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重生回來還要和前世一樣嗎?托關系轉回城,然後去父母所在的新華印刷廠做學徒。
當然不可能了,轉回城這一點是要的,這有點鑽營和挖社會主義牆腳了,沒辦法喽!前世都做過了,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不過工作變成了西城三家舊貨站其中一家做事,一個月16塊5的學徒工資,自然沒有印刷廠工資高。
不要說體面不體面,哥們去舊貨站是爲了保護文化工作盡力,可不是某某某人走家串街收破爛。
做那太跌份了,哥也是要臉的人。在這四九城不說跺跺腳抖上三抖,那也是人送外号“無面小鋼炮”。
人死事小,失節爲大。
那是說的别人,駱濤還是可以爲了錢小小放棄那麽一丢丢的虛僞,對,就是虛僞。??
一個星期之後,所有事都解決了。
成爲了一名光榮的“文物保護愛好者”。
舊貨站不算上駱濤,總共就六個人,三個領導三個兵,一對一輔導,工作業務那是沒話說。
從此媽媽再也不擔心我的學習了,so easy
說跑題了,言歸正傳。站長姓李名字叫昌平,五十歲上下,不高,身材偏瘦,戴着眼鏡都透露着精明,爲人算是不錯,在一起工作三年了沒人不說他的好。
有可能是說李站長不錯,不是說李昌平不錯。
副站長有兩位一位姓高,另姓聶,分别叫高遠和聶正。高遠四十二歲,中等身段,略胖愛逗悶子,住在棉花胡同,人不錯,夢想着能當站長。
好吧!有夢想總比鹹魚強。
是父親的同學,能來這上班還托了不少他的人情。
聶正,是一個有上進心的好青年,三十八歲,七尺的好男兒,面相可以說的上俊秀,不愛管站裏的事。沒事老往區裏跑,說是爲了鍛煉身體。
嘿!比駱濤還無恥。
其它三人有一個叫李成的,二十六歲,我沒來時是全站唯一的年輕人,關系戶,聽說是站長侄子。在站裏兩人都是站長,小李的這麽叫。
看看我們的保密工作做的多麽好,全站人都知道了。
看破不說破,還是一位好同志嘛。
另兩位是孫亮和姚立,都快有五十了,孫亮人長的就像一個壞人,平時做的事也如長相,名副其實啊!愛占小便宜,常常順站裏的東西。
姚立和孫亮都是站長的得力幹将,做法也是差不多。
他們一直發揚着領導吃肉,我們喝湯的優秀傳統,代代不息。
你們做你們的,隻要我也能喝湯就完事了。
誰願意和領導過不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一天去報道,第二天晚上就花了十塊錢帶了這幫孫子搓了一頓。
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
第三天上班态度就變了不少,哪個人不說這小子懂事,一看就是做大事的。
嗬,聽着就有點飄飄然,切,咱是那種聽兩句好話就起飛的人嗎?
飄飄沒事,起飛就不好了。
年輕人一定要戒嬌戒躁,保持清醒頭腦,不要被敵人的糖衣炮彈打倒。
從此之後就過着非常惬意的鹹魚生活,七八個月就來上那麽一頓,這事不能太勤,也不能太松。
太勤了以爲是肥羊,月工資才十六塊五,那有那麽多少錢可以帶他們常搓。
太松了就沒了情義,往日的好也會忘掉。
就在那麽不經意間來那麽一下就會收到奇效,果不其然,幹了一年就給了正式工的工資了,三十塊二,瞧瞧,翻了一倍。
工資還不算,平常早點走那麽幾次,也沒人會說什麽。
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人際關系處理的挺好。
還有别的收獲,守了大半年,拆了五六輛破自行車,終于湊了一輛五成新的自行車。
除了沒有車胎。
花了五塊錢才真正得到了一輛能飛行的寶驢。
現在給一輛奔奔,我都不換。
别不信,這年頭在市區出事故都有點難。
最多的就是騎車壓了姓丁的嘴。
有車就應該顯擺,滿胡同竄,不爲别的,人生的第一輛車就該這樣。
上輩子都十億富豪了,第一輛車還是爹媽給買的。自食其力,爲毛的不值慶祝。
有車就是不一樣,我媽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心想這孩子變的懂事了,農村真的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爲,嘴上笑着說:“要不明兒,讓你爸托人還讓你弄回去,繼續深造。”
吓的駱濤一趔趄,聽聽這是親媽說的話嗎?
一休息就騎車出去逛,去年冬就開始恢複了高考,本想去試試水,奈何兩世爲人都沒高考過。
就算題不難,萬一沒考上那的多丢人。
爹媽就更奇葩,壓根就沒想過這事。
雖說作文寫的好常常被老師同學誇,那也架不住數理化的雲山霧罩。
祝他們高考順利吧,可以說這是現在唯一能改變人生的途徑。
回城難如登天,高考是回城的捷徑,爲了一個名額,也是多了不少龌龊之事。
咱就不湊這個了,成全别人升華下自我。
京城人,有房有車,看看五成新,哪差了。
腳一蹬,翻身掏将過去,一會兒,人便消失胡同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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