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書畫是皆已鑒定完畢,也全部給存放進了樟木箱子裏,那幾百幅仿作則拿了出來供自己臨摹欣賞。
畫作放在了東院的二進院東西廂房,原先的家具全都搬去了跨院。
現在沒事的駱濤就領着跟屁蟲小十月玩,遛鳥加遛狗過着帶娃的奶爸生活。
别的不說這小日子還真是舒服,小十月吃飯睡覺都有人看護伺候,駱濤就陪着他白天玩就行,小家夥也不哭不鬧,性子沉穩極了,這以後要是不幹出個大事那真是可惜了。
說到這狗啊,可是有點說頭來曆,前陣子老娘蘇桂蘭從張大媽那要了一隻小獅子狗,同時還要了一隻花白小貓咪。
兩個小東西剛抱回家,就被小十月給盯上了,一天到晚追着戲弄它們,他對此也沒有一點害怕,弄的兩個小東西見到他就想逃跑,這就是個混世小魔王。
貓還好點,受不少了多大一會的罪,它就溜了,這下就坑苦了小獅子狗,小十月還就愛跟它玩,走到哪裏就帶到哪裏,老娘蘇桂蘭還特意給做了一個狗繩子。
“小十月,你快點了。”駱濤左手提着鳥籠,右手盤着那虎頭核桃,嘴還叼了一根還未燃盡的香煙。
小十月也沒有回答駱濤,就從北房門内露個頭看看人有沒有走,見人還在等他。
一會的功夫,便見他退着爬下那個台階,小手裏還牽着一個繩,不用說了就是他的新朋友——那個獅子狗。
朱霖還給它們都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小母貓咪叫海棠,這公獅子狗則叫了石榴。
“慢着點啊!”蘇桂蘭見小十月自己下台階,也沒有去幫他就任由他自己去做。
小孩子不能慣的太很,但也不能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理念,嚴和慈都要把握着度,不能過于偏向極端,走了老路。
一家人都極爲疼愛小十月,教育也是一刻不敢放松,就拿走路來說,他就比别人家一歲的小孩子走路早,而且還很穩。
下了台階小十月站好,自己拍了拍手,向蘇桂蘭揮手拜拜,瞧瞧多有禮貌的小朋友。
蘇桂蘭見此,那心啊早已綻開了花,笑呵呵的說:“乖小子,拜拜”,她也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回着小十月。
又對駱濤道:“你出去看着他點,要是摔着了仔細你的皮。”
駱濤聽她這麽說,就有一個念頭:真是無情,有了孫子忘了兒。
想想生小家夥就是個錯啊。
“知道了,您老就做中午飯吧!玩一會便回來。”
“嗯,别走太遠。”
“肯定不走遠,就去王大爺店門前,乘一會涼。”
“那快去吧!”蘇桂蘭轉進屋,又轉過身問道:“對了,小家夥喝的水帶了嗎?”
才和小家夥會合的駱濤,隻好回身把嘴裏的煙吐掉,踩滅用手拍了左身口袋回複:“您看。”
“帶了就好。”
見她這樣駱濤又問了一句:“您老沒别的事了吧!”
“沒了。”
“那好,我們爺倆可就走了,小十月我們走。”駱濤對牽狗的小家夥道。
他聽了也不慢,就小腿邁着步子到了大門處,小手指着大門,駱濤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讓駱濤給打開門他好出去。
駱濤給他打開了門,他又來了一個退着爬下了台階,幸好給他做了幾件外套,不然好衣服是不夠磨的。
爺倆出了門就慢悠悠的走,去大槐樹下乘涼,想着今兒也不參與棋戰,就當個一位一言不發的看客。
“喲,爺倆今兒倒稀奇,小十月這兩天沒見到,又穩當了不少,這狗都能牽着了。”王大爺笑着說。
“步子是穩了不少,牽狗那也得看什麽狗,王大爺您今兒怎麽沒下棋。”駱濤跟着王大爺扯着閑篇,小十月則牽着石榴在店門口看着他感興趣的東西。
“他們棋藝太差,再者您大媽她這幾天也有事,店裏如今就剩我一個人了,那可是走不開。”
王大爺說着話,看到小十月蹲在芝麻糖棍面前,看樣子是想吃啊!于是就走了過來,從中拿了一個給他。
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道:“小十月是不是想吃這個啊!”
這小家夥倒是不客氣,萌萌哒的點了一下頭,但還是看了一眼駱濤征求意求。
駱濤怎麽會不同意,點點了頭示意他可以拿着,這他才拿在手裏。
“濤子啊,你這家教夠嚴的啊。”王大爺把芝麻糖棍安穩的放在小十月手裏之後,便轉頭對駱濤說道。
“那有,這芝麻糖棍給他吃,您說他能嚼的動嗎?他就是圖個新鮮,您老也是還真給他一根。”駱濤笑着說,手從口袋裏掏了兩毛錢給王大爺。
“王大爺這是芝麻糖棍的錢,多的記賬上,下回來一起算。”
“濤子,你這是幹什麽,看不起你王大爺是怎麽得。”王大爺見駱濤掏錢給他,有點生氣道。
“王大爺我可沒這意思,您别多想,您老做這買賣也不容易,我可不能占這個便宜。”駱濤趕緊解釋道。
“怎麽,瞧你這意思,是嫌棄我這兒小了。”
“沒,今兒您老怎麽這麽愛多想啊,得,這錢呐我還放回兜裏,全是我的不是,您老别生氣。”駱濤解釋一下又請了個罪。
“這事就是你小子的不是,那麽多年老鄰居,就吃個芝麻糖棍,我還能要錢是怎麽得。”
王大爺又對正在舔着糖棍的小十月笑着說:“我就是看小十月這孩子懂事合眼緣,不然我才舍不得哪,是不是啊小十月。”
再看這小家夥,嚯,真給王大爺面,笑着點着小腦袋。
别說爲了一口吃的,他倒是挺賣力氣。
這嘴也沒閑着,幾顆小牙是支持不了他咬碎芝麻糖棍的,小腦袋瓜子倒是聰明,用舌頭一點點的吮着,這樣不但有甜味還有芝麻可以吃。
“嗬,這小子夠好吃得啊!”王大爺拍了一下小家夥的屁股。
“呵呵,他就喜歡吃東西,那王大爺您忙,我們過去看他們下棋。”
“好,你們去吧。”
“小十月走了。”駱濤用手提了一下他的衣服。
他便知道了意思,人是不大,懂的還不少,小步緊跟着随駱濤到了大槐樹下。
“幾位大爺怎麽樣?今兒誰勝誰負啊!”駱濤找了一個空地坐下,把鳥籠放在一邊,手裏盤着核桃問他們。
這勝負就是以誰買腌的甜蒜頭多少而論。
“咳,差不多,我們也是剛下沒多久,你小子要不要殺幾盤,你可是好久沒來了,今兒來幾盤怎麽樣?”
“不了馮大爺,你們玩,我還要看孩子呐。”
“嗬,駱家小少爺今兒也出來了啊!”馮大爺一張嘴,便又看到趴在石條櫈上牽着石榴的小十月。
“嚯,他還真長本事啊,人沒多大,這京城爺的派頭就上來了。”
其它幾位大爺也都看向了小十月,紛紛笑着誇獎,小十月聽他們說話,趕緊小跑到了駱濤身邊。
“爸爸。”奶聲奶氣的說。
“呵呵,沒事你坐我旁邊接着吃東西,爺爺們誇你呐,你知不知道怎麽回他們嗎?”駱濤誘惑着小十月說那跛腳的禮貌用語。
“嘿嘿!”好吧,沒别的手藝了,咱就是會笑,一招鮮。
衆人見此都是一笑,又都誇他如何如何。
駱濤就手盤着核桃,陪着鳥陪着小十月牽着石榴,在大槐樹乘涼看大爺們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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