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掃地出門的十九個面案師傅是欲哭無淚,憑借他們的廚藝想要周到一個下家很容易,可想要拿到趙新宇給出的福利待遇根本不可能。
而讓他們更難受的還在後面,沒有工作的他們找上了曾經力邀他們的酒店,卻不想都被拒絕,用他們一句話說,他們可不敢用見利忘義的師傅,這如果有人給出更高的利益,他們馬上會跳槽,那他們的酒店還開不開。
這些人在沽水接連碰壁,很多人在聽聞這件事情之後,對于這件事情的看法褒貶不一,很多人認爲他們罪不至死,他們錯過一次,餐飲行業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
可更多的人卻卻說他們這是咎由自取,趙新宇給了他們那麽高的福利待遇,還将做包子的方法都交給他們,他們卻不懂得珍惜,跳槽不說,還和趙新宇對着幹,這樣的廚師誰敢用。
趙新宇在沽水有待了一個星期,在狗不理徹底穩定之後,就在他打算要會西韓嶺的時候,他接到了焦德勝的電話。
焦德勝焦家的長子,從爺爺哪裏知道,從焦家、孟家兩家交惡,焦德勝不像焦德義他們,焦德勝對于爺爺以及孟家的人都和以往一樣,即使是在公衆場合見到,他也會主動打招呼。
正是因爲如此,趙新宇對于這個老實正直的大伯很是尊重,隻不過幾年來焦德勝即使去文赢閣,他也是和姑姑孟飛燕他們聯系,從來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
這現在焦德勝給自己打電話過來,趙新宇一時間還真的沒想出來,他打電話的目的,如果說和焦鴻敏他們有關系,他大可不必給自己打過來。
現在的焦鴻敏他們在歐洲那邊混的也是風生水起,雖說不敢說每一個人都是富甲一方的富豪,姐妹三個每一個的身價都在數億。
“大伯,您怎麽響起給我打電話了。”接起電話,趙新宇笑着問道。
“新宇,你現在在西韓嶺還是沽水?”
“我在沽水,正打算回西韓嶺,您要不要一起過去走走。”
“新宇,你有時間的話來一趟燕京。”
趙新宇心頭一震,他從焦德勝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沉重,而且焦德勝還不願意說出來,這讓他的心裏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大伯,什麽事?”
“你過來再說。”
“好,我過去給您打電話。”
挂斷電話之後,趙新宇目光閃爍不斷,他在猜測焦德勝給他打電話的用意,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他深吸口氣,提着他的破背包從狗不理的後門離開。
燕京,一座很是普通的賓館,趙新宇在一個房間中見到了裝扮成一個普通人的焦德勝,這讓他更是意外。
他過來就給焦德勝打電話,卻不想焦德勝讓他找了這樣一家小賓館住下,這現在看到焦德勝,趙新宇真的有點摸不着頭腦。
焦家怎麽也是豪門之一,而現在焦家老爺子焦猛更是重新上位,焦德勝也算是苗正根紅,這現在卻弄成這個樣子見自己,他隻要做什麽。
“大伯,您這是?”
焦德勝摘掉帽子、口罩苦笑一下,“我也是沒有辦法?”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感覺我爹這段時間有點不正常,做什麽也是有精無力,他老人家也感覺不得勁,他也不敢生長,這不是讓我找你去給看看。”
趙新宇的目光微微一縮,“那還等什麽?”
“新宇,你應該知道焦家和孟家的關系,你的身份很是敏感,而且你和鴻卓的關系勢同水火,我爹他不想給你帶來麻煩,等晚上我帶你過去。”
趙新宇點點頭,目光閃爍了幾下,“大伯,您告訴我地址,我晚上過去,您在家裏等我,這樣也不至于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焦德勝微微一愣,“成,那我就先回去,在家裏等你。”
這一天時間趙新宇就留在賓館中那也沒有去,不過他給爺爺孟烈打了個電話,将這邊情況說了一下。
一直以來雖說兩家交惡,可焦猛的心裏很是清楚,當初焦家、孟家的意外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在針對,特别是在見到趙新宇,知道有人詢問過那件東西,他就知道那些人賊心不死。
雖說兩家交惡,可他們老死不相往來,在别人眼裏兩家鬧得很兇,可實際上并沒有發生什麽大的沖突。
焦猛是他多年的生死弟兄,這現在兄弟出現了問題,孟烈當然不會說什麽,而是特别囑托趙新宇見到焦猛之後一定要客客氣氣。
當夜幕降臨,趙新宇按照焦德勝所說的地址過去,不過他并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在周圍區域繞了一大圈,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這才靠近焦家。
曾經第一次去羅家的時候,趙新宇也見識過豪門家族的情況,他知道有不堪比當初張建業他們的人守護家族、
如果是當初的話,他不說是進去,就是靠近都會被發現,可現在聖武境的他輕而易舉就進入到焦家所在的四合院。
或許是知道趙新宇晚上要來,院落中沒有一個巡邏的守衛,屋頂上的趙新宇目光落在了一間依舊亮着燈的房間。
飄然落地,趙新宇輕輕敲了一下門,跟着房門一開,焦德勝從裏面出來,躲在暗處的趙新宇看到焦德勝,低聲道,“大伯。”
焦德勝在看到隐匿在暗處的趙新宇長出口氣,對着他招了招手,趙新宇跟着焦德勝進了房間。
趙新宇在房間中第一次見到了兩位爺爺的生死弟兄,在看到焦猛的下一刻,趙新宇的目光微微一縮。
焦猛的年歲要比爺爺小了幾歲,而按照爺爺他們所說,焦猛看上去年歲也就是七十多一點。
可現在焦猛卻給人一種風燭殘年的感覺,整個人沒有一點精氣神,坐在哪裏就好似一個暮年老者。
趙新宇看着焦猛,焦猛也在看他,在看到易容之後的他,焦猛目光微微一縮,“德勝,這位是?”
焦猛曾經見過趙新宇的照片,知道趙新宇和孟烈年輕時候幾乎一模一樣,可現在他眼前站着的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大漢,這就讓他感到疑惑,要知道焦德勝過來的時候,說是趙新宇要過來,真是因爲這個孫子輩的孩子過來,焦猛才願意等到這個時候。
可現在看到的确是一個陌生人,這讓焦猛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不悅。
“爹,這就是新宇。”
“我還沒有老到那種老眼昏花的地步,那孩子和老二年是那個時候一模一樣,他……”
下一刻,焦猛将沒有說出來的話咽了回去,他看到了趙新宇真正的樣子,看着哪一張無比熟悉的面孔,焦猛恍惚又回來了曾經的那個年代,脫口喊了一聲,“二哥。”
趙新宇心頭微微歎息一聲,當初兩家交惡的時候,或許焦猛一直都在想着曾經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能這樣自然的喊出。
“爹。”
焦德勝這一喊,焦猛也反應過來,他呵呵一笑,對着趙新宇招了招手,“孩子,來過來,我看看你。”言語中并沒有羅霄他們所說的敵視,而是滿是慈祥。
趙新宇雙膝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新宇見過三爺爺。”
看着跪地磕頭的趙新宇,焦猛的眼眶一紅,他的心都在顫抖,親孫子焦鴻卓認祖歸宗,也不過是喊了幾聲爺爺,可老二的孫子在見到自己卻是行了這樣的大禮,這讓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好孩子,快起來,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爺爺怎麽叫你這樣。”
趙新宇起身搖搖頭,“三爺爺,這并不是爺爺讓我做的,而是我那位爺爺一直教導我的。”
焦猛身子微微一怔,“來,和我說說養育你的那位爺爺,他能夠收養你們兩個,到現在鴻卓也不肯多說,将你們養育這麽大,我們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真是有愧那位老哥。”
趙新宇目光閃爍了幾下,“三爺爺,其實爺爺您很是熟悉。”
焦猛微微一愣,随即搖搖頭,“将來一天如果我走了,我會在另一個世界去找他,當面感謝他爲孟家培養出這樣一位優秀的後輩。”
三爺爺,想必您也打聽過養育我和趙新星的爺爺,您知道他老人家是誰嗎?
焦猛雖說年歲将近百歲,可能夠達到他現在的成就,他的閱曆是何等豐富,他瞬間從趙新宇的話語中聽出一絲不同。
“我熟悉?”
“趙破擄這個名字不知道您聽過沒有哦。”
趙破擄這三個字一出,焦猛、焦德勝父子瞬間石化,兩人的腦子一片混亂,他們似乎聽到了什麽不該聽到的事情。
良久之後,焦猛看向趙新宇,“孩子,你是說養育你們長大的并不是趙擄,而是趙破擄,你知道趙破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