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趙新宇他們回到營地的時候,國内大小媒體的頭版頭條都是郝佳被趙新宇當衆毆打,趙新宇更是索取一畝五百億的天價索賠的消息。
國内媒體的推動,更是有很多一直對趙新宇懷有敵意的媒體開始推波助瀾,将趙新宇描繪成一個持槍淩弱的小人。
不過絕大多數的媒體都知道趙新宇的性格,他們對于這件事情的報道也相對客觀,畢竟趙新宇的黑名單可不是說說,到現在有多少人、多少媒體、集團都在黑名單中,隻要進入到黑名單,他們連享受帝君集團産品的機會都沒有。
阿爾金山山脈下的營地,徐陽、郝雲天、趙新宇三人去了一個辦公室,霍雲庭幾人去陪張展、郝佳。
徐陽給郝雲天、趙新宇倒了一杯茶,聞到茶香,郝雲天的眼睛一亮,“這就是春傳聞中的碧血丹心?”
徐陽搖搖頭,“這不是碧血丹心,這是新宇親手炒制出來的大紅袍。”
郝雲天微微歎息一聲,目光落在趙新宇身上,“小趙,我這次貿然過來……”
趙新宇淡淡一笑,“老爺子,您過來一切都解決了,我也是不知道那幾個年輕人的身份,沖動了一些。”
郝雲天目光落在趙新宇身上,“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您說。”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一個老領導的影子。”
趙新宇微微一愣,“您……”
“孟烈。你無論是做事還是遠見,我都能從你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這或許是因爲你在孟二哥身邊待的時間太長的原因吧。”
徐陽搖搖頭,“郝叔,新宇就是孟伯丢失的孫子,孫子像爺爺這本就是正理。”
郝雲天身子一震,起身盯着趙新宇,“你是孟二哥丢失的那個孫子,那……”
趙新宇微微歎息一聲,“當初的事情太過蹊跷,焦家、孟家幾乎是先後出事,而且如出一轍,爺爺一直擔心他們還在背後運作,所以就一直沒有聲張,所以您……”
郝雲天長歎一聲,“孩子,你就放心吧,孟二哥是我得老領導,既然這件事情孟二哥不願意聲張,我肯定不會說出去,這一次給你添麻煩了,也怪我,郝佳是家裏年歲最小的,一直都沒好好管教,她才……”
“郝爺爺,我這就将他們放出來,不過您們帶回去的好好教育了,要不然得話遲早還的出事,這一次他是開車撞人,那下一次呢。”
郝雲天長歎一聲,“這一次也是遇到了你,如果是别人,今天就是我過來都沒辦法解決,孩子,張一凡被他外婆、母親寵上了天,就是帶回去他們也會繼續放縱,我過來的時候也想過,與其帶他回去繼續闖禍,還不如讓他吃點苦頭,你在紅石崖、羅布泊的所作所爲我也知道一些,很多頑劣的青年都被你制得是服服帖帖,你看能不能讓他們都留下來,你幫我們改造一下他們。”
趙新宇微微一愣,郝雲天過來給了他一個台階,這讓他無處着力,從郝雲天這裏更是知道他曾經是爺爺的兵,郝雲天這樣的老功勳過來當衆打臉女兒,更是沒有去問他的外送,還要張展變賣帝豪集團賠自己,這可是給了自己十足面子。
原本認爲自己将張一凡他們放出去,事情就算是解決,到時候自己當衆給郝佳道個歉,既給了郝佳圓了場,也給了自己一個台階,卻不想郝雲天卻給了一個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想法,這還真的出乎了趙新宇的預料。
徐陽看到趙新宇的表情變化,眼眸閃爍了幾下,“新宇,郝叔說的很有道理,現在的張一凡就是郝叔恐怕都管不住,将他放在任何地方,别人因爲郝家、張家的關系,也不會怎麽管一凡,可你卻不一樣,你是對事不對人,如果想要讓一凡發生改變的話,除了你之外沒有别人,你幫了張一凡也就是幫了郝叔,而明面上你将一凡他們留下來,是懲罰他,一凡他們可是有着很大的背景,你連這樣身份的人都能如此懲罰,其他人呢,他們還敢過來搞事情。”
趙新宇點點頭,目光落在郝雲天身上,“郝爺爺,如果您放心的話,那我就……”
郝雲天見趙新宇點頭,哈哈一笑,“好好給我收拾一下那些小兔子,徐陽說得對,現在也隻有你能收拾了他們,不要顧忌我們,隻要能讓他們變好讓他們掏大糞都行。”
趙新宇點點頭,“行,我給想一想,不過郝佳姑姑那邊……”
“她就是一根筋,回頭我好好說說他就行了。”
徐陽看向郝雲天,“郝叔,小佳的性格我知道,這會雲庭他們肯定和她說了很多,不過新宇如果不出面的話恐怕小佳那邊咽不下這口氣,她更是不會同意讓一凡留下來。”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既能化解小佳心頭的疙瘩,也不會讓他記恨新宇。”
郝雲天、趙新宇同時看向徐陽,“二叔,你說。”
徐陽他們經常談事情的那一個小型會議室,郝佳滿臉怒氣,一句話不說,半張臉更是腫的老高,張展、霍雲庭幾個也是沒有辦法,此刻的郝佳根本不聽他們解釋,她的眼眸中滿是恨意。
随着會議室的門一開,郝雲天、徐陽、趙新宇從外面進來,在看到走在最後面的趙新宇,郝佳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怨毒,不過身子卻顫抖了一下,顯然趙新宇讓她感到害怕。
趙新宇當然能看出郝佳心裏所想,他尴尬一笑,“老爺子,我好像不合适,我先出去了。”
郝雲天點點頭,“行,你先出去,我等下喊你。”
趙新宇點點頭,“老爺子,您想吃什麽,我這就去安排。”
趙新宇就好似沒事人一樣,更是要給郝雲天安排晚飯,這讓郝佳的臉龐瞬間扭曲,擡眼盯着趙新宇,可趙新宇根本沒去看他,直接轉身離開。
當會議室的門關上,霍雲庭幾個起身苦笑着看向郝雲天,“郝叔,小佳……”
郝雲天淡淡一笑,目光落在郝佳身上,“是不是現在還在恨趙新宇。”
郝佳沒有說話,不過眼淚卻是奪眶而出,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受過委屈,今天被趙新宇當衆打了幾記耳光,這對于她來說是奇恥大辱,原本父親過來讓他看到了希望,卻不想父親和趙新宇好像是穿了一條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