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現場有直接轉播的媒體,無數人都在同情趙新宇,電視前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趙新宇流淚,自己甯願啃饅頭、吃鹹菜,可最終卻養出一個白眼狼。
這一天大小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情,焦家一下成爲無數人關注的焦點,很多人都認爲這一切都是焦家在暗中指使,他們爲的就是拿到三種配方,可沒想到卻被趙新宇赤裸裸的打臉,找來的證人甚至于不知道紅酒是什麽東西。
西韓嶺大院中,哭成淚人的杜夢楠、關冰彤兩人呆呆的看着已經停止轉播的電視,兩人心頭絲毫沒有任何的喜悅。
他們知道趙新宇很苦,可沒想到趙新宇從幾歲就開始進山,爲的就是讓趙新星吃上一點好的,可最終得到的卻是恩将仇報。
焦家,焦猛臉色鐵青,眼睛冒火盯着焦鴻卓,“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爺爺,這一切都是趙新宇杜撰出來的,我怎麽能是那樣的人”。
焦猛仰天長歎一聲,“連自己爺爺的墳頭在什麽地方啊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麽相信你,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一下”。
“爺爺,那三個配方的确是我爺爺留下來的,爺爺去世的時候,我還在學校,他沒有通知我,我怎麽回去,這一次他明明可以和我坐下來談一談,可卻邀請了那麽多的媒體,他的目的是什麽,難道您還看不出來,别忘了他的身後可是有着杜家在撐腰”。
焦猛的身子猛地一凝,“好陰毒,鴻卓,這幾天你那裏也不要去,現在外面的流言對你沒有一點好處,我好好想想”。
聽焦猛這一說,焦鴻卓陰毒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釋然,在打算奪取配方的時候,他想過趙新宇很多種悲慘的下場,甚至于想到了趙新宇跪在自己面前求饒,可唯獨沒想到這一場必勝的官司将自己弄得是人不人鬼不鬼。
他不去想這次官司的主導者是他,爲了奪取趙新宇手中的配方,他硬是連哄帶騙将李春喜他們帶到燕京,而在官司失敗之後,他甚至于沒有去管李春喜他們如何回村裏。
他認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趙新宇,是趙新宇夥同杜家将他弄成了現在的樣子,成爲了人們眼中的笑柄。
燕京火車站,李春喜他們抹着眼淚,他們被趙新星帶過來,在官司失敗之後,趙新星下落不明,如果不是趙新宇念舊,她們此刻都不知道怎麽回去。
趙新宇微微歎息一聲,将一個背包遞給李春喜,“三爺爺,這裏有一點錢,您拿回去交給王如爺爺,讓他将這些錢給村裏人分一下,順便将我們的那處院子翻修一下。”
“新宇,我們。。。。。。”李春喜四人老淚縱橫,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們過來時幫趙新星對付趙新宇,可最終趙新宇卻是以德報怨,送他們回家。
送走李春喜他們四人,趙新宇微微歎息一聲,雖說這一次官司毫無懸念的赢了,可他的心裏卻沒有絲毫的開心,他知道趙新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恍惚間趙新宇感覺到有人在他的肩頭輕拍了一下,趙新宇的目光微微一縮,轉頭看向身後,在看到身後的人心頭略微一松,同時也暗自自責,這如果是敵人的話,或許此刻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
“飛。。。。。。”趙新宇笑着說道,不過剛說出一個字,對方就對他搖搖頭,而後朝着一個方向過去。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上一次在滇南救過的利箭組織的成員飛鷹。
一處停車場,趙新宇上了一輛黑色商務車,開車的飛鷹呵呵一笑,“你小子走到哪裏都是驚天動地,焦猛老爺子性情火暴,你自己要小心一點,不過這個人很正直,你做事自己掂量着點,别中了某些人的圈套”。
趙新宇目光微微一縮,飛鷹這番話讓他想到了關振天的話,有人在布一個很大的局,他們的目的并不是利益,而是要颠覆現在這一片淨土。
“咱們這是要去哪裏”。
“你上次救了我們,既然來燕京,我們作爲主人當然的招待一下你,對了小關現在怎麽樣了”。
“很好”。
飛鷹淡淡一笑,“怎麽,不和我說說老班長他們”。
趙新宇微微一愣,随即想想張建業他們都是從利箭出去的,有關振天,利箭方面知道他們在自己哪裏也在情理之中。
“很不錯,他們中有幾個突破到了暗勁層次”。
“老班長呢,他在退役之前已經觸摸到暗勁層次的瓶頸”。
“後天中期的樣子吧”。
飛鷹倒吸一口冷氣,暗勁層次他能夠想得到,可後天後期他可是沒想到,要知道在利箭中後天的修爲已經算是高手,他此刻的修爲也不過是後天後期。
“你這教官當得還真不錯,有機會的話,我也去你那裏學習一段時間”。
趙新宇哈哈一笑,“快不要說,我可不敢教你,張建業他們都是高擡我了,我那有什麽真才實學”。
閑聊中車子就開進了一處戒備森嚴的區域,雖說夜幕已經降臨,可在燈光下,趙新宇看到有不少青年依舊忘我訓練,他們高呼的聲音讓他這個普通人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一個房間中,四個六十上下的老人正在觀看上午庭審的現場,看着趙新宇說起兒時的事情,四個人都不由的點頭。
“這孩子不錯,真男兒,鐵血但也有柔情,對敵人狠辣,對親人至親,焦家找回來的那個孫子人品不行,焦猛如果繼續縱容下去,他肯定會給焦家帶來大麻煩”。
“讓他種菜養魚太可惜了點,這樣的人才必須招募進來,有他在利箭,利箭的實力肯定能夠提升一大截”。
“你還真别說,當初飛雨、隐龍的人都說張建業此生沒有突破到後天的希望,可現在張建業卻達到了後天中期,去他那裏的三十六人修爲都有所突破,而趙新宇教授他們的功法都是真正的古武”。
一個身材消瘦,頭發花白的老人擡眼看了看其他三人,“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趙新宇喜歡的是自由,如果約束住他的話,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不說是利箭,或許隐龍招募他,他都不一定會過去,不要過度的約束他,讓他自由成長,有着一顆赤子之心的他在什麽地方都會有所作爲”。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房門一響,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進來,如果趙新宇在這裏的話,定然一眼能夠認出中年正是他救過的利箭的教官爆熊。
“趙新宇來了”。
消瘦老者起身,笑着對三人說道:“走吧,去見識見識這個小家夥”。
一間裝飾簡單的會客室,趙新宇一進門,他看到了四個老人,爆熊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附近。
趙新宇對着爆熊點了點頭,而後恭聲道:“見過四位前輩”。
四人滿意點點頭,消瘦老者淡淡一笑,“坐,爆熊,你去準備一下”。
趙新宇坐下的時候,他心頭微微一動,雖說四人沒有任何動作,可他卻能夠感受到四人應該有着不弱的修爲。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利箭吳雲飛”,消瘦老者笑着說道,而後指向另外三個老者。
“他們是利刃楚雄,狂狼趙洪,隐樵李冰”。
趙新宇起身一一見過,吳雲飛擺了擺手,“都是古武修煉者就不要太客套,你上次救了爆熊、飛鷹、玉兔三個,早就應該感謝,可擔心打擾了你,這次你正好過來,我們就擅自做主請你過來”。
趙新宇淡淡一笑,“您老客氣了,彤彤是我朋友,關老對我很是關照,于情于理我也應該幫忙,不過趕過去有點遲了”。
吳雲飛微微歎息一聲,“他們都是華夏的好兒郎,也是出現了叛徒,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出事,張建業他們還好吧”。
“很好,他們時刻不忘初心,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們說過,若有戰、召必回”。
吳雲飛長歎一聲,“這些年他們吃了太多的苦,這是我們的疏忽,這是他們的證件,麻煩你轉交給他們,以後每一個月我們會在你的賬戶中打一筆款項,算是給他們的補助”。
“我替他們謝謝”,趙新宇看着李冰拿出來的一疊黑色封皮的證件,心頭出現了一絲悸動,有這些證件至少張建業他們就不必擔心有什麽麻煩。
“趙新宇,我們有個不情之請,你這一身修爲是家傳還是師承”。
“家傳,我爺爺教授的,不過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
吳雲飛四人微微一怔,他們調查過趙虜隻是一個極爲普通的老人,這現在趙新宇卻說這一身修爲是趙虜所教授,這讓他們感到意外。
“你的修爲,醫術、廚藝都是你爺爺教你的,可焦鴻卓也是你爺爺撫養長大,他爲什麽沒有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