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宇身子一凝,轉頭盯着焦鴻卓,“這個院子好像姓趙,據我所知你姓焦吧,而且現在好像也被焦家給除了名,你問問紅石崖的村民,紅石崖有沒有姓焦的。”
不遠處紅石崖的村民們哈哈大笑,“新宇,你說得對,咱紅石崖那有姓焦的,這個院子的主人姓趙。”
焦鴻卓臉色一寒,轉頭看向說話的村民,“二癞子,你算什麽東西,給我滾遠點。”
被稱爲二癞子的中年人臉色一愣,盯着焦鴻卓,“你算什麽東西,你還有臉回來,紅石崖根本沒有你這種白眼狼,趙老爺子辛辛苦苦養了你二十多年,你用什麽回報老爺子,你因爲你做的那些醜事村裏人不知道,每一次回來隻要老爺子沒錢給你,你都要打老爺子幾次,老爺子去世前一天你應該回來過吧,第三天老爺子就走了,老爺子走的時候渾身都是傷,老爺子是怎麽走的,你不知道,老爺子就是養條狗也比你這個白眼狼強吧,老爺子從去世到現在你回來過沒有,我不知道你現在睡覺會不會做噩夢。”
聽二癞子這一說,趙新宇臉色變得鐵青,他聽王如說過,焦鴻卓在那一次爺爺假死之前回來一趟,爺爺也被焦鴻卓打過,今天才知道焦鴻卓經常對爺爺動手,雖說他知道爺爺還活着,而且還是一個超級高手,可這些事情也不是他能接受的。
“你放屁,他去世誰通知我了,我什麽時候打過他,你有本事讓他出來對峙。”
說完這話,焦鴻卓轉頭盯着趙新宇,“趙新宇,無論我現在姓什麽,這院子也有我一半,這次我回來就是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半。”
趙新宇不怒反笑,他回頭指了指數十畝大小的院子,“這院子有你一半?”
“你戶口在西韓嶺,這院子是他留給你的,當然有我的一半。”
“你還要點臉不,就是當初老爺子在的時候,院子也不過是八間,現在這院子多少間,有你一半,你怎麽不說這個村子也有你的一半。”
“這是我們的事情,和你有屁的關系。”焦鴻卓怒目看向一個村民。
趙新宇慢慢走向趙新宇,每走動一步,臉上的怒意就多了一層,焦鴻卓身邊的六個老者眉頭都是一皺,不過并沒有什麽反應,因爲趙新宇身上沒有任何修煉者的氣息。
焦鴻卓看到趙新宇走過來,他并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冷冷盯着趙新宇,“趙新宇我說的對吧,這院子有我一半,我也不挑,讓你先選,從中間隔開,沒事幹我也會回來住幾天。”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焦鴻卓整個人倒飛出去,等他落地的時候,他的半張臉以肉眼可見腫脹起來。
焦鴻卓愣在哪裏、旁邊六個老者同樣也是不敢相信,焦鴻卓可是聖武境的修爲,他的反應可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比拟的。
趙新宇扇焦鴻卓耳光的時候,他們看的清清楚楚,出手很慢,在他們的想象中焦鴻卓能輕易躲開,還會給予反擊,将趙新宇扇飛。
可沒想到焦鴻卓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趙新宇扇飛,這讓他們都想不明白,難道這焦鴻卓聖武境的修爲是騙他們的。
“趙新宇,你給我去死。”
嗷嗷,一聲聲青狼的低吼聲傳來,數百頭青狼出現在趙新宇的身邊,青色的皮毛倒立,盯着焦鴻卓的眼睛中彌漫出野獸獨有的兇光。
趙新宇指了指二道梁的方向,“院子我可以給你,哪怕是整個院子都行,你去二道梁給爺爺忏悔,問問爺爺同不同意他死後都能将他挖出來的畜生回到紅石崖。”
趙新宇這話一出,不遠處的村民們怒了,那一次死了幾年的老爺子被人挖出來,到現在村民們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
要知道在農村挖人祖墳可是大忌,他們想過很多種可能,可是卻從來沒想過是焦鴻卓幹的,這如果真的是焦鴻卓幹的,焦鴻卓還真是一個畜生,哪怕是老爺子不是他的親爺爺,可畢竟養育了他二十多年。
“打死這個畜生。”憤怒的村民紛紛沖向焦鴻卓,這讓焦鴻卓以及身邊六個老者目光都是一縮。
普通人在他們眼裏真的如同蝼蟻一樣,可衆目睽睽之下,他們還真的不能動手,如果真的要出出手,除非他們将整個村子的人全部擊殺,要不然他們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大家不要和這個畜生動手,以免傷了自己的手。”趙新宇高聲道,他知道焦鴻卓的爲人,他可不想因爲自己給村民們惹來焦鴻卓的報複。
趙新宇一句話讓村民們全部停下來,可停下來的村民都滿是憤怒的盯着焦鴻卓,不少人更是高聲怒罵。
跟着過來看熱鬧的民衆們也聽明白了什麽,他們一個個看向焦鴻卓的時候,眼神中同樣是憤怒,将養育他二十多年已經去世的爺爺挖出來,這樣的事情任何人都不會接受。
不少人拿出手機想要拍攝下來,可他們剛剛拿出手機,一道道神情冷峻的人影從人群中出來,将他們手中的手機直接打在地上踩碎,看着一個個神情冷峻的青年,民衆們突然間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雖說他們手機被踩碎,可他們卻不敢多說話,因爲他們從這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了絲絲危險。
惱羞成怒的焦鴻卓盯着趙新宇,眼眸中滿是怨毒,他對于村民們的怒罵似乎沒有聽到,“趙新宇,這些土鼈現在都聽你的,可不論你怎麽污蔑我,這院子我要定了。”
“趙新星,你還真的有臉回來,這院子曾經的确是養你這個白眼狼長大的趙大哥的,可說現在,這院子不說是和你,就是和新宇都沒有任何的而關系,你還舔着個大臉回來分院子,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
趙新宇微微一愣,他看到王如以及當初幾個和爺爺經常一起喝酒的老人從人群後面擠出來。“王如,你算什麽東西,這院子怎麽就和我沒有關系。”
王如并沒有生氣,而是從衣兜中拿出一疊紙張,朝着焦鴻卓晃了晃,“你應該還記得你當初和你爺爺回來要錢,每一次拿走的錢都是從我們幾個手中拿走的吧,你不承認也好,不過我們手裏可是有你的借條,那些年你一共從我們手中拿走多少,你不記得我們卻記得,老哥沒錢換債,最後将院子賣給我,這裏有契約,有公證人,當初好像還問過你,你還多要了五百塊,這裏也有你的手印,你隻要還有腦子,應該不會忘了吧,新宇幫了村子很多,我們感激新宇,也是想要讓他回村有點念想,才将這片區域修建了一個大院子,老院子的事情我們甚至于和他都沒有說,既然今天你覺得這院子有你的一半,我倒是想要聽聽,這院子怎麽就有了你的一半。”
王如這一說,焦鴻卓的臉色變得是更加難看,嘴唇顫抖了半天,也說不出個一二三,顯然這些事情王如說的是真的。
王如走到趙新宇身邊,将厚厚一疊已經泛黃的紙張放到趙新宇手中,“新宇,這些都是當初他借錢時候的借條,還有當初你爺爺出售院子給我們的契約,你都拿上,他不是想要院子,讓他去告。到時候我們全村人都給你作證。”
趙新宇看了幾張欠條,盯着焦鴻卓,“你還真是一個畜生。”
“趙新宇,你會後悔的,别忘了那個老東西留下的東西有我一半。”
趙新宇冷冷一笑,再次指了指二道梁的方向,“你去爺爺墳前,如果爺爺同意的話,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我想爺爺在天有靈也不想看到你這個畜生。”
被趙新宇怒斥、村民怒罵、民衆們嘲諷,焦鴻卓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眼神中滿是怨毒盯着趙新宇,原本以爲這一次夠來能狠狠羞辱趙新宇一番,卻不想最終受辱的卻是他自己,而他空有一身修爲卻不能爆發。
“哇。”心裏憋屈,羞憤難當的焦鴻卓吐了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灰白。
趙新宇看向遠處的二道梁,高聲道,“爺爺,看到沒有,這個畜生回來了。”
焦鴻卓怒吼一聲,此刻的他隻想殺了趙新宇,可卻被身邊的老者拉住,雖說事情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可此刻六人也沒有任何延綿呆下去,他們拉着焦鴻卓匆匆離開。
看着焦鴻卓離開,趙新宇長歎一聲,他對着王如他們點點頭,王如走過去在趙新宇的肩頭輕拍了幾下,“新宇,好好做自己的,和他那樣的畜生生氣不值得。”
趙新宇點點頭,看向剛才被踩碎手機的那些民衆,“大家等下跟着他們去登記一下,摔壞的手機我們會折價賠付。”
說完這話,趙新宇看向王如幾個,“王爺爺,都進家。”
王如等人搖搖頭,他們都明白此刻趙新宇的心,“新宇,我們就不進去了,你不要多想,村裏永遠是你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