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枭兇殘,這所有人都知道,可卻都是普通人,這現在他們的人被擊飛倒地,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轟轟。”
這邊他們一震,兩扇窗戶跟着被轟碎,一道影子從破碎的窗戶中掠出,守護在窗戶前的兩道身影跟着上去阻攔,卻不想被對方一拳轟飛。
“所有人都聚攏。”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四個被轟飛的身影踉跄退了過來,那個被轟飛倒地的身影也被拉了過來,他的胸前有這一大塊凹陷,此刻的他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顯然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
咔咔。
一個聲音響起,整片區域一下亮了起來,十二道身影,爲首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是這一次帶隊人飛羽的掌舵人飛羽。其餘十人連同倒地的那個都是年歲在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十一人的衣衫一樣,他們的胸前有着一根羽毛的标識。
在他們的周圍出現了十四道身影,每一個都是黑色的衣衫,他們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特征,他們的臉上都有着一張龍形的面具。而他們每一個的身上都環繞着一絲若有若無的黑色氣息。
在看到這一張張龍形面具,老者以及站在他兩側的十個人臉色都是一變。
“炎黃鐵旅。怎麽可能。。。。。。”
飛羽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的心沉了下去,雖說對方有面具遮住臉龐,可從他們身上彌漫的氣息,飛羽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黑龍獨有的鬼吏。
從炎黃鐵旅出現,他們收到的消息都是炎黃鐵旅擊殺毒枭,在隐龍追殺炎黃鐵旅,不說是甯緻遠他們,就是他對隐龍的做法也很是不滿。
現在他才知道炎黃鐵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炎黃鐵旅其實是黑龍在暗中操控,所謂的炎黃鐵旅不過是黑龍的鬼吏罷了。
陡然間一道怪異的聲音遙遙傳來,十四個鬼吏身上氣息激蕩,直接沖了過來。
飛羽的臉色一變,“他們的弱點是頭部,想辦法攻擊他們的頭部,不要可他們硬拼。”
在他喊話的同時,他的身子就如同一隻飛鳥一樣一腳踢向正面沖過來的一個鬼厲,鬼吏根本沒有躲閃,而是一拳轟向飛羽,一副兩敗俱傷的打法,黑色霧氣之下狂暴的氣息讓身邊的人衣衫飄蕩。
飛羽目光一閃,身子一動,一側身躲過鬼吏一擊,反手抓向一個鬼吏的腦袋。
“嘭,”一聲如同西瓜碎裂的聲音,鬼吏的腦袋突然開裂,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的氣息急速消散。
十個飛羽原本已經慌了神的飛羽子弟在看到這一幕,他們的信心大增,身上氣息激蕩,沖向已經圍過來的鬼吏。
“小心不要和他們硬拼,他們的修爲相當于魂武境,不是你們能夠力敵。”
有飛羽的提醒,飛羽子弟們不和鬼吏硬拼,采用遊鬥戰術,雖說一時間不能擊殺對方,可至少能夠自保。
鬼吏肉身強悍,攻擊力更是堪比魂武境高手,可他們卻沒有自己的意識,完全憑借勁道,一時間雙方鬥了個平手。
不過畢竟修煉者需要内力支撐,而鬼吏卻不同,時間一長,原本就遠遜于鬼吏的飛羽子弟就吃不消,這也是飛羽拼了老命,擊殺了六個鬼吏,要不然飛羽子弟還真的堅持不下來。
當飛羽幫一個子弟化解了危機,它的目光猛地一縮,他又看到了一道帶着龍形面具的身影。
“飛羽,也不過爾爾,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給我去死。”
在說話的同時,那一道身影的主人身子如同飛鳥一樣掠向飛羽,黑色狂暴的氣息從體内彌漫,皎潔的月光下,他所在的區域都變成了黑色。
“鬼司。”飛羽的心頭一沉。
“退退,馬上走。”
“師父,還有。”
飛羽堪堪躲過對方一擊,眼角的餘光看向周圍,他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他看到在他們的周圍還有這十多具沒有絲毫氣息的鬼吏。
“師父,和他們拼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怒吼一聲,身子如同利劍一樣竄出,直奔鬼司。
可下一刻鬼司一動,他的脖子就被對方抓在手中,“蝼蟻,去死。”
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中年人身子一下軟了下來,身上的氣息急速消散。
将屍體丢在一側,這個鬼司身子一動,這一次他并不是沖向飛羽,而是沖向飛羽的弟子。
“走,不要管我,他是地武境的修爲。”飛羽急聲道。
可他着急,周圍有着鬼吏,弟子們根本沒辦法逃走,也不過二分鍾,十個子弟,隻剩下三人。
看着身邊的三人,飛羽滿眼絕望,他的心頭一動,他想到了通風報信的飛羽子弟。
他的目光一寒,不過看看現在的情形,他也隻能絕望的長歎一聲,身上氣息急速波動,目光落在了鬼司的身上。
就在下一刻,噗噗,一聲聲碎裂聲響起,堵在他們身後的五個鬼吏頭顱碎裂,就如同五截木樁一樣倒在地上,跟着五道身影一閃而出,他們的目标是圍在飛羽他們周圍的鬼吏。
飛羽以及僅存的三個弟子不由得一震,他們眼眸中滿是不敢相信,他們看到五人同樣帶着龍形面具,不過五人臉上的龍形面具卻是更加精緻。
陡然間一聲怪異的聲音響起,原本打算對飛羽動手的那個鬼司以及周圍的鬼吏,如同鬼魅一樣朝着遠處掠去。
五個帶着龍形面具的身影同時追了上去,他們每一次出手,任鬼吏有多磨強悍的肉身,都是一擊必殺。
在他們将最後一個鬼吏擊殺的時候,那個鬼司已經是不知所蹤,五人這才折返回來。
飛羽看着五道同樣帶着龍形面具的身影,心頭似乎明白了什麽,倭人是假冒炎黃鐵旅圍殺他們,擊殺他們之後就能夠嫁禍炎黃鐵旅。
而這五個人才是真正的炎黃鐵旅,他們并不是倭人,也不是鬼吏,而是有血有肉的修煉者。
最讓飛羽驚駭的是,他地武境初期的修爲,感受不到五人的修爲,顯然五人的修爲已經遠超于他的感知範圍。
“你是飛羽吧,不是什麽人的情報都是準确的,打電話喊人過來。”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在話音還沒有落下的同時,五人身子一動,幾個縱躍就消失不見。
“他們。。。。。。”一個僥幸幸存下來的中年人看着五人消失的方向,帶着一絲顫抖說道。
“他們是炎黃鐵旅的人。”
“那這些鬼吏呢。”
“倭人借用炎黃鐵旅在這裏給咱們設局。想要嫁禍炎黃鐵旅。這一次咱們的情報有誤。”
十多分鍾後,一聲聲馬達的聲音在周圍響起,随即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守護者進入到廠房内,在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所有人的眉頭都不由得一縮。
一個五十上下的中年人到了飛羽身前,“您是。。。。。。”
飛羽的手上多出一本證件,在看到證件上的羽毛,中年人的目光微微一縮。
“他們。”
“将這八個另外收起來,其餘的都是敵人。”
“您們去哪裏,我們護送您過去。”
“不用了,我們自己能走。”
燕京郊區一動高檔别墅中,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焦鴻卓擡手拿起手機,看了眼号碼,随手放在耳邊。
“成了沒。”
下一刻他臉色一變,眼眸中再沒有了一絲睡意,起身坐起來,看了眼身邊的兩道光溜溜的身子,快速起身。
幾分鍾後,随着房門一響,兩道身影跟着坐起來,西塞看向西絲,“應該是出現了變故,去看一下。”
片刻之後,西絲回來,對着西塞搖搖頭,“他走了。”
“馬上打電話。”
一處燈紅酒綠的酒吧,一個喝的是醉眼朦胧的身影搖晃着從酒吧出來,擡眼看向周圍,目光落在一輛豪車上。
等他上了豪車之後,豪車馬達轟鳴快速離開。
當天光放亮的時候,隐龍組織中,飛羽臉色陰沉,甯緻遠、張彪以及缺失了一條胳膊的趙剛都皺了皺眉頭。
“發生了什麽。”
飛羽也沒有隐瞞,直接将昨天發生的事情說給了甯緻遠、張彪、趙剛。
甯緻遠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你收到的消息是。。。。。。”
“飛羽一個子弟,他在飛羽已經待了将近十年。”
“他現在在哪裏。”
“就在昨天他突然離開飛羽,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甯緻遠搖搖頭,“它回不來了。”
“隐龍,炎黃鐵旅五人修爲都在天武境之上,魂武境的鬼吏在他們手裏就如同蝼蟻一樣。”
甯緻遠點點頭,“看樣子黑龍是想要嫁禍給炎黃鐵旅,還好他們适時出現,飛羽,你回去徹查一下,他們能夠收買一個弟子,難不保其中還有他們的人,調查一下近一段時間還有多少飛羽子弟擅自離開組織外出,重點調查這些人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