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齊開後,駱濤和李素在景山分别,她老老實實的回家。
駱濤則去金爺家,接小十月。
走進院子,也沒有人,“金爺,金爺。”
這連喊了兩聲也沒人回應,駱濤心裏想着,這老頭兒這會幹嘛去了。
門上都沒上鎖,正房推門進去,又向卧室去,一眼望去好家夥,這爺倆心夠大的。
睡的夠沉得。
駱濤手輕輕地碰了一下金爺,“金爺。”
“嗯,怎麽了?”睜眼看到是駱濤問道。
“您老這是夠困的,我在院子裏叫那麽多聲,也沒聽到。”
“駱爺,您這小少爺可是夠皮的。一撒手滿院子跑,歡實的很,要是再過去兩年,恐怕我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又問道:“事都辦好了?”
一聽怪不得兩個人睡的這麽沉,駱濤是沒想到小十月他來到這兒還會這麽皮。
“都辦好了,今兒個您受累,改明兒家去,我讓我媳婦弄倆個菜,咱爺倆好好喝一杯。”
“天天就聽您把媳婦挂在嘴,不知道的還以爲您怕媳婦呐。”
這老頭兒挑事,駱濤笑着:“咱京城爺們,在家個個都是皇上,誰怕媳婦。”
這話說的特别硬氣,妥妥的,打折三條腿的真男人。
“嘿嘿!”金爺這笑聲,怎麽就充滿了那麽多不信呐。
駱濤想要解釋一下,金爺攔了下來,“得兒,我明白。外面天也快黑了,趕緊把這位爺兒抱回家吧!
您看他睡的多香。”
金爺那雙大手,撫摸着小十月的小臉蛋,滿是慈愛。
駱濤想想便說:“金爺,您要是喜歡這小子,不如您老就認他當義孫吧!”
駱濤自己是不可能認金爺當義父,就是想認金爺也不會認,在他心裏一直把駱濤當平輩人。
小十月認他當幹爺爺,這事兒怎麽想怎麽都覺得可行。
“這,好嗎?”
金爺内心很是高興,他也是很喜歡小十月,但面上卻是猶豫。
“這有什麽不好,您老能收他當幹孫子,全是這小子的福氣。”
“呵呵呵!這話說的重了,是我們爺倆的福氣。”
金爺臉上樂開了花,趕緊起身從床邊的大樟木櫃子裏,掏一小黑盒。
駱濤也是長了見識的男人,直覺告訴他這盒子是用了上好的紫檀料制作而成,裏面的東西絕對是個寶貝。
“金爺,您這是幹什麽?這東西太貴重了,您老還是收起來。”駱濤看到盒中的東西之後,哪裏敢要,這太貴重了。
這紫檀盒中用黃綿緞包裹着純白的和田羊脂玉平安鎖,純白沒有一點雜色,鎖上的雕工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這又不是給您的,我是真心喜歡這小子,不然這上等的子料白玉我才不舍得,您先替他收着,等大了再戴在身上。”金爺把玉盒推到駱濤手裏。
此時的駱濤手都有點顫,自己也是捐過國寶的人,沒想到今兒個還是怯場了。
和田羊脂白玉,分山料和籽料兩種,清朝以前都是以開采籽料白玉,清朝始才轉而開采山料。
在古代,隻有皇帝和皇後才能有資格佩上等羊脂白玉。
西漢皇帝有很多的玉玺就是專用漢代水産羊脂白子玉料。
羊脂白玉自古以來人們極爲重視,但存世極罕,是玉中極品,價格非常珍貴。白玉不但象征純潔、高尚、溫潤,而且象征吉祥、安谧。
從這兒不難看出這件羊脂白玉平安鎖的來曆,是出自皇宮。
駱濤愣了一會兒,金爺還怕駱濤有誤會,便又解釋道:“這白玉平安鎖還沒有人配戴過,是我父親找昔日皇宮内的能工巧匠做的。”
“金爺,言重了。我真不知道怎麽說好才是?”
“哈哈哈!這小家夥自己醒了。這是我和他的緣分。”
小十月也不知道他們兩位在聊些什麽,醒來看到駱濤後,心情格外的好。“爸爸,您什麽時候來的,我都好想您。”
駱濤無語的看着這個已經學會睜眼說瞎話的兒子,真有乃父之風。
“哈哈哈!這小子就是嘴甜。…………我也不留你們爺倆了,這天兒也快黑了,早點回去吧!”
這金爺笑着下了逐客令。
駱濤拿着紫檀玉盒,對着小十月說,“給爺爺嗑個頭,說再見,爸爸帶你回家。”
嗑頭這事兒,今年的小十月可是厲害,從初一到十五就沒停過,那一陣子小家夥見了誰都想下跪。
他收紅包收的手疼,但還是對這事兒那是樂此不疲。
可惜,最終的收益人是朱霖。
錢被他媽拿走了,小家夥還沒心沒肺的樂呵着呐。
他非常聽話,也非常懂規矩,就是有點不标準,也許時間一長這招牌動作也忘了,他趴在床上,也不知道嗑了幾下。
起身倚在駱濤身上看着金爺笑,小眼都快沒了,駱濤一見那能還不明白了,這小子絕對的财迷。
磕頭是忘的差不多了,這要錢倒他是一點沒忘。
趕緊抱着他,說:“跟爺爺再見。”
“爺爺再見。”小臉有點失望啊!
金爺相送父子倆出了這大院的門,目送駱濤爺倆離開,才轉身回去。
到家的駱濤,“嚯,你們爺倆這吃個飯怎麽這麽晚才回來?你那知青朋友走了?”
蘇桂蘭從駱濤手裏接過小十月,問道。
駱濤帶小十月和齊開去西昌樓吃飯,徐樂是知道的。
“送走我那朋友,又在金爺那裏玩了一會。”
“哦,聽說你那朋友還是大學老師?”
“嗯。怎麽了?”
駱濤不知就問,也不知道蘇桂蘭怎麽關心起了這。
“你說說都是一起下鄉的知青,怎麽差距就那麽大呢?人家個個都上了大學,不是老師就是市裏的大秘,怎麽到你這兒就成了二道販子了。”
駱濤聽蘇桂蘭說完這話,那個委屈啊!我沒上大學,還不是怪你們讓我有這麽好的出身,混吃等死多好,奮鬥個屁。
“媽,您這人太有意思了,二道販子怎麽了?您兒子我那也是二道販子裏面最有文化的。”
駱濤夾着紫檀玉盒,很自豪地說。
“哼,我倒是沒看出來。不是,你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這就是親媽,不然老太太準吃虧。
“文化人的事,給您看您也看不懂。”說完就趕緊跑路。
“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蘇桂蘭抱着小十月跑着攆了兩步。
小家夥就喜歡看蘇桂蘭教訓駱濤。
“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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