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看到雪龍嶺上的幾千孩子、少年在過年過節時候的快樂,他們也能從中體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
“修煉界、倭人都被你重創,按道理他們不會搗亂吧。”
趙新宇深吸口氣,“但願吧。”
嗡嗡。
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看向趙新宇,趙新宇撓了撓頭,神情有點尴尬,“不好意思。”
拿出手機在看到上面的号碼,趙新宇眼眸微微一縮,思索了一下,他接起了電話。
“勇叔,有事?”
“新宇,你快出來,出大事了。”
趙新宇眼眸微微一縮,起身看向大殿中的人群,“村裏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
紅石崖、趙新宇從地下室出來,他不由得一愣,他能夠感覺到外面的光線很暗,要知道自己去雪龍嶺的時候可是早上,這個時候應該是陽光明媚,這現在……
就在下一刻,一道強光一閃,跟着一聲沉悶的雷聲響起,雖說他還沒有走到外面,可他卻已經感受到了大地都在顫抖。
“暴雨。”趙新宇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暴雨,因爲這一道閃電、雷聲很不正常。
回到自己的房間,卧室的玻璃都碎了一地,房間的地面上已經積水嚴重,院外大雨如注,伴随着大雨更是有着冰雹,卧室的積水中的冰雹個頭大的比雞蛋還大。
看到這一幕,趙新宇的臉色微變,強降雨、冰雹,這可是自然災害,不過在羅布泊不斷遭遇極端天氣,他這邊可是專門配備了專門破壞冰雹雲層的火箭發射車,這現在紅石崖卻遭遇了冰雹襲擊,這讓趙新宇有點想不明白。
趙新宇開門出去,一股能量罩将他護在其中,他看到院落中迎風的門窗玻璃幾乎全部碎裂,而在餐廳的下面更是散落着大量的玻璃,顯然餐廳二樓全天境餐廳也遭受了冰雹的洗禮。
要知道餐廳二樓的玻璃可不是普通的玻璃,這現在玻璃都碎裂落地,那就說明這一次的冰雹強度極大。
“老大這裏。”
趙新宇快步走向客廳,他看到客廳的玻璃倒是完好無損,不過這并不是客廳的玻璃結實,而是金痕他們幾個動用修爲守護的結果。
“這?”
黑風深吸口氣,“十幾分鍾了,這一次的冰雹太強了。”
趙新宇點點頭,他打開電視,他知道此刻電視台已經報道這一次聲勢浩大的極端天氣。
真如趙新宇所預料,每一個電台都在說這一場史無前例的極端天氣,而這一次遭遇災害的并不是隻有紅石崖、平城、朔州多個三晉的城市都遭遇了這一場史無前例的雷暴、冰雹、暴雨天氣,到現在已經有大量人員傷亡。
而讓趙新宇感到意外的是,他看到的冰雹并不是最大的,其他區域的暴雨夾雜的冰雹大的比鵝蛋還大,而且數量密集程度遠超于他這邊,不說是人們的玻璃門窗,就是很多的民房建築都遭受到了損毀,而電視報道中的汽車就好似被密集的子彈掃過一樣,已經是千瘡百孔。
“老大。沒有冰雹了。”
趙新宇起身看向外面,随着冰雹消失,暴雨也變成了大雨,而且降水還在減少,陰沉的天空也有了一絲亮光。
看到這一幕,趙新宇深吸口氣,一直生活在農村的他知道,冰雹已經結束,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也會很快停下來。
找了一件雨衣,趙新宇走出房門,黑風跟着出來,趙新宇看向黑風,“辛苦了。”
“老大,我也去。”
“走。”此刻的趙新宇隻想要知道這一次極端天氣給紅石崖帶來了多大的危害,而他耗費資金準備火箭發射車輛爲什麽沒能阻止這一場天災。
紫竹林此刻就好似被洗劫了一樣,到處都是紫竹的斷枝,曾經在紫竹林中擡頭是一片紫色,可現在紫色至少消失了一半,不少紫竹都變得光秃秃的。
血靈牡丹,雖說有紫竹遮擋,可血靈牡丹上能夠看到的花朵所剩無幾,紫竹林中的大棚也是一片狼藉。
外面的紫竹林,露宿在紫竹林中的民衆也是因爲紫竹才庇護、再加上帳篷的阻擋,他們才能僥幸躲過一劫,不過絕大多數的帳篷都已經破破爛爛,而人們都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吓得不輕。
在看到趙新宇出來,人們這才探頭出來,“趙哥,快回去,或許還有冰雹。”
趙新宇擡頭看向遠空,遠空中的亮光是越來越大,而且此刻的大雨已經變成了中雨,中雨也是時斷時續。
“沒事了,雨馬上就要停下來。”
“趙哥,這一次怎麽沒有預判到。”
趙新宇苦笑着搖搖頭,“這幾天一直都在忙,我都沒有出去,這事情還真的怪我。”
“這事情也不能全怪你,這一次受災的範圍極大、晉冀蒙多個地區都突發了強對流天氣,國家氣象局說了,這種強對流天氣是各種原因形成,很難判斷,不說是紅石崖,沒有那個一地方預判到。”
趙新宇深吸口氣,“大家相互看看有沒有受傷的人員。”
十幾分鍾後,趙新宇長出口氣,這一場極端天氣過來的時候是大雨,人們躲雨都提起進入到帳篷,随後才有了冰雹,紫竹林的人群中也隻有幾個鼻青臉腫,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沒等走出紫竹林,趙新宇就聽到了山洪的聲音,馬路對面的河道中山洪狂瀉而下,洪水都溢出了河道順着大路流淌。
要知道趙新宇在規劃的時候,他就想過這些,他特意将河道加寬、加深,就是去年的特大山洪,洪水也沒有漫出河道,這現在也不過是十幾分鍾的暴雨,山洪就溢出了河道,足可以證明這一次的暴雨超越了去年。
趙新宇策馬朝着六棱山入口處過去,他知道六棱山中的遊人衆多,他可不希望這一次暴雨給遊人帶來傷亡。
沿途看到菜地中的蔬菜能夠站立的沒有幾株,西紅柿、黃瓜更是在菜地中落了厚厚一層。
不錯此刻的趙新宇沒有心思去想這一次極端天氣會給他帶來多大的損失,他隻是擔心山中的村民、遊人的安危。
等他進入到六棱山的山口,天上的雲層已經散開,太陽再次出現,可原野中卻是一片凄涼。
山中山洪發出轟鳴的聲音,不過卻沒辦法沖破去年重新修建的防洪堤,雖說不能沖破,可狂瀉而下的山洪卻溢出了河道。
第一處應急避難的建築平台上,此刻已經站滿了人群,他們一個個驚魂未定的看着不遠處河道中狂瀉的山洪,他們都不敢去想如果沒有河堤、河道,以及這一處避難場所,此刻的他們會是什麽樣子,不少人更是将這一幕都拍攝下來。
陡然間一聲聲驚呼聲響起,人們看到一道身影在洪水漫過的路上朝着他們這邊過來。
等靠近的時候,人們的驚呼聲變得更強,他們認出那是趙新宇,趙新宇騎着照夜,而在他的身邊是這些年一直跟随他的黑風。
照夜的個頭接近兩米,黑風也差不多有一米七八,可此刻人們能夠看到洪水已經沒過了黑風的大半個身子,這如果算下來的話,就是路上的洪水深度都差不多有一米多。
這也是有防洪堤、河道,如果沒有河道、防洪堤的話,他們不敢想象路上的洪水深度會達到多少。
當趙新宇到了平台下面,他看到倉庫大門大開,倉庫中門口站着很多的遊人、村民。
“新宇,這麽大的洪水,你怎麽過來了。”
趙新宇淡淡一笑,“這麽大的事情,我不過來能行,這裏怎麽樣,有沒有人員受傷。”
“沒有,人們在下雨的時候都已經過來,下冰雹的時候都躲起來。”
“我上去看看。”
平台上,人們看着半個身子都濕透的趙新宇,他們一個的内心中都有着一種莫名的感動,大院距離這裏有多遠他們都差不多知道,而他們都是親曆者知道雨是什麽時候停下來。
趙新宇騎馬淌着洪水過來,算下時間,那就是在雨還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大院,他冒險進山,他的目的是什麽不需要考慮,因爲山中此刻已經幾種水果,他進山就是爲了他們的安危。
“這裏有沒有人員受傷或者有朋友、親人聯系不到。”
很快消息傳來,不說是這裏,其他區域人員都是安然無恙,而且他們都是在下雨的第一時間到了避難所。
一個個好消息傳來,這讓趙新宇的臉上有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這讓人們都感到詫異。
“趙新宇,你看看果樹、紫花皇丹草都變成什麽樣子,你這一次損失巨大,你怎麽還能笑出來。”
趙新宇搖搖頭,“天災人禍誰也沒辦法避免,隻要人沒事就還有機會,大家夥可都是過來支持我,這如果大家夥在這裏發生了什麽意外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向大家夥的家人交代。”
趙新宇這話讓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暖,要知道他們過來可是自己過來遊玩,即使出現了什麽意外都是自己的事情,可趙新宇這裏卻是将他們放在第一位,這如何不讓他們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