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侯明說聯系上了劉海,晚上他在老莫設宴請駱濤。
“走,去找朝子,一起會會這劉海”
駱濤說着,便去了黃援朝的廠子,等了一會見他出來了。
“朝子,這兒”駱濤對他喊了一聲。
聞聲便推着,跑了過來。
“你們怎麽來了,是不是事有消息了”
駱濤笑着罵道:“你這是屬狗鼻子嗎?這事也能聞到,老莫走起”
黃援朝拉着駱濤:“這位不介紹下嗎?”
駱濤也知道自己有點忘了,這兩個人還是第一次見。
“他叫侯明,我新認的兄弟,人就是他找的”介紹好侯明,駱濤還想給侯明介紹黃援朝呢。
就見這貨,自己玩自我介紹。
“兄弟,我叫黃援朝,濤子鐵瓷兒,你是他兄弟,以後就是我兄弟,有事哥哥照着”黃援朝很社會的吹牛逼。
“我早聽過朝哥的傳說,仰慕已久”侯明也很激動,小時候的偶像。
“好了,咱有時間叙,今兒的事是大事,辦好了這事再說别的”駱濤催促他們,别再叙哥倆好了。
“走,這就走,大事重要”
沒要多長時間,三個人就來到了老莫,好懷念啊!
剛進去就看一個二十來歲的人,跑了過來。
“駱爺,我盼您已久了,早就想見您一面,可惜我沒那福分,今兒我是,擡頭就望見了北鬥星”
劉海這家夥是個人才,拍馬屁的傑出人才。
“你說笑了,我可沒那麽大本事,你下回想見我,說一聲怎麽就不能見了,我對你才仰慕很久啊”
駱濤對人拍他馬屁也很受用,伸手不打笑臉人,咱也給人家一個面子。
“不敢,不敢,幾位爺您裏面請”
不是劉海不想擺譜,實在是人的名樹的影就在那立着,不怕那是假,要是别人他肯定不會來,可是駱濤在圈子裏兇名在外,不敢不來。
“你也别太客氣,今兒咱們就聊生意,不聊往事,你說怎麽樣”駱濤看他太緊張,想讓他放松一下。
其實駱濤也沒那麽可怕,就是下手狠了點,不過就對龍蝦一個人,讓他在醫院反省了幾個月,從那以後駱濤的名才在圈子裏響。
龍蝦作死想貼駱敬的大字報,後被駱濤聽說了,便叫上黃家兄弟暗算了他一下,後來還是被人知道了。
但也沒有什麽事,駱敬找了人給關照了一下。這事隻是有人說是他幹的,但人證物證都沒有,都是别人瞎猜的。
不過猜的很準,但三個人是打死也不會承認。
叫來服務員點了幾個下酒菜,又叫了一紮啤酒。
做生意要有個做生意的樣,飯局沒酒怎麽行。
四個人就開始閑聊,爲了讓劉海放輕松,好談接下來的事。
酒菜都齊了,這事也要開門見山了。
駱濤吃了口菜,問劉海:“你貨是從什麽人手裏拿的?能不能說說,我好取一下經”
“哥,您快别這麽說,有事您說一聲就行”劉海誠惶誠恐的說道。
明顯輕松了不少,開始把濤爺誇的太社會,咱可是好公民,好漢不提當年勇,也沒什麽可說的。
“你别這樣,我也不來虛的了,兄弟你隻要把路子讓出來,我不會虧待你,我聽說你也是從别人手裏拿貨,就沒想過自己單幹”
說别的都是扯,利益至上。
“哥,不是我不想單幹,這事對我有點難,我啥本事我還是有點數的,小打小鬧可以,玩大的我玩不轉”
“如果哥您真想幹,我就給您當個前鋒,給點湯喝就成”
劉海有心無力,他也看出駱濤想幹這,憑他的能耐,不找自己也會從别處找到路子,不如現在就抱上大腿,也能混點湯喝。
“那有讓兄弟喝湯的道理,有哥一塊肉吃,就有你的”
駱濤見他這麽識時務,不如先收下,看看是不是可堪造就。
“謝謝哥,朝哥,還明子兄弟,我幹了,你們随意”就見他杯中酒一口悶。
——————
咱也不能跌份,衆兄弟滿飲此杯。
聽他說,他是從一位粵省人手裏拿的貨,每隔兩個月他就會來京一次。
不光劉海從他那拿貨,還有好幾撥人從他那裏拿,隻知道姓黃,雙方都是隻知道姓。
不知道叫什麽,每次都是貨款兩清,交易完就會立馬回去。
劉海還曾在兩個人交易完之後找過他,去他住的地方一問,說這個人已經走了。
駱濤心想這人有腦子,也很謹慎,是個老鷹,這個怕不好交易。
駱濤感覺走劉海的上家這條路,有點困難,很可能是一隻大秃鷹。便轉問道:“劉海你去過粵省嗎?”
“去過一次,還被那邊的人給騙了,之後也沒再去過,隻好老老實實在姓黃的那拿貨”
駱濤聽他去過就好辦了,認識路就成。
“認識路就成,有時間我們去一趟”
聽到駱濤這麽說黃援朝急着說:“你不上班了?”
“時代變了,我們必須牢牢抓住才是,你看看這兩年京城,是不是變了好多,我早就想好了,什麽事都要試試,舊貨站的工作隻适合人養老”
駱濤把杯中一飲而盡,分析了一番見解,舊貨站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消失在大潮中。
自己本來就沒想在那過一輩子,在那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了。
沒必要還耗下去,人情隻要不淡,那些東西還是好拿的,沒錢怎麽過大爺的生活。
倒滿了酒,舉起了杯對他們說:“就問你們敢不敢幹吧!”
衆人沉默了一下,便同時道:“幹了”
“嗯,老話說的好兄弟齊心,其力斷金,我和劉海先去探探路,如果可以,你們再辭職”駱濤還是顧慮到了他們,不同自己。
“嗯,我們都聽你”
“哥你放心,你指哪我打哪,絕沒有二話”
“哥,我也是”
“嗯,等我辦好了事,咱們再好好合計合計”
衆人喝了不少,都有點暈,騎上車後,就不一樣了,賊穩。
這就是那個時候,男人擁有的特殊技能。
進門,就見院子裏,老爹老娘坐在葡萄架下的逍遙椅上。
往常去外面都差不多九點左右就回,今兒就是怪了都到十點鍾了,也沒見人回來,兩個人都睡不着。
“爸,媽你們怎麽還不睡?”
駱濤走路有點飄,一說話一嘴酒氣。
“我們也想早點睡,見你還沒回來一直提心吊膽的”蘇桂蘭帶着點哭腔的說。
“你們今兒去哪裏喝的,我去黃家找你也沒找到,說援朝也沒歸家,我以爲沒多大的事,誰成想你能喝到這個點”
駱少逸埋怨駱濤貪杯,害得他們倆提了一夜的心。
别人家如果這麽晚回來,肯定就說幾句就完事了,在駱家不行,好幾代獨苗,金貴着呢!
“沒事了,您們回去休息,我下回一定提前告訴你們”駱濤便推着他們回屋。
然後自己走到水龍頭前,洗把臉清醒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