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都倒了,那些參與的人全部被調查,那幾個趁火打劫的直接被起訴,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幸免。
與此同時,趙新宇正式提起公訴,他不單單要求徹查,更是針對于這次事件提出了高額的賠償,光是十八學士就提出了一百億的天價賠償。
如果說以前趙新宇提出索賠的話,人們或許會說什麽,可這一次幾乎是一面倒的支持趙新宇,整個世界隻有一株十八學士,而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承受過十八學士的恩澤,這一次十八學士卻差點被毀,無數民衆更是覺得這一百億也太少。
一處病房中,王鳳翔緩緩睜開雙眸,在看到兒子王龍,王鳳翔一下虛弱的看着王龍,“王龍,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龍搖搖頭,“爹,我也不是很清楚,二哥帶人去了西韓嶺,将文赢閣弄了個底朝天,他更是對羅伯伯他們老哥四個出言不遜,也不知道他們在文赢閣的所作所爲都在網絡上直播,最終引起民憤,焦伯在聽到這個消息,這才……”
王鳳翔長歎一聲,眼眸中彌漫出了一絲濃濃的殺意,“這個逆子,他這是自己找死,他爲什麽要連累這些人。”
“爹,焦伯知道您并沒有參合這件事情,也沒有說什麽,不過在二哥家裏搜出了大量的……這次二哥恐怕沒辦法脫身。”
“他就該死,和他說過多少次,讓他好好做人,他就是不聽,這怨不得别人,對了,他和趙新宇似乎并不認識,他是怎麽突然跑到西韓嶺那邊了。”
王龍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幾天前他似乎接到了什麽通知,具體是誰的通知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影響太大,但凡和這件事沾邊的人都會有麻煩。”
王鳳翔微微歎息一聲,“焦猛最終感情,不說是有人要針對羅霄,就是有人要針對孟烈,他都能發狂,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不要去管他了,我還是那句話,好好做人,不要以爲我們能幫你們什麽。”
王龍微微一愣,“爹,焦家、,孟家水火不容,孟家如果……”
“你不懂,焦猛和孟烈曾經是生死弟兄,别人不知道,我一直跟着焦猛能不知道,誰要動孟烈那就是對焦猛動手。”
焦家的四合院,焦猛的臉色依舊難看,焦德義在旁邊勸說着父親,從飛羽出事,焦德義一直在家裏陪着父親。
看着父親陰沉的臉色,了解一些情況的焦德義心裏也很是意外,他記憶中也就是二十多年前那一場意外,父親大動肝火,而這一次因爲文赢閣父親再次發怒,他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因爲什麽。
焦猛聖器并不說話,焦德義也沒有辦法,他隻盼着大哥或者兩個姐姐快點回來,好好勸說一年父親。
随着房門一開,焦德義在看到從外面進來的焦鴻卓,臉上流露出一絲激動。
父親最疼焦鴻卓,現在焦鴻卓回來,父親必然能夠因爲最疼愛的孫子回來,心情變好。
當焦德義看向父親的時候,卻看到父親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這讓他的心頭不由得一緊。
“爺爺,我回來了。”焦鴻卓滿臉笑容。
焦猛瞟了焦鴻卓一眼,“你沒事的話不會回來,說吧,這一次回來是什麽事。”
焦德義心頭一震,他帶着一絲意外看了眼父親,眼眸中滿是疑惑,父子相處數十年,他如何不知道父親行事風格,他能夠從父親的話語中聽出,此刻的父親已經将焦鴻卓當成是一個外人。
難道父親是因爲一年前自己和他說的那一番話。
“爺爺,我聽說您找人去調查王家。”
聽焦鴻卓這一說,焦猛的眼眸一寒,盯着焦鴻卓,“我還以爲你不會說。”
焦鴻卓呵呵一笑,“爺爺,王爺爺曾經可是和您出生入死,您也不用這樣調查王家,王伯伯也沒做什麽。”
焦猛冷冷一笑,“還要做什麽,你看看網絡上現在怎麽說,丢人都丢到國外了,他們這種行爲連過去土匪也比不上,王裕他們過去是你讓他們過去的吧。”
焦德義心頭猛地一縮,他可是知道今天西韓嶺那邊發生了什麽,他更是從父親的話語中聽出這一切都是自己這個侄兒指示的。
“爺爺,隐龍的事情您根本不知道,我們懷疑文赢閣那邊有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才讓王伯伯過去,卻不想他不約束下面的人,這才出了這一檔子事情。”
焦猛冷哼一聲,“見不得人的勾當,隐龍的事情讓一個不學無術的王裕過去,隐龍難道沒人了,再說隐龍也不是瞎子,王裕是什麽人他們不會不知道吧。”
焦鴻卓眼眸閃爍了幾下,“爺爺,隐龍有隐龍的事情,就這點事情也不值得讓隐龍子弟親自出手。”
焦猛冷冷一笑,他看向焦鴻卓,“鴻卓,隐龍是華夏的守護神,可不代表能夠插手國家的事情,這一點想必隐龍以及你師父都和你說過,所以即使西韓嶺那邊藏污納垢,也不能在我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越俎代庖。”
焦鴻卓的臉色一僵,“爺爺,隐龍這樣做也是有原因,您想必也知道西韓嶺那邊的情況。”
焦猛搖搖頭,“讓王裕過去就沒有原因了,你這是給隐龍抹黑、給我臉上抹黑,還是剛才那一句話,以後不要想着插手外面的事情,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焦鴻卓眼眸閃爍了幾下,眼底出現了一絲陰森,“爺爺,我知道了,您能不能放王裕一馬。”
“你覺得可能嗎,你問問全國的民衆們同不同意。”
焦鴻卓不由的搖搖頭,“我知道了,我家裏還有點事,我的回去一趟。”根本不等焦猛、焦德義反應過來,焦鴻卓就轉身離開。
焦德義看着焦鴻卓離去的背影,眼眸總滿是失望,焦鴻卓能夠有現在的成就,他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曾經的焦鴻卓對他很是尊重,可從三年前開始,他就成了一個路人,很多時候焦鴻卓看到他也就是和他打個招呼,今天更是從進來到離開,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爹,鴻卓?”
焦猛冷哼一聲,“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另外德義,你也的離他遠一點。”
“爹?”
焦猛長歎一聲,“記住我的話,如果你還像以前一樣的話,王裕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焦德義目光微微一縮,“爹,王裕這一次?”
“他這一次将事情鬧得太大,誰也救不了他,今天在他家裏查出了大量的罪證,跟着他過去的那些人沒有幾個人是幹淨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他們這幾個腦殘給拖下水。”
“那王叔叔呢?”
“他還算不錯,沒事。”
文赢閣中,放下電話的羅霄看向孟烈、杜剛、關振天,“今天這事情和王鳳翔沒有任何關系,他連這件事情都不知道。”
孟烈眉頭微微一皺,“不是王鳳翔,那是?”
所有人都不由的看向趙新宇,趙新宇隻是淡淡一笑,他起身笑着說道,“您們聊,我回去在收拾一下房間。”
看着趙新宇離開,孟烈看向羅霄的時候,眼眸突然變得複雜起來,他能夠看出趙新宇應該知道是誰要針對他們,隻不過他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陝北一處見不得光的小煤窯的工棚内,數十人躺在一張用木闆搭建起來的大床上,鼾聲震耳欲聾,好似倉庫一樣的房間内彌漫着讓人難以忍受的氣味。
靠牆的位置,兩人靠在牆上,兩人都是胡子拉碴,頭發老長,根本看不出年歲,更是看不出本來的面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對視一眼,兩人身子一動,兩人就站在地上,跟着兩人快速在房間走了一圈,在他們停下來的時候,房間内在沒有一絲鼾聲,兩人快速在房間内搜刮了一遍。
一棟二層樓中,兩道身影快速出來,一個房間中血氣彌漫,地上躺着六個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屍體,一個一人高的保險櫃洞開,地上更是散落了不少零散的鈔票。
從樓房出來的兩人,轉頭看向燈火閃爍的二層樓,前面的一個人的眼眸中突然湧動出一絲快感。
兩人上了一輛車,車子啓動,坐在後面好似流浪漢一樣的人看向前面看車的身影,“明奎,感覺怎麽樣。”
“胡少,很是不錯,接下來咱們要去哪裏,現在咱們的通緝還是高居榜首,咱們的錢也能花一段時間,接下來咱們去什麽地方。”
胡振宇眼眸中閃爍着獸類一樣的光澤,“明奎,我喜歡上這種生活,我喜歡血腥味,在這樣的地方,我才真正的快樂。”
“嗡嗡。”手機的震動聲讓胡振宇的眉頭不由得一皺,曾經的他每一天不知道要接到多少電話,可從他出事之後,他換了号碼,到現在他的手機幾乎成了一個擺設,而知道他電話的人隻有一個。
掏出手機,胡振宇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陰毒,不過在接通電話的時候,他的眼眸中出現的确是濃濃的笑意。
“焦少,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振宇,上一次我實在是被師父看的太嚴,實在是抽不開身,要不然怎麽不去見你,你現在在哪裏?”
胡振宇的眼眸再次一寒,在他暴露,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帶着張明奎逃離,他第一時間聯系的就是有這利益關系的焦鴻卓。
而讓他感到失望的是,幾天時間,他們一直提心吊膽,可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焦鴻卓,到最後他隻是派了一個普通人過去,丢給他們十萬塊。
這一切的一切對于胡振宇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恥辱,很多時候,焦鴻卓帶給他的恥辱更是超越了當初趙新宇帶給他的。
這一年多時間,他們東躲西藏,很多時候所在的地方都是有着很大背景,那些人不會過去查的地方,曾經的在鵬城一出面就有無數人簇擁的他在這一年多受了多少苦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這現在焦鴻卓主動給他打過來電話,這如果是一年前的話,他早就翻臉,不過這一年多他經曆了太多,他更是懂得了隐忍。
“焦少,你所在的那個地方比較特殊,我也明白,放心我沒有放在心上,你那天沒有通知隐龍抓我,我就感激不盡了。”
“振宇,怎麽可能,咱們是兄弟,振宇,我現在是隐龍的掌控者,願不願意來隐龍幫我。”
聽到這話,胡振宇的目光猛地一縮,眼眸中爆射出一道驚訝,他一直知道焦鴻卓有着掌控隐龍的野心,幾年來他不知道想要利用自己對付隐龍多少次,可每一次都讓隐龍僥幸逃脫,這現在焦鴻卓卻說他已經掌控了隐龍,這讓他還真的感到意外。
“焦少,隐龍他們怎麽?”
“振宇,這個你不用管,你說來還是不來,有你過來幫我,整個世界都會是咱們的。”
胡振宇眼眸中閃爍出一絲是獸類一樣的光澤,“好,不過你的先幫我一件事情,那就是給我弄兩個合法的身份。”
“這個沒問題,我給你們弄隐龍的身份,有這層身份保護,誰也那你們沒辦法。”
挂斷電話,胡振宇的眼眸閃爍不斷,他也不知道焦鴻卓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他更是想到了這是不是隐龍的圈套,引他上鈎,焦鴻卓動手,将他擊殺,這一來他的那些醜事也就随着他消失。
“胡少,是焦鴻卓的電話。”
胡振宇點點頭,将焦鴻卓的意思說給張明奎,張明奎是他親手煉制出來的鬼吏,是他現在最爲相信的人,對于别人他不會敞開心扉,可對于張明奎,他不會有任何的保留。
“焦少,你是擔心隐龍會有什麽陰謀?”
胡振宇點點頭,“焦鴻卓這個人陰險狡詐,我的确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