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裏的樹全部都是綠皮,像是中毒了一樣翠綠,粗壯的奇形怪狀的樹枝像龍一樣在樹上盤繞着。微風過去,枝葉發出簌簌的響聲,恰如龍的歎息聲夜晚的森林太過于安靜,原本存在的風聲,蟬聲都彷佛已,隻有在空蕩蕩的帶有血腥味的空氣中不時擴散着幾聲鳥的嗚咽聲,似乎是生命最後的掙紮,似乎也是臨死前的求救。烏雲将月亮遮住,在進行最後的醞釀,整片大地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樹林原有的張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之中,顯得那麽頹然無力。
這裏好詭異。我覺得。
彩雲繞過一顆顆樹木,帶着我來到一個小的山洞口,這裏很隐秘,山是黑的,洞也是黑的,隻有六尺寬,人要是進去,必須得彎着腰,而我這樣高大的就要彎更低的腰。
我看了一眼,這密密麻麻的山林裏,想要找到這個山洞,?除非你是穿山甲,要不然你不可能找的到的。
這山後面就是邪廟的腹地,裏面都是邪巫,這個洞是聖貓發現的,我們之前想要對這裏發動清剿的,一次将這裏的邪巫消滅掉,但是我們的行動還沒有開始,平妖宗就先對我們發動了攻擊。彩雲說着,說完便蹲在了洞口。
我看着黑漆漆的洞口,覺得這就是通往地獄的入口。
你進去過?我問道。
嗯,這條山洞直接通往巫泉的山洞,我進去過一次,是來勘測地形的,巫泉是整個邪廟最深的洞穴,一般不會有人前來,隻有那個老巫頭才有資格進去,我們隻要偷偷的進去取走巫泉的水,就能救你的同伴。彩雲說着。
我聽着覺得蹊跷,他不知道蠱是怎麽下的,更不知道一口泉水又如何能解掉這個蠱,而更懷疑彩雲說的話有多少真實性,他有些懷疑這裏任何人說的話,但是又不得不信,這種情感讓我很受挫。
跟我來~彩雲說着,說着便要鑽進去,但是卻被我給攔住了,因爲他覺得這個洞很有可能又是一個陷進,說不定這個小女孩是把自己帶進某個老穴,也有可能是彩雲自己的老穴,我一直不确信很多事情,比如神秘道人也有可能是邪巫,彩雲也有可能是邪巫的人,而現在她隻是把自己引入一個陷阱中,把自己一網打盡。
并不是我多疑,而是這個小女孩太小,不過十幾歲而已,他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操縱她,就像之前的屍魁一樣。
我自己進去,你們在外面等着,萬一我出不來,你們直接帶着她上山,能撐多久是多久,知道了嗎?我說着,說完便看了賴川東一眼。
賴川東聽着我的話,覺得有些奇怪,因爲我從來都不會一個人去以身犯險,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會把自己當做馬前卒去試探一下虛實,他這麽說必定有原因,難道他根本就不信這個彩雲~
好吧,你去吧,人多也不方便,這個洞沒有彎道,你直接去就可以了,小心,取了泉水就回來,半個小時,如果你不出來,我們就走。彩雲說着。
我聽後,覺得自己的懷疑有些對不起這個小姑娘,但是性命重要,他不得不懷疑,他自己一個人進去,如果有什麽不對還可以跑,帶着他們若是裏應外合,到時候想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放下張岚,随即一頭便鑽了進去,他相信賴川東知道自己什麽意思,畢竟十幾年的兄弟,一個眼神足以。
我走進那黑乎乎的山洞裏,整個人彎着腰,弓着身子,身上發出淡淡的熒光,這讓他能看的見山洞内的基本情況,山洞裏的味道很潮濕,一股股淡淡的黴味,即便是我也不得不閉上呼吸,來排解這種味道,因爲太難聞了。
我不知道前方的路有多遠,但是山洞内的情況跟彩雲說的一樣,是一條筆直的道路,并沒有太多的彎曲,我想着是不是自己太過謹慎了,若是彩雲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就虧大了,因爲那樣的話三個人進來總比他一個人進來的好。
走了大約五分鍾,我步伐很快,走了将近兩百多米,這山洞有明顯人工修葺的痕迹,因爲挖掘的地方還有用支架修葺的地方,以及那支撐山體的爛木頭輕易而見,這條隧道有些像是古墓裏的甬道,但是可能是陪葬之人偷偷修來逃生用的。
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确的,那豈不是說這山裏面是一座大墓,想着,想着,我看到了微弱的光,是燈光,我謹慎的放慢腳步,走到洞口處,悄悄的閉住呼吸朝着裏面看了一眼。
山洞通向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溶洞,溶洞至少有三百個平米,很空曠,都是岩石的石壁,沒有特殊的地方,在溶洞的周圍有一個黑色的小泉,散發着氤氲之氣,我聞着淡淡的硫磺味,眉頭便皺起來了,難道是一個火山溫泉,這些人太神奇了,居然把一口火山溫泉當做什麽巫泉,居然還拿來煉制蠱毒,又或者拿來克制蠱毒,搞的神神秘秘的。
不過确實,硫磺對于大多數昆蟲類都有克制作用,想來這便是他們的秘密,用硫磺水來克制毒物。
我朝着裏面看了一眼,牆壁上除了一盞照亮一丁點範圍的燈火之外,别無照明之物了,看來這裏真的不是有人會長來的,而這個洞口也挖的隐蔽,在最黑暗的牆角,而且呈三角形,若是你不拿着燈來這裏尋找,根本不可能知道這裏有一個洞穴。
我悄悄的走出了洞穴,突然腳下咔嚓一聲,吓的我急忙頓下身子驚出一身冷汗,這裏可是邪巫的老巢若是驚動了他們,估計自己立馬就變成屍魁了,或者被那個好色的女巫抓到,我可以想象的到自己被折磨生不如死的日子。
我等了一會,并沒有聽到有人來的動靜,随即地下頭看了一眼,一根被自己踩斷的肋骨在腳下,我心慌,因爲一眼望去都是白花花的屍骨,這簡直是用屍骨鋪了一條路,這些屍骨都死了有些年頭了,至少三十年以上,否則不會風化的這麽脆。
我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口黑泉走去,盡量不去觸碰地上的屍骨,這種情況爲什麽彩雲沒有說,我有些脾氣,這點細節最容易害死人的。
我摸到了泉水邊上,這泉水離洞穴也不過十米左右的距離,我看着黑漆漆的泉水,倒影出自己模糊的黑影,我有些心驚,這泉水好像有魔力似的,讓自己産生恐懼,那影子一波一波的,像是變了形的怪獸。
大祭司~突然一道聲音幽幽的傳來進來,驚的我一愣,突然看到那燈光下露出一個影子來,我知曉必定是有人來了,而且有可能是大祭司,我想也不想,便知道這大祭司的恐怖,必定是個蠱術極爲厲害的人,我懼怕蠱術,因爲他想不知什麽原因就成了張岚那個模樣,昏迷不醒,而後的命運就交給了時間,我不想正面面對,躲也躲不了,這裏無處可躲,唯一可躲的地方便是這口黑色的泉。
我二話不說,一頭栽了進去,動作極爲輕柔,沒有激起任何浪花,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我一入水便覺得極爲舒服,很溫熱,真的是一口火山溫泉,我急忙朝着水底潛下去,身上的熒光讓他稍微可見水底的情況。
在我剛剛潛入水底的時候,洞口便走進來一個人,一個女人,臉上帶着面具,極爲恐怖的大面具,然人看一眼都覺得恐懼,有些像他們先祖蚩尤的臉面,如何看出來是個女人?因爲她的身材,跟女人的身材一眼,玲珑,豐滿,而且身上穿着苗家女人的華麗服裝,都可以說明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