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淩空輕輕躍起,沒受傷的左腳,猛地踢中了受傷的右腳上,一股鮮血迸出,剛好濺在了左腳上,那血液仿佛某種催化劑,左腳立刻膨脹起來,變成了臉盤大小,跟他的有些瘦弱的身子,形成了鮮明對比,或者說顯得有些怪異。
毫無疑問,這是淩空利用鮮血來發揮潛力的最強一擊,他左腳提出時,能明顯地看到一個黑洞在腳底闆閃爍,直沖項宇胸膛而去。
項宇臉上嚴肅,他知道淩空這一次有些謹慎,并不想跟劍刃相撞,所以才踢向了胸口,而不是之前自負那樣踢向鋒利的劍刃,不過這也正合項宇之意。
隻見他身子稍稍一偏,将胸口位置躲開,反而是讓持劍的右臂暴露在了黑洞下,這一幕看起來像是他躲避不及,所以不得不用手臂來勉強抵擋的樣子。
目睹此狀,淩空緊張的臉色露出了一絲喜悅,雖然踢中手臂不至于讓項宇死掉,但在這般強大的威力下,那手臂基本報廢了,連帶着那恐怖力量的紅色劍刃也會掉落在地,他再乘勝追擊,必然能将項宇斬殺,之後獲得了蒼榕之晶的恐怖力量,稱霸蠻聖大陸,一切都會好起來。
他眼睜睜地看着腳掌提到了項宇的小臂,慢慢接觸,最後以極快地速度擊中穿過去。
“這,這是怎麽回事!”
他無比疑惑,剛才明明看到腳掌提到項宇小臂了,卻沒有手動任何阻礙,項宇肉身力道不可能跟紙糊的一樣吧!
然而,他沒等想明白,項宇的手臂拿着紅色劍刃,已經劈在了他的胸口上上,一股難以抗拒的刺痛感出現,他整個人倒飛出去,看向遠處,項宇迎風而立,面色從容,而他們之間還有大片鮮血濺出,他知道,那是他的血,被紅刃劈中後裂開的血口,甚至還有一些内髒的碎末飛出。
淩空尚未落地,他便知道,這一切都完了,最後噗通一聲滑落在地,躺在地上,回想着剛才所發生的難以置信的一幕。
“剛才那到底是什麽,難道是幻覺……”
項宇走了過去,将天照劍慢慢放到了淩空的脖子上,平靜說道:“你的悟性還真不是一般的低啊,都跟你說過了讓你見識真正的蒼榕之晶的能力,現在還在懷疑幻像?”
“蒼榕之晶的能力……咳咳,我明白了,原來能夠讓你身體透明化,躲避所有的攻擊,連我的空間之力都能……”
他話未說完,項宇手中的天照劍便已經落下,在沒有刻意防禦的情況下,砍掉淩空的腦袋,比砍掉一隻雞的腦袋難不了多少,這個奴役蠻獸大陸多年的月葬境強者,終于死在了項宇這個月醫境手上。
與此同時,随着淩空腦袋和身體分家,他的身體也慢慢融化,尤其是那光着的巨大腳掌,竟化成一灘黑水流淌在地面,逐漸揮發,最後像一個個小黑洞飄離出去。
“如此,蠻獸大陸的人類被奴役的印記,應該也自動解除了吧。”
項宇松了口氣,趁着淩空的身體尚未徹底融化,趕緊将他的儲物戒指拿下,翻看一下,發現了不少不爲人知的秘密。
原來淩空乃是蠻聖大陸的白虎聖族的核心族人之一,由于天賦了得,空間之力這種特殊攻擊十分擅長奴役和打鬥,所以即便是族長,也敬他三分。
野心勃勃的白虎聖族爲了稱霸蠻聖大陸,多年來一直緻力于收集蒼榕之晶,但這東西太珍貴了,可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除了那一次被百曉龜等幾個烏龜得到的金蛋外,就屬這次血祭能得到一顆固定的蒼榕之晶,這立刻引起了白虎聖族的重視。
按道理來說,血祭這麽多純正血脈的獸人,肯定會遭到蠻聖大陸的反抗,尤其是這種人族跟獸族如此親密聯合的情況,白虎聖族要想捉到這麽多純正血脈的獸人,不下大力氣是不可能了。
而這個時候,在聽到蒼榕之晶能力後,一直不問世事的淩空突然出面,以一人之力包攬了血祭的任務,條件便是得到一塊血祭後出現的蒼榕之晶。
血祭這方法非常殘忍,是将隐藏在蠻獸大陸的蒼榕之晶給排擠到祭壇上,所以若無意外,拿到一塊蒼榕之晶是基本,說不定還能多拿一些,所以在衡量征服整個蠻獸大陸所要付出的巨大代價後,白虎上足的族長便點頭同意。
淩空找到了這種奴役人類的印記,在挑戰了近千家的人類族長後,他終于成爲了蠻聖大陸的主宰,在他的控制下,大量獸族被殺死,幾乎所有的人類強者被奴役,他也漸漸捉到了血祭所需要的所有純正血脈的獸人。
血祭便是用這幾十個獸人的鮮血,灑在已經布置好的祭壇上,而埋藏在蠻獸大陸的蒼榕之晶,會被這純正血液引導到祭壇上去,或許是一枚,或許是幾枚,但無論多少,即便是一枚最低級的紅色蒼榕之晶,這百年時間的付出也值得了。
項宇又查看了一下祭壇的位置,朝那奔去,若不出意外,那裏正關押着大量将要被血祭的獸純正獸人,包括頑猴一族的族長,也就是頑猴匡的盲眼女兒,頑猴雛。
同一時間,各大人類強者,已經發現了動靜,紛紛走到外面,一臉驚訝地感受着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以前的劃痕,也就是奴役他們無法反抗的印記,在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後,竟然慢慢地消失掉了,他們不知道這印記是加重了深入了體内,還是徹底從身體消失,所以紛紛出來,想從其他人身上找到想要的答案。
大家議論紛紛,但印記隻有在攻擊淩空的時候才會發生緻命的痛苦,但誰又敢到宮殿裏面去挑戰淩空呢?這些年去挑戰的人可是基本都已經死了,連沒有印記的去進行刺殺的都沒活下來,更何況他們這種有痛苦限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