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京城,家裏人就圍了上來向朱霖和小十月問東問西。
也沒有人問問駱濤怎麽樣?
看了一會。
駱濤他也是很有自知之明,更重要的是也樂于清閑。
不打擾她們聊天,就直奔寶貝閨女去。
從丈母娘手裏接過小丫頭。
她忽閃忽閃的一雙大眼睛,對離家半月的駱濤又多了一絲陌生。
好在是真生的閨女,被駱濤抱着也沒有哭,也有可能是因爲沒有來的及哭。
現在快一歲的小丫頭,面容也漸漸長開了,從小看到大,以後準是美人胚子。
小臉蛋嬌嫩白皙,在全家人的呵護下,小丫頭現在也是一個小胖丫頭。
不過她不像她哥哥那樣胖,她這種統稱爲嬰兒肥。
小臉肉嘟嘟的,可愛極了。要是小丫頭高興配合一下,她一笑那真的沒有她媽朱霖什麽事。
“怎麽?不認識爸爸了?”駱濤上來就逗她。
她看向駱濤好一會兒,感覺眼前這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左右擺動着身子看駱濤。
還是不敢認。
駱濤也是不急于這一時,隻要小丫頭願意讓自己抱就可以了。
“霖兒,這次演的怎麽樣?”朱母現在也是對演戲感了興趣。
“就那麽樣,……等播出後您不就知道了。”
“什麽時候播啊?”她想了一會,想起這事來還真不好說。
八十年代拍戲可沒有時間限制,央視版四大名著,哪一部不是耗時之久,才拍出來的精品。
朱霖道:“這個導演好像也沒有說,……”
蘇桂蘭就不怎麽關心拍戲的事,在她看來這都上不了台面。
她心裏是排斥演藝圈,但這心思她隻會藏在心裏,不會随随便便說出口。
破壞婆媳之間的和睦。
她問的都是實在的話,拉着她的手,關心的慰問朱霖:“這人曬黑了,也瘦了,這拍戲也太遭罪人了吧。”
“媽,我有嗎?”朱霖有點不相信,但看到蘇桂蘭那張認真的臉,又有點遲疑。
“有,不光你,你看看小十月,這孩子我感覺差不多要瘦了一圈。”
蘇桂蘭說這話就嚴重了。
小十月是有點瘦了,但遠沒有她說的那麽厲害。
駱父、朱父現在隻能充當工具人,提着駱濤夫妻倆在平江買的好東西。
她們聊好天,朱母就無情的從駱濤手裏搶走了小丫頭。
對于她的舉動,駱濤也隻能表示很無奈。
全家人剛到家門口,鄰居就圍了上來,這些人也都是奔着朱霖去的。
這人名聲在外,想不受人待見也不行啊!
駱濤也想像自己媳婦那麽光彩,可惜自己沒有那個命。
全家的男人對于這些都不是特别熱衷,四人就各自拿着各自的活計,先一步回家。
留下她們同這些街坊鄰居聊上幾句。
把東西放在北房正堂。
駱濤就忙着照顧這三位老幼。“爸,你們喝茶!”
小十月非常聰明,但現在的他也就是個小屁孩,這個天兒,喝茶絕不是他首選。
人家自己也會找适合自己的東西,打開冰箱,在翻找自己喜歡吃的口味。
這都是小家夥提前安排好的,在平江的時候,還沒有上火車之前,小十月就給他奶奶蘇桂蘭通了電話。
讓家裏給他多儲備一點他喜歡的冰棍口味。
“這次去平江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
正在喝茶的駱濤,聞言向駱少逸看了過去。
自己和朱霖都沒有說,他怎麽猜到的。
也不想讓他多擔心,就說道:“沒什麽事,就是又買了一些字畫。”
朱父就像是位透明人,自己喝着茶,看着外孫,一點都不打擾駱濤爺倆的聊天。
在他心裏駱濤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就算遇到了一些事也會遇難呈祥。
父子倆聊了幾句,駱濤就陪着朱父聊了一些最近京城發生的事。
如七月開辦的第一屆十六歲以下的足球比賽,還有中玻建交,中國高層對美聯邦和加拿大進行了訪問。
沒一會兒,她們就自外面回來。
一家人商量了一下,晚飯也就不準備開火了,從自家店裏叫了一桌。
晚飯很豐盛,來客也非常多。
足足有十多個人,在蘭園住着的金爺和老張頭,還有侯明和徐樂。
那批字畫先駱濤他們兩天北上,也早駱濤他們一天抵京,如今也都已運到了三廟街那處院子存放。
由胖子帶着人看管。
駱濤和徐樂還有侯明三人單獨弄了兩個小菜,兩斤豬頭肉,又拌了個黃瓜,又弄了一碟油炸花生米,在院中的葡萄架下喝小酒。
至于金爺和老張頭他們自然跟駱父朱父在北房正堂吃飯。
老張頭這年齡也大了,自從上次生病之後,這酒也是少飲,他現在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跟他們拼酒喝了。
“明子,菜籃子那邊的工作都安排清楚了吧!”
駱濤喝幾口酒,對菜籃子的事,還是有點不放心,就問了一下。
“哥,您就放心吧!一切都正常,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吃上咱們自己家種的蔬菜了。”
侯明對這項工程的完成度還是非常的滿意。
“嗯。”兩人碰了一杯,駱濤接着說:“公司要想壯大,就必須要有源源不斷的人材做支撐,現在的西昌太缺乏有文憑有知識的管理層。
這事你現在就要着手做了,别等到公司做大的時候,才想着做,到那時就晚了。
公司出現人才斷層,這一件很嚴重的事。”
侯明對駱濤說的這些知識,是一知半解,現在的他還不能十分領悟駱濤話裏的意思。
他看着駱濤想讓他給講個明白。
駱濤撇了侯明一眼,“你小子,沒事多讀讀書。這事兒啊,回家問你媳婦去。”
然後對着徐樂說:“喝酒。”
三人又聊了一會劉浪的事,侯明這兩年一直在京城忙着西昌的事,對劉浪也關心的不多,就知道他在滬海做的不錯。
具體如何?那就不知道了。
他對劉浪做的生意,也是難以啓齒,在心裏認爲劉浪做的就是流氓生意。
“你小子年齡不大,思想怎麽還這麽頑固,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小看了劉浪。
我敢斷定這小子現在手裏面,絕對得有千萬了。”
他們兩個人都有點不相信,“哥,他那生意這麽掙錢?”
“别不信,這小子要是有自己的加工廠,那他掙的還要多。”
此時的駱濤微醺同他們聊着,徐樂手抓着花生米仔細聽着,侯明小眼滴溜溜轉。
小聲問駱濤:“哥,您說咱能不能也做這個生意。”
駱濤想了一下,覺得現在的京城,還是不夠寬容。
真要是在這天子腳下開一家專賣女子内衣的店,多多少少在一些人看來有傷風化。
“還是算了吧,這兒是京城不比滬海,那到時候惹了一身騷。
你啊還是想想怎麽把西昌樓開出京城,打造出我們本土的私營星級酒店。”
駱濤現在已經在構想着西昌商業王國,要想實現這個目标,首先就要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建造一個可以媲美後世達達廣場的西昌廣場。
西昌廣場在駱濤的構想中是西昌商業王國的載體。
要讓來西昌廣場購物的消費者,做到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
當然是一切合法可交易物。
最好能做到,西昌廣場賣出的每一件商品,都是由西昌旗下工廠生産創造。
這是駱濤的夢,是他重生後,嘗到了這個年代創業的甜頭之後,而時常做的美夢。
他不會把這個想法說給誰聽,因爲這個想法很危險。
隻有貪婪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侯明認真聽着駱濤說話,也認真幻想着駱濤給指出的未來發展方向。
這頓酒結束的很倉促。
第二天。
駱濤就忙着提着從平江帶的禮物,給在京熟識的朋友長輩,各備了一份禮送去。
東西也不是很貴重,就是一些平江的蘇式點心、蘇繡、絲綢、碧螺春茶,四樣爲一份。
這次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駱濤還偷偷給李素送去了一份。
兩人見面也沒有說幾句話,就分别了。
這也怪駱濤不會說話,見了人面,就會胡沁,說什麽以後自己兒子上學還請她多多關照。
這不是找抽嗎?
談話雖是不歡,但是送的禮物她是照單全收了。
見她收下禮物,駱濤這心裏也非常開心。
從李素哪兒離開,駱濤還特别腦抽的,去印刷廠看看他前世的媳婦。
也不知道現在的她有結沒結婚?
駱濤到了廠門口,心裏也是沒有想好找她的借口。
這人也沒有下車,就在印刷廠大門口轉了三圈,可把門衛的大爺吓壞了。
還以爲駱濤是來廠裏找事叉架的社會閑散人員。
他也不敢出來,關上窗外,趴着看。
另一面他也沒有沖動打電話給廠保衛科。
他經驗足先采取觀察,一旦情況不對,才立馬搖人。
駱濤想了一會兒,還是騎着車子往家趕,重生後的他還是有點羞恥心,對待前世虧欠的人,多少有點不敢相見。
上輩子虧欠的人太多了,以至于駱濤對那些人都是能不見就不見。
接下來的歲月,駱濤将努力沖破這道心障,締造一個全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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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香江那邊傳來消息。
“老闆,現在我們已經基本查清了江波背後的人。”
“哦,是誰?”
駱濤是沒有想到羅楓他們查個人會這麽耗時。
當然了,這困難越大,說明這釣的魚兒也就越大。
“帶頭之人是香江劉氏的劉雄還有香江有名的古董商賈照亭,李含章。”
聽到劉雄的名字,駱濤第一反應就是“采花大亨”和“風流鬼”。
這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在後世可是有着“股壇狙擊手”之稱。
據說此人在七十年代就身價上億了,而且這都是他自己憑借聰明的大腦自己掙的。
以駱濤這個後來者的上帝之眼來看,這人現在不是在賣家族風扇嗎?怎麽現在就看上古董了。
像羅楓說那兩位香江的古董商,駱濤也是了解一二,知道他們在香江的古玩行還是有一點名氣。
不過雙方都沒有什麽交際,隻能算一聽之交。
“這背景還不小,現在先不要管這些人。
你找些外來戶先把江波兩人做了,殺雞儆猴看看他們的反應。
要是他們知趣也就算了,要是不知趣,你就讓善祥帶人陪他們玩玩。”
這幾個人在香江還是有些名望,真明着動手,對還在低調發育的複興,實在是百害無一利。
正好他們都是生意人,駱濤也想看看林善祥招的那幫神秘的操盤手有多麽厲害。
自己可是年薪五十萬養着他們。
他們能得到這個薪資,還是因爲去年他們爲了公司掙了大錢,不然駱濤也不會傻到,不清楚他們的實力前提下,就給他們開那麽高的薪水。
“我明白。前段時間劉雄大量抛售了其一手創辦的美高的股票并離開,……公司正準備進行控股收購這家公司。”
“嗯,這事你們看着辦,記住做事一定要做的不留痕迹。”
這種事駱濤很放心交給羅楓去辦,他是老江湖了,處理這種事可是比林善祥他們老辣的多。
最重要的是,這家夥也快要步入老年,心裏多少沒了年輕的鬥志。
現在的他隻要不傻,就明白緊緊抱着駱濤這條大腿不放,踏實辦事,他這輩子就不會是窮人。
也有另外一種原因就是駱濤給他畫的大餅真的很抗餓。
處理好這件事。
駱濤這心情也自然好上不少。
在家裏的小院中,連打了兩套王八拳,抒發一下自己舒暢的心情。
今兒正趕上了周末,小十月也不知道跟他那群發小跑哪裏玩了。
還好此時家裏還有一位,尚不會跑的小丫頭。
蘇桂蘭跟何姐在倒座房倒映出的陰涼地,教小丫頭在學步。
這小姑娘就是比小小子弱點,她哥哥小十月像她這麽大時,都已經在院子裏撒歡了。
小丫頭也是個執拗性子,剛走兩步就跌坐在地上,也不哭。
小丫頭爬着站不起來,她就見人喊:“爸爸。”
一字一字從嘴裏往外說。
駱濤就忙着跑過來把她抱起來,拍拍灰,不想讓她學走路。
蘇桂蘭還沒有訓駱濤,這小丫頭她自己就不樂意了。
在駱濤懷裏不老實,想着要腳沾地。
兒女爲大,駱濤把她放在地上,雙手精心呵護着她,生怕磕着碰着。
人人都說閨女是爸爸的心頭寶,這話一點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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