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徐耀國還真磨的讓老爺子松了口,他沒有一點遲鈍,立馬就把這個消息通過電話告訴了駱濤。
這樣他是還不放心。
第二天一早便迫不及待登門。
兩人見面,他臉上的微笑就已經肆意的泛濫着,“哥,現在該你上場了。”
見面第一句話就這麽直接,一點不拐彎抹角。
看在鹿茸、貂皮等少見的貴禮上,駱濤點了點頭,答應明天就去看望老爺子。
“喝茶。”
“我喝不慣。”
“極品龍井。”
徐耀國眼睛一亮,臉扭向桌上的茶杯,手上的速度很快,掀開茶蓋,用鼻子嗅了嗅,“香,是好茶,我喝兩口。”
駱濤也懶得理他,别看他長得文绉绉,性格卻是個莽撞人,大大咧咧,不拘一格。
這種人幸好不再繼續幹科研,不然……不堪設想。
“下海後你打算做什麽?”駱濤對他的安排,這兩天都已經想好了。不過,還是先問問他個人想幹什麽,免得好心辦壞事。
徐耀國放下茶杯,想都沒有想,“哥,你說房地産怎麽樣?”
駱濤心裏略微有點驚訝,按理說他這種理工男,應該對房地産行業不了解啊!
神情自若問道:“伱怎麽想着幹房地産?”
“我看他們那些人都在南邊倒騰這個,這兩年我也得了不少消息,覺得這行掙錢跟白撿的一樣。
哥你是行家,你給我說說,這行我能不能做?”
見他興緻勃勃,駱濤也不願做壞人,“隻要有關系就能做,朝陽産業,入局就能掙錢。不過,我就怕你雙腿不保。”
徐耀國愣了愣,搬着椅子靠近駱濤,故作鎮定,“哥,在咱們這片土地上誰敢卸我的雙腿,你不要吓我。”
可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兒,他腦回路非常清奇道:“哥,你該不會叛變了吧!幫着老爺子讓我消了下海的念頭。”
駱濤起身坐到另外一邊的椅子上,離他遠點,智商會傳染。
“你好歹也是高知,腦子裏怎麽淨想些不着邊際的東西。”很是嫌棄。
又道:“你知道我爲什麽不做房地産嗎?”
“你不是說過,你看不上這點小錢。”
這腦子真的是讀書讀傻了,哥吹牛X的話也信,房地産要都算是掙小錢的,那就沒有幾個是掙大錢的行業了。
面對這樣一位有腦子又不常在線的朋友,必須要有耐心。
“我之所以不入做,是因爲現在國内房地産業還不成熟,你所說的南邊,看似掙錢,實則危機重重,一個不小心就能讓人閉眼。”
“你想想現在人均月收入才二百元不到,可南方那幾座城市的房價是多少?一平方四千塊,五千塊甚至更高,這樣天價房價,工薪階層就是不吃不喝這輩子都别想靠着死工資買一套八十平的房子。”
今年初《市場報》報道了京城提供兩萬多平方米的住房,每平方1600——1900元,買一套兩居室就需要六萬多,還舉例:一位大學生從參加工作開始算,節衣縮食,每月存儲50元,買一套兩居室需要一百年。
滬海住宅市場今年初出售一萬多套住房,成交數不到十分之一,一棟棟新房無人買,小區空蕩蕩的,原因就是房價太高,老百姓消費不起。
現在國内的經濟繁榮不了房地産這個産業。
南方那幫人都是吃紅利的,沒有幾個是腳踏實地的幹。
各個都是跑關系拿條子,劃一塊地,什麽都不幹,然後轉手再賣掉,幾十萬,幾百萬到手了。
還有些得到消息哪塊地修路要經過那裏,花高價拿手裏,然後……
人人手上都沾點油,身上都長着毛誰也别說誰是妖怪。
見他很是認真在聽,駱濤語氣十分堅定道:“我不建議你搞房地産。”
他徐耀國是穿着皮鞋的公子,不能爲了點小錢就不要了身份。
“那我做什麽?總不能開飯店吧!”
心道開飯店怎麽了?
駱濤鄭重其事道:“你要是想開也不是不行。”
徐耀國聽後搖頭,“哥,開飯店還是算了,我幹不了這個。”
作爲城北大酒店的股東之一,對于飯店裏的事情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不光事多,還十分勞心,可以說掙的都是辛苦錢。
他是個在家都懶的下廚房的人,開飯店那是絕對不可能,天天下飯店還差不多。
“幹不了實體,就想着幹些空手套白狼的事,怎麽想的,丢不丢份兒,你要是跟他們一樣幹了那事,老爺子的臉都要被你給丢光了。”
這話說的徐耀國低頭羞愧。
他現在對于市場經濟、對于經商隻能說是了解,還沒有看清本質,當然他也是忘了他自己的身份。有些事他能做,有些事那是絕對不能做的。
“你的事,你就不要操心,明兒看望老爺子,我會同他老人家說。”
見他自己對于下海沒有太多主意,駱濤還是打算找老爺子商議一下自己之前所想的規劃。
這麽多年除了黃援朝他們,他在生意場上了就沒有幾個助力,特别是沒有圈内助力。
西昌酒廠的分蛋糕,這些都是駱濤不得已而爲之,目的就是拉圈内人下水,隻有這樣今後才不會處處受到圈内人的打壓。
另外,駱濤積極參與群衆工作,這些也都是不受欺負必須要爲之的,打鐵還需自身硬,外力終将不能長久。
地位決定命運。
現在徐耀國想要下海,這不光對他自己意義非凡,對駱濤也有着非同一般的影響。
徐耀國将是駱濤再一次拉人下水的閘門,一旦打開,大家都是水中之魚蝦。
駱濤打算讓徐耀國進入以徐樂名注冊的遠江公司任職,管理這家以航運爲業,現在卻在做着霹靂吧啦的生意。
北邊已經饑餓難耐,面包換大炮的日子已經到來。
嘔醜各國的金融寡頭也已經行動,遠江的人員從年開始進入,如今的工作做的相當好,沒少拿着面包牛奶換ak,同時也結交了不少綠色大員,今年準備幹些大買賣,換些船,大一點能放炮的船,還有能空翻的飛機。
如果那些綠色大員們夠意思,蘑菇也能種出來。
面對快速壯大的遠江,急迫需要一位他信得過,還有能力的管理者去香江坐鎮。
如今徐耀國就是這個最佳人選。
徐耀國詢問具體内容,駱濤笑着不回應,推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對此,徐耀國十分無奈,隻好如牛飲水一個勁兒的喝茶,借此稀釋心中的疑惑。
趁着時間還早,駱濤邀請他在院子裏好好逛逛。
出門,徐耀國說:“我先去跟嫂子打聲招呼,都是自家人,炒七八個菜就得了,可别大費周章。”
駱濤看了看他,沒好氣道:“你确實沒把自己當外人。”還以爲他今兒不吃就回去呢,原來還惦記着飯菜。
他嘿嘿樂,拍了拍駱濤的肩膀,“嫂子做飯,又不是你做飯,你有什麽好氣的。”
“那是我媳婦。”這小子今兒來就是故意氣他的。
“哥,我錯了。隻記得你怕嫂子,忘了你還疼嫂子。”嘴上先承認錯誤,話音一轉又見縫插針打趣駱濤。
“滾一邊去。”越看他越想踢他。
在廚房忙碌的朱霖聽講兩人說話,圍着圍裙走了出來,指着徐耀國說:“耀國,你可不要扇風助火,我和你哥在生活中一直以來都是互相尊重,不存在誰怕誰一說。”
見到朱霖,徐耀國一下子就慫了,“嫂子,我就是逗逗我哥,您别當真。”
朱霖故作生氣,“出去了你可不要拿這事打镲你哥,他現在好歹也是高級辦事員,是要注重威儀的。”
這話到了駱濤的耳朵裏,怎麽聽着不像好話啊!
“對對對,嫂子說的是,我都忘了這茬了。”徐耀國也是心靈之人,也聽出了朱霖話裏揶揄之音,轉頭笑呵呵看向駱濤,“駱顧問,高級辦事員,了不得。”
“你們一個個吃不到葡萄,非說葡萄酸,爲大家服務是我的榮幸。”駱濤邁着高傲的步伐走進廚房。
看到正準備中午食材的何姐,大聲說道:“何姐,從菜單上去掉海參還有鮑魚,換成青菜豆芽,天天吃大葷,膩了。”
何姐一愣。朱霖還沒有說話,徐耀國也顧不得禮儀,飛跑過來拉着駱濤,“哥,海參鮑魚你吃膩了,兄弟我可沒有吃膩。何姐,之前怎麽安排的您還怎麽做,千萬别浪費食材。”
笑着拉駱濤坐下,“哥,你也是的,你吃不下這些東西,早跟我說啊!我,我媳婦,還有你大侄子都挺喜歡吃的。”
“你家缺這些東西。”
“不缺,但也不常吃。”
稀少的海貨不論到了什麽時候價錢都很昂貴,再加上現在養殖技術落後,還有交通不便,如海參、鮑魚這等海貨,價錢極高,還都是幹貨,很難吃到新鮮的。
一般人家是吃不起,但對于經濟條件富裕的家庭,偶爾吃點品相不好的海參還可以的。
徐耀國除去家庭原因之外,他和他媳婦也都是高知,工資都不低,他本人還有城北大飯店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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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