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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嘯林,青狼群經常聚集的區域,因爲青狼在這片區域,即使有遊人過來,他們也不敢進入到林子,所以居住在狼嘯林中的張建業他們和趙新宇一樣不受外界的任何打擾。
張建業他們居住的那一處院落,烈日炎炎下,張建業這些人依舊在操練,每一個人的身上衣衫都被汗水浸透,現在這片區域和軍營相比就是少了一分呐喊聲。
杜春陽這個第一天過來就要和趙新宇比試,結果趙新宇根本沒有出手,杜春陽就敗了。
和剛剛過來時候相比,出拳的杜春陽身上再沒有了哪一種輕微的爆裂聲,可身上的氣息卻更加凝實。
果林中一陣青狼的低吼聲傳入到正在修煉中一幹人耳中,雖說他們沒有出去,可他們卻知道是誰過來了,因爲其他人過來青狼不會是這種反應。
當趙新宇出現在院落,看到渾身是汗的張建業等人,他滿意的點點頭,這些人曾經都爲國家流血、流汗,曾經他們也落寞過一段時間,可現在他們雖說年歲不小,可在他們的身上卻又煥發了當初的那一份激情。
“新宇,來切磋一下”。
趙新宇感受了一下杜春陽身上的氣息,“不錯,修爲更進一步達到暗勁了”。
在說話的同時,趙新宇身子突然一動,和上一次一樣就到了杜春陽的身前,杜春陽的目光一縮,身上氣息激蕩,雙拳同時轟出,絲毫沒有一絲聲響,可在拳頭的周圍似乎出現了一絲淡淡的漣漪。
下一刻趙新宇身子在動,以一個常人根本做不出來的姿勢躲開杜春陽的雙拳,而後就出現在杜春陽的身後。
看到這一幕,很多人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原本他們想的是杜春陽修爲精進,即使落敗也能夠和趙新宇周旋一會,可沒想到一個小境界的突破,對上趙新宇還是原來的一個動作,杜春陽再次落敗。
和上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杜春陽的臉上沒有震撼,也沒有落敗的失落,反倒是有一絲激動。
“新宇,你到底達到了那個層次,要不你和老班長切磋切磋”。
張建業依舊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如果将他放在外面的話,任誰都會認爲張建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農民工,不過趙新宇卻能夠感受到張建業的氣息已經達到了内斂的地步。
他沒有和張建業切磋過,可他能夠感覺到張建業來他這裏的這段時間,修爲要比其他人更上一層,他的修爲最低都在後天層次。
張建業搖了搖頭,“我不是新宇的對手”。
“老班長,試一試”。
張建業目光波動了幾下,他看向趙新宇,“要不咱們試一試”,作爲曾經利箭的教官,張建業内心中也有着一種熱血,雖說現在的年歲不小,可熱血依舊澎湃。
趙新宇點點頭,他走了兩步,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能夠成爲利箭曾經的教官,張建業肯定不凡。
知道趙新宇很強,張建業神色也很是凝重,一道淡淡的氣息從體内波動,周圍的杜春陽他們目光微微一縮。
下一刻張建業突然出手,一掌轟向趙新宇的前胸,掌風帶出了一聲輕微的破空聲,趙新宇雖說是他的雇主,可是張建業卻絲毫沒有留手,出手又快又狠。
趙新宇身子突然一動,閃身躲開,不過她并沒有出手,他想要看看張建業到底達到了什麽程度。
張建業目光微微一縮,趙新宇的速度他知道,極快,他身子跟着轉動,一道掌印随即印了過去。
這一次趙新宇沒躲,反手一掌迎向張建業的掌印,“呯”,一聲清脆的響聲,周圍的人不由得倒退了幾步,這讓所有人都不禁色變。
張建業身子也是倒退出四五步,他感覺到手掌發麻,他是全力攻擊,而趙新宇隻是随手反擊,雙方的高下立判,如果趙新宇下死手的話,他此刻或許已經倒下。
晃了晃發麻的手臂,張建業苦笑一下,“我輸了”。
“老班長,這就輸了”。
張建業點點頭,“這也是這段時間咱們修煉的是新宇指點的功法,如果換成剛來那會,我輸得比杜春陽還要慘,新宇指點咱們的功法不是一般的功法,大家一定要好好努力,我收到消息,近一段時間咱們國内不太平,很多的宵小不斷冒頭,将來國家需要咱們的時候,咱們如果還是這樣子,咱們如何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
趙新宇淡淡一笑,對着張建業他們點點頭,“彤彤呢”。
“在訓練室”。
趙新宇看向一個房間,他并沒有過去,在關冰彤過來之後,他和張建業說起了關冰彤的缺點,這段時間張建業一直在磨練關冰彤的性子,讓她做很多枯燥無味的訓練。
趙新宇對着張建業點點頭,張建業會意跟着趙新宇進了果林,“老班長,我給你們帶來一點東西”。
張建業看了眼一株果樹下的一個大包裹,他呵呵一笑,直接走過去拉開了拉鏈,下一刻他的目光猛地一縮。
大包中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國家明令禁止的刀具,雖說刀具沒有出鞘,可張建業一眼能夠看出這些刀具都不是普通的刀具,就是曾經他們利箭的刀具都不一定有包裹中的刀具等級高。
随手抽出一柄利刃,寒芒一閃,炎炎夏日之下,張建業都能夠感受到絲絲的寒意,而且他甚至于感受到了一絲血腥味。
“新宇,這是?”
“這些都是滇南那邊毒狼傭兵的東西,關老派人過去都帶回來,關老說這些東西一般人不能用,将來你們或許用得上”。
張建業長出口氣,“你還别說,我們現在缺的就是這些東西,如果下次見到老爺子,帶我們感謝一下老爺子”。
趙新宇點點頭,“老班長,下面有還有點别的東西,你一定要收藏好,不必要的時候,切記不要暴露”。
張建業微微一愣,他雖說沒有看,可他已經明白包裹中是什麽東西,這如果是一般情況下,他或許會拒絕,可這東西是哪位老爺子帶來的,他拿着心裏不會有自責的感覺。
在趙新宇從狼嘯林回到他所在的無憂居,剛剛要進院子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看到石拱橋那邊的兩個村民被一夥人推倒,那一夥人直接動手,這讓趙新宇的臉色一寒。
石拱橋前十多個喝的醉醺醺的青年看着已經不能動彈的兩個村民,嚣張大笑,而後搖晃着走上了石拱橋。
已經趕到橋頭的趙新宇愣在哪裏,人群中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此刻的他已經不是印象中的那個樣子。
渾身上下的衣服沒有牌子,如果說以前的話,他或許會認爲是地攤貨,可在和杜夢楠、關冰彤接觸之後,他知道了這些衣服很多時候都是訂制出來的,每一件的價格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起的。
“趙新星”,一個讓他難以忘懷的人,兒時的趙新星很乖巧,可在上了初中之後,就開始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爲了不讓爺爺過度勞累,他甯願自己啃饅頭、吃鹹菜,可最終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欺騙,自己出事他連自己死活都不問,隻有一個字,錢,最終拿走了賠付自己的五萬,隻給自己留下了六千。
爺爺的死更是和他有着莫大的關系,而他在爺爺去世之後,更是連面都不露,在那一刻,最後的一絲親情已經斷絕。
原本認爲這一輩子兩人在沒有見面的機會,卻不想他卻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院落,而從他身上的裝束來看,現在的趙新星很是逍遙。
趙新宇神色複雜的盯着趙新星,他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另外一道影子,年歲也就是二十六七,俊朗的外表卻掩飾不住眼眸中的陰柔,同樣青年穿着更是上檔次。
在喝的醉醺醺的他們身後有着四個三十上下的青年,每一個人神色冷峻,在看到這四個人的下一刻,趙新宇的心頭一動,這四個人和他見過的梁永軍、劉飛他們一樣,難道他們也是從利箭走出來的,那個青年是誰?
在趙新宇盯着趙新星的時候,醉眼朦胧的趙新星也是一愣,随即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嘲諷。
他受到胡振宇的邀請來到鵬城,中午吃飯就在鵬城酒店,在喝到紫色帝君、醉玲珑之後,他也感到驚訝。
随後胡振宇就和他說了紫色帝君、醉玲珑以及現在又推出的青木酒、秋意濃的出處。
他聽到趙新宇這個名字,還以爲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他并沒有多想,在胡振宇的慫恿下,他們過來,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弄點紫色帝君回去,卻不想在這裏看到了一個曾經被他呼來喝去,在他眼裏就是一個提款機的可憐蟲。
“趙新宇,我還以爲是同名同姓,原來還真的是你,你不是殘廢了,怎麽恢複了,我知道了,你當初肯定是騙了老子,你這個王八蛋、雜種”,趙新星踉跄了幾步手指趙新宇的眼窩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