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窩山被的一片叢林中,趙新宇從黑風身上下來,身子踉跄了幾步,這讓他不由得搖頭,那一段時間每天深夜都會和黑風、金痕他們出去一趟,适應在他們背上跋涉的感覺。
原本以爲他适應了那種感覺,今天晚上不到三個小時,平路由黑風帶着、山區由金痕、金羽帶着就回到村北的采涼山中,等從黑風身上下來,他才知道那幾天的适應根本不頂事,此刻的他腿腳發軟,耳中轟鳴。
黑風、金痕、金羽是哈哈大笑,這讓趙新宇更是無語,回頭瞪了三個從小就跟着他的大家夥一眼。
“是不是很高興。”
三個大家夥很有默契的停下來,黑風看向趙新宇,“老大,我們不是高興,可就是說想笑。”
說完三個家夥又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這讓趙新宇牙根恨的是癢癢的,不過這也是隻是一個念頭,對于黑風、金痕、金羽他們,他内心中永遠都不會有恨,他們可都是他的夥伴。
“老大,以後多回來幾次就适應了,我敢說你下一次肯定不會像今天這樣。”
趙新宇點點頭,黑風第一次帶他進山,他也不适應,不過一段時間後,在山中轉幾圈,他和平時一樣,隻不過沒想到長途奔襲還是不适應。
适應了半個多小時才恢複過來,趙新宇深吸口氣,看向遠處的狼窩山、野豬林,“等下野豬林、狼窩山的時候小心一點。”
曾經野豬林、狼窩山都是他的産業,住在上面的是桑吉他們這些人,他什麽時候回來根本不需要擔心,哪怕是被他們發現也沒事,可現在卻不同,整個西韓嶺以及周圍的幾個村子名義上是農業機構,可實際上負責運轉的卻是白駝集團,白駝集團的身後更是玄天宗。
從狼窩山、野豬林之間的大路上出來,趙新宇看到黑風已經看不到影子,他深吸口氣,看向路邊的菜地和禦河。
禦河依舊緩緩流淌,可好似失去了什麽,至于說菜地中雖說蔬菜生長茂盛,可再沒有了當初自己在的時候那種生機盎然,路邊更是看不到一直守護村子的青狼,這讓趙新宇很是感慨。
心裏難受,趙新宇也不願意多待,沿途躲過了幾波下夜的安保人員回到文赢閣。
雖說幾個月沒有回來,文赢閣中更是有着數百頭青狼,可卻和他們在的時候一樣,不說是院子,就是院子門前都是幹幹淨淨。
趙新宇回來,文赢閣中的青狼的激動可想而知,趙新宇更是在青狼群中看到了數十個毛茸茸的小家夥。
趙新宇二話不說,直接将這群小家夥都收進了空間,青狼當然知道他們的老大将他們的後代送到什麽地方,所以看着後代不見,他們沒有一絲憤怒,反倒是激動的是嗷嗷亂叫。
将小青狼收進空間,他目光閃爍了幾下,幹脆将所有青狼都送進空間。随後又從空間中帶出一群,其中更是有十多頭突破到奇獸級别。第二天一大早,數十個村民擡着生豬肉進入到文赢閣,在看到文赢閣中走動的青狼,他們都是一愣。
幾個月來,他們一直喂養青狼,他們已經熟悉了文赢閣中的每一頭青狼,今天他們發現文赢閣中的青狼很是陌生。
就在他們發愣的時候,一頭體型碩大的黑影從一個院中出來,在看到發愣的人群,黑風沖着他們低吼了幾聲,轉頭又回到了院子。
黑風是趙新宇的名片,不說是西韓嶺這邊的人們,但凡是知道趙新宇的人都知道,隻要黑風出現,趙新宇肯定也在。
這現在看到黑風,人們馬上激動起來,趙新宇回來了,他們也對院中的青狼變換釋然。
西韓嶺的青狼隻聽趙新宇的話,趙新宇回來,青狼發生變化也在情理之中。
外面有了響動,趙新宇馬上起床,洗漱之後,趙新宇出了院子,他看到村民們正将整塊的豬肉砍開分給無數人感到親切卻不敢靠近的青狼群。
在外人眼裏這些大家夥兇惡,可在這群經常投喂食物的村民眼中,這些大家夥就是他們的守護神,偶爾間他們還會在這些大家夥的身上拍幾下。
忙碌的村民在看到趙新宇出來,一個個激動起來,趙新宇哈哈一笑,走到人群中,将他們砍好的大塊豬肉丢給青狼。
“村裏怎麽樣。”
“村裏還好,不過那些王八蛋擔心村民們破壞,他們不允許我們去菜地、上山,現在我們都變成了城市人,天天沒事幹就在村裏閑逛。”
“他們想讓咱們過去,我還不過去,菜地用化肥,長得倒是好看,吃起來和市場上出售的一模一樣。”
趙新宇淡淡一笑,他當然知道自己種出來蔬菜味道變化的原因,那都是因爲有空間水,沒有空間水味道肯定會發生變化。
“山上呢?”
趙新宇這一問,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馬上來了興趣,“新宇,說來還真的奇怪,山上的果樹結果少不說,個頭也不大,味道也不如去年,大院那邊的桃子、瞧瓜瓜這些卻和以前差不多。”
“他們也不打算種植果樹,他們主要是種植藥草。”
一群人都撇了撇嘴,“那的看誰種植,他們去年種下去的藥草長上來沒多少不說,這都大半年了,聽說也就是比頭發粗一點,今年下了不少雨,按照去年的話山上都是蘑菇,今年蘑菇都沒有看到多少,聽說那個曹曉麗因爲這事情氣的都成老太婆了。”
趙新宇不由得一樂,或許别人聽到這些話都覺得說話的人沒有素質,可農村長大的他了解農村人,他們都是話糙理不糙。
“他們不是在山上也養殖了黃羊、梅花鹿、野豬。”
趙新宇不問,村民們或許還想不起來,這一問,一群人都大笑起來,一個村民笑着說道。
“新宇,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以前咱們也養殖黃羊、梅花鹿、野豬,哪怕是在村裏他們也好像是家裏養殖的一樣,從來沒傷過人,今年他們養殖的,不知道是不喂養還是怎麽的,每隔幾天就有人受傷,到現在工人們都不敢去喂養那些東西,梅花鹿、黃羊都滿山追着傷人。”
“文瀛湖呢?”
“那裏面倒是投了很多魚,今年他們也一直在喂養,不過他們除了蔬菜之外,也在偷偷喂養飼料。”
“對了,那幾個村子種植的新品種水稻、小麥都不錯,都長得一人高。”
趙新宇點點頭,“我回來不要說出去。”
“他們沒本事還不承認,自己種不出來就怪怨别人,你這次回來待多長時間。”
“說不上,那邊不忙,多待幾天。”
“新宇,聽說紅石崖發展的比西韓嶺還好。”
趙新宇哈哈一笑,“差不多吧,等有時間你們過去看看。”
“我們不行啊,青狼隻吃我們喂得東西,别人拿過來的東西他們不吃。”
“你們分組,輪班,這樣不是有人就能過去住一段時間了。”
……
當夜色籠罩,小浦村的作坊,燈光将周圍諾大一片區域照的如同白晝一般,陡然間燈光突然熄滅,緊閉的大門洞開,一群全副武裝的人簇擁着兩道身影出來。
幾分鍾之後,一道佝偻的身影進入到作坊中,跟着暗下來的燈光再次亮起,作坊再次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一間辦公室門前,徐世文沖着一群滿眼疑惑的特殊人員擺了擺手,在這些人離開之後,徐世文進入辦公室中。
辦公室中,徐世武正盯着一個身材佝偻的老者,眼眸中同樣是疑惑,在看到弟弟進來,徐世武帶着疑惑看向弟弟。
徐世文也是同樣疑惑,而那個佝偻老人在看到兩兄弟的樣子,哈哈一笑,雙手放在臉上搓動。
而這一聲笑聲,徐世文。徐世武身子一震,眼眸中的疑惑變成了震撼,随後他們就看到一張俊朗的臉龐。
“新宇,你這是?”趙新宇的變化,讓兩人感到震撼。
趙新宇哈哈一笑,“想不想學?”
“想,怎麽不想。你小子也太神奇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
趙新宇呵呵一笑,“來,我先教你們。”
将初步易容交給徐世文、徐世武,在兩人理解消化的時候,趙新宇去了作坊那邊先将已經幾乎見底的大水箱灌滿,又去存放藥草和存放花霧雲飲的倉庫看了一下,藥草已經所剩無幾,可花霧雲飲卻幾乎将倉庫堆滿。
再次回到徐世文、徐世武的辦公室,三人聊了很長時間,沒有人會知道三人在聊什麽,趙新宇在走的時候,留給徐世文一包東西,讓他在第二天交給龐明遠,他這才離開小浦村。
回到西韓嶺,他也沒有回文赢閣,而是去了大院那邊,去酒坊那邊同樣将專門盛放空間水的大水箱灌滿。
等他回到文赢閣的時候,東方已經出現了一縷曙光,雖說睡意很濃,可因爲還有事情,他也沒有去睡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