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瞎逛,就轉到了京城工廠的密集地——大北窖。
大北窖,1939年侵華日軍在此建窯燒磚,遍地窯坑,故名大北窯。
後世京城商業中心——國貿CBD
遠遠就看幾處小山頭,這都是垃圾堆起來的。
駱濤便下了車,把車子放好。然後從口袋裏掏出口罩戴上,幸好來過,連衣服都換成了爛點的,不然就真成了撿破爛的了。
厚厚的灰塵,腳一碰,就是一場沙塵暴。
右手拿一個用上好的玄鐵打造而成的不世神兵二齒鐵鈎,左手的法寶更了不得了,是一件能收日月的蛇皮口袋。
今天就隻能收點破銅爛鐵了。
然後就這麽開始了尋寶之旅。
隻撿貴的,不要好的。
鋁塊,銅線,鐵鏈這是首要的,如果能撿到錢那就是最好的。
呵呵,有點想多了。
什麽酒瓶,電池,牙膏皮統統不要,浪費時間還不掙錢。
如果真撿了太丢重生者的臉,回去哪有臉見江東父老。
扒了一會就見着貨了,都是些零碎小塊頭。大塊的都被廠裏負責清理垃圾的人弄走了,不過偶爾也會漏點。
就這麽在如此仙境中尋尋覓覓了一上半天,弄了大概有小半袋吧!
看了看日頭也快到正午了,先回家吃飯再說。
回去的路上就近,找了一個廢品收購站,把東西給處理了。
還不錯一上午就掙十多塊錢,不錯,無本買賣,隻賺不賠。
十多分鍾就回到了家。
剛一進門,
就看見一個中年婦女,齊肩的秀發,身材偏瘦,面容溫和。
正在葡萄藤架下準備碗筷。
喊了聲:“媽,我回來了”
女人聽到了聲音,便回頭一看吓了一跳。
手指着駱濤說:“你還知道回來啊,又去哪胡混了,弄的跟皮猴似的,趕緊脫了……”
中年婦女叫蘇桂蘭,三六年生人,在新華印刷廠上班。
這時從廚房端着一碟小菜出來的男人就說:“快去洗洗,馬上就開飯。見天看不到人,也不知道幹啥?”
說話的這位就是這座小院的主人,叫駱少逸,這名字大有來頭,取自東晉書聖王羲之的字,其字逸少。
已故的老爺子駱敬,因極愛王羲之的書法,就給兒子的名字取了少逸,把書聖的字調了一個個。
一方面是仰慕偶像,二方面也是望子成龍之意。
不出意外是沒能如願,那個年代時局動蕩不堪,學也上的不安心,便不得不辍學在自己家的書齋裏打雜,建國後進了新華印刷廠。
怎麽沒在自己家書齋工作,建國不久就開始了整頓,店鋪便收爲國有。
說到這就不得不說爺爺駱敬有大智慧,十四歲便在自家琉璃廠的蘭亭書齋打雜,學習經營書齋。
三零年在鬼市撿了個大漏,聽說是個宋代哥窯筆洗。
轉手便給賣了七千塊大洋,換了旁人應該就是去揮霍,去潇灑潇灑。他沒這麽做,而是花二千塊買了一間鋪子打算做古玩生意。
當時在他看在來這生意比經營書齋掙錢,可惜他是沒這命。
撿漏撞大運,一夜暴富,自然就有眼紅的人。
便有人做了一個局,坑了他三千多塊大洋。
從此事後他就再也不提做古玩生意,新買的鋪子也給租出去了,就圖掙個安心錢。
後來也買古玩,他的原則隻買小,不買大,大小是指價錢高低貴賤。再看着好的東西,隻要要價高那就免開尊口。
正因他的心态好,不圖再次撿漏,後來也買了不少好東西。
這所院子也是那時買下來的,沒有這院子時,駱家人都在蘭亭書齋後院生活,那時商鋪大多是前店後院的結構。
一所宅子一家店鋪,這就是他老人家掙的家産了。
東廂房裏那麽多寶貝大多是他留下來的。
建國後改制,部分商鋪收爲國有。他就把買的那間商鋪捐給了國家,書齋的這間以是祖業爲由,便沒捐而是租借給政府,做别的生意,不用給租金。
上一世書齋在一九八三年扯皮了近兩年,終于回到了自家手裏。
政府自然是舉雙手歡迎,良心商家啊!當然了條件也有,就是能給兒子安排個他能勝任的工作。
領導們很細心,給安排在印刷廠上班。理由也許就是家裏開書店的吧!跟紙有緣分。
别說駱家自此便跟印刷廠真的有了緣份,他和母親相識在那裏,也在那裏工作到退休,上一世的自己也在那裏工作了十多年。
這番決定爲後來駱家帶來了太多好處,四合院沒有被收或是安排人住進來,後面的亂局也沒有被牽連。
安安穩穩地渡過了太多無法預知的事故,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結善源,必有善果。
父親駱少逸中等身高,身材頗爲勻稱,長相不算俊秀,卻多了些剛勇。脾氣很好,燒的飯比老媽要好上太多。
見他這樣就知道中午誰做的飯了。
馬上了回一句:“我親愛的老爸,快上就來”
洗好弄幹淨,然後就一屁股坐在馬紮上,也不說話,開始大快朵頤。
吃好飯,便又開始了尋寶之旅。
現在還去的撿的人少,還能撿到東西,人多啥也沒有。
自此去撿了半年多,後來有幾個二哈占山爲王了,想撿就得交孝敬錢。
切,我才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們耍,半年也掙了三百多塊,好家夥頂我一年的工資了。
加上之前剩的工資也有小五百塊錢,富豪啊!
工資不用全部上交家裏,一個月五塊錢夥食費就好。
這是老媽蘇桂蘭變法的要錢,他們倆的工資一個月就有九十多了,怎麽會缺我這點。
話是這樣,錢還是要交的,以安老媽的心。
從此便又開始沒事大街小巷轉,主要是去收點便宜古董。
文物商店裏的東西太貴,一把紫檀的禅椅就花了三十多塊錢。
買了幾次就不敢去了,沒錢,就的猥瑣發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