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宇,你放屁。”
趙新宇冷冷一笑,“爺爺出事的前一天你回村幹什麽了,是不是以爲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爺爺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羊有跪乳之恩、爺爺撫育你二十多年,有什麽好的先顧你,卻不想你狼子野心要對他動手,說你是畜生都擡舉你了。”
雖說知道爺爺還在,可想想那些年爺爺對焦鴻卓的疼愛,卻換來各種拳打腳踢,那也是有底子的爺爺,換成是别人的話根本熬不過去。
想到這些,趙新宇是聲淚俱下。他也爲爺爺和自己不值,那麽多年的不斷付出,卻換來一個狼子野心的白眼狼。
焦鴻卓也沒有預料到這些,被趙新宇不斷爆料,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一道殺意從體内彌漫。
看到焦鴻卓的樣子,趙新宇抹了把眼淚。冷聲道,“畜生也知道惱羞成怒,是不是想要殺了這裏所有的人,倒是忘了你現在可是飛羽的人,手中有着先斬後奏的權力,可你認爲憑借你的陰險卑鄙能夠堵住天下芸芸衆生之口,你祈禱我不會出事,但凡我發生什麽意外,我手中的東西會向全世界公布,我知道你卑鄙無恥,我倒是看看你能殺多少人。”
趙新宇這一說,讓焦鴻卓的心頭一緊,他的卻有殺了這裏所有人的想法,可這句話卻觸動了他的軟肋。
他的确如同趙新宇所說,陰險卑鄙、無恥,可他卻有着一個緻命的弱點,那就是面子,這些年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爲了哪一個自認爲能夠在人千裏足的面子。
剛才趙新宇動手,他感受到趙新宇很是普通,和以前差不多,殺他容易,殺了那些老人也就是稍有點麻煩,可他卻不想讓自己曝光在世界面前,到那個時候他還真的無臉見人。
而最讓焦鴻卓忌憚的是,他知道趙新宇的手中的确有着自己的情報網絡,要不然那幾年也不會爆料出那麽多的東西。
焦德義聽趙新宇說的這些,又看到焦鴻卓的神情變化,焦德義心裏已經明白趙新宇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此刻的他心裏第一次感到了害怕,這種害怕還不是那種經曆生死的害怕,而是一種莫名的害怕,這種害怕的感覺是從這個他當成是其生兒子對待的焦鴻卓給他帶來的。
想想這幾年家中老父親對待焦鴻卓的餓态度,從疼愛、縱容、到現在的疏遠,焦德義心頭一緊,難道老爺子發現了什麽,更或者說焦鴻卓對老爺子做出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想到這些,焦德義看了眼焦鴻卓,眼底第一次出現了忌憚、失落、失望,他更是擔心将來有一天焦鴻卓會不會像對待養育他二十多年的那個老人一樣對待自己。
焦鴻卓這邊陰晴不定,看向趙新宇的眼眸中滿是殺機,當這一抹殺機逐漸隐沒的時候,焦鴻卓盯着趙新宇。
“趙新宇,這一次算你走運,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在我的手上,如果落在我的手上,我讓你生不如死。”
趙新宇仰天大笑,“我趙新宇雖說出身農村,可爺爺一直教導我如何做人,我行得正走的端,怎麽能落在你這個畜生手裏,倒是做了那麽多壞事,小心一點,如果受到良心譴責回去跪在墳地好好忏悔去吧。”
“走,”焦鴻卓滿眼怨毒的看了眼石普雷,再沒有逗留一刻直接帶人離開。
看着焦鴻卓他們離開的身影,羅霄四人都是長出口氣,這個時候他們才感覺到後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汗水浸透。
“新宇,你也太莽撞了,他現在的身份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夠限制的,剛才如果tayao9動手的話,你想過後果沒有。”
趙新宇看向爺爺孟烈,長歎一聲,“他不敢,他陰險無恥,可他卻極好面子。”
“你爺爺真的是被他……”
趙新宇點點頭,“他回去一晚上,第二天就不見,而爺爺身上就有了很多的傷,也隻有他才能做出豬狗不如的事情。”
“還好你手中有他的把柄,如果沒有的話,今天可就麻煩了。”
趙新宇搖搖頭,“我那有什麽把柄,焦鴻卓做事極爲小心,依照他的性格,您覺得他派過去的人會是什麽東西,他們會留給别人拍照的時間。”
“那你?”
“那六個人永遠不可能再回到飛羽,他焦鴻卓也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他想要報複的話,不會直接動手。”
羅霄哈哈一笑,看向趙新宇的時候,是滿眼的欣賞,“焦鴻卓他自認爲聰明,可在你的眼前他是原形畢露,不夠你也的小心一點,這種人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孟烈他們點頭,對于兩人之間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一些,那些年焦鴻卓想着各種辦法剝奪趙新宇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他自認爲聰明,卻不知道趙新宇那是一直沒有表露,他維護的是兄弟之情,他的一舉一動趙新宇心裏都極爲清楚。
“羅爺爺,這個我知道,他做了那麽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他越是報複,暴露的機會就越多,隻要掌握了他的罪證,我就能夠讓他身敗名裂。”
“新宇,不要小瞧焦鴻卓這種人,他們會爲了目的不擇一切手段,君子難養,小人難防。對于這種人一定要小心一點。”
趙新宇點點頭,“我去外面看看,吊橋應該被他們損毀了。”
去白昊天他們那邊,通知白昊天他們出來,趙新宇去了文赢閣外面,正如他猜測,吊橋被蠻力破壞,遙空損毀。
趙新宇給安裝公司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們過來修複吊橋,他站在河道前看着河道心裏在想如何才能在沒有金痕他們預警的情況下知道敵人進來。
各種菌類的火暴,絕大多數進入西韓嶺這邊的人都是沖着蘑菇而來,所以文赢閣中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人極少。
等安裝公司的人将吊橋這邊修複,趙新宇回到文赢閣,白昊天看向趙新宇,“新宇,焦鴻卓過來做什麽?”
對于白昊天幾個,趙新宇出了鴻蒙空間的事情,其他的都不會隐瞞,他就将焦鴻卓他們過來的事情說了一下。
聽趙新宇說完,白昊天目光閃爍不斷,良久之後,他看向趙新宇,“新宇,我感覺這件事情有點反常,他派人挖祖墳對你動手,反過頭來卻主動找上門來讓你羞辱,按道理焦鴻卓不會這麽傻吧。”
趙新宇微微一怔,眉頭緊鎖,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些,白昊天這一提,他倒是也先到焦鴻卓應該不會傻到如此程度。
“他以爲新宇不會知道是他派人挖祖墳,引新宇回去。”
“這個倒是也有可能,他的卻可以借着這件事情發揮,對新宇動手,可卻隻是可能,我擔心他還有别的目的。”
趙新宇點點頭,“不過他就是抱着其他目的過來,這一次他什麽也沒有得到,飛哥,這段時間讓咱們的人盯緊一點,看看他的動向。”
“他現在就去了胡家。”
趙新宇一愣,“焦德義呢,他們也跟着過去了?”
李飛搖搖頭,“沒有,隻有他一個人過去,焦德義他們已經返回燕京。”
“盯着他們。”
“焦鴻卓是高手,下面的人不行,我們親自出去一趟。”白昊天、白昊日、秦亞洋同時起身。
趙新宇目光閃爍了幾下,“天哥,一定要小心。”
胡家的客廳中,焦鴻卓神情中滿是恭敬,胡睿看向坐在焦鴻卓對面的胡振宇,“振宇,你的多和鴻卓學學,看看鴻卓年少有爲,年紀輕輕就掌控了飛羽,将來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
胡振宇點點頭,“爺爺,您說錯了,焦少可是龍尊重點培養的對象,将來有一天他肯定能夠掌控隐龍,現在的飛羽才是剛剛起步。”
胡睿的身子一震,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他看向焦鴻卓,“鴻卓,你和振宇是好兄弟,你可的好好提攜一下振宇。”
焦鴻卓哈哈一笑,“胡爺爺,您客氣了,我這次過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而來。”
說話的同時,焦鴻卓的手上就多出了一本藍色封面的證件,他将證件遞給胡振宇,“振宇,這是飛羽的證件,你以後就負責鵬城這邊的事物,這幾天我會派人過來和你接洽,你現在鵬城磨練幾年,等飛羽穩定之後,我會帶你去見我師父。”
胡振宇臉色一喜,胡睿更是身子狂震,眼眸中滿是激動,或許是因爲太過激動,眼底更是出現了一層淚花。
華夏有着三大守護組織,利箭、飛羽、隐龍,多少人窮其一生都沒辦法踏入那一道門檻。
他更是知道利箭、飛羽、隐龍的權力,他們這些老人受人尊重,利箭、飛羽、隐龍雖說隐沒在暗處,可真實的實力卻是讓他們這樣的人都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