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兩人又跟沒事人一樣,全副武裝帶着小丫頭,穿梭在香江的各大商場,高檔購物場所,盡情的享受着陪伴妻子,寶貝女兒購物這個愉快的過程。
吃的,喝的,服裝首飾,隻要看着順眼,也能用得着,統統買回家。
一家三口猶如蝗蟲過境,消費能力也是讓香江無數的商家歎爲觀止。
沒想到就這點小事居然還上了自家的華視新聞。
“在這裏我首先謝謝大家對我們一家人的關心……
是的,這月底我們就準備回京,來香江快兩個月了,需要處理的事情,現在也已經處理清楚。
香江非常好,但是這裏不是我的家鄉……人不論走到哪裏?都不能忘記自己的根。
香江人愛香江、建設香江,濠江人愛濠江、建設濠江。”
看在是自家買賣的份上,駱濤接受了華視新聞台記者的采訪,洋洋灑灑又是一通渲染,提醒那些要跑路的人,香江才是你們的根,隻有當家鄉、祖國富裕強大了,你們才會有了靠山。
就算有這層關系在,駱濤也不過就給了他們十幾分鍾采訪的時間。
在回答完他們的問題之後,駱濤就在保镖的護衛下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八月的最後一天,一家人拽着八月的尾巴回到了闊别将盡兩個月的京城。
一下了飛機,皮膚就立馬感覺到京城激情的燥熱,它跟香江的熱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兒。
今日無風,也顯得格外的悶。
坐上回家的小車。
小丫頭就不停地吐槽,“好熱啊!家裏一點都不舒服。”
小孩子對氣候的變化最爲敏感,也最爲直觀。
小丫頭邊說着話,邊手搖着小扇子,又覺得還不夠涼快,突發奇想搖起了她的小腦袋。
來迎合着這第七代皇冠自動空調吹出來的涼風。
“咳,這丫頭,才在香江待了幾天就染上了一身千金小姐的毛病。”說歸說,朱霖還是拿着手裏的大團扇幫着扇。
“忍一會兒,馬上就涼快了,你摸摸着是不是涼風……”朱霖耐心安撫着小丫頭在車裏不要調皮。
“你爺爺奶奶已經把空調給你開,你最愛吃的西瓜也都準備好了……”
現在的天氣就是屬老虎的,不能說是烤人,而是悶熱的厲害。
就如在一個密封的屋子,這屋子裏還架了一個火爐,沒有熊熊大火,就是星星之火慢慢燃燒着木柴。
在外面沒待一會兒就可能是滿身的汗。
好在從飛機場到家這段距離沒後世那麽堵,也由于京城要辦亞運會,京城這幾年在基礎建設這方面上馬的項目太多了。
後來三環的輪廓現在也已經有了一個簡單的雛形。
道路也整修,加寬了不少。
一路上聽着小丫頭的碎碎念,不知不覺間小車子便進了百花深處。
坐在副駕駛的駱濤,遠遠就看着老爹和老娘,還有嶽父嶽母、二梅和徐樂媳婦、梁超站在大門等着了。
獨沒有看到小十月。
駱濤看着他們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爲要迎接什麽大人物。
“又不是接見外國元首,還這麽勞師動衆的,全家人還都齊上陣。”話的表面意思就是沒這個必要。
“他們又不是來接你的。”拆台雖遲,但一定到。
被朱霖這麽一怼,駱濤面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心想自己是有點飄了。
明知道他們不是接自己的,可心裏還是很倔犟。
直到車子穩穩停在家門口,後車門被打開。
駱濤心裏那點幻想才徹底破滅。
老娘蘇桂蘭一把搶先拉開後車座的門,看見小丫頭:“喲,這不是我的寶貝孫女回來了嗎?
是不是又吃胖了,看這小臉。”
這麽長時間不見,那個親啊,上來就揉了揉小丫頭的小臉蛋,作勢要親自抱她下車。
丈母娘在一旁都沒有插上話,她看了老娘蘇桂蘭一眼,無奈一笑,隻好轉向朱霖,拉着自家閨女驅寒問暖。
“黑了,也瘦了,香江那邊是不是特别熱?”
“媽,我哪兒黑了。
您看我也不瘦啊,剛剛好,,那邊也不怎麽熱,在香江生活的這段時間一切都好,就是想你們。”
朱母拍着朱霖的肩膀,“多大人了,還想我們。”母女倆就站在台階上聊了兩句。
一直站在後面,沒上前的老爹駱少逸趕緊招呼大家先進屋,有話别站在大門口聊。
駱濤讓跟他家媳婦聊天的徐樂先把車子停到車庫,有什麽話,過會兒聊。
車是不能停在這大門處,太容易擋着道兒。
然後才見着空跟所有人招呼了一聲。
給老丈人遞了一根煙。
“爸,最近一陣沒見,您老這臉色可是越來越好了。”
他臉上帶着含蓄的笑,“有嗎?”
讀書人都比較矜持一點。
“有,不信您問我爸?”駱濤就是孝順,爲了拍自己老丈人的馬屁,連自己親爹都搭上了。
駱少逸本以爲自己就是個看戲的角兒,哪裏想到還需要臨時客串一下綠葉。
不過,看在兒子的面上,笑容滿面,比較誠懇的說:“咳,濤子要是不說,我還真沒注意。
老朱,您這臉色确實比上課那陣子好上不少,紅潤有光澤。”
駱濤也趕緊又附和了兩句。
朱父瞅了瞅他們父子倆,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裏納悶了,自己這張臉工作和不工作的時候,難道差别那麽大嗎?
見他還自我揣測上了。
“爸,有什麽話咱們屋裏說。”
“對,對。”
駱父拉着朱父,老哥倆肩并肩往院裏去,嘴上還止不住的誇,“老朱,您最近這氣色……”
落後一步的駱濤,偷偷在後面給老爹點個大大的贊,這絕對是親爹,太懂自家兒子的想法了。
剛還沒進院就能聽到客廳裏她們互相噓寒問暖。
所有話題都圍着小十月和小丫頭他們兄妹展開。
一旁的其他人都成了陪襯。
“這孩子是胖了,不過也黑了一點,親家,您看她這下巴,還有這小胳膊都是肉,臨走的時候哪有啊!”
“是啊,一見面我就看出來了,他們也是的,也不管管……”
小丫頭坐在小凳子上,任由奶奶和外婆說教。
時不時還會撅着嘴,以此反抗着奶奶和外婆說的“胖”這個字眼。
可這些反抗都是無用的,兩位老人是一點都沒有看在眼裏。
朱霖則拉着小十月端詳了好久,心疼的問他最近都幹什麽了?
小十月腦子特别清晰,把他這兩個月做的事簡要的和朱霖聊了聊。
其實不說朱霖也知道,這天天都通着電話,家裏隻要發生的一點事,兩口子都是知道的。
但做爲母親的朱霖,當看到兩個月沒見面的小十月,還是想當面親口問一問他。
兒行千裏母擔憂,同樣母行千裏擔兒憂。
在母親的心裏面,不管兒女在做什麽?她都時時刻刻在擔着他們的心。
母子倆聊了一會兒,朱霖就瞅上了客廳嬰兒床上熟睡的徐樂閨女——小蕙蕙。
小家夥玉潤的小嘴吐着小泡泡,看樣子應該是睡的特别甜。
“這孩子睡的可真香。”看着小家夥甜甜的模樣,也沒有逗她,是怕吵醒小家夥,便拉着徐樂媳婦鄒敏走到了一邊,姐妹倆聊了起來。
她們之間聊的話題,也全都圍繞着小蕙蕙這個小家夥。
此時此刻,駱濤隻配坐在一旁,陪着另外兩位也插不上話的老爺子。
她們聊她們,咱們聊咱們。
“你這次去香江可夠厲害的,特别是你在華視的講話,還有最近的一次采訪,内地的報紙可都全登了,引起一場不小的轟動。
那幾天走到哪兒,都有人議論,我和你老丈人我們聽着都感到臉上有光……”
能得到老爹的誇獎,駱濤也是紅光滿面,内心也比較激動。
要知道老爹駱少逸性子是溫和,但他卻很少當面誇人的。
不像老娘蘇桂蘭,那是逮到就誇,還是往天上誇。
“哎,今後我還需要努力,争取做的更好,絕不給二老臉上抹黑。”
“什麽抹黑不抹黑的,咱做事憑良心就好。”
待徐樂回來,全家人又聊了一會兒。
才想起還有禮物沒有拿,駱濤又跟着他和梁超把從香江給大家帶的禮物給搬過來。
“奶奶,外婆這是芭比娃娃,好多小朋友都喜歡這個玩具。
對了,對了,這可不是我花錢買的,是我朋友送我的,這叫分享。
你們看還可以換衣服,這頭也可以拿下來……”小丫頭拿着她最喜歡的玩具,開始胡亂擺弄。
自從小丫頭到了香江,這玩具就沒有缺過,林善祥媳婦每一次帶他家那幾個孩子去玩,都會帶很多玩具。
也有其他人送的,香江的住處,光小丫頭的玩具就能裝幾個大箱子。
在她的所有玩具中,小丫頭最喜歡芭比娃娃了。
畢竟每一個小女孩都有一個公主夢。
二老也不懂這個芭比娃娃是什麽,看着特洋氣,感覺也很新鮮。
隻要小丫頭喜歡的,她們也會慢慢喜歡。
“洋娃娃真好看,跟咱家小丫頭一樣漂亮。”
被誇獎的小丫頭特别開心,奶聲奶氣的說:“我比她胖,還比她高。”
這話怎麽聽着,還有不服氣的意思。
兩位老人又開始哄着。
小十月就簡單了,給他的玩具玩了沒有兩下,他對此便沒有了興趣。
見小蕙蕙醒了,便跑過去陪她玩。
看來小十月也是個十足的妹妹控,不過,他不是很喜歡自家調皮的妹妹。
徐樂回來後就把他熟睡的閨女搖醒了,這剛被她媳婦哄好,小家夥才到他手裏,怎麽可能會把閨女拱手相讓,死死的抱着,一個勁親,哄騙小家夥叫爸爸。
不過,小蕙蕙也争氣,任徐樂怎麽騙、使手段人家就是不叫。
小家夥被徐樂這個大壞蛋抱着也不哭不鬧,就張着小嘴,東瞅瞅西望望,她的關注點則是在四周,怎麽自己睡一覺,家裏來了這麽多陌生人。
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眼睛又大又明亮,像極了星星。
太陽落下,天色還是大亮。
這時院子裏來了一陣陣涼風,吹動着院中所有植被唱歌。
在金爺和老張頭過來之後,一家人便開始準備晚飯。
胡同内不時傳來一陣陣車鈴聲,“下班了您?”
“今兒,老哥您回來的夠早的。”
這有來言有去語便聊上了。
“嘿!眼瞅着就到飯點了,您這是嘛去?”
“咳,這不是做飯嗎?沒有了醬油。”還怕這人不信,拎起手裏的醬油瓶給他看看。
也有孩子在胡同裏玩鬧的聲音。
比如就有幾個機靈的小皮猴子,他們應該是看到了駱濤回來,或是聽到了。
這便趕在飯點前頭,找小十月玩。
小十月一聽小夥伴叫他,趕緊去開門,請他們到家裏玩。
這幫皮猴子來家裏,那就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好在他們還是有點怕老爺子駱少逸,在他面前不敢太造次。
都跟乖乖寶寶一樣,坐在沙發上吃着零食,陪着小十月玩了一會兒他新買的玩具……
過了一會兒,這幫屁孩子個個口袋裏滿載零食,高高興興的回家。
臨走還倍客氣,“爺爺奶奶再見,叔叔阿姨再見。”
這一幕讓駱濤看着稱奇,日别三日真當刮目相看。
“這幫臭小子,今兒這是又嘴饞了,不然才不會這麽老實。”
對于他們的頑皮,駱少逸可是領教的最深。
如今的他就如他父親駱敬當年那樣讨厭蘇平,讨厭他們。
當年駱敬讨厭蘇平,是因爲他怕蘇平帶壞駱濤。
如今的駱少逸也是抱着一樣的心思,他也怕這群皮猴子帶壞了小十月。
不過,他的做法跟老爺子一樣,都是自己跟自己鬧别扭,從來不會把心裏的話說出口,直白的表現出來。
這也許就是中國家長的含蓄吧!
沒一會兒,舅舅蘇平一家也來了。
這是繼元宵節之後,一家人聚的最齊的一次家庭聚餐。
飯桌上駱濤兩口子和徐樂還有何姐同家裏人講着香江的事。
自然也會聊一些内地發生的事。
這談到的事中,物價是無法饒開的一個重要話題。
駱濤是一邊聽一邊思索,未來的會議該怎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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