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霸天的臉色驟變,而華畢他們的眼眸中卻滿是疑惑,華畢他們雖說也有着各自的傳承,不過因爲苗疆那邊在曾經年代和中原幾乎是隔絕,家族中對于苗疆的記錄幾乎沒有,所以當初苗疆發生的事情家族中根本沒有任何的記載。
“當初苗疆那邊出了什麽事?”傳承了數十代的華畢當然也想要知道當初的苗疆地區發生了什麽事情。
雷霸天長歎一聲,看向華畢,“應該是你先祖華佗所在的哪一個年代,苗疆地區發生過一件大事,那件事可以說成是一場劫難,那一場劫難之後,赤地千裏,苗疆寨子能夠幸存下來的人十有一二就算不錯了”。
“瘟疫?”
“不是瘟疫,而是人爲的毒,是倭人在苗疆地區散播了一種上古奇毒嗜血飄香散,這種毒無色無味,凡是和中毒的人有肌膚的接觸就會被傳染,而且活不出一個月,直到後來一個自稱是鬼醫門的遊方道士出現,才挽救了苗疆無數苗人”。
說到這裏雷霸天身子突然一震,他猛地轉頭看向趙新宇,“新宇,你是說這裏人中的是嗜血飄香散”?
在看到趙新宇點頭,雷霸天更是眼睛睜大,“怎麽可能,當初投毒的人被抓住點了天燈,嗜血飄香散的方子也被毀掉,這數千年一直沒有聽聞過嗜血飄香散出現,怎麽會出現在這一片黑山白水之間”。
“我問過村民,第一個出現問題的都吃過進山青年自帶的食物,那幾個人應該不是咱們華夏人,而是倭人,他們想要在這片區域制造混亂”。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驟變,能夠在這個會議室的人除了趙新宇之外,大都是白發蒼蒼,像雷霸天、華畢、李若風這些人他們可都是經曆過那一場浩劫,他們對于倭人的恨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
現在的倭人又要在這片區域制造混亂,他們當然感到憤慨。
“新宇,嗜血飄香散的确在我們雷家中有記載,不過卻沒有醫治的法子”。
“雷老,烈酒可以緩解嗜血飄香散的毒性,我這裏有個方子,配合上雷公山雷家不傳的五毒五花手,嗜血飄香散的劇毒就可以解掉,華老,華家養心散、孫老,孫家的九蟲九花膏、皇甫老爺子,您們家傳下來的;烈焰淬魂手更是能夠不懼這種毒素“。
趙新宇這話一出,雷霸天、華畢、孫福山、皇甫乾坤四個人身子一震,趙新宇所說的這些可是他們家族的不傳之秘,就是在過去年代知道的人也是極少,到了現在更是連家族中的一般族人都不知道,他們不知道趙新宇是如何知道這些。
根本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趙新宇已經寫出了一個方子,随後他看向華畢,“華老,我現在要進山一趟”。
華畢微微一愣,“新宇,你進山做什麽?”
“那些倭人不懷好意,必須的找到他們”。
“這事情可以上報”。
趙新宇搖搖頭,“百年前已經有無數先人前赴後繼,遇到這樣的是但凡是有血性的人都不能推辭,如果是動用他們的話,動靜太大,我自己進山他們應該不會懷疑”。
“可你一個人也太危險了”。
趙新宇淡淡一笑,他指了指外面,衆人看到黑風、青雲兩個大家夥,衆人無奈點點頭,誠然有黑風、青雲兩個家夥,就是遇到老虎、黑熊這樣的大家夥,趙新宇也有着周旋的方法。
“我給你和上面通報一下,要不然你進不了山”。
一天之後,趙新宇在進山的時候,患者那邊也傳來消息,在雷霸天、華畢他們這些人救治之下,即使是重症的患者都有所好轉,不過趙新宇特意囑托他進山以及患者病情好轉的消息一定不要外傳出去。
六月的長白山雖說已經郁郁蔥蔥、山花遍野,可早上卻有着絲絲的寒意,不少花草之上有着一顆顆露水。
在進山之前,趙新宇已經從村裏的那兩個老人手裏拿到了老虎嶺的地圖,既然那些人讓村民帶他們去老虎嶺,他們或許在老虎嶺也說不上。
站在山口,趙新宇深吸口,擡眼看向茫茫群山,拍了拍黑風、青雲,“走,先去三條澗。”
三條澗也就是在長白山的外圍區域,村民們說過他們很多時候都在三條澗找尋山貨,所以趙新宇在三條澗并沒有發現什麽。
老虎嶺,也隻有村裏有着足夠經驗的人才敢進入,因爲隻要過了老虎嶺就進入到長白山的深處。
長白山的深處有着殘暴的黑熊、東北虎、豹子這些大型的肉食動物,而且地勢複雜,溝壑、山脈無數,不說是一般人,就是村裏的老獵戶不小心都會迷路,而在哪些區域迷路也隻有死路一條,所以老虎嶺更深的區域,就是村裏的老獵戶都不敢輕易進入。
老虎嶺從遠處看過去,就好似一頭巨虎盤踞一樣,在老虎嶺周圍轉了一圈,趙新宇并沒有看到那幾個倭人,或許是因爲是時間太長,就連黑風、青雲都沒有任何的發現。
站在老虎嶺,趙新宇看向一個方向,村裏的老人說,當初村裏的老一輩說過,在那場浩劫中,倭人在長白山的深處修建了一個秘密基地,不過具體在什麽地方,村民們并不知道,而當初被抓去修建基地的那些村民一個都沒有回來,不過村裏的老人說出了一個大緻的方向。
良久之後,趙新宇心頭一動,金痕、金羽就出現在他的身邊,“金痕、金羽,從這個方向過去,看看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在金痕、金羽離開,趙新宇拍了拍黑風的大腦袋,“走,咱們也過去看看”。
此刻趙新宇的心裏很是簡單,如果找尋不到線索的話,那就看看能不能遇到什麽奇珍異果,畢竟長白山合适要比采涼山更加出名,深處有什麽,不說是他這個第一次過來的來客,就是村裏老人都不知道,因爲他們也不敢輕易進入到長白山的深處。
翻過老虎嶺,趙新宇轉頭看向來路,他發現雖說現在所在的區域距離老虎嶺很近,可現在所在的區域樹木更加粗大、走在林中有一種陰天走路的感覺,大樹下的松針足足有兩米多厚,走在上面有着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林中根本看不到人類活動的蹤迹,能夠看到的也隻有野豬覓食、留在松針上一個個一人深的大坑。
從小生活在六棱山腳下的趙新宇更是一直跟着爺爺進山,他心裏清楚,在外面區域,對于人類有巨大威脅,可在這樣的區域,野豬也隻是生活在食物鏈最低端的生物,因爲在他們的上面還有這老虎、豹子、黑熊這些更爲大型的肉食動物。
看着在不遠處找尋的黑風、青魚,趙新宇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輕松,如果說以往的話,他或許不會多想。
可上一次在采涼山中遇到萬獸奔騰的場面,他也知道即使有黑風、青雲這樣忠實的夥伴在身邊,他或許也會遇到危險,在這樣的區域,危險和機緣是并存的。
随着黑風一聲低吼,趙新宇的思緒被拉了回來,他快步走到黑風所在的地方,随即眼睛一亮,“老山參”。趙新宇看到了一株九品的老山參。
他空間中也有老山參,而且現在藥齡差不多都有數百年,而眼前的這一株老山參也就是百年左右,不過趙新宇卻很是激動。
老山參在很多地方都有,不過長白山的老山參卻最爲正宗,藥效更好,過去民間傳說中的參娃都說的是老山參。
帶着一絲激動将老山參移栽進空間,空間還真有了一絲變化,空間中的那片老山參面積似乎一下擴大。
就在趙新宇起身想要離開的時候,一聲吱吱的叫聲從頭頂傳來,趙新宇擡頭看向一株大樹,他看到樹幹上有着一隻一巴掌大小,通體紫色的小家夥。
“紫貂”,趙新宇的心頭一喜,東北的大山中有着很多的貂,貂的種類不少,不過其中的雪貂、紫貂比較稀缺,一張紫貂的皮至少有數千。
兒時聽爺爺說起過很多貂的故事,那個時候的趙新宇夢想中會擁有一條紫貂作爲寵物,雖說過去很多年,這現在看到紫貂,趙新宇忍不住還有點欣喜。
趙新宇能夠看出這隻紫貂隻是幼崽,如果他有父母的話,他的父母是不會讓他單獨這樣活動,因爲在這樣的區域,除了草食動物,任何物種都是他的天敵。
趙新宇盯着紫貂幼崽,小家夥也盯着趙新宇,或許是沒有見過兩條腿走路的大家夥,小家夥眼神中滿是好奇,而且沒有一絲驚恐。
趙新宇心頭一動,他從空間中拿出一個大桃子,桃子的香味瞬間将小家夥吸引,小家夥身子一動,跳躍幾下就到了趙新宇的身上,可隻有巴掌大小的他如何能夠包的住一個差不多yo9u半斤大小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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