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民衆們也發現,在忙碌的人群中出現了很多陌生的面孔,而且這些人說話也不是本地人。
想想前段時間西韓嶺這邊雇傭了兩千多臨時工,在看到這些感覺上和村民不同的人群,人們也明白這些人應該是西韓嶺這邊再次雇傭的臨時工人。
三千多臨時工人的加入,讓幾個村子的村民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過來的臨時工人或許是感覺到這份工作來之不易,他們都很是賣力。
文赢閣中,杜夢楠看向趙新宇,“趙新宇,那麽多人在果林中走動,你種下去的藥草不是都被踩死了。”
趙新宇呵呵一笑,“爲什麽野生藥草的品質要好于人工種植,就是因爲野生藥草不斷經曆踩踏,各種突發的事情,人工種植都在松軟的土壤中,生長速度比較快,可說道藥效、品質,和野生藥物相差太大,你們沒有在農村生活過,在農村土路上,每一天車來車往,可依舊有藥草頑強生長,而生長出來的那些藥草都是稀有的藥草。”
杜夢楠咯咯一笑,“你就騙我們這些人吧。”說話的同時,杜夢楠看向爺爺杜剛,想要從爺爺哪裏得到答案。
杜剛嘿嘿一笑,“道路上有野草我倒是見過,不過說藥草,我也沒有見過。”
趙新宇淡淡一笑,“中草藥中有一種藥草叫做九生九死車前草,這種車前草的價格遠超于百年老山參,他們生長的地方就是在大路上,大路的泥土堅硬程度不下于水泥,普通的車前草想要轉變成九生九死車前草必須要經曆九生九死,而每一次死亡都是因爲泥土過硬,可每次重生都是因爲他們餓的頑強。”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趙新宇,眼眸中滿是不敢相信,堪比水泥的泥土,這樣的地方不說是生長中草藥,就是連最爲頑強的野草都不能存活,可他們卻從趙新宇哪裏聽出,他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道理種植中草藥的那些人都懂吧,他們爲什麽?”
趙新宇呵呵一笑,“他們追求的是質量,踩踏的确鞥能夠讓藥草變得更加健壯,可并不是所有藥草能夠存活下來,一些有毛病的藥草經過多次踩踏之後也會死亡,所以在山林中成片的草藥沒有,一百株同時生長出來的藥草最終鞥能夠存活下來四分之一就算是不錯了,而且經過踩踏的藥草生長速度緩慢,這和他們種植的初衷都是相違背的,你覺得他們會用這個辦法。”
“折損四分之三?”
趙新宇點點頭,“不過價格上和人工種植的差不多,隻不過野生的要比人工種植的要慢了很長時間,同樣一株藥草,人工種植的話三年或許就能使用,而野生的或許需要五年甚至于更長的時間。”
經過趙新宇這一說,人們也知道了爲什麽野生藥草稀少、而且價格昂貴,他們也不再說起山上種植藥草的事情。
或許是第二天人手增加,第二天的收入更是超過了第一天,一天時間賣出兩千萬。
第三天西韓嶺這邊迎來了多加國外媒體,他們專門報道西韓嶺這邊的盛況,最讓他們好奇的是去年還荒蕪的荒山之上,怎麽會一夜之間長出那麽多的蘑菇。
白昊天他們餓的院落中,經過多天的空閑,院中再沒有了一絲臭味,白昊天他們也重新搬了回去。
和杜夢楠他們所在的院落不同,趙新宇、白昊天五人臉色都很是凝重,就在早上趙新宇接到了隐龍甯緻遠的電話,飛羽曾經留在各地的情報網絡人員在返回組織的時候,全部失蹤,一共有三十七人。
這三十七人一直是飛羽情報網絡的中堅力量,而就是因爲焦鴻卓要重新審查他們,他們才在折返的路上失蹤,而且就好似憑空消失一樣。
“新宇,這個焦鴻卓肯定有問題,在他進入之後,那幾天他一直修煉、飛羽、隐龍沒有任何事情,可在他參與管理之後,飛羽、隐龍不斷出事,這三十七人應該是飛羽最後留下來的一批人,他們也遭遇了不測,如果焦鴻卓沒有問題,打死我的不會相信。”
“這種人就該死,也不知道龍輝看上了他哪一點。”曾經的他們對于焦鴻卓并不是太熟,也就是厭惡他的所作所爲。
可這一次他們知道焦鴻卓喪心病狂派人将爺爺的墳地都挖了,雖說爺爺還在世上,可他的這種行爲已經觸怒了白昊天四人。
“他的卻該死,隐龍他們也在懷疑焦鴻卓,可到現在所有的一切和他都沒有任何的關聯。”
還要什麽,這一次三十七個飛羽子弟就是證據。
趙新宇苦笑一下,“這三十七人都是甯緻遠下的命令。”
白昊天四人頭上一黑,滿眼的無奈,甯緻遠他們也在懷疑焦鴻卓,返回的命令是他們下的,雖說這件事情肯定和焦鴻卓有關系,可焦鴻卓就是撇清了關系。
“這個人不能留,他留下來的時間越長,隐龍、飛羽越是危險。”白昊天深吸口氣。
趙新宇目光閃爍了幾下,“飛哥,焦鴻卓身邊那兩個女的必定和倭人有聯系,找尋機會,先将他們處理了,斬斷他們之間的聯系,焦鴻卓或許會露出馬腳。”
白昊天目光閃爍了幾下,“擊殺他們容易,可如果焦鴻卓不暴露的話,憑借他的性格,他或許會更加瘋狂,到那個時候隐龍、飛羽或許會更加危險。”
陡然間天空中傳來一聲低沉的鳴叫聲,趙新宇眉頭一皺,他看向白昊天四人,“天哥,你們快藏起來,我去叫豐盈帶着孩子過來。”
白昊天四人的臉色一變,“新宇?”
“焦鴻卓帶人過來了。”
白昊天四人眼眸也是一縮,四人沒有任何的遲疑,他們開始收拾,趙新宇這邊快速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鳳英,你帶孩子們去天哥他們院落,焦鴻卓帶人過來了。”
他這一說,客廳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怔,焦鴻卓和趙新宇雖說一起長大,可現在确實水火不容,焦鴻卓突然登門肯定沒安好心。
劉鳳英帶着四個孩子去了白昊天他們院落,杜夢楠、關冰彤、王青這些人回去收拾房間。趙新宇這邊也交代黑風出去,讓紫竹林中的騰蛇、血煞鬼面蜂不要妄動。
至多三四分鍾,一夥不速之客就進入到文赢閣,爲首的正是焦鴻卓、焦德義叔侄,跟着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二十多個三十上下的青年。
是說趙新宇已經說了焦鴻卓過來,可在沒有任何人出去的情況下,焦鴻卓他們自己進來,這讓羅霄、孟烈、杜剛、關振天四人都感到驚訝。
闖入到客廳中的焦鴻卓、焦德義掃了眼客廳中的一幹人,焦德義忙着走到羅霄身前,滿臉恭敬,“羅伯伯,打擾了。”在說話的同時,焦德義又和關振天、杜剛打了個招呼,當目光落在孟烈身上,焦德義的神情雖說有點尴尬,雖說沒說話,還是和孟烈點點頭。
焦德義至少還知道禮節、尊重長輩,哪怕是和焦家交惡二十多年的孟烈,焦德義也給予了一定的尊重。
和焦德義不同,焦鴻卓進來之後,隻是看了一眼四個老人,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眼眸中更滿是不屑。
羅霄目光閃爍了幾下,看向焦德義,“德義,這是?”
焦德義看向焦鴻卓,焦鴻卓冷哼一聲,“這事情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無關之人都給我閉嘴。”
“鴻卓,你幹什麽。”聽焦鴻卓如此說話,焦德義臉色一沉,話語中出現了一絲責備。
焦鴻卓冷冷一笑,“小叔,對于這種倚老賣老的人不需要客氣。”
“你放屁。”這一下杜剛可忍受不住,曾經的他們爲國爲民奮鬥了大半輩子,他們不求受世人尊重,可卻也不能被人當面說成是倚老賣老。
焦鴻卓的眼眸一寒,盯着杜剛,“杜剛,我尊重你叫你一聲老爺子,不尊重你,你算個什麽東西。”
不過在他話音還沒有落下,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猝不及防的焦鴻卓踉跄後退。
再次看向趙新宇的時候,眼眸中多出一絲殺意,“趙新宇,我殺了你。”
趙新宇眼眸中同樣爆射出一道殺機,焦鴻卓可以侮辱自己,可對于四個老爺子不敬,那就是他不會容忍的。
“一個連自己死去爺爺的棺椁都能派人挖出來,你什麽事做不出來,你已經不算是東西,你連牲畜都不如。”
趙新宇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客廳一下變得死一般安靜,羅霄四人都起身盯着焦鴻卓,眼眸中滿是殺意。
焦德義更滿是不敢相信,他知道趙新宇口中的爺爺說的是誰,他也不願意相信焦鴻卓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鴻卓,你真的?”
焦鴻卓冷冷一笑,“那個老不死一直偏心趙新宇,我一直都在懷疑當初我父母出現意外,是不是他,他死了活該,我不過是爲我的父母報仇罷了。”
“焦鴻卓,你瘋了,你怎麽能這樣說你的爺爺,他可是養育了你二十多年,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你還這樣說他。”這一下焦德義也怒了。
“小叔,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他一身醫術都傳給趙新宇,爲什麽沒有傳給我,還将所有的配方都留給趙新宇,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我在紅石崖受罪的時候,誰又知道。”
焦德義聽到這話,身子一震,對于當年發生的事情他一無所知,他曾經也很是先行焦鴻卓,不過這幾年趙新宇的所作所爲,讓他對焦鴻卓的話産生了懷疑,剛才焦鴻卓說的話更是讓焦德義心頭翻動,他突然間對焦鴻卓有點陌生的感覺。
“畜生不愧爲畜生,連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能說出來。”趙新宇冷聲道,此刻的他也出奇的憤怒,如果焦鴻卓真的敢在這裏亂來的話,那就是暴露也要将焦鴻卓鎮壓。
被趙新宇這一罵,焦鴻卓突然間冷靜下來,他冷冷一笑,“趙新宇,這麽說來你還真的呢見到飛羽的人了,飛羽有六個子弟失蹤,既然你見過他們,那就是說他們的失蹤肯定和你有關系。”
焦鴻卓的突然轉變,讓羅霄他們又是一震,不過對于焦鴻卓反複無常趙新宇早已習慣。
他冷冷一笑,“掘人祖墳,這就是飛羽的做法,如果飛羽都是這樣的人,他們和畜生有什麽不同,再說他們死活和我有什麽關系?”
“既然你沒有見到他們,你怎麽知道那個老家夥的墳是被飛羽的人挖的。”
趙新宇拿出手機,朝着焦鴻卓晃了幾下,“也隻有畜生派出去的人才那麽腦殘,掘人祖墳還是明目張膽,人們過去詢問更是腦殘到拿出證件,我這裏有他們的視屏用不要看看。”
趙新宇這一說,焦鴻卓身子一僵,心裏将那六個飛羽子弟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他們在離開的是自己還特意囑托過他們,一定要秘密進行,卻不想被人拍了視頻還亮出證件,這些人也太腦殘了。
看到焦鴻卓的樣子,趙新宇哈哈一笑,笑聲中滿是凄涼,這讓焦德義的心裏都不是滋味,他從焦鴻卓的神情中看出,趙新宇說的是真的。
“畜生,你派出的那六個畜生沒有回去,這就是報應,你忘了爺爺說過六棱山中兇險無比,就是經常進山的老人都會迷路,就你派出去的六個畜生他們如此腦殘,我看還的你這個畜生去找他們回來,如果蒼天有眼的話,你這個畜生或許也會留在哪裏。”
“我殺了你。”
趙新宇冷冷一笑,“你連爺爺都敢殺,還差我一個,我倒是看看你今天如何殺我。”
他這一說,整個客廳再次安靜下來,焦德義傻傻的看向焦鴻卓,羅霄四人卻已經是雙眼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