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宇微微一愣,雖說羅霄不說,可他能從羅霄的話語中聽出這個人必然和曹勳有着一定的關系。
“曹曉麗。”羅霄說出了一個名字。
趙新宇眼眸一縮,眼中流露出一絲濃濃的驚訝,他猜測這個人和曹勳肯定有關系,而且自己也知道,可卻沒想過是曹曉麗。
曹曉麗是曹勳的私生女,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沒有幾個,這也是自己當初提起的時候,羅霄他們才想到了數十年前的事情。
曹勳現在用曹曉麗,難道他就不怕被人們知道他和曹曉麗的關系,如果他們這層關系爆出去的話,曹勳一輩子的英名可就付諸東流了。
“曹勳瘋了?”
杜夢楠咯咯一笑,“這一次是公開競聘,最終是白駝集團的董事拍闆,他們暗箱操作,别人怎麽能知道,你幾次三番讓曹曉麗顔面掃地,到最後更是連集團都,沒了,小心曹曉麗給你穿小鞋。”
趙新宇呵呵一笑,“這關我什麽事情,他不針對我,我怎麽會對付她。”。
孟烈看向趙新宇,“新宇,夢夢說的不錯,雖說很多事情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可畢竟當初你和曹曉麗有着沖突,還是小心一點。”
趙新宇點點頭,“爺爺,一切有合同,隻要咱們按合同辦事,他們也不能拿咱們怎麽樣。”
“紅石崖那邊情況怎麽樣。”
“一切都好,荒地已經開始整理。”
桑幹河呢?
趙新宇哭瞎一下,将桑幹河現在的情況說了一下,這讓一家人的眉頭都是一皺,他們也能看出趙新宇的語氣中沒有了往日的自信。
“新宇,實在不行的話,找專家們詢問一下。”
趙新宇點點頭,“爺爺,我這次帶回來一些桑幹河的河水和淤泥的樣品,我先看看能不能用中藥處理,如果不行的話,我再找專家。”
地下室中,趙新宇将水桶拿出來,他從水桶中弄出一些污水、污泥,将空間水放了一些進去。
跟着污水、污泥就開始冒泡,地下室中很快就充斥着那股難聞的氣味,看着彌漫着臭味的污水、污泥,趙新宇心頭微微一動,他想到了一個存在。
空間中,趙新宇出現在墨玉神魂前,墨玉的本體是墨玉草,當初墨玉可是說過墨玉草能夠淨化水質,找尋水源,空間水不知道有沒有用處,他想到了墨玉。
墨玉看到趙新宇過來,他呵呵一笑,“你小子是爲了那桶水過來的吧。”
趙新宇微微一愣,“墨老,您……”
墨玉看向趙新宇,“那麽髒的水你是從哪裏弄到的,就這水對于任何生物來說都是緻命的東西。”
“墨老,難道空間水也沒有辦法?”
墨玉淡淡一笑,“空間水當然有用,就那一桶的話,也就是三兩天,不過……”在說話的時候墨玉看向趙新宇。
趙新宇苦笑一下,“墨老,是一條水量不小的河。”
“如果用空間水的話,幾個月時間河水倒是沒有問題,按你所說,已經有幾年時間,河水沖刷沉澱,如果河裏都是空間水的話,一年就差不多,你每隔一段時間的話,至少需要幾十年。”
趙新宇頭上一黑,幾十年,這可是他不能接受的,沒有水源,就是那一片荒地開發出來也隻能中一些普通作物。
看到趙新宇的樣子,墨玉哈哈一笑,這讓趙新宇心頭一動,他能夠從墨玉的話語中聽出一絲不同。
“墨老,您老有辦法。”
墨玉點點頭,“我知道你小子肯定是想要在那個地方發展,這條毒河應該是沒人敢靠近吧,這樣的毒河也隻有我們一族才能夠治理,别的物種不行,墨玉草可以,或許我還能夠借助這一次機會再次突破。” 這一次趙新宇不由得一愣,他知道吸收充足的靈力可以突破,可卻從來沒有聽過吸收污染物能夠突破進化。
墨玉微微歎息一聲,“墨玉草在那個年代不過是一種生長在臭水溝的野草,當初你遇到我的那一條河流可是一條毒河,毒性霸道就連絕大多數毒物都不敢靠近,你走到那條河最終爲什麽變成那個樣子。”
“難道是您?”
“不錯,我在那條河裏待了上百萬年才将那條河中的毒素全部吸取,最終才擁有了靈智。”
聽墨玉這一說,趙新宇的眼眸中流露出狂喜,心中的擔憂全部消失,“墨老,真的太感謝你了。”
墨玉哈哈一笑,“與其說是幫你,倒不如說是你幫了我,這樣的毒河可是不多,在在哪裏,找個時間送我過去,至多一年時間,我就能讓河流變的和文瀛湖一樣。”
趙新宇眼眸閃爍了幾下,他将現在的情況說了一下,墨玉點點頭,“如果這樣的話,還真的想個辦法。”
趙新宇點點頭,“古中醫中也有化解毒素的方法,我這就聯系人,讓他們給我準備藥草。”
空間外,趙新宇看了眼依舊冒泡的污泥、污水,他直接将污水、污泥丢進空間,拿出電話給華畢打了個電話。
當趙新宇将所需藥草的數量說給華畢,華畢都愣在哪裏,“新宇,你要這麽多藥草做什麽?”
趙新宇呵呵一笑,“華老,您忘了我承包了桑幹河,我打算用重要試試看看能不能淨化污染的河水。”
“新宇,這一次都怪我們,是我們家族沒有底線才讓你……”
趙新宇微微歎息一聲,華畢、華陽、華方、雷霸天、雷甯他們這些人自己都熟悉,這些人是什麽樣的人他能感覺出來,是說中醫世家妥協,不過至少中醫世家還給自己保留了炎黃鐵旅這個身份,這讓他對于中醫世家并沒有什麽惡感。
“華老,您說什麽呢,不談這件事,您給我聯系單子中所需要的藥草,人工種植的最好。”
“成,你放心,不過你要的量太多,時間需要長一點。”
藥草的事情有了着落,趙新宇馬上給韓軍打了個電話,讓韓軍馬上訂購淨化專用的木炭。
趙新宇這邊剛剛挂斷韓軍的電話,還沒等他出了地下室,韓軍的電話就跟着過來,“新宇,文瀛湖那邊出事了,他們不讓咱們的人捕魚。”
趙新宇眼眸一寒,剛剛孟烈還說起這件事情,這現在倒好,那邊就出事了。
這合同才簽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跳出來搞事,這這明顯就是挑釁,這可不是趙新宇能夠接受的。
等趙新宇趕過去的時候,文瀛湖邊已經聚集了上千民衆,從他們的議論中能夠聽出,這件事情并不怪西韓嶺的村民。
趙新宇的到來,讓所有人都看向趙新宇,不少人更是希望趙新宇毀掉合同,因爲他們都看出來,這些人明顯就是挑事,這如果所有的東西都被他們管理,人們想要吃到西韓嶺的水産很難。
趙新宇穿過人群,文瀛湖停靠着一條漁船,而漁船上站着十多個無比嚣張的青年,有三個的手中更是拿着棍棒。
岸邊韓軍以及上百個村民眼眸中滿是怒火和十幾個同樣嚣張的青年對峙,在韓軍他們身後鄭明臉上滿是鮮血蹲在地上。
看到滿臉是血的鄭明,趙新宇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他并沒有說話,走到鄭明的身邊,給鄭明止血,讓村民帶着鄭明去診所。
“新宇,李勇被他們打折了胳膊。”剛剛送走鄭明,一個村民就帶着一絲哭腔喊道。
趙新宇聽到這句話,眼眸一寒,他看向韓軍,指了指和韓軍他們對峙的那是幾個青年。
韓軍點點頭,“他們說從今天開始誰要從文瀛湖中打魚,都的他們同意,沒有他們的允許一條泥鳅都不能上岸。”
趙新宇聽到這話,不由得笑出聲來,可臉色卻依舊難看,這讓周圍的命中心頭都是一縮,這種情況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們突然有了一種預感,這些人要倒黴了。
要知道以往趙新宇也打過人,不過很多時候都是那些人無理取鬧,而且村裏人并沒有什麽事情。
這一次卻不同,他們更是打傷兩個村民,其中一個能是直接送去了醫院,這種情況以前沒有出現過。
趙新宇看向對面那些嚣張無比的青年,“是誰?”
趙新宇的話音剛剛落下,岸上、船上的都朝着趙新宇過來,眼神中更是有了一絲殺意。
“是我們怎麽了,合同已經簽了,憑什麽還來文瀛湖捕魚。”
趙新宇并沒有理會他們,“剛才是誰傷的人。”
“是那兩個。”圍觀的一個民衆指向兩個青年。
那些人臉色一變,“你找死。”
可下一刻,一聲聲鳴笛聲響起,所有人都閃開,他們知道是什麽人過來,可那些人似乎一點懼怕的感覺都沒有。
趙新宇冷冷一笑,看向黑風,黑風會意,他低吼一聲,瞬間數十頭青狼突然發狂,他們低吼這沖向民衆所指的兩個青年。
西韓嶺的青狼是什麽樣的存在,不說是西韓嶺這邊的人,就是沒有來過西韓嶺的人都知道。
這幾年,青狼從來沒有傷過普通的民衆,可是卻不說沒有傷過人,死在青狼嘴裏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傷殘的更是超過數十個。
這現在青狼發狂,民衆們的心一下揪了起來,他們的目光都看向趙新宇,卻看到趙新宇連看都麽看,直接轉頭看向從遠處急匆匆過來的小王那些人。
那些青年的确是嚣張,他們看到青狼撲過來,手拿棍棒的更是直接迎了上去,二十多人對上數十頭青狼,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青狼。
人們就聽得一聲聲慘呼聲響起,等小王他們進來,發出一聲驚呼聲之後,青狼群突然散開很快穿過人群跑向遠處。
再看剛才還是嚣張無比的那些人,地上倒了一多半,剩下來的幾個都是戰戰兢兢,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人們看向地上倒着的十多個人,不少膽小的隻是看了一眼,馬上轉頭,剛才被民衆指認的兩個渾身血肉模糊,胳膊腿全被咬斷,那些動手的還好一些,可一個個都被咬斷了一條胳膊。
看到這一幕的小王這些人都傻了眼,他們不由的看向趙新宇,趙新宇卻開口道,“你們來的正好,這些人不知道從哪裏過來,他們無緣無故毆打村裏,重傷兩人。”
在轉過來看到地上的那些人,趙新宇不由的一愣,他看向韓軍,“他們這是怎的麽了,自殘?”
他這一說,韓軍點點頭,随即低下頭,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他自認爲對趙新宇很是了解,可趙新宇現在的樣子,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青狼就在身邊,青狼傷人他卻轉頭過去,不說是别的,一聲聲慘叫聲怎麽會聽不到,可現在他卻裝的很是無辜,這也太假了點吧。
韓軍尚且如此,周圍的命中更是直接轉頭,不過他們的心裏對于趙新宇卻是更了解了一分。
青狼傷害普通民衆可是從來沒有過,今天不過是那些人傷了兩個村民,青狼就突然間暴走傷人,趙新宇就在身邊,他卻裝作沒有看到,每一個人心裏都清楚,這都是趙新宇的緣故,趙新宇是爲村民們做主。
雖說有點同情那些人,可他們心裏也覺得那些人很是過分,這段時間文瀛湖這邊出現過幾次紛争,他們也知道無憂食府到明年元宵節,每一天都可以捕撈酒店所需要的水産品。
村民過來捕撈都拉到無憂食府,這原本是最爲正常的事情,可那些人卻是橫加阻撓,今天更是直接動手,傷了兩人,這事情放在誰的身上也接受不了。
趙新宇這樣說或許有點殘忍,可是卻能讓村民們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因爲趙新宇能爲他們做主。
“趙新宇,你指揮青狼傷人。”一個青年看到小王他們過來,馬上有了精神,他手指趙新宇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