆,西昌又不是國字号,他們能看的上這小廟?
駱濤在心裏給此事打了一個大大的問号。
李長老一下就捕捉到了駱濤面上的異常,也知道他在擔憂什麽事情。
“你放心吧,我們絕對會給你派最好的兵,……我們炊事班不光菜燒的好,在種植方面那也是一把好手。……”
駱濤在心裏可是打了好幾撥算盤。
是啊!他們雖然習慣做大鍋菜,但手藝還是有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來自各個地區,菜式那也是多樣。
隻要廚藝好,西昌樓完全可以免去了培訓的那段時間,直接上崗。
駱濤又想到了别的事,心也早就飄到了茫茫戈壁灘,這裏還有他們一家念念不忘的人。
也不知道,這次裁員會不會也能波及到舅舅?
舅舅蘇平在上一世直到退休才回到了京城。
也不知道那對蝴蝶的小翅膀,會不會在這裏也做一點什麽改變。
“經領導這麽一說,是我們西昌得了大便宜,……”
“現在你就告訴我,你們最多能吸納多少人?”李長老很正重的目視着駱濤。
“三千人。
那不知道上面什麽時候結束這個工作?”
“好。我會讓他們特殊辦理這件事,最遲明年四月份。……”
李長老還承諾會給西昌特批用工數量,兩人就此事談論了一個多鍾頭。
駱濤又多向領導讨要了幾十位會記和有管理的人才。
當然這都要他們自己同意,才可以。
出了大院,心靈又在一次被洗禮。
揮别了送自己的人。
坐上了車,對徐樂道:“香江就不要去了,現在又大事要你去做…………”
駱濤叭叭叭叭叭……
徐樂聽這個消息高興的不行,賤兮兮的問駱濤:“哥,咱這算不算是那皇商?”
“差不多吧!好好幹,有機會你小子也能進這大院。”
“是嗎?”徐樂面上綻放着這世間最燦爛的笑容,又有點不敢相信。
駱濤見他這沒出息的樣,心裏也不知道怎麽了,就一瞬間特别高興。
想說些鼓勵地話,又感覺不妥,便深情地打趣他道:“你小子先娶上媳婦再說吧。”
聽了這句話他一下子就蔫了,目視前方專注開車。
駱濤便婆婆媽媽起來,好像他有操不完的心。“你别不當緊,回頭我和你霖姐說一下,看看咱們西昌内部有沒有合适的,給你介紹個。”
“哥,别介,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呢,等我想好再麻煩您和霖姐也不遲。”
“你小子二十多了,怎麽不急。”
話說一截,駱濤好像悟道了什麽?
“你是不是不行啊。”
……
“喲!慢着點你,我的手腕啊……”
不行就不行,但是急刹車也不能這麽無情吧。
“哥沒事吧您?”
駱濤一點不想和她多交流,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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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裏,駱濤一邊處理西昌開分店的事,一邊時時關注香江那邊的局勢變化。
三日後。
終于傳來了一些好消息,警方已經确認了火災屬于人爲放火。
也已經立案展開調查。
“老羅怎麽樣?”
“現在可以确定百分之百是劉雄指使人幹的,……不過放火的人已經消失了,……現在沒有一點證據指向他,警方也不好對他進行抓捕。
而且他在香江還是有着不小的影響力。”
駱濤聞之一聲冷哼,心裏想道:他要是留有證據,他絕對是傻子。
劉雄在生意場上絕對算是天才的人物,不然他也不會短短幾年間,就掙了幾個億。
他本想靠這次高賣低買愛眉高,大賺一筆,沒想到被複興截了胡,加上在白波事上複興也摻了一腳。
他這才起了報複的心理,想以一把大火把複興燒破産。
可惜他想錯,複興能這麽快速的崛起,其實都是靠的日丶美等股市。
駱濤輕笑了一下,道理就是一個,隻要知道是你幹的就行,複興又不是法院,要什麽證據。
“老羅,現在你派最可靠的人在飛律賓注冊一家公司,……然後就一個目标在半個月之内搞垮愛眉高,不要讓它在香江活下去。”
羅楓精神大震,“好的老闆,我現在就派人去處理這事。”
“嗯,……那現在工廠最快什麽時間可以正常開工?”
羅楓思索了一會,開口道:“最快也要一個月。”
“哦,那這段時間你們要好好安撫廠員工的情緒。
還有停工的這個月基本工資還是要發的,另外還要每人額外補貼二百元。”
羅楓對駱濤的這個做法,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在這相處的兩年間,他也感覺到自家老闆跟别的商人不對,他是一位有溫度的好老闆。
不以賺錢爲目的。
“好的,我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
挂了電話,駱濤又問了一下陳磊他們,得知一切正常之後,心也漸漸平複了下去。
但又生起了看戲的心,他實在想知道劉雄以後還能折騰出什麽幺蛾子。
現在的香江媒體也漸漸把目光瞄向了遠處,挖真正的大富豪的**。
像什麽關大美女深夜留宿香江地産大佬馬某偉私人住宅。
當人喜歡上安逸的時候,他們也就不在關心政治和軍事。
“這個劉雄還真是有意思,什麽行業都喜歡摻合一腳,還都搞的不錯。
香江那些大人物尚都給複興一分薄面,他可倒好,一把火把人家的倉庫給燒了。
有血性,有時間我真想和這人聊一聊。”
老者把資料往辦公桌一扔,又開口向自己身邊人說:“告訴劉雄,要是有困難可以随時随地來找我。”
身邊有點不解,“父親,這麽做要是讓複興知道了,不是得罪了他們嗎?”
“得罪他們是遲早的事,這一年多複興的手已經開始伸向了香江利益的最深處,觸碰到了我們這些傳統制造廠的利益。
已經有不少家企業開始向複興進攻了,……其實那些大富豪也在觀望中……
複興說到底是内地人開辦,雖然說沾了點官氣,但是歸根結底它還是私人。
……
我們也就給劉雄提供一下幫助,又不是加盟,複興知道了又能拿我們怎麽辦?”
年輕人還是有點不認同他父親的觀點。
“可是父親,這香江就要回歸了,咱們是否對此要顧慮一下?”
老者擺了一下道:“仁宏啊!你這心還是太柔軟,商場如戰場。
……你不要管這件事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才能把咱家這公仔做的比中國公仔好,才是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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