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明月這一刀并沒有捅到林嘉遠,而是捅到了前來救林嘉遠的白恩熙身上!
而且是捅在了白恩熙的心髒上!
“恩熙!”林嘉遠驚呼,擋在他面前的白恩熙的身體不禁滑了下來,正好被他堪堪接住,他抱着懷裏的溫香軟玉,而做了剛才這樣可怕舉動的夏明月卻像是感受到了極大的興奮般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夏明月癫狂般大笑着,她眼裏滿是水光,看向他們的眼神裏卻滿是恨意與快意,“當年宋雅就死于我之手,現在你最愛的女人又要死于我之手!我殺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你應該感到很痛苦吧?可你越痛苦,我就越是痛快,盡管你無法愛我,可我也要讓你永遠記住我!我就是要讓你看到你所愛之人死在你面前,讓你餘生都在痛苦與悔恨中度過……這就是你不愛我的代價!”
林嘉遠真想直接殺死夏明月,可現在刀還在白恩熙身上,她流了好多血,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必須要先救她爲緊……
于是,他将白恩熙打橫抱了起來,抱着她就往樓下飛奔而去……
白恩熙被林嘉遠抱在懷裏,她的額頭上泛着細密的汗珠,小臉也卡白卡白的,鮮血還在不斷地流着,剛剛她爲他擋刀的時候沒感到過害怕,可現在除了疼痛外……她還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
“嘉遠,我會死嗎?”她染着鮮血的小手攥緊了他的衣角,将腦袋靠在他懷裏。
“你不會!”
“可是我覺得好疼……你還從來沒把我公主抱過呢,沒想到我臨死前,竟然還能……”
他其實抱過她,她酒醉那次他就對她公主抱了,隻是她不知道……
“别說了!”他驟然打斷了她,說道:“節省力氣,别把刀拔出來!我會送你去醫院,你很快就會沒事的,相信我!”
以往當林嘉遠說“相信我”時,她總會感覺到像吃了顆定心丸一般,可現在她看着鮮血汩汩地流,受傷的地方又是心髒部位,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撐得住……
他開車帶她去醫院,一路上風馳電掣,簡直是在飙死亡時速,可盡管這樣……她也覺得她快要撐不住了。
“我覺得我快要堅持不住了……”她臉色蒼白無比,虛弱地喃喃道。
“你必須堅持住!”
“嘉遠,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誤會你這麽多年……如果有來生的話,我依然願意跟你相愛,我、愛……”
她原本想說我愛你的,可話還沒說完,就昏死了過去!
……
白恩熙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在夢中,她跟林嘉遠又回到了從前,他會給她買她最愛吃的核桃小球,他會把她親親抱抱舉高高,她還夢到他跟她回到了當初他們還在哈爾濱時的那段美好時光,夢到她給他吹眼睫上的落雪,夢到風雪落了他們滿頭,令她覺得他們好像一起白了頭。
隻是後來……她又夢到她躺在了醫院裏,他帶宋雅來看她,而宋雅的耳上還戴着令她耿耿于懷多年的珍珠耳環!
心髒蓦地傳來劇痛……
然後她就醒了!
當她醒來後,卻發現她正躺在病房裏,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氣息,明媚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照映進來,令她看見了伏在她病床邊睡着的林嘉遠。
“你醒了!”感受到動靜,林嘉遠睜開眼,眼中滿是慶幸之情地看着她,說:“你已經昏迷三天了,醫生說當時刺進去的那一刀離心髒的位置太近,很有可能你再也醒不來了!幸好老天将你還給了我,幸好你醒來了!”
她看到林嘉遠的眼睑下有青色的陰影,顯然她昏迷的這幾天他都沒有休息好,甚至很可能沒有休息過。
當他說這話時……她才回想起幾天前發生了怎樣可怕的一幕!當時夏明月想拿刀殺林嘉遠,是她爲林嘉遠擋了刀,還險些喪命……當時那一刀就捅在她的心口處,這會兒她回想起來了才覺得心口處又隐隐傳來痛意……
“别動!”見她要亂動,他慌忙制止她,“小心傷口裂開,你聽話,乖乖躺着。”
“那兒怎麽放着一把刀?”她看向不遠處桌上的一把匕首,問道。
她住的是單人病房,由于病人需要靜養,所以屋内并沒有什麽多餘的擺設,隻是那張桌上的那把匕首卻吸引了她的注意,畢竟她是因爲被夏明月捅了一刀才來到醫院的,此時看見刀……令她下意識覺得恐懼。
“沒什麽。”林嘉遠似乎不願回答她這個問題。
可他越不說,她就越想知道,那把匕首一看就是新的,一看就不是用來削水果的,此時林嘉遠不肯說,她隻會更加好奇。
“你不說的話那我就自己想……”
可由于剛醒來不能太勞累的緣故,她剛開動腦筋想了一會兒,頭就痛起來了……
“别想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林嘉遠慌忙制止她,說:“我送你來醫院後,醫生說你的情況很危急,說捅進去的刀子距心髒部位隻有兩毫米,若再捅得深點兒,你就沒命了。”
他看向她的眼裏滿是擔憂與痛楚,陽光從窗外映進來,将他的輪廓映得柔和,他的眼裏滿是深情。
“醫生告訴我說,如果你五天内能醒來,那麽你就能活,如果你五天内醒不來,那麽你就會因爲腦死亡而死去,如果你真的死了,那麽我絕不會苟活。”他拉住她的手,像是生怕失去她一般緊緊握着,說:“所以我就想,倘若五天後你依然沒能醒來,醫生宣布了你死亡的消息的話,那麽我就會立刻毫不猶豫地随你而去!無論任何時候,我都不會留你孤身一人,我都會去陪你,所以你不必感到害怕。”
“你瘋了!”她怒了,可發怒之餘又感到十分感動,不禁濕了眼眶,“你真傻,你那麽有錢,長得又那麽好看,就算我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你以後也會娶一個善良的,愛你的女孩子爲妻,你怎麽能就這麽陪我去死呢?你怎麽能這麽犯傻呢?”
隻要一想到倘若她沒能醒來的話他就會拿這把匕首自殺,她就好心疼他,好害怕……
幸好她醒過來了。
“真正傻的人是你,真正犯傻的人是你!”他定睛望着她,握住她的手,說:“當時夏明月拿刀捅向我的時候,我憑借本能都能将她手中的刀子踢落,隻是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會忽然沖過來,擋在我身前……你知不知道隻差一點你就死了?你若是死了,你還要我怎麽活?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我當時沒想那麽多……”她說道:“那是一種本能,我隻是本能性地救了你,再說了,我誤會了你這麽多年,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不必感到自責,我隻是爲我這麽對年誤會你而贖罪了……”
“别這麽想。”他抱住了她,又生怕弄疼她的傷處似的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他的手撫着她柔軟的發絲,讓她靠在他懷裏,說道:“我一點都不怪你誤會我,我隻怪我當年跟你在一起時對你不夠坦誠,倘若我早點告訴你宋雅是我妹妹的話,那麽就不會有這一切了……那天我送你來醫院前,你在車裏對我表明了心意,當時我聽着整個心都要揪緊了,你說的那句話,我也早就想對你說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說道:“我愛你……”
她心髒蓦地一軟,又蓦地一暖……
當年他們交往時,他确實對她說過許多甜甜蜜蜜的情話,可像今天這樣深情地凝望着她,對她說“我愛你”還是頭一次。
他們惺惺相惜地望着對方,她的臉頰也不禁浮現出一抹紅暈……
“對了,夏明月怎麽樣了?”
提起這個名字,林嘉遠的臉又倏然陰沉了下來。
“那個女人已經被警方逮捕了。”林嘉遠眼中滿是冰冷狠戾,說:“她屢次想殺你,我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當林嘉遠說起夏明月時,竟連夏明月的名字都不願意叫,而是稱其爲“那個女人”,這說明林嘉遠對夏明月已經厭惡到了極緻!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麽問題?”
“當年我出了車禍後,醫院的血庫内并沒有與我匹配的熊貓血,當時有位匿名的好心人來給我輸了血,那個人真的是夏明月嗎?”
林嘉遠緘默了一瞬才回答道:“是。”
她微歎了口氣,她真的不敢想象當年救她的人和這個屢次想要殺她的人竟然是同一個人,人究竟能複雜到什麽程度?當年的救命恩人竟然想置她于死地。
“你爲什麽不告訴我?”
“我怕你有心理負擔,也覺得你沒必要知道。”林嘉遠回憶着過往,說道:“其實我也是熊貓血型,可當年你出車禍後我正巧不在首爾,宋雅也不在,所以我就想到了身在首爾的夏明月,她小時候不是給宋雅割過肝嗎?我知道她也是熊貓血型,所以就讓她去醫院給你輸血,因爲這件事……這麽多年來我很感謝她,卻沒想到她竟然屢次三番地挑戰我的底線,屢次三番地想置你于死地。”
“原來是這樣……”
她還真沒想到當年竟然是他讓夏明月去醫院給她輸血的,他從沒在她面前說過這些,現在知道這些後,她心中不由十分感動。
“不論怎麽樣,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不必爲她求情!”林嘉遠冷冷地道:“她就是個蛇蠍心腸,心狠手辣的女人,她是怎麽對你的?你忘了嗎?如果不是她,那你此時就不會躺在病床上,如果你死了,那麽我也一定會死,她那樣的人根本不可能被原諒!”
她見他态度堅決,便也沒再提這茬兒了……
很快,護士送了營養粥來,他親自喂她吃,每一口粥他都吹涼了才喂她,他完全把她當小寶寶伺候着,對她耐心至極,溫柔至極……
接下來的好多天,他也都在醫院陪着她。
夏靈萱也來醫院看過她兩次,有了朋友愛人的陪伴,她的身體恢複得很快。
這天,她在新聞上看到說夏明月越獄了的消息,據新聞報道……夏明月因涉嫌殺人未遂,故意傷人被判了十六年有期徒刑,可夏明月卻越獄了,越獄後夏明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車來到了她所在的醫院。
可是出租車剛在醫院門口停穩,載夏明月前來的出租車司機就認出了她是逃犯夏明月,夏明月情急之下直接殺死了司機!
夏明月能動手殺人,那麽說明夏明月此次越獄一定是抱着必死之心,而夏明月之所以越獄後立馬就來到了她所在的醫院,她覺得夏明月應該是還想殺她。
幸好夏明月剛一暴露行蹤就被抓捕歸案了,要不然她還會覺得惶惶不安呢……
當天下午,她就在電視上看到了夏明月已被抓捕歸獄的新聞,且由于夏明月在越獄以後殺死了一名陌生司機,她已從十六年有期徒刑改判成死刑。
現在網上已經炸開鍋了……
許多天過去,而在夏明月執行死刑的前一天,電視上的新聞頻道是這樣播報的——
——“明日就是夏明月執行死刑的日期了,現在網上對此事的熱議空前高漲!夏明月的一生,就宛若流星一般絢爛又短暫,她看着挺好一個人,沒想到卻犯下殺人未遂、投毒、故意傷人、故意殺人等滔天罪行,她曾經是一線女星,現在卻是即将赴上黃泉路的死刑犯,隻能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觸碰了法律的人最終都将受到嚴懲!值得一提的是——據說夏明月今天下午最後一餐飯竟說要吃花朵?她明天就要奔赴刑場執行死刑了,今天下午的最後一餐斷頭飯監獄都會盡量滿足死刑犯的要求,一般都會提出想吃頓好的,可夏明月竟說想吃康乃馨,并指明要粉色的,要三支,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各位觀衆朋友們,你們能猜出她是什麽意思嗎?”
白恩熙看着電視裏的新聞,也不理解夏明月究竟爲什麽最後一餐斷頭飯要吃康乃馨?
雖然她有聽說過有的女明星在下午要拍攝廣告前會不吃飯,或者隻吃幾片花瓣墊一下,可那也是特殊情況下爲了顯瘦才那麽做的啊!
夏明月明早就要執行死刑了,可今天下午的最後一餐飯竟然提出隻讓人準備三支粉色的康乃馨,難不成她今天下午隻吃花朵,打算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也要節食着,然後明天奔赴刑場嗎?
康乃馨,粉色的,還點明隻要三支……
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嘉遠,你說夏明月爲什麽隻吃康乃馨呢?今天下午的飯是她生命當中的最後一頓飯了,她卻點明說要三支康乃馨,還都要粉色的,究竟是爲什麽啊?”她問坐在她身側,陪她一起看電視的林嘉遠。
而林嘉遠此時卻沉默着,屋内電視的光亮在他臉上明滅閃爍着,而他眉宇蹙着,像是陷入了過往的思緒……
原本他也想不通夏明月爲什麽最後一餐斷頭飯指明讓人準備三支粉色的康乃馨,可忽然間……他想起了一些發生在很多年前的前塵往事,那些記憶久遠得令他快要忘記,可現在卻完全浮現在腦海裏……
……
那一年,夏明月才十歲,而他也十歲,夏明月被家裏人逼迫割肝救宋雅,以此換得一大筆酬謝金,宋雅也因爲得夏明月相救才沒有死在七歲那年,因此他對夏明月這個女孩子……由衷覺得虧欠與感謝。
他第一次見到夏明月時,他跟宋雅還有林世赫以及一大群負責治療宋雅的醫生們在一起,那天他沒怎麽跟夏明月說話,可夏明月的目光卻總是流連在他臉上……
他第二次見夏明月時,已是夏明月爲宋雅割完肝,做完肝移植手術的時候,那時候她正在林家休養,他覺得探望處于休養中的人最好還是送康乃馨比較好,所以就送了夏明月三支粉色的康乃馨。
花是他随意挑選的,可夏明月卻視若珍寶。
猶記得那天,他對夏明月說有什麽要求可以随便提,他原以爲她會像她的家人一樣提出說想要錢,豪華的房子,名貴的轎車之類的東西,可是并沒有。
“我……我想留在林家……”當年,夏明月用十分膽怯又小心翼翼的語氣說:“想留在這裏……”
“可你家裏人怎麽辦?”當年,他蹙眉問道,“你不跟家裏人住在一起嗎?你媽媽病了,你不去看她嗎?”
“求求你……”夏明月當時就滿眼含淚地乞求着他,說:“你就讓我留在這裏,不要趕我走……”
“好。”
夏明月淚眼朦胧地看着他,像是有點不敢相信他答應讓她留在林家了。
“那你答應我……你永遠不會抛棄我,永遠不會把我趕離你身邊……”她揪着他的衣角,淚眼婆娑地說道。
“我答應你。”當年,他眼神溫柔地看着她,說:“我永遠不會抛棄你,不會把你趕離我身邊,隻要是你想要做的……我都會盡力爲你做到。”
所以後來……除了巨額酬謝金外,夏明月還一直留在林家,雖然林家沒有辦理收養手續,可他跟夏明月還有宋雅确實從小就認識,從小就一起長大。
長大後的夏明月完全跟小時候不同了,也許是從小被養在林家,令她見了不少世面,她變得勇敢自信了不少,這麽多年來她的愛慕者數不勝數,可她依然像小時候一樣總是跟在他身邊。
有一次,他接過手底下的人買的一束很漂亮的粉色康乃馨,将其轉交到了夏明月手裏,算是敷衍地送了她禮物,這麽多年林家一直富養她,一直讓她錦衣玉食地長大,可每當他送她康乃馨,她都比收到名貴珠寶還高興。
“你知道爲什麽我喜歡粉色的康乃馨嗎?”那一年,夏明月問他道。
“不知道。”
“因爲康乃馨是你送我的花……”夏明月目光含羞,說道:“當年我剛做完手術,你來看我時……送的就是三支粉色的康乃馨,除了送我康乃馨外,十三歲那年你還誇過我頭上的藍色蕾絲發帶漂亮,從那以後我就經常紮那根發帶,還有騎馬……你說你最讨厭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了,說在馬背上策馬騰飛的女孩子最好看,我現在的馬術可精湛了呢……”
“是嗎?”當時,他的态度不冷不熱的,其實根本就沒在注意聽她說話,“你要是喜歡康乃馨,以後我經常讓人送你。”
其實每次他送她康乃馨,都是他命手下人挑選的,他根本就不用花任何功夫,他也懶得在她身上花功夫。
也許是他一向神經大條的關系吧,當年他未曾想到那是夏明月少女芳霏年紀,情窦初開對他的暗示表白,不過就算夏明月喜歡他又如何?他從小衆星捧月着長大,幾乎所有名門千金都喜歡他,可他一個都不喜歡。
直到後來遇上了白恩熙,他才知道了什麽叫愛情……
……
此時,他回想着往事,又想到夏明月臨刑前的最後一餐斷頭飯指明想要三支粉色的康乃馨,莫名覺得心酸。
她爲什麽要這樣做?
是在想他嗎?
還是在貪戀他當初予她的那點微不足道的溫柔?
明天她就要死了,今天她依然在想他嗎?她會後悔她這一生的所作所爲嗎?那天她其實真正想殺死的人是他,是白恩熙替他擋了刀,倘若那天他真的被她殺死了,她真的會感到痛快嗎?
“你想什麽呢?我在問你話呢,你沒聽到嗎?”坐在他身邊的白恩熙拿胳膊肘杵了杵他,像是對他的走神很不滿,說:“你說爲什麽夏明月今天下午最後一頓飯要三支粉色的康乃馨啊?”
他答應過白恩熙以後要對她完全坦誠,所以也不想在這事兒上騙她。
“那是我當年第二次見她時送給她的禮物。”他對白恩熙坦誠以待,說道:“當年她剛給宋雅做完肝移植手術,我帶了三支粉色的康乃馨去看她,也許是因爲這個原因吧。”
“原來是這樣啊!”她恍然大悟。
他有點擔心她會不會吃醋,畢竟他剛剛因爲别的女人而走神了,而他也答應過她,以後隻能想她一人,而他剛剛明顯是違反了她給他規定的以後隻能想她一人的規定。
他正想着萬一她吃醋了該怎麽哄她時,卻發現她好像并沒有吃醋……
也是,夏明月都要死了,她跟一個快要死的人計較什麽呢?
“明天就是夏明月要被執行死刑的日期了,她今年才二十五歲啊,嘉遠……你會感到難過嗎?”
“老實說,有一點吧。”他不想騙她,十分坦誠地說道:“可她屢次想殺你,她這樣的人根本死不足惜!我隻是在想人的變化怎麽會這麽大?明明是同一個人,可小時候的樣子跟長大後卻完全不同。”
“那你覺得我變了嗎?”
“變了。”他眼中含着溫柔的笑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那你覺得我變化大嗎?”
“不管你變化多大,隻要你愛我這點沒變就行……”
“讨厭!”她露出嬌羞的笑容來,此時的她就像一朵羞答答的紅玫瑰。
他靠近她,将她摟到懷裏,感受着懷中的溫香軟玉。
經過這麽多天的休養,她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現在的她活蹦亂跳得跟以前沒什麽不同,而經過這麽多的風風雨雨後,他們已經變得更加珍惜彼此,更加視對方爲自己的生命。
“恩熙,嫁給我好嗎?”他摟着她,在她耳畔邊柔聲問道。
“好啊……”她想都沒想都答應了。
一切是那樣水到渠成,就好像他們這麽多年的分開隻是錯覺,好像他們從未分開過一樣……
隻是他還沒有準備鑽戒,他打算到時候親自挑選一枚最漂亮的鑽戒當作求婚戒指,還會給她補辦一場特殊的,夢幻的求婚儀式,她是他愛的女孩子,在求婚這一點上……他一定要儀式感做足,這樣等他們年老了回憶起來才依然會覺得幸福甜蜜。
*
後來,他跟白恩熙去了法國黎絲菲爾莊園看“恩熙玫瑰”。
那是他讓國際上最頂尖的植物專家培育出的新型玫瑰,這種玫瑰一半是紅色,一半是白色,紅色象征熱烈,白色象征純潔,一如他跟她之間的愛情……轟轟烈烈,又初心永恒。
這種玫瑰花原本是當年白恩熙在圖紙上随手畫的,可但凡是跟她有關的東西,他都格外重視,現在這種玫瑰花真的被培育了出來。
當白恩熙真的看到這種以她名字命名的“恩熙玫瑰”時,驚奇得眼睛都亮了,當她笑起來時……漂亮的眼睛宛若彎月,撩撥得他春心萌動。
……
他還跟白恩熙還去看了他們當年挂在首爾塔的同心鎖。
他們當年一起挂的同心鎖還在,不論風吹雨淋,這對鎖都從未解開過。
……
他還陪她去寺廟裏還了願,當年他們分開後她去寺廟裏求了“回心轉意符”,想要跟他複合,而他心裏其實也一直是這麽想的,現在願望成真,他們當然要去還願,還完願後他們還一起求了“百年好合符”,贈他們符的人祝他們夫妻恩愛,早生貴子。
聽到“夫妻”這兩個字,白恩熙的小臉騰得就紅了,再聽到“早生貴子”這個詞,她的小臉更是紅得猶如燒紅了的日落……
*
他們結婚那天,整個上流社會圈兒的達官顯貴,社會名流都來了。
那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而他們舉辦婚禮的地點是在神聖的教堂,當金燦燦的陽光透過教堂明亮的大玻璃窗照映進來,折射成七彩琉璃般的光,他則像踏着七彩祥雲一般來到她面前,與她共結連理,結爲夫妻。
那天,她美如新月,身上潔白美麗的婚紗也宛如新雪。
她身上所穿的婚紗是國際頂尖婚紗設計師艾璐親自設計的,這件婚紗據說由工匠們花費近1000小時手工縫制,上面有着精美的手工刺繡與白金鑽石,非常高貴華麗。
而艾璐是他的表姐,婚禮當天她與丈夫當然也爲他們送上了祝福。
白恩熙的伴娘團隊有許多人,而爲首的則是夏靈萱,雖然她的伴娘們每一位都很漂亮,可在白恩熙的盛世美顔下都被襯成了綠葉。
在所有人的羨慕與祝福下,神父宣讀了他們的結婚祝詞。
然後,他伸手掀起她潔白的頭紗,吻住了她……
他們吻在了一起,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卻是最甜蜜的一次,耳邊傳來祝福聲與掌聲,這一刻仿佛成爲了永恒……
*
婚禮結束後,新婚當夜,他自然要跟她完成些必須要完成的儀式,可她卻羞羞答答地不願依他。
“當年在哈爾濱時,我們一起堆雪人,你答應過我什麽?忘了?”他提醒她當年她對他的承諾,拿那件事情說事。
“這個我應該沒承諾過什麽吧……”她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心虛地說道。
“你以爲你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辦法了?當年你說過以後要給我生孩子的事,忘了麽?”
她的小臉騰得紅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當年你說要給我生幾個孩子來着?再說一遍。”
“當時我好像說生兩個……”
“兩個?兩個能夠?”他狹長的眼眸微眯,獨屬于他的危險氣息散發開來,“當初我在代表我們兩個的大雪人腳下堆了十二個小雪人,還說那十二個小雪人就是你以後要給我生的孩子們,難道你不記得了?”
她的臉頓時變得比蘋果還紅!
以前她跟他一起堆雪人的時候還覺得沒什麽,這會兒他要讓她兌現承諾了,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她就覺得好羞恥啊!真恨不得藏進被子裏再也不見他了!
“十二個太多啦!當時我隻答應生兩個,沒答應生十二個!”她紅着臉狡辯道。
“生幾個不是你說了算的。”他霸道地說道,“這會兒是在床上,以後家中但凡是床,沙發這種地方就全是我的領土,在我的領土範圍内你沒有說不的權利,聽懂了麽?”
她對他提出的領土劃分建議表示抗議,在床上亂蹬了起來,可很顯然抗議無效。
“林嘉遠!我現在才發現你就是隻大灰狼,哪有人像你這麽霸道的?”
“我若是大灰狼,那你就是小綿羊,小綿羊見了大灰狼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可生十二個小孩還是太多啦……”
“一點都不多。”他一臉認真地看着她,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說:“你看,你今年才22歲,如果一年生一個的話,等到你34歲那年也就生完了,所以一點都不多。”
“你怎麽這樣啊……我又不是小母豬,怎麽可能一次下一窩崽?還一年生一個?哪有你這麽算的?”
她蠻不高興地撅起小嘴,可他的吻卻落在了她粉潤的唇上……
“話不多說,讓我們先來制造第一個吧……”
寶寶們,林嘉遠跟白恩熙的故事終于迎來大結局啦,很感謝一直在追這本書的寶寶們,你們就像小太陽一樣照耀了我的寫作之路,給予我溫暖與幸福,我也很高興這本書給你們帶來了快樂。
希望我們都能像故事中的主人公“林嘉遠”和“白恩熙”一樣,不論經曆多少風雨,最終都會迎來美好與幸福,希望我們都能越來越好。
祝願你們歲歲平安,幸福順遂,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你們一帆風順,可生活有時候很難萬事都順我們的心,若是那樣的話,我也希望你們能夠乘風破浪,戰勝一切困難,超越一切逆境,應對一切挑戰,最終收獲光明的前途與理想中的幸福生活!
我永遠愛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