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毛對于生長環境極爲苛刻,就是六棱山那樣古老的山脈,出現地毛的地方也極少,而現在再幾乎是荒漠的戈壁灘上出現了地毛,這如何不讓趙新宇感到驚訝。
驚訝之餘,趙新宇心裏更是激動,幾次肌如六棱山、采涼山,他都想要找到地毛,而現在他的願望卻在荒漠中實現。
帶着一絲激動,趙新宇将孕育出地毛的土地轉移到空間,他心裏也清楚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家的餐桌上就能夠出現地毛做出來的湯萊。
地毛的發現,讓趙新宇更加留意,他也不急着離開,而是在這片區域不斷找尋,不過除了地毛之後,再沒有任何的發現。
幾天之後,正在葡萄林中閑聊的杜夢楠、劉鳳英、關冰彤幾乎是同時看向一個方向,他們看到兩頭如同小牛一樣的大家夥。
“黑風、青雲”三人心頭同時一縮,随即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激動,每一次趙新宇外出,黑風、青雲、金痕、金羽都會跟着消失,而在趙新宇回來之前,黑風、青雲、金痕、金羽肯定會出現。
“那家夥回來了”,杜夢楠撇了撇嘴起身道。
三人除了葡萄林,剛剛走過大門前,他們就看到一個身材消瘦的人從石拱橋上下來,三人目光微微一縮,眼眸中同時流露出一絲溫怒。
過來的人背着一個破舊的背包,一身衣服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顔色,而他的肌膚黝黑,黑人,這是三人心裏同時冒出個一個念頭。
要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院子不說是陌生人,就是西韓嶺的村民,很多時候都不允許過來。
這現在村民卻将一個黑人放過來,這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他們根本沒辦法和馬上回來的趙新宇交代。
在三人發愣的時候,朝着他們過來的那個黑人對這三人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三人突然間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下一刻,黑風、青雲同時低吼一聲朝着黑人過來,三人心頭一動,随即盯着已經走近的黑人不由得大笑起來。
“怎麽了”,走近的趙新宇看着杜夢楠、關冰彤、劉鳳英三人,滿眼詢問,他一時間不知道三人怎麽看到他之後就發笑。
趙新宇這一問三人更是蹲在地上大笑不止,劉鳳英更是笑出了眼淚。
“你來”,杜夢楠捂着肚子起身,強忍着笑意拉着趙新宇回了院子。
客廳中正是看報紙的杜剛看到杜夢楠拉着趙新宇進來,杜剛也是一愣,他一下還沒有認出趙新宇。
杜夢楠将趙新宇拉到一面鏡子前,“你自己看”。
趙新宇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也是一愣,鏡子中的趙新宇肌膚黝黑、身材消瘦,現在的他如果出到大街上,人們十有八九會将他當成是來自于非洲的黑人。
趙新宇不由得搖頭,想想剛才石拱橋前被村民攔住,在他走後村民捂嘴直笑,趙新宇現在終于知道其中的原因。
“新宇,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杜剛這個時候也認出了趙新宇。
趙新宇哈哈一笑,“杜爺爺,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外面考察一些物種,那邊的太陽太毒了”。
“有什麽收獲”。
趙新宇嘿嘿一笑,将背包拿過來,從裏面拿出黑蜜、紫玉以及一個塑料盒子。
杜夢楠、關冰彤、劉鳳英他們在看到黑蜜、紫玉,三人不由得無語。“西瓜、哈密瓜”。
趙新宇嘿嘿一笑,将西瓜、哈密瓜以及塑料盒子交給劉鳳英,“鳳英,你去切一下,順便将盒子中的水果洗一洗。”
片刻之後,杜夢楠、關冰彤他們就聽到了廚房那邊傳來劉鳳英的驚呼聲,兩人随即一愣,而後快步離開客廳。
等三人返回來的時候,客廳中的杜剛身子一震,他看到劉鳳英的手中端着紫色瓜瓤的西瓜、黑色壤口的哈密瓜和黑水晶一樣的葡萄,還有一種紫色的果子、一種翠綠色的果子,刹那間客廳中就被幾種香味充斥,杜剛忍不住都深吸了幾口。
瓜果不多,也就是幾分鍾的時間,就被幾個人吃了個幹幹淨淨,“趙新宇,還有沒有”杜夢楠抹了抹嘴嬌聲道。
趙新宇搖搖頭,“這都是我帶回來的樣品,味道怎麽樣”。
“太好了,如果種植了這些水果,咱們這院子會更加出名”,杜夢楠帶着一絲激動說道。
劉鳳英看了眼趙新宇,“現在咱們院中的水果、蔬菜每一種都深入人心,如果種植這些水果的話,其他物種如何安排必須的想好了”。
劉鳳英這話讓杜夢楠、關冰彤瞬間沉默下來,正如劉鳳英雖說,就說是院中最爲普通的西紅柿、黃瓜都成了西韓嶺的招牌。
而眼前這幾個新品種味道更美,他們還真陷入兩難的境地,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取舍,畢竟任何一種産品他們都不想舍棄。
趙新宇呵呵一笑,“我給韓爺爺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晚上過來,咱們再商量”。
聽趙新宇說出韓天亮,杜夢楠三人瞬間沉默下來,趙新宇心頭一動,他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怎麽了”。
“韓爺爺生病了”。
趙新宇微微一愣,随即淡淡一笑,“我還以爲怎麽了,我這就去看看”。
杜夢楠一把拉住趙新宇,“趙新宇,韓爺爺得的不是普通病,就在半個月前,韓爺爺被檢查出肝癌,到現在花出去六十多萬卻一點不見好,按照醫生說,韓爺爺至多也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趙新宇目光一縮,他盯着杜夢楠他們三個,“你們怎麽不早說”。
杜夢楠三人苦笑一下,“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而且韓爺爺專門囑托韓立、韓軍他們不讓告訴你,怕你擔心”。
趙新宇搖搖頭,“你們啊,你們難道忘了我也是一個醫生”。
杜夢楠長歎一聲,“誰都知道你是一個醫生,可癌症到現在都是世界性的難題,而且韓爺爺已經是晚期,爺爺已經聯系了華老,華老今天應該會過來”。
趙新宇搖搖頭,“韓爺爺現在在哪裏,我過去”。
“華南腫瘤醫院”。
趙新宇點點頭,華南腫瘤醫院是華夏最具權威的腫瘤醫院,那邊不單單是一個消金窟,而且很多時候你就是有錢都不一定能夠住進去,韓天亮能夠住進腫瘤醫院應該是杜剛托了關系。
華南腫瘤醫院,一間高級病房中,韓天亮靜靜的躺在哪裏,和兩個月前相比,此刻的韓天亮瘦了不少,眼窩深陷,眼眸中再沒有了往日的色彩,反倒是有了一絲灰色。
病床邊老太太不斷垂淚,韓軍、韓立兩人臉上滿是疲倦,神情很是難看。
韓天亮看了眼韓軍、韓立,“我這邊沒事,村裏的事情還很多,你們回去吧”。
韓軍苦笑一下,“爹,您都這樣了,就是回村我們又能安心,鳳英他們已經安排好了”。
韓立目光閃爍了幾下,“爹,我覺得還是給新宇打個電話”。
“你這孩子,新宇在外面還不是爲了咱們村,很多時候他都在大山中,哪裏沒有信号,再說即使能聯系住,大山中的情況你們都知道,新宇要是分神出了事情,我就是死了心都不安”。
在韓天亮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推開,幾個人同時看向病房門,随即微微一愣。
下一刻韓立失聲道:“新宇,你回來了”。
趙新宇點點頭,将背包交給跟着過來的杜夢楠,他神色複雜的走到病床前,看着病床上的韓天亮,“韓爺爺,您。。。。。。”在說出這幾個字,他的眼膜中出現了一層淚花。
當初他來到西韓嶺的時候,真正幫過他的也隻有韓天亮和已經逝去的許爺爺,這這幾年先是徐老爺子,而後是養育他二十多年的爺爺,這現在韓天亮又得了這樣的絕症,趙新宇心裏如何好受。
看到趙新宇,韓天亮失去神采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淡淡一笑,“新宇,人總有生老病死的一天,那些年我一直擔心韓軍、韓立他們哥倆,現在他們跟着你我也放心,現在西韓嶺已經成爲遠近聞名的富裕村,我再沒有任何遺憾,我今年都六十八歲,人到六十三不死鬼來搬,我都多活了五年,知足了”。
趙新宇搖搖頭,拉了把椅子坐下來,伸出一根手指搭在韓天亮的腕部。
良久之後,趙新宇心頭一震,眼底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他轉頭OK安詳韓立,“韓立,馬上去辦理出院手續,咱們回家”。
他這話一出,韓立、韓軍兩人臉色瞬變,“新宇,我爹他難道。。。。。。”
趙新宇不由得搖頭,擡手在韓立肩頭捶了一下,“想什麽呢,韓爺爺這病我能治,不過有點麻煩,回去咱們慢慢調理”。
這話如同天籁之音一樣,韓立、韓軍以及老太太馬上激動起來,“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