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羊城火車站,轉乘到鵬城站,出了站,真是眼前一亮,比七九年來的時候改變太多了,現在鵬城管控特别嚴,出示了邊防證,成功踏上鵬城的土地。
鵬城站在改造後,也從三等站上升到了二等站。
這座城市都在日新月異的發生着翻天覆地地改變。
三人打了個車,在附近招了一家高級别的招待所,這就是駱濤捐錢得來的照顧。
現在的鵬城也沒有一家外資酒店,南海酒店八六年才正式在鵬城服役。
今年羊城霍大佬倒是投資建了一家星級大酒店,還取了一個特别好聽的名字白天鵝。
拿了介紹信住進了招待所,養精蓄銳休息了一夜。
駱濤就開始了工作,三人分頭打聽楓葉服裝廠,一個星期的時間,通過黑白兩道把他查了個底朝天。
轉天,天一亮,吃過早飯三人就開始聯系這家和特别特有合作的楓葉服裝加工廠的負責人。
也是這次駱濤南下主要的原因之一,聽老李說這人做生意很有一套,白手起家,一年的時間就在鵬城擁有一家幾十人的服裝加工廠,駱濤對他很感興趣。
老李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在中港街跑龍套,開特别特的時候老李再次南下,好家夥這人搖身一變就成了老闆。
他的經曆别人就想了解了,駱濤就是其中一位。
好在駱濤用了幾天時間去了解了這人,不然真有可能被這家夥給騙了。
今兒個約他在特區内一家最高檔次的飯店用餐。
“羅先生,感覺怎麽樣?還合口味吧。”駱濤全程都沒有怎麽夾菜吃,就看着坐在對面,這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油膩男。
“很合口味,不知道駱先生南下有什麽指示?”這中年油膩男叫羅楓,香江人,給駱濤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會隐藏,口才極好。
“合口味就好,羅先生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就是來看看,見見特區的發展,順便請教一下您怎麽做生意?”
駱濤現在是很喜歡也很有時間陪人演戲,或者是看戲。
“駱先生這特區您一定要好好看看,您常在京城待,真的沒見過這種的場面,中港街一定要去。”他看似對駱濤很是恭謹,實則很看不起駱濤,打心裏認爲駱濤三人就是土特産。
京城對于中國人來說是很神聖的一地兒,但對于一些假洋人來說就是個權力的象征。
駱濤現在很喜歡穿布鞋,這一次南下也是如此,每個人也許都會有自己的特别,喜歡穿布鞋也許也會成爲駱濤的标簽。
羅楓要不是看在老李鄭重介紹過來的份上,恐怕都以爲他就是個老李打發過來和他談生意的窮光蛋。
“特區是要好好看看,取經也是很重要的,羅先生不妨說說自己的生意經,讓我也好學習一下。”駱濤很是平和,面帶微笑。
“駱先生這不好吧!内陸有句老話叫法不輕傳,道不賤賣,您是知道的吧!”這口氣真拿自己當商業大佬了,話說的也是把自己當成了外國人。
“呵呵呵,這倒是駱某唐突了。樂子把我請教羅先生的束脩拿上來。”
駱濤此時見着他,就好像在看着一隻待宰的羔羊。
“嘿嘿嘿!羅先生您過目,看看是不是有沒有少?”徐樂樂呵呵的從皮包裏,掏出一公文袋,推到了他的面前。
他一時間也慌了神,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他看了一眼老神自在的駱濤,心裏明白這裏面裝的,絕對不是駱濤請教的束脩。
他的表現也全都落在了駱濤的眼裏邊。
“駱先生,不知您這是什麽意思?”
“呵呵,羅先生,您是聰明人,何必明知故問。您要是真不明白,打開一看便是了。”駱濤笑笑表示我很不想親口告訴你,伸出了手,請吧!
他盯着駱濤看了幾秒,還是打開文件袋,第一張就是關于他的簡曆,羅楓,1940年生于香江觀塘,高中肄業,離婚,有女…………
當他翻到第二頁,越往下看後背就越冒冷汗。
這一頁居然詳細的記載了他這幾年在鵬城幹過的所有大事,怎麽樣靠坑蒙拐騙,空手套白狼創辦了楓葉服裝廠。
現在這些事在内地足夠斃他的了。
“羅先生是不是感覺到很熱。”駱濤似笑非笑看着他。
他閉着眼,看向駱濤,“駱先生,我們倆個無怨無仇,大可不必如此吧!”
“哈哈哈!羅先生是跟我無怨無仇,不過我這個人就喜歡愛管個閑事。”
不光駱濤笑,侯明和徐樂也跟着笑,看戲嘛。
羅楓壓着怒火,喘着怒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終日打雁,沒想到今日被駱濤給當猴耍了玩。
“羅先生,現在你認爲我這雙布鞋能不能上的台面。”
敢嘲笑老子穿布鞋,今兒個非的教育他一下,讓他知道在京城穿布鞋的是大爺兒。
好在這家夥腦子好使,很有商業嗅覺,正是自己現在缺失的人才,不然揍一頓是輕的。
“不敢,不知道駱先生有事讓我辦,隻要我能辦的,絕不敢推辭。”
他不傻,腦子轉的很快,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詞。
今天駱濤能把這些東西拿給他看,說明自己身上肯定有駱濤能利用之處。
“我就說羅先生是聰明人吧!”駱濤對着侯明和徐樂說。
“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聘羅先生當我的職業經理人,不知道羅先生意下如何?”
羅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駱濤看了足足幾十秒,才回神道:“駱先生,這不是開玩笑吧!我連個文憑都沒有。”
他不好直言拒絕駱濤,隻能找了很爛的借口,拿文憑學曆說事,該說你傻呢,還是傻。
“羅先生現在還是沒有認清,當前你我的局勢啊!你應該明白,我看中你的不是文憑。”駱濤這次可沒有和顔悅色同他說話,語氣中帶有強勢。
“我恐怕不能勝任這個職位。”羅楓語氣很軟,眼睛中閃爍着欲望。
“羅楓别給臉不要臉,我哥對你很客氣了,信不信你會從這躺着出去。”徐樂指着他的鼻子警告道。
“呵呵,我信。”他臉上顯的很淡定,實則内心很慌,他在賭駱濤是不是非常看重他。
“好了,以後不許對羅先生這麽沒禮貌。二八分這是我的低線。”
駱濤擺手讓徐樂退下,一場你死你活的遊戲,在駱濤這裏就成一個禮貌不禮貌的小事。
最後一句駱濤笑着說過羅楓聽的。
“謝謝老闆栽培。”羅楓向駱濤點頭哈腰。
駱濤也沒給他展示賬富,也沒給他畫個很大的餅,他怎麽就這麽乖乖就範。
難道就因爲那些黑曆史,所謂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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