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接待宴辦的特别隆重,何家主要成員基本上都來了。
這也就是何特首是何家現在的掌舵人,不然他們中大多數都不會主動接觸駱濤。
一是京城現在也管不到濠江,二是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利益糾纏。
無目的地相識,就是在浪費時間。
這麽西化的宴客廳,衆人居然吃着中餐,談笑風中。多少看着有點滑稽。
——
濠江一幢高聳的寫字樓,簡約又十分有檔次的辦公室内。
一老一少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老者非常不解地向自己右側坐在沙發上的女子問道:“何家今天宴客,知道是誰嗎?”
她喝了一口水,轉聲回他:“不太清楚,我已經讓人去了解了,要不了多少長時間就回來了。”
“嗯!那會不會上次你說的那位京城的來客?”老人目光如注,那雙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
他長着一張中國人的皮膚,西方人的面貌,特别是那隻突異的鷹勾鼻,讓人不難猜出他是位中外混血兒。
這也難怪他有如此面貌,其祖上就有這個傳統。
這個混血的老者就是何賭王,未來的濠江首富。
經何賭王這麽一說,女人也感覺不無這種可能性,畢竟何特首一行人去京,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格外被香江和濠江兩地權勢人的分外關注。
他們去西昌樓這事,自然也不會瞞過别人,又加上他們也刻意提這事,那就更成了人盡皆知的事情。
當然了駱濤也走進了兩地财團的視線,特别他這次南下,雖然沒有什麽大動靜。
但在香江接連拜訪去京城的代表,就會使不知情者聯想萬千,在不了解的情況去猜測一個人,這樣隻會使這個人更加神秘。
“有這個可能,聽說何家去京,好像邀請了這人來濠江做客。”
這女子是何賭王的三太,也是特别有手腕的人。
“嗯,這人應該不知是個生意人吧?”
“我們了解的情況也不多,不過這人可不是善茬,跟京城的黑勢力有莫大的關系。給,這是我們前不久了解的一些表面上的情況。”
去年他們就聽說了駱濤這一号人物,但二者差距太大,一個是小酒樓的老闆,另一個是百億的大富翁。
一個在京,一個深躬濠江,這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開始很多人都認爲駱濤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個過客,根本不需要去多做了解。
何賭王也是這麽認爲,對于何特首對駱濤的邀請,他一直就以爲這是客氣的話。
但今年駱濤南下,又接連拜訪了那麽多香江勢力,這又來到濠江,這不得不讓他想了解一下駱濤是何方神聖。
他接了過來,過目一看,便皺了一下眉,“駱濤,京城西區,1956年生人。曾當過知青,回城幹過收廢品的工作。”
看到這他心裏就對駱濤有了輕看,他什麽出身,商賈之家,不說多麽高貴,那也是有面兒的。
“79年離職從事個體戶,後開西昌酒樓,83年來香江結識羅楓和林善祥合資創辦複興控股公司,同年其公司設計了一款文化衫大賣。”
這些就是駱濤的表面上的情況,沒有一點黑曆史,跟上層也沒有關系。
當然自己是張伯駒先生的弟子,故宮的副研究,這些就更少讓别人知道跟了解了。
“看來這人還是很有能耐的,以後多注意一點,看看他來濠江是來投資來了,還就單是拜會何家。……還有,更多的要了解一下他跟内地的上面是什麽關系。”
何賭王把那幾片好不容易搜來的駱濤的資料,又遞給了他這位三姨太。
駱濤商業上這點成績對何賭王來說,也就是不錯,小打小鬧吧了。
想超過他是不太可能,對,他内心就是這麽認爲。
但他也要防範這位來濠江來自己搶飯碗,他要單打獨鬥何賭王根本不會把他放在眼裏,怕的是何家的支持。
真要是那樣,肯定會讓自己頭疼一陣,但絕對不會傷筋動骨。
三姨太想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心裏所想:“我們要不要和他談談,認識一下。”
她這麽想也是情有可源,隻能還沒有成爲敵人,那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哦!”他的目光一下子就精銳了許多。
就這麽一下,他又回歸到雲淡風輕的樣子。
輕聲說道:“這事你看着辦吧!隻要不是來搞事情,還是可以成爲朋友的。”
“好的。您也工作了好長時間,要不您休息一下,有事我再您,好不好?”
女人都是紅顔禍水,男人至死都喜歡年輕的紅顔禍水。
但凡有點錢有點勢,這換媳婦的速度跟“和諧号”樣。
嗖嗖的。
繁華的濠江不知有何賭王一家在打聽駱濤,黑白兩道都在打聽,都想研究一下駱濤這位突然的來客。
看看有沒有以後有沒有可以合作跟碰撞的地方。
燈光迷離的場所,他們唱着歌跳着豔舞,交合着那迷人的酒精,用激情帶着身軀舞動。
這大哥見自己手下的小弟回來,帶着酒意問道:“查到了?”
這小弟笑呵呵,舔着那兇神惡煞的臉,扮起了可愛,“大哥,這小子的資料都在這裏面,您過目。”
“嗯!”他接了過來,旁邊的小弟立馬就打上了燈光。
歌停了,所有人都安靜了,都在認真盯着眼前認真“學習”的大哥。
“淦,這人有點道行,居然還認識孫正風,二蛤蟆,你打聽的這消息可靠嘛!”
這事是要問一下,何賭王沒打聽的消息,這二蛤蟆怎麽打聽到了。
“大哥,這消息是千真萬确。”他又在這人耳邊耳語了兩句,這大哥就露出了笑容。
都是幫内機密,不足爲外人道也。
這大哥連連誇贊這二蛤蟆幾句,便又說道:“這人有點能耐,有機會是要和他會一會。”
大佬之間的事,就不是下面小弟所都左右的,隻要跟着大哥走有湯喝有肉吃就行。
場景一轉,再次轉何家的酒樓。
“謝謝盛情款待,駱某就告辭了。”
“好,賢伉俪慢走。”
何家衆人相送出了酒樓,待駱濤夫婦坐上車,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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