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曲棍球面具男卻并沒有因爲這炙熱的火焰而停下自己的腳步,他扭過身一步一步的朝着輪回者們逼近着。
“去你媽的!滾回地獄去吧!”
曲棍球面具男的舉動顯然徹底刺激到了馬丁身後黑人兄弟脆弱的小心髒,被恐懼支配的黑人兄弟失去了理智,他不退反進的迎了上去,不斷的把高濃度的酒精灑在曲棍球面具男的身上,讓炙熱的火焰變得越加旺盛。
而相應的,黑人兄弟也同樣爲他的莽撞和任性付出了代價,熊熊火焰中,迎接他的是一柄沾染着無數無辜者鮮血的開山刀。
……
輪回者們并不知道,房間内發生的一切,全被布置在隐蔽處的秘密攝像頭記錄了下來并通過衛星接收實施的傳輸到了大山之中的秘密基地内。
而基地内原本表現出高人一等的大人物此刻卻仿佛下裏巴人一樣對着研究人員們破口大罵,再沒有絲毫所謂大人物的風度和涵養。
“怎麽回事?傑森不是才被我們喚醒嗎?爲什麽他會跑道榆樹街大開殺戒?那裏并不是屬于他的狩獵場!是誰負責監控它的?他離開了水晶湖爲什麽不向我報告?”
旅店房間裏發生的這一幕屠戮讓遠在秘密基地内一直認爲掌控着一切的大人物有些慌了神,這些突如其來的事情可完全沒有在他預料之中。
“可是SIR,傑森并沒有離開水晶湖!他還在水晶湖邊上屠殺那些露營者呢!”負責監控傑森行動軌迹的研究人員一邊無力地解釋着一邊将自己電腦上的畫面切換到了公共屏幕上。
公共屏幕的畫面裏,同樣手持着一把鋒利開山刀,戴着曲棍球面具的殺手傑森剛剛手刃了一對在帳篷裏準備進行‘造人運動’的野鴛鴦。
就在傑森想要繼續屠殺其他來水晶湖野炊的人的時候,他突然一下子僵住了,像是感應到了莫名的召喚,他收起了手中招牌式的開山大砍刀,仿佛機器人似得将腦袋轉向了東面,一步一前行的朝着東面前進。
而他此刻前進的方向,赫然就是通往榆樹街的道路!
同一時間不同地方居然出現了兩個傑森!
饒是所有的研究員都久經風浪,參加過許多次的獻祭儀式,但往常都是順風順水的獻祭儀式這一次卻是透露着一種狀況頻發,處處不順的感覺。
“SIR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面對眼前的爛攤子,研究人員不敢善作主張,隻得小心翼翼的朝着大人物請示着下一步的動作。
“怎麽辦?你說我們該怎麽辦?祭祀隻需要一個傑森就夠了,你們馬上……”
大人物的吩咐還沒有說完就忽然仿佛急刹車一樣的停住了,等候着大人吩咐的研究人員有詫異的擡起了頭,卻發現大人物一臉的目瞪口呆,研究人員疑惑的順着大人物的視線朝着巨大的公共屏幕看來過去,旅館房間的局勢此刻又有了新的變局。
……
馬丁死了,連同他背後的四個黑人兄弟,全部都命喪在了曲棍球面具男的開山大砍刀之下。甚至連他們的屍體都被殘忍的分解成了七零八落的屍塊。
四個亞裔朝着門口沖了出去,四個人彼此之間商量過了,從兩個方向分别逃竄,四個人裏總有人能夠受到幸運女神的青睐逃出去,至于沒能夠逃出去的人,就隻能怪自己點背了。
四人的想法并沒有什麽錯,令人詫異的是曲棍球面具眼睜睜的看着四人的逃竄卻沒有絲毫的動作,任由四人朝着門口撒腿狂奔,眼見距離門口越來越近,就在四人以爲即将逃出生天的時候,一股勢不可擋的巨力從第四人背後傳來,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鋒利的開山刀仿佛一把叉子,串糖葫蘆似得依次從四人的肚子上穿透,然後将第四人牢牢的釘在了牆壁上。
四個人當場死掉三個,排在糖葫蘆最末的人由于有了三個人作爲緩沖,倒是沒有立刻死亡,他吃力的朝着其他人伸出了手,似乎是希望其他人能夠發發慈悲救救他,但肚子上那碗口大小并且還在不斷流出髒器和鮮血的傷口顯然沒能給他這個機會,剛剛舉起的手無力的垂到了地上,眼神中的光芒也渙散一空。
魯莽反抗的人死了,丢下去他逃命去的人也死了,這樣的前車之鑒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一時間輪回者們居然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但殺戮并沒有到此爲止,完成了遍地屠殺的曲棍球面具男機械的走到了屍體的旁邊,将被釘在牆壁上的開山刀繼續朝着輪回者們逼近,将其逼入了牆角,緩緩舉起了可怕的開山刀。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在劫難逃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一隻金屬制的鐵爪牢牢的抓住了曲棍球面具男的開山刀。
“這些青澀的小蘋果都是我的!弗萊迪叔叔可不允許你動這些小果樹!”一個扭曲的聲音響起。
而這個爲輪回者們擋住曲棍球面具男開山刀,恍若救世主一樣的人赫然就是輪回者們内心中最恐懼的弗萊迪!或許是因爲輪回者們不斷爲其提供的恐懼的原因,在源源不斷的恐懼之下,弗萊迪已經積蓄了足夠的力量滿足其在現實世界中現身!
頂着一頂黑棕色的禮帽,穿着紅綠橫條的毛衣臉上帶着駭人燒傷的男人憑空出現擋在了曲棍球面具男的身前,他沖着曲棍球面具男譏笑着,“弗萊迪叔叔最讨厭的就是不請自來的客人了,你說弗萊迪叔叔該怎麽懲罰你?現在滾回屬于你自己的地方,這裏是屬于弗萊迪的果園!”
回應他的是曲棍球面具男無聲的沉默,似乎是在權衡着利弊得失。
平心而論弗萊迪并不想成爲輪回者們眼中一個救世主,他本來就是一個喜歡虐殺孩子的變态,如果可以,他甚至很願意和眼前這個與他有幾分相似的同類一起探讨一下用怎樣的方式虐殺孩子才能獲得更多的快感。
但曲棍球面具男在榆樹街瘋狂屠殺的舉動徹底惹惱了他,弗萊迪存在于榆樹街鎮民恐懼之中,一旦沒有人恐懼他,他就會徹底的從世界上消失,這也是爲什麽弗萊迪沒有向鎮子上成年人下手的原因。
榆樹街上的鎮民在他看來就是他蓄養的牲畜,鎮民生下的孩子則是更小的牲畜,他之所以選擇像小孩子下手,就是爲了在孩子天真無邪的内心中植入恐懼的種子,然後偶爾虐殺幾個孩子,爲其他孩子心中恐懼的種子澆水施肥,最終讓其一生都在惶惶不安中爲自己提供恐懼。
而曲棍球面具男一陣亂砍亂殺的舉動顯然破壞了弗萊迪的‘養殖場’,而更讓弗萊迪憤怒的是,曲棍球面具男居然還殺死了好幾個外鄉人!
這簡直不可饒恕!
不知道爲什麽這些外鄉人的恐懼異常的純粹,一個外鄉人所提供的恐懼足足比得上十個孩子。
隻是虐殺掉輪回者之中的邁克爾就讓弗萊迪感受到了吸毒一樣的禁忌快感,已經将輪回者們視爲優質韭菜的弗萊迪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曲棍球面具男砍瓜切菜似的殺死所有的輪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