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的等待了兩天,東西終于在上午包裝完畢,也由劉海劉浪他們帶着尾款去跟他們結賬。
此時的三廟街,一戶院門外站了十多位年輕的小夥,他們不時的朝一個方向張望,也不知道望着什麽?或是等待什麽?
一會兒便傳來汽車的轟鳴聲,胡同便跟着抖動了起來,車緩緩地駛進了胡同,駱濤站在門台階上數着,一輛、二輛、三輛。
心跳也跟着加速跳動。
劉海從第一輛的副駕駛座上下來,走到駱濤面前說道:“哥,全都拉了過來,一共十五箱,一副畫都沒少,您過過目。”
說着他便遞給了駱濤一個厚厚的書畫單子。
“好,你們趕緊往院裏運。”駱濤激動的接過那本書畫單子也沒有細看,便讓他們趕緊卸東西。
衆人聽到後,便有條不紊的開始搬運工作。
駱濤便叫劉海:“海子,你們和他們交易的時候沒出現别的事吧!”
“沒有,一切都很順利。”劉海也沒想就回道。
“那就好,你看着點,千萬讓他們小心。”駱濤叮囑了一句便向院裏去。
“知道了,您放心。”
見有人搬了箱子進院,駱濤也跟了進去,之後就指揮着他們擺放這些木箱,便說道:“今兒辛苦哥幾個了,先把東西先在東廂,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駱哥,這事保管給您辦的利利索索的。”
“那好,晚上酒肉管夠,今兒辛苦大家夥了。”
駱濤說了幾句話便退到了北房門口,一個不礙事的地方,看着他們忙碌。
“濤子,這東西就放這裏嗎?我心裏現在怎麽有點怕呐。”老張頭看着那一箱箱的寶貝進了屋,心裏莫明感覺有點怕,說怎麽一種怕,他也說不上來。
“就放在這幾天,有時間就拉回我哪去,您老就踏踏實實的。放心吧,今晚我讓劉浪和侯明留下來陪您老,這總可以吧!”
駱濤是知道他怕什麽,這些東西在大部分人眼裏就是廢紙,但在另一群人眼裏就是寶貝。
“那行,你今晚還走嗎?”老張頭聽到讓劉浪和侯明陪他,是放心了不少,人多力量大嘛!
“我家裏還有媳婦呢?我在這幹嘛。”駱濤笑着說。
“滾蛋。”
“哈哈!”
整整忙了三個多鍾頭,十五箱書畫終于全部弄好。
“哥幾個晚上我還有點事,就不去陪你們了,我讓劉海帶你們去老莫吃一頓,去了千萬别客氣,想吃什麽就點什麽,今兒多虧你們幫忙。”
忙完了事駱濤不便要說幾句客套話,雞湯是說不了,說幾句場面的話還是行的。
“不敢,駱哥,您以後有事随便吩咐。”
“是啊!”
“哈哈,好,你們趁着天還亮,趕緊去,有事就找劉海。”
駱濤又把他們一一送走,劉浪把也運費的賬給結好轉了回來。
“劉浪你們倆先去買點吃食,晚上在這吃,我還有一點事。”駱濤吩咐了一聲。
“好。”他們答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濤子晚上還有什麽事?”黃援朝問道。
“呵呵,等他們回來再說,我們現在就是收拾好桌子等着他們。”駱濤顧作神秘,大步向北房走去。
黃援朝是不明所以,便向老張頭問道:“張叔,您知道啥意思嗎?”
嘴上叼着老煙袋的老張頭,也不看他就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便跟着走進了北房,黃援朝一個人待在院子裏,想了很長時間便頓悟:“想這個幹什麽?該吃吃該喝喝。”
便也進了北房找了一個空座坐了下來。
駱濤見他進來坐下,便扔了一根煙給他,“朝子,接着。”
黃援朝反應也快作了一個接勢,煙到了手都自顧點火,開始聊這些書畫。
夜幕降臨,這四合院中北房的燈火通明,幾個大男人在吃着肉喝着酒,胡吹一氣。
“你們幾個年輕人接着喝,我先去休息。”老張頭說着就跌跌撞撞的走進卧室。
“哈哈!這老張頭的酒量,是一天不勝一天,來來咱們接着喝。”
“哥,我……嘔。”
這個劉浪真差勁,駱濤見此便沒有了興緻對侯明說:“今兒就喝到這,侯明你把他弄回家。”
“好!”侯明答應了一聲便扶着劉浪出了小院。
“我們也撤吧!”駱濤對着黃援朝道。
“好!”
“老張頭我們走了。”駱濤對卧室大喊了一句,很久也沒有回應,兩個人隻好悻悻的相互扶着走出了小院,也沒有騎着車子走。
出了巷子口兩個人又拐了幾個胡同,黃援朝便開口說:“真的被人盯上了嗎?”
駱濤也不再是那個醉熏熏的樣子了,小聲說:“我相信自己的感覺,這兩天我總感覺有人在盯着我。”
“知道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我敢肯定是因爲這批書畫。”駱濤肯定的說道。
“書畫?”黃援朝不解道。
“嗯,我那天讓劉海他們去談購買的事,打聽到有一個粵省商人多次去外賓服務部,也不買畫就好打聽事,我感覺有可能是他們。”駱濤便和他解釋了一下。
“那我們現在幹嘛?”黃援朝朝就問他接下來幹嘛!
“回去!”駱濤兩個人就又繞了一些路,靠在三廟街不遠處盯着。
兩個人就這麽等了一個多鍾,都快睡着了,黃援朝急着說:“有人進去了。”
“哪?”駱濤聽他說,瞬間就來了精神,今晚倒要看看這是那個該死鬼。
“我們要不要跟上去。”黃援朝又問駱濤。
“不用,我們就在這等着,直接抄了他老窩。”駱濤陰狠道。
“嗯”
差不多有兩根煙的時間,人便出來了,還他嘛的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走了出來,就見他們拿了幾幅畫,腳步輕盈的挨着牆邊走。
沒一會他們拐進了另一條胡同,侯明和劉浪便跟了上去,喝酒都是假的,不過是演一出好戲,讓盯着他們的人放松警惕。
“我們要不要也跟上。”
“不急,應該還有人。”話音剛落就見黑胡同又出來一個人。
離的太遠看不清人臉,看體态動作都給駱濤一種熟悉的感覺。
“朝子跟着他,我看看他們還留沒留暗哨。”駱濤見到這個暗哨出來,就感覺是碰上了道上的人了,這幫人不簡單。
“好,你小心點。”黃援朝說了一句話便悄摸摸跟了上去。
“知道了,你也小心點,記得留暗号。”
駱濤就在這又等了半個鍾,也沒有見人出來,想想應該是沒有了,便趕緊追了上去。
一路小跑找着黃援朝丢的石灰,大喘着氣看了看周圍的建築好像在西交民巷附近,好家夥夠能跑的,又找了找附近有沒有留下的記号。
“濤子!”就看前面不遠有個人走了過來,聽聲音是黃援朝。
“跟丢了?”駱濤見他回來就明白了,但還是問了一句。
“嗯,我感覺那個人應該是個京城人,看身手好像是佛爺,不然不會這麽警惕和熟路。”黃援朝把他的感覺到的事說給了駱濤。
“哦?”駱濤想不明白這佛爺怎麽也扯了進來,突然有一件事一下子讓他好像又明白了什麽?
“怎麽了?”黃援朝見他神色有異,便開口問道。
“走,回去再說。”
兩個人隻好回到三廟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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