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慘呼聲不斷,而在慘呼聲中,天狼不斷發出地獄般的怒吼,雖說有點模糊不清,可仔細聽還是能夠聽出來,那就是報仇。
一聲聲慘呼聲中,天狼身上的肌肉不斷化成黑水,随後肌肉又快速生長,又快速化掉,而黑水沾染的區域,堅硬的地闆被腐蝕,整個房間中彌漫着濃濃的腥臭味。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牆角中一株原本生長茂盛的發财樹葉子變黃、脫落,最終枯死。
而天狼也不知道是喊壞了嗓子,還是瀕臨死亡,房間中的慘呼聲越來越弱,而天狼身上血肉化掉之後,裸露出來的骨骼、血脈、經脈夜色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淡灰色。
看着天狼的變化,面目猙獰的胡振宇眼眸中出現了一絲驚喜,不過他卻不敢有任何的大意,這段時間他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他知道至少稍有失誤就會前功盡棄。
如果說失敗,一條人命他倒是不看在眼裏,可是他卻心疼準備的資源,因爲這些資源每一種都要耗費他大量的金錢。
一天。
兩天。
三天。
每一天天狼的身子都在發生變化,而天狼的臉上再沒有了痛苦的表情,反倒是有着一絲絲享受,可他的眼眸中卻充滿了怨毒。
胡振宇身上的氣息也變淡了不少,他的臉色有點灰白,如果有修煉者在這件地下室中,就能夠感受到胡振宇身上的氣息波動已經有點紊亂。
這一天,胡振宇身上肌肉再次化掉,而他的骨骼、經脈甚至于血管都已經變成了黑色,漆黑的骨骼更是隐約有着一絲絲晶瑩的光澤閃爍。
當血肉再次重新生長,和骨骼、血脈不同,肌膚的顔色雖說有點發白,可卻和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差别,而且在新生的肌膚之上也出現了一絲瑩瑩光澤。
看到這一幕,胡振宇身上氣息突然激蕩,一聲沙啞的低喝聲響起,一道紅褐色的鮮血噴射在天狼的身上,鮮血并沒有留下,而是快速滲入到天狼的體内。
下一刻,天狼的體内迸發出恐怖的氣息,氣息激蕩,胡振宇悶哼一聲,身子踉跄後退,臉色瞬間變得灰白。不過他的眼眸中卻滿是狂喜。
“成了,我終于煉制出鬼吏,賤貨你們給我等着,将來一天我會讓你們在我的胯下稱臣”,胡振宇臉龐扭曲,礦喊道,瞬間胡振宇淚水狂湧而出,也不知道是因爲激動還是。。。。。。
良久之後,胡振宇擦幹眼淚,臉上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身上鬼氣森森,他看向靜立在身前的天狼。
“天狼,攻擊我”,
天狼身子微微一怔,不過下一刻天狼身上黑霧環繞,毫無征兆之下,一拳轟向胡振宇,拳風在地下室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胡振宇一側身,天狼一拳轟在了厚重的水泥牆上,瞬間水泥牆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深坑。
“元武境後期”,胡振宇咧了咧嘴。
虛度青春負一層,一個房間中,三道身影盤坐在哪裏,陡然間一道身影猛地一震。
“姥姥,怎麽了”,櫻子、惠子幾乎是同時發聲。
老妪目光波動了幾下,看向櫻子、惠子,“我怎麽有一種心神不安的感覺”。
櫻子、惠子咯咯一笑,“姥姥,這麽多年,我們可是聽您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老妪搖搖頭,“櫻子,這段時間胡振宇在做什麽?”
“他能做什麽,整日遊手好閑,尋花問柳,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櫻子在說出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滿是厭惡。
老妪皺了皺眉頭,“難道他還有男性的功能”。
“早沒有了,他現在已經變态,那些貪慕虛榮的女人每一次都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可沒過幾天還會主動送上門”。
“趙新宇那邊有什麽情況沒有”。
櫻子、惠子齊齊搖頭,“很長時間沒有聽到過趙新宇的消息,要不我們去西韓嶺看看”。
老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到現在趙新宇還沒有懷疑到你們,這是好事,不過一切要小心一點,這邊也太過安靜了,我總覺得有什麽事情發生”。
“姥姥,組織那邊傳過來消息,暗世界排名第三的索命四童似乎也失手了”。
老妪的臉色一變,“索命四童都失手了,執行什麽任務?”
“具體不清楚,不過好像也是在這片國度失蹤”。
“不愧爲神秘的國度,第二的五方、第五輪回,第八無影,這現在又有索命四童,這裏的水太深了”。
櫻子、惠子目光微微一縮,“難道索命四童的失蹤也和趙新宇有關系?”
“暗世界他們并沒有真正了解這片國度,他們太小瞧這片國度的人了,或許他們出事都和趙新宇有關系”。
櫻子、惠子的臉色一變,一個個眼眸中流露出不敢相信,趙新宇他們接觸過,雖說他們知道趙新宇不凡,可卻也不敢相信趙新宇能夠将五方、索命四童、輪回、無影這樣的高手全部留下。
五方、索命四童、輪回、無影每一個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在他們手中不知道有多少高手隕落。
不說是趙新宇,就是三大守護組織中排名第一的隐龍也不敢說能夠将五方、索命四童、輪回、無影這樣的存在,悄無聲息的留下。
看着滿是震撼的櫻子、惠子,老妪幽幽歎息一聲,“不要小瞧趙新宇,小瞧趙新宇就等于自殺”。
老妪的這句話更是讓櫻子、惠子内心狂震,姥姥從來不輕易下結論,可現在卻對一個他們認爲連他們都比不上的青年下了這樣的結論,這讓他們有點不明白。
一處雲霧環繞,延綿不絕的山脈中,古木參天、到處都是奇花異草,山林中獸吼鳥鳴。
一座隐沒在雲霧的山巅之上有着諾大的建築群落,所有的建築都是古老的樣子,不少建築上面更是有着一道道流光閃爍。
一處氣勢恢宏、高達數百米的龐大宮殿中,坐立着數十人,每一個的的穿着都極爲特殊,都是數百年甚至于數千年前才會出現的服飾。
坐立的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白發蒼蒼,即使是最年輕的都看上去四五十歲。
主位之上是一個年歲看上去在五十多歲的中年,中年人雙眸如電,滿頭黑發披灑在肩頭,身上肌肉隆起,給人一種狂野的感覺。
“諸位,知道我這次召集大家過來的原因吧”。
“谷主,是不是那件寶物有消息了”。右下首一個年歲在八十開外的老者笑着問道。
“這件事情的确和外面有關,不過卻不是好消息,就在幾天前胡不歸、于金國的命牌先後碎裂。”
下一刻,大殿之内安靜下來,死一般的安靜,在座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滿是不敢相信。
良久之後,左首第一個老者看向主位上的中年人,“谷主,于金國的修爲在天武境後期,胡不歸的修爲更是達到了皇武境,不說是在俗世界,就是在咱們這個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夠擊殺他們”。
中年人長歎一聲看向說話的老者,“大長老,我也是這麽想的,可他們兩個名牌的确碎裂,我在收到胡不歸最後一個消息,他說已經有了碎片的眉目”。
“谷主,外面有三大守住組織,利箭、飛羽、隐龍,利箭、飛羽也就是幾個剛剛入門的修煉者,難道是隐龍出手?”
中年人搖搖頭,“隐龍,你還以爲現在的隐龍是數百年前的隐龍,在那一場大戰之後,隐龍高手全部隕落,雖說發展了數百年,可銀隆已經大不如前,面對伊賀、黑龍這樣的跳梁小醜,隐龍都不敢出手,他們吓唬一下那些普通人還可以,不說是胡不歸,就是于金國一人就能橫掃整個隐龍”。
“那到底是誰?”
“胡不歸手下的左使還在俗世界,或許他知道什麽,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如果我預料不錯的話,或許是胡不歸發現了那件寶物的碎片,走漏了消息,被人殺人滅口”。
“先等左使回來,不論是誰,敢對胡不歸他們動手,就是向天狼谷宣戰,他們要爲他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西韓嶺,空間中,趙新宇輕吐濁氣,緩緩睜開雙眸,一股龐大的能量彌漫,趙新宇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激動。
地武境後期,經過這段時間的閉關,他終于突破到地武境後期。
起身之後,趙新宇展動身形去了一處區域,青色的泥土中埋着不少酒壇,趙新宇随手挖出一個酒壇,帶着一絲期待排開了酒壇上的泥封。
下一刻,趙新宇身子猛地一震,一股濃郁的酒香彌漫,就是經常飲用猴兒酒的他都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太香了,這酒也太香了。
在說話的同時,趙新宇轉頭看向一個方向,那一天他從采涼山三足金線蛇的領地中移栽了兩株龍涎草,那一天忙着逃命,等這次閉關進來,他才發現龍涎草也引動了空間變化,形成了規模,所以他就就将一株龍涎草投放進一壇猴兒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