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爺爺就是您和我爺爺結拜的大哥。”
焦猛身子一震,他猛地想到了幾年前第一次喝到醉玲珑,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那個時候他還還想到過大哥,不過并沒有多想,他覺得不可能出現這麽湊巧的事情。
現在趙新宇這一說,他震撼的同時也在想,大哥既然收養了兩家的孩子,他爲什麽還要假死隐瞞。
“孩子,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也是聽羅爺爺他們說起,您或許會疑惑爺爺當初既然收養了我們,爲什麽卻避諱了焦家、孟家。”
焦猛點點頭,跟着想到了焦德勝在見過孟烈之後說過的一件事情,“你是說是因爲大哥當初留給我們的那兩件東西。”
“不錯,導緻焦家、孟家出事就是因爲那兩件殘片,爺爺知道即使将我們送回到孟家、焦家,還會有人跟着遭受厄運。”
焦猛長歎一聲,眼眸中出現了一層水霧,想想焦鴻卓對于大哥的抱怨,他能夠想象到大哥生活的艱難,堂堂的一代戰神卻要隐匿在一個偏僻的山村,吃糠咽菜,而現在更是陰陽兩隔,這讓焦猛不禁是潸然淚下。
“三爺爺,大伯說您這幾天精神不振,我給您先看看。”
焦猛點點頭,擦幹眼淚,将胳膊放在書桌上,在看到趙新宇伸出一根手指搭在他的腕部,他的思緒跟着回到了那個年代,記得又一次也是自己難受,而大哥也隻這樣給自己診脈,他們還曾經取笑過大哥,大哥也沒說什麽,這現在看來,那個時候是他們不懂,大哥并不是武力出衆,中醫上也有着獨到之處。
“孩子,這些都是大哥教你的吧。”
趙新宇呵呵一笑點點頭,“我小時候體弱,爺爺說學習這些東西可以調理自己,小星不喜歡中醫的枯燥,所以……”
“是他不願意學吧。”
趙新宇淡淡一笑,并沒有說話,不過焦猛的心裏也明白了什麽,并不是大哥不教焦鴻卓,而是焦鴻卓懶得去學。
“我就說幾年前喝到的醉玲珑很是熟悉,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大哥釀制的藥酒都不記得,我還真的有愧大哥。”
“醉玲珑的确是爺爺留下來的,我也是用了一些好的材料,才讓醉玲珑的口感提升了一點,您一時間想不起來也在所難免。”
“鴻卓曾經說過,大哥給你們留下了不少藥酒的方子。”
趙新宇擡眼砍下過焦猛搖搖頭,“隻有醉玲珑了是爺爺留下來的,青木酒、秋意濃都是西韓嶺的一位老爺子給我的方子,至于說紫色帝君爺爺說過,是我根據爺爺所說研究出來的。”
焦猛長歎一聲,“他怎麽會這個樣子。”
“爹,你還提他幹什麽,您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讓他給氣的,老三這幾年對他怎麽樣,現在倒好,他翅膀硬了,連老三都不看在眼裏,那天老三說的話您也聽了,連養育他二十多年的大伯他都能派人挖出來,他簡直就不是人。”
“孩子,你告訴我大哥的墳在哪裏,我找個時間過去祭奠一下大哥。”
“三爺爺,不可,您應該知道爺爺是隐匿在紅石崖,如果您一過去的話,勢必會引起多方的注意,現在很多勢力都在忌憚爺爺,如果他們知道爺爺……他們會怎麽做。”
說完這話,趙新宇将手指拿回來,焦德勝帶着一絲期待看向趙新宇,“新宇,我爹他。”
趙新宇淡淡一笑,“大伯,三爺爺年歲大了,一直爲國事操勞,太過疲憊,對了,焦鴻卓沒給爺爺帶一些花霧雲飲回來?”
焦德勝冷哼一聲,“他現在已經很少回來,每一次回來就是指責,焦家怎麽出了這樣一個東西。”
趙新宇搖搖頭,“三爺爺,我給您針灸一下,回頭給您開個方子,将您的身子骨調理一下。” 趙新宇現在的中醫術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番調理,焦猛精神了不少,而身上也出現了不少雜質,整個房間中更是有着一絲絲淡淡的臭味。
“舒服,孩子你等一下,我洗個澡。”
趙新宇呵呵一笑,拿過背包,從裏面摸出一個小盒子遞給焦猛,“三爺爺,這裏面有三枚果子,您先吃了再去泡個澡。”
焦猛、孟烈、趙破擄三個人曾經那可是生死弟兄,曾經兩家交惡了二十多年,現在知道兩家的事情是别人所爲,心裏沒有了疙瘩,再加上這些年對趙新宇的關注,愛屋及烏,雖說是第一次見趙新宇,可内心中已經将趙新宇當成是親孫子一樣看待。
“是你種出來的水果吧,一直想要嘗嘗,可擔心……”
趙新宇呵呵一笑,看向焦德勝,“大伯,您找個口罩等下去幫三爺爺。”
焦德勝微微一愣,不過并沒有詢問,直接找了一個口罩,“新宇,你自己坐一會,我先去幫老爺子洗澡。”
在焦德勝扶着焦猛進入浴室,趙新宇的臉色陰沉下來,焦猛的确是有點心神憔悴,可焦猛之所以如此蒼老,卻有其他原因,他被人下了一種慢性的藥物。
想想焦猛現在的地位,趙新宇第一個想到的可能就是焦鴻卓,他的爲人還真的有可能對焦猛下手。
半個小時後,焦德勝扶着焦猛出來,焦德勝神情古怪的看向趙新宇,眼眸中滿是驚訝。
此刻的焦猛身上再沒有了老态龍鍾,整個人年輕了不少,精神更是好的不能再好。
“大伯,這是給您和伯母的,等您回去再用,切記不要和任何人說起。”
焦德勝、焦猛看向趙新宇手中的盒子,兩人瞬間明白了什麽,“新宇,這是?”
“一種罕見的水果罷了,不要和人說起就行。”
說完這話,趙新宇看向焦猛,“三爺爺,來我再給您化妝一下。”
焦猛微微一愣,不過瞬間明白了什麽,他哈哈一笑,“你這是和你爺爺學的吧,你是不知道當初大哥給我們化妝,可是做了不少大事。”
給焦猛化妝之後,趙新宇再次看向焦猛,“三爺爺,您明天給華老他們打個電話,他們到時候會派人過來給您調理。”
“他們?”
趙新宇呵呵一笑,“趙新星的疑心很重,您突然發生了變化,他勢必會懷疑,有中醫協會的人過來,他不會懷疑到我身上。”
焦猛長歎一聲,目光落在趙新宇的身上,“孩子,我也了解了一下你們之間的事情,這些年苦了你。”
趙新宇搖搖頭,“我比他大,他叫了我那麽多年的哥哥,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說完這話,趙新宇從背包中拿出幾個瓶子,瓶子裏面盛放的是碧綠色的藥液,“三爺爺,您将幾瓶藥液收起來,每天晚上睡前喝一小杯,如果覺得身體不舒服也要喝一杯,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如果沒有了讓大伯通知我。”
“這是?”
“這是我調制出來的解毒藥劑,您這邊不能吃到我種出來的瓜果蔬菜,現在的蔬菜都有問題,這東西可以将您攝入的毒素排出來。”
“行,新宇,這麽晚了,我給你安排個住處。”
趙新宇擺了擺手,“我在這邊會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先走了,有什麽記住讓大伯通知我。”
在起身的時候,趙新宇又拿出幾瓶解毒藥劑,遞給焦德勝,“大伯,這是給您的,。”
“德勝,你送下新宇。”
出了房間,趙新宇對着焦德勝點點頭,就在他想要離開的時候,焦德勝突然拉住他,低聲道,“新宇,前幾天鴻卓回來一趟,帶回來一個外國女人,他說那個女人有了他的孩子,想要讓老爺子爲他們主持婚禮,老爺子才……”
趙新宇身子一震,眼眸中出現了一絲驚訝,雖說他沒有見到那個女的,可卻也猜測出來帶回來的女的肯定是西塞、西絲中的一個。
想想自己已經着手要擊殺兩人,現在卻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這讓趙新宇不由得歎息一聲,真是天意弄人,西塞、西絲有了焦家的骨血,他還真的不能動手。
……
文赢閣中,白昊天、白昊日、李飛、秦亞洋聽趙新宇說了焦猛被人下毒,四人的目光都是一縮。
“新宇,焦猛現在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每一天吃飯都要經過嚴格的檢驗,是誰能夠投毒?”
趙新宇搖搖頭,“這個我也想不出來。”
“焦鴻卓的嫌疑最大。”秦亞洋怒聲道。
白昊天點點頭,“狼子野心,想不到他如此狠毒,連自己的親爺爺都能下得去手,這種人不能留。”
“他現在的身份特殊,根本沒辦法動手,新宇,是時候将他身邊那兩個和倭人勾結的女子處理了。”
趙新宇長歎一聲,“那兩個女的也不能動了,他們有了焦家的骨血。”
“這個王八蛋,他怎麽……”
随着一陣手機震動響起,趙新宇看了眼四人,跟着拿出手機,在看到上面的号碼,趙新宇也沒有避諱四人接了起來。
片刻之後,白昊天四人看到挂斷電話的趙新宇神情變得很是凝重,“新宇,怎麽了?”
“就在這段時間,被遣散回去的飛羽子弟失蹤了不少,隐龍那邊也查不到他們的下落,甯緻遠擔心他們會不會像以往失蹤的人一樣遭遇了不測。”
白昊天四人的臉色跟着一變,他們一直在懷疑那些失蹤的人都被黑龍煉制成鬼吏,飛羽解散離開飛羽的弟子更多,這如果真的被煉制成鬼吏的話,那對于他們來說可是巨大的威脅。
“飛哥,放下一切的事情,甯緻遠已經将他們的資料傳過來,盡力找尋他們的下落,如果他們真的被煉制成鬼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毀掉。”
趙新宇他們的世界普通人根本不會了解,在李飛他們全力找尋飛羽失蹤子弟下落的同時,西韓嶺依舊在平穩發展。
狗不理事件,讓更多人對趙新宇又有了全新的認識,他不願意對付人,可一旦要動手的話,絕不會留給敵人任何的機會。
西韓嶺各種蔬菜、瓜果再加上今年出現的各種菌類,讓西韓嶺被更多的人關注,西韓嶺的繁華也滋生了另外一個職業,那就是專門在各個村口收購民衆們購買到的各種産品。
他們收購的價格要高出西韓嶺的出售價格,可轉手他們還能獲取到一定的利潤,這幾年他們每一個都賺了不少。
不過他們卻都秉承了一個規矩,那就是無論他們能不能收購到西韓嶺的産品,他們絕對不會進入村子,也不會因爲收購産品相互之間惡性競争。不過他們對于西韓嶺的各種産品熟悉的程度不下于西韓嶺的民衆。
就在這幾天他們的目光都轉向了馮家莊、泰村的兩處區域,那兩處區域種植了數百畝的大蔥。
大蔥對于任何家庭,哪怕是生活條件一般的民衆來說都不陌生,這如果是别的地方種植大蔥,沒有人會關注。
可馮家莊、泰村的大蔥卻不同,這些大蔥的秧苗都來自于西韓嶺的菜地中,去年菜地中的小蔥就讓無數人懷念,而且還有一種根部是紅褐色的小蔥到現在人們都不知道是什麽味道。
就在這幾天,有人看到趙新宇去了幾次大蔥地那邊,這讓人們馬上意識到,大蔥應該到或許大蔥要開園,很多人們都期待大蔥的味道。
這一天,在西韓嶺、泰村這些村子的民衆們突然間都朝着馮家莊過去,他們收到一個消息,趙新宇一早就去了種植大蔥的菜地。
太陽剛剛升起,種植大蔥的菜地便已經聚集了數千民衆,而且還有民衆源源不斷的從幾個村子過來。
這麽多人都聚集過來看大蔥,不說是在西韓嶺,就是在整個世界都是頭一遭,民衆們聚集過來,更是引發了媒體的關注,有媒體還專門派出記者過來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