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飛反過來這一質問,焦德義頓時啞口無言,蜈蚣六人都是利箭的成員,可他們的行動軌迹被飛雨掌握,任誰都能夠感覺到其中有什麽貓膩。
落羽看了眼焦德義,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滿,焦德義就是性格太過急躁,很多時候做事不過腦子,正是因爲如此,他也隻能在飛雨中做一個總教官。
“吳雲飛,現在不是讨論焦德義是如何知道蜈蚣他們的行蹤,而是要知道他們的失蹤和趙新宇有沒有關系”。
吳雲飛冷哼一聲,“利箭成員卻被有心人利用,我爲什麽不能問”。
趙新宇目光閃爍了幾下,他能夠感受到吳雲飛這樣說是爲了他,利箭、飛雨兩大組織都是華夏的守護組織,他也不能讓吳雲飛太過難看。
“前輩,這一次我回去給我爺爺上墳之後,的确進了六棱山,在我進山之後,有二十多人跟着我進了六棱山”。
趙新宇這話一出,不說是吳雲飛四人,就是落羽、焦德義的目光都猛地一縮,他們能夠從趙新宇的話語中聽出一絲反常。
“什麽人?”
四個外國人,他們擅長合計,早已在路上想好說辭的趙新宇,将四人的容貌以及出手方式說了出來。
“海狼四殺”,吳雲飛失聲道,他帶着濃濃驚駭看向趙新宇。
海狼四殺是暗世界海浪傭兵團的王牌殺手組合之一,海狼四殺是親兄弟四人,他們從開始就在一起,他們幾乎可以說是心意相通。
暗世界的高手極少聯手執行任務,可海狼四殺他們執行任務都是四人同時出手,因爲四人心意相通,他們執行的任務從來沒有失過手,隻不過因爲他們是一個組合,所以在暗世界高手排行榜上并沒有海狼四殺。
不過這并不說海狼四殺不出名,提起海狼四殺,就是暗世界排名前十的高手都感到頭疼,因爲你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出手,而且他們一出手四人全動,很少有人能夠躲過他們合力一擊。
海狼四殺每一個的修爲都在先天之上,我都不敢說能夠躲過海狼四殺聯手一擊,就你?焦德義的眼神中滿是輕蔑。
趙新宇冷冷一笑,上下打量了幾眼焦德義,“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你這樣的臉皮,你覺得你修爲不錯,上次如果不是你無恥,你覺得你能從我哪裏走着離開?”
焦德義神色一僵,眼眸中爆射出一道殺機,他的修爲不說是在飛雨,就是在三大組織中都能夠算得上一号。
可在趙新宇家裏,在趙新宇受傷的情況下,兩人還拼的是兩敗俱傷,那件事情對他來說是一個恥辱,他一直竭力回避那件事情,可現在卻被趙新宇再次提及,他一下就爆發。
“焦德義記住這裏是利箭,趙新宇是我的客人”,這一下趙洪也忍不住,他起身怒目看向焦德義。
焦德義臉色微變,趙洪是利箭四大主事之一,雖說他是飛雨的教官,身邊有落羽這個飛雨的二把手,可卻也不能和
趙洪翻臉。
“新宇,接着說,你是如何躲過海狼四殺的襲殺。”
趙新宇淡淡一笑,帶着一絲嘲諷看了眼滿臉怒氣的焦德義,“除了他們四個,還有三個,一個獨眼,使用的是一柄圓形彎刀,一個是銀發,使用的好事分水刺,一個滞空能力不弱。”
“獨龍、銀發、飛枭”。聽趙新宇說出三個人的樣子,吳雲飛他們再次色變、
獨龍、銀發、飛枭他們和海狼四殺都是暗世界中響當當的人物,相對于海狼四殺沒有名次,可獨龍、銀發、飛枭他們三個在暗世界都有着排名,他們的排名更是在前二十,每一個的修爲最低都在先天之上。
“趙新宇,你這是在編故事呢,是不是覺得說出海狼四殺、獨龍、銀發、飛枭就能洗脫你的嫌疑”,焦德義冷聲道。
他也知道趙新宇很強,可他卻不認爲趙新宇能夠在海狼四殺、獨龍、銀發、飛枭他們的手中逃脫。
不說是别人,就是海狼四殺這一關他就過不去,更不用說赫赫有名的獨龍、銀發、飛枭了。
趙新宇冷冷一笑,反手拿過自己的背包,伸手進去,當啷,兩聲沉重的響聲之後,焦德義的身前多多一柄彎刀,和一條拇指粗細的利刺,彎刀、利刺寒芒閃爍,不說是焦德義,就是吳雲飛他們都能夠感受到上面淡淡的血腥味。
能夠在兵刃上出現血腥味,這就代表這兩件兵刃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這可不是任何兵刃都能夠出現的現象。
“你倒是我給編造幾個這樣的故事”。
在說話的同時,趙新宇一彎腰,将自己左腿褲子拉起來,雖說有空間水和特效的藥膏,可趙新宇的腿上依舊有着一條三寸多長,幾乎貫穿整條腿的傷痕。
而後趙新宇有脫掉上衣,吳雲飛他們一愣,等趙新宇轉身過去,他們看到在趙新宇健壯的後背之上有着一個酒杯大小的疤痕。
他們目光又落在桌子上的兩把兵刃上面,随即臉色巨變,他們都是修煉者,他們當然能夠看出來,趙新宇身上疤痕正是這兩件兵刃所傷。
焦德義此刻臉上滿是尴尬、眼眸中卻是驚駭,彎刀、利刺是獨龍、銀發的标志,現在他們的兵刃落在趙新宇手中,這說明什麽,兩人應該是兇多吉少,要不然的話,他們不會放棄他們的兵刃。
這會不說是焦德義,就是落羽的眼中也滿是驚駭,趙新宇是先天修爲,雖說他沒有說海狼四殺、獨龍、飛枭、銀發結果如何,可兵刃卻說明了一切,這七個人應該都折損在六棱山中。
這七個人可都是先天之上的修爲,可最終的結果是趙新宇回來了,這說明了什麽,這個趙新宇也太可怕了,落羽鎖着眉頭心中震撼不已。
而讓他們震撼并沒有結束,趙新宇将褲子、衣衫弄好,他看向吳雲飛,“前輩,還有四個伊賀忍者”。
這一下落羽不由的起身,他盯着趙新宇,“你确定他們是伊賀的忍者”。
趙新宇大手再次伸進背包中,四身染血的黑色衣服出現在桌子上,另外還有四柄似刀非刀、似劍非劍,隻有一掌長短的兵刃。
在場的人也隻有焦德義沒有經曆過那一場浩劫,吳雲飛、楚雄、落羽他們五個在看到桌子上的衣服、兵刃,他們的呼吸一下變得急促起來,眼眸中出現了濃濃的恨意。
他們經曆過那一場浩劫,對于伊賀忍者他們都熟悉,而桌子上的衣服、兵刃正是伊賀忍者獨有。
而且他們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成爲忍者,在伊賀中,很多的武者窮其一生都不一定能夠成爲一個合格的忍者。
想要成爲一個忍者,最低的修爲都要達到先天中期之上,而且他們還要擅長隐匿,所以說忍者是伊賀的王牌。
在哪一個年代,擊殺一個伊賀忍者,他們往往要賠上幾個甚至于十幾個同等級的高手。
海狼四殺、獨龍、銀發、飛枭,已經讓他們徹底震撼,這現在又拿出四個忍者的東西,這就颠覆了落羽對趙新宇的認識。
不說是落羽,知道趙新宇修爲的吳雲飛他們他們也感到了不敢相信,趙新宇所說的每一個,就是他們遇到,他們都不敢說能夠全身而退,而現在趙新宇雖說受了重創,可卻是全身而退,這讓他們如何不感到震撼。
想想趙新宇身上的傷痕,他們能夠想象到趙新宇在六棱山中遭遇了什麽,他們想不出來趙新宇是如何拖着重傷之軀擊殺了那麽多的高手。
看着震撼的六人,趙新宇心頭一松,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他微微歎息一聲。
“前輩,如果那六個利箭成員真的進入了六棱山,無論他們遇到那一波人,他們也不可能活下來,别忘了利箭、飛雨、隐龍在伊賀心中那永遠是一根刺”。
吳雲飛看向落羽,落羽搖搖頭,起身長歎一聲,他目光落在趙新宇的身上,眼神中滿是複雜。
他不知道這一次來的對還是錯,曾經看好趙新宇,可在焦鴻卓突然崛起,他也覺得趙新宇的将來肯定比不上焦鴻卓。
可現在看來,将來的事情他也不敢說,不過他敢肯定一點,那就是不說是焦鴻卓,就是焦德義真的對上趙新宇,最終死亡的肯定是焦德義。
“趙新宇,你的修爲恐怕不止是先天吧”落羽神色複雜的問道。
趙新宇淡淡一笑,此刻他感受不到落羽身上的殺機,他知道至少這一次他們蒙混過去了。
“前輩,這個很重要嗎?”
“很重要,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推薦你去隐龍”。
焦德義臉色一變,他能夠從落羽的話語中聽出,落羽對趙新宇起了愛才之心,這如果趙新宇比焦鴻卓提前進入到隐龍,這對于焦鴻卓可不是一件好事。
趙新宇搖搖頭,“前輩,我這人自由慣了,受不了約束,不過将來如果有什麽事情用得上我,讓吳前輩他們通知我一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