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倒是個妙人,見到駱濤又換了一副面孔,特小鳥依人。
“嘿嘿嘿,駱先生我平時不這樣的,都怪這人太氣人了,連公家的便宜都占。”
駱濤聽她說這最後一句,老臉也是一紅,咳嗽了兩下。
小姑娘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特懊悔的向駱濤道歉,“駱先生,我沒有說您,您千萬别誤會啊!”
“呵呵呵,沒誤會,就是有點嗓子不舒服。您不是要我幫忙送你寫給周裏京的信嗎?”
駱濤找了個特沒水平的借口給敷衍了事,便問她信的事。
“哦,我還沒寫好,駱先生您能不能等我寫好了……就一天的時間可以嗎?”
駱濤真的佩服這姑娘,好嘛,敢情是不怎麽喜歡周裏京啊!一心都屬于了耿桦。
見她這麽說,駱濤想想自己現在也不可能立馬見到周裏京,“哦,那好,不急,慢慢寫,可别寫的别的事,影響不好。”
“駱先生,您說什麽呢?”這姑娘看着也得有二十來歲,也懂駱濤話裏的意思。
“哈哈哈,您工作,我還有事要忙。”駱濤說了句偷偷又把自己準備好的錢,放在桌子的一角,她的視線外。
“好的,您忙。”這姑娘目送着駱濤上了樓,還忘情得扭着頭往上望。
聽到關門聲,才戀戀不舍的回到工作崗位,繼續沉浸在自己的美麗童話世界中。
上了樓的駱濤也在想這姑娘有沒有結婚,二十多不結婚可是少見,不過想想她這工作也能明白一些,這姑娘肯定太挑了,不然就以她這工作崗位配個科級幹部還是綽綽有餘。
回到房間也沒有休息多長時間,王老和徐樂就回來了。
“您老這兩天夠辛苦的,今兒個又看了什麽好寶貝了?”駱濤親自給王老倒了一杯茶。
又接着給苦哈哈的徐樂也倒了一杯,“謝謝,哥。”
“客氣什麽。”
說着便放下茶壺找了一座坐了下來,聽王老說着今兒個他的經曆,簡簡單單十分鍾的故事,在駱濤看來就一句話,我很不願意去,沒一件專業對口的東西。
“嘿嘿嘿!晚上有人請客,不知道您在有沒有興趣去赴宴。”
“誰啊?”
“嗯,是吳導,人家今兒個剛回廠就請我們吃他給我們的接風宴。”駱濤解釋了一下。
“我就不去了,事都不礙着,還是你小子自己去吧!今兒個就把我累的夠慘。”王老扇着扇子,迷着眼睛說到。
“那好,您老今晚好好歇着,徐樂你們倆也别去了。”現在知道了外面有人盯了梢,王老的安全那可是重中之重,不能馬虎。
“知道了,哥。”兩個人異口同聲答道。
“嗯,七子記得吃晚飯不要太晚了,沒事就回來。”
駱濤說這話也就七子明白,王老則是手中的扇子也不扇了,眼睛也睜開了,看着駱濤詢問什麽意思。
駱濤也沒有回他,不經意看了徐樂一下,他倒似沒心沒肺。
“哥,放心吧!我們倆肯定能照顧好王老。”
“嗯。”
該叮囑的駱濤也一一叮囑了一遍,就是想隐約告訴王老要注意一下人身安全。徐樂這個傻子,他明白不明白都無關緊要。
待到四點多鍾,顧常衛便驅車來了,駱濤下了樓上車。
車子行駛途中,司機開玩笑道:“這個瓜皮,騎着自行車想追這四個輪子的吉普。”
坐在副駕駛座的顧常衛頓時來了興趣,“是嗎?”
他從後視鏡還真遠遠的看到一個人騎着車,“咳,還真是個瓜皮,有點意思啊!老周慢點,我們等等他。”
駱濤聽司機周師傅說,也就猜到是孫掌眼他們,這讓駱濤更納悶了,生意不是做的很好嗎?怎麽就想着盯上自己了,不可能就因爲自己知道了他們有青銅器要出手這事吧!
如果因爲這事那就更不合理了,事情是他故意透露給自己的,犯不上擔心自己舉報他們。
無怨無仇被人盯上,這事透着太多的詭異。“算了,咱們辦正事要緊,周師傅,咱們快點甩掉他就好了。”
“好,坐穩了你們。”周師傅重踩了一下油門,這車子飛一般的駛出了後面人的視線。
“TMD,開那麽快急着去投胎啊。”跟蹤駱濤的人見車子沒了影,不由的心裏郁悶。
此時這還上那追去,便停了車,手裏握着車把,這是越看越來氣,下了車紮穩,上去就一腳,車子也是應聲就倒,“咣”。
“草,跟你奶奶個腿,讓我騎着兩輪追人家四個輪,瓜皮,沒人性的孫一眼,你奶奶個嘴。”
罵也罵了,踹也踹了,車子還是要的,看着躺下的車子他又心疼了起來,往自己臉上輕輕來了那一下。
“瓜皮,這可是自己的小心肝,可不是那孫一眼的東西。”
小步緊着腿,趕緊扶起了車子,仔細檢查一下有沒有事,見磕着一點,那個心疼啊!哈着氣拽着衣袖口擦了又擦。
灰是擦掉了,磕掉的漆,隻會越擦掉的越多。
他心裏惱死了,又大罵孫一眼和駱濤,帶着氣回去複命。
路上功夫抛去不說,轉頭他就騎着車子進了一深巷,到了一戶不大的院子門前。
紮好了車,深吸一口氣,整理一下衣服。
輕輕對着木門連叩了四下,意思是:“我回來了”。
叩滿四下便停了手,恭敬的立在一邊,等待來人開門。
沒一會木門就緩緩打開了一扇,門外之人看開門之人後,點頭哈腰一副奴才樣。
“笠爺,有勞了。”
這時候駱濤要是在這一定會認識這“笠爺”,這人就是前兩天随王老回招待所拿錢的那人。
“行了,掌眼等着你呢?别磨磨蹭蹭的。”這笠爺可沒好臉色對他和顔悅色說話,上來就是惡狠狠的語氣。
這人也應該習慣了,還是笑着說:“哎哎。”
他心裏定是在問侯這笠爺十八代祖宗。
進了院這家夥更是謹慎,大氣也不敢急喘,步子也是很輕。
進了正堂,就見孫一眼坐在上邊,迷着眼喝着黃昏茶。
“二混子,那人去哪了?”
這二混子就跟蹤駱濤這人的綽号。
“回掌眼,人跟丢了。”二混子膽怯怯,小心回着。
“廢物。”孫一眼是茶也不喝了,拍案而起,“啪”。
這一聲吓得原本低着頭的二混子,就是一趔趄趴在地上。
嘴上連連求饒:“掌眼,不是我辦事不盡心,他們開着吉普,我實在跟不上啊!”
孫一眼聽着他的理由,“哦?”
似是詢問,看着二混子,二混子趕緊點頭,“是西影廠的車子。”
聽二混子說是西影廠的車子,孫一眼心中對駱濤的身份就更加的好奇了,開始沒說這人跟官方還有關系啊!
上次下面的人說他們去西影廠,自己還以爲就是找人,如今看來沒那麽簡單啊!
現在隻能按下此事,待以後慢慢了解。
“好了,回去吧!”
孫一眼又坐回椅子上,随手一揮便讓二混子趕緊滾蛋。
二混子如蒙大赦,跌跌撞撞離開這陰森森恐怖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