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趙新宇聽到他們提出來的問題,都有一種想吐的沖動,不讓睡覺,輪班提出同樣的問題,這任誰也有點承受不住。
趙新宇舔了舔已經幹裂的嘴唇,看向一個問話的中年人,“你說的那一段時間正值葡萄開園,我一直在家裏釀制葡萄酒,根本沒有離開過院子,而且那個時候羅霄、孟列兩人也沒有到我那裏。”
“早在前年孟烈就在你那裏住了一段時間,而且曾經你救過羅霄,雖說他們沒有在你那裏,可你卻能夠暗中指示他們,幫你報仇。”
“我在沒有發生意外之前,我整天爲了生計奔波,發生意外才讓我去了西韓嶺,那些人的确是想要我的命,可如果沒有他們制造的那一場意外,我根本不可能有現在,我感激他們還快來不及,爲什麽要找人殺他們。”
說完這話,趙新宇再次舔了舔嘴唇,幾天時間,每一天隻給一點吃的,一點水,雖說他有空間,可每一刻都有人盯着他,噶根本不能動用空間。
“給我一點水。”
而在他話音剛剛落下的同時,房門正好一開,一個中年抱着一箱子飲料進來。
桌子後面的一個中年人皺了皺眉眉頭,看了眼抱飲料進來的中年,眼神中滿是不滿,“給他弄一瓶。”
渴了幾天,趙新宇接過飲料,也就是幾口,一瓶飲料就見底,趙新宇皺了皺眉眉頭,這個時候的他感覺到飲料的味道有點怪怪的。
舉起飲料瓶看了一眼,趙新宇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疑惑,這種飲料他似乎喝過,可這味道卻和他印象中有點不同。
下一刻,趙新宇的臉色驟變,他感覺到小腹絞痛,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就連舉瓶子都感覺到費力。
趙新宇擡眼看向桌子後面的三個人,他看到三人也是滿眼一夥的看着他,随即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身子突然前傾,當他倒地的下一刻,他聽到了三人的驚呼聲,随後阿德意識就陷入了黑暗。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趙新宇睜開眼睛,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她看到了一片白色,随即一股濃濃的藥水味進入到鼻腔。
“醫院。”。
随着意識慢慢回歸,趙新宇知道自己所在,想要扭頭看看房間,随即他的臉色一變,他發覺自己連扭頭的氣力都沒有。
閉目感受了一下體内,趙新宇的眼眸中瞬間變得血紅,經脈僵硬堵塞,裏面沒有一絲靈力流動,丹田、靈海都在,可是裏面的靈力全部固化。
“固靈化骨散,”感受到經脈、丹田、靈海中的靈力固化、整個人隻有意識,連擡胳膊的氣力都沒有,趙新宇腦海中馬上出現了一種奇毒的名字。
上古奇毒固靈化骨散,無色無味,中了固靈化骨散之後,經脈、丹田、靈海全部固化整個人連走動的氣力都沒有,除了還有意識之外,和現在人們熟知的植物人沒有任何的差别。
“好毒,”知道自己中了固靈化骨散,趙新宇反倒是冷靜下來,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張年輕的面龐,焦鴻卓,也隻有焦家、焦鴻卓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一聲輕響,病房門被推開,進來兩個護士,兩人将趙新宇推着進入到一個滿是儀器的房間。
随後趙新宇就如同傀儡一樣,幾乎是人們能夠想象到的檢查,他都做了一遍,而後被再次推回到病房中。
接下來的幾天,幾乎每一天他都會被帶出去檢查一番,而每一次給他檢查的都是新面孔。
看着不斷變化的新面孔,趙新宇心裏也在納悶,焦家給自己下毒,按道理他們知道自己中毒,即使檢查也不過是走個過場,這用不少天天給自己做檢查吧。
這一天,病房門再次被推開,趙新宇心頭一震,雖說他不能動,更不能調動靈力,可是地武境後期巅峰的感知仍在,他能夠從腳步聲中聽出,這一次進來的不再是護士,而是修煉者,而且進來人的修爲不低。
竭力扭動一下脖子,趙新宇看到了兩道身影,一個穿着普通,臉龐紅潤的白發老者,正盯着他,在老者的身後是一個中年人。
在看到老者身後的中年人,趙新宇眼眸波動了幾下,中年人他認識,正是和他有着一面之緣,最終拼的是兩敗俱傷的焦德義。
此刻的焦德義眼眸中滿是冷意,不過趙新宇卻沒有在焦德義的眼中看到任何幸災樂禍。這讓趙新宇的心頭不由得一動。
固靈化骨散是焦家下的,焦德義應該知道,即使他隐藏的再深,在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他都會有所反應。
可現在焦德義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和自己第一次見到時候一模一樣,這讓趙新宇感到疑惑,難道焦家下毒,焦德義并不知情?
病床前,老者擡手搭在了趙新宇的腕部,随即趙新宇就感覺到一股一股若有若無的靈力進入到自己體内,雖說靈力極爲微弱,可趙新宇卻能夠感從這一絲靈力中感受到老者的修爲。和自己一樣,地武境後期巅峰。
“龍輝”,趙新宇的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名字。
下一刻,趙新宇感受到老者身子一震,他眼角的餘光看到了老者錯愕的表情,這讓趙新宇心頭一震。
焦鴻卓在沒有進入隐龍之前不過是一個陰險狡詐的普通人,而他這一次所中的是上古奇毒固靈化骨散,焦鴻卓是不可能自己弄到。
隐龍有着自己的傳承,在他的想象中,焦家給自己下毒必然是從隐龍中得到的固靈化骨散。
老者帶着焦德義進來,焦德義一直跟在老者身後,顯然老者的身份要遠高于焦德義,而老者給自己檢查之後,卻出現了錯愕的神情,顯然老者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會是現在的樣子,如果他知道自己所中的是固靈化骨散的話,他必然會發出驚呼。
難道。。。。。。
可這個念頭一起,趙新宇馬上想到,爺爺他們可是被保護他們的人出面作證,證明那些人都是爺爺他們指派,自己被帶過來接受調查,這顯然那也是焦家暗中授意。
那些人必然都是焦家的人,他們給自己下毒,那不是焦家還會有誰。
一聲幽幽歎息,趙新宇看到老者眼中滿是惋惜的搖着頭,這讓趙新宇腦子有點發蒙,這是什麽意思。
就在老者、焦德義走出房門的時候,趙新宇聽到焦德義的聲音,“趙新宇到底怎麽了,”。
趙新宇從焦德義的話語中沒有聽出一絲異常,這讓趙新宇敢肯定,焦德義不知道自己中毒。
這一天,房門再次響起,趙新宇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随即一聲痛哭聲響起,趙新宇看到了淚流滿面的杜夢楠、關冰彤,在兩人的身後是瞪大眼睛的韓軍、韓立他們幾個。
“你們怎麽來了。”趙新宇擠出一絲笑容。
“新宇,他們說你突發疾病,你這是怎麽了。”
“我沒事。你們先回去。”
“爺爺他們沒事了,我們過來時接你回家。”杜夢楠哭着說道。
趙新宇聽到這話,腦子突然轟鳴了一聲,“陰謀,他們真正針對的人是自己,并不是爺爺他們。”
當趙新宇再次清醒的時候,他看到自己已經回到了文赢閣,房間中白昊天四人神情凝重,杜夢楠、關冰彤、劉鳳英三人不斷哭泣。
看到趙新宇醒來,一幹人馬上圍了過來,“新宇,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的經脈中靈力怎麽都凝固。”
趙新宇淡淡一笑,掙紮了幾下,“扶我起來。”
白昊天将趙新宇扶起,讓他靠在床頭。
趙新宇看向杜夢楠,“夢夢,爺爺他們那邊是怎麽回事。”
“那幾個出面指證爺爺的人都自殺身亡,他們留下了遺書,遺書中說出,他們是被别人脅迫指證爺爺他們,那些人并不是他們殺的,而且那幾個指證爺爺他們的人,在那些人發生意外的時候,他們都有不在鵬城的證據。”
趙新宇呵呵一笑,他看向白昊天,“天哥,陰謀的目标并不是爺爺他們,而是我。”
白昊天四人長歎一聲,點點頭,“負責審問你的那些人也全部發生了意外。”
“殺人滅口。想必他們和焦家也沒有任何的關系吧。”
白昊天點點頭,“他們沒有任何的背景,他們都是從幾個地方臨時征調過來的,他們在當地都有着極高的聲望,每一個都是鐵面無私。”
趙新宇微微歎息一聲,“好高明的連環計。”
“新宇,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上古奇毒固靈化骨散。”
當趙新宇将固靈化骨散說出來,所有人的臉色劇變,杜夢楠三人更是直接暈了過去,隻有意識,幾乎不能行動,這對他們的打擊也太大了,這樣的打擊他們根本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