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尚卿看着身旁的戚沫,如芙蓉般的女子,可不就是身邊這一位?
戚沫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搓了搓手臂,狐疑的皺起了臉:“你幹嘛這麽看着我?”
“我不是在看你,我是在欣賞一朵芙蓉花。”歐尚卿非但沒收回視線,反而單手托腮,看得反而更仔細了些。
“是嗎?我像芙蓉?”戚沫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起什麽般的說道:“曾經有人說我是玫瑰花。”
“他們看的那是表面,妖豔帶刺。我看的是内裏,純潔高尚,還特别容易害羞。”歐尚卿越發覺得自己自從發覺對戚沫的心意之外,這誇人的水平是肉眼可見的“噌噌噌”上漲!
瞧,像這種話,放以前,拿刀架他脖子上都不可能會吐一個字。
可如今,啧啧,果然愛情使人造作呢!
“歐總真厲害!人家那都是肉眼,您老這是X光線,直接透過表面看本質呢!”戚沫不鹹不淡的嘲諷了句,回頭看了眼門,她明明看到星辰過來了,怎麽半天了也沒進來?
“戚沫。”歐尚卿突然拉住她的手,表情一變,正經八百的看着她。
“幹……幹什麽?”突然這麽嚴肅,讓她有些不能适應。
“問你個問題,你可以如實回答我嗎?”歐尚卿這一刻的表情,像極了年會時看報表的樣子,而她,緊張得就像坐在他底下的那些等着挨批評的員工,正等着總裁大人的制裁。
戚沫覺得瑟瑟發抖。
回答之前,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爲舉止,确認了一遍自己是否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或是惹他生氣的事情。
“什麽問題?”确定自己的行爲光明磊落後,她才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你……”
“戚沫,你出來一下。”門外,傳來歐星辰驚恐的聲音。
戚沫和歐尚卿對視了一眼,倆人動作一緻的起身,朝着門口方向跑去。
門一開,隻見小家夥蹲在門口,手指着地闆上一條五公分左右長的蜈蚣:“蜈蚣!”
“啊!”戚沫看清後,立即吓得一聲尖叫,轉身一跳,正好跳進了身後歐尚卿的懷裏。
歐尚卿被她撞得倒退了兩步才險險立穩了腳,抱住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是死的。”
“死的?”戚沫的臉深深埋在他胸前,一眼都不敢再看。
“是死的呀!”歐星辰笑得“咯咯”響,看到戚沫被吓到的樣子,一時沒忍住的笑倒在地。
“這麽膽小的嗎?所以你這是怕天怕地就是不怕我,嗯?”歐尚卿瞪了歐星辰一眼,小家夥對着他吐了吐舌頭,不敢再笑得這麽大聲了。
“不行嗎?”戚沫待心裏那陣恐懼感過去了,才掙開他,卻依然站得離門口遠遠的。
“這東西什麽時候在的?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它就已經在那裏了嗎?”探頭看了一眼一動不動躺在木闆上的蜈蚣,心有餘悸。
“應該是吧!”歐尚卿從小對這種蛇蟲鼠蟻就經曆得多了,自然不會有多大反應。
特訓營的生存叢林裏,比這更可怕的東西都數不勝數。
“剛才怎麽沒看見?”戚沫使勁搓着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與此刻的“蜈蚣死亡案”八杆子打不到一邊。
戚沫壓根沒來得及從大腦過一遍,下意識的就照着真實的内心想法點頭“嗯”了聲。
直到感受到四道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時,她的大腦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問的是什麽,她又回答了什麽。
“歐尚卿,你有毒吧?”惱羞成怒的踹了他一腳,就不明白他是如何把蜈蚣和喜歡的話題如此自然過渡過去的。
“什麽時候喜歡上的?爲什麽不告訴我?”教他白白傷心又傷自尊了這麽久,原來她已經喜歡上他了!
真特麽可喜可賀,普大喜奔啊!
“戚沫,你還說隻喜歡我一個人的。”歐星辰撅了撅嘴,長長歎了口氣,轉身就跑了。
“……”戚沫頭疼不已的拍了拍額頭,真是遲早得被這對父子給整死!
“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歐尚卿還在纏着她要答案。
“滾!”戚沫說着就要去追星辰。
“我不,不滾!戚沫,你告訴我,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他忙擋着她,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回屋子裏,順手就關上了門。
“你是不是傻呀歐尚卿?”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戀愛使人智力下降果然是真的!
瞧瞧歐總現在這智商,宛如智障!
“不傻呀!我覺得我簡直不要太聰明了!我要傻的話,怎麽能套出你的真情實意來?好呀戚沫,藏得挺深呀!喜歡上我了,竟然還不讓我知道!
怎麽,你是打算偷偷暗戀我一輩子都不讓我知道嗎?你喜歡這種暗戳戳的調調?”歐尚卿将她堵在門闆上,越過她的發頂,看到窗外陳婷和歐不離再賊模賊樣的朝這樣走來。
“我沒你那麽騷裏騷氣的,喜歡别人就一定要鬧得天下皆知。是你自己沒心沒肺,察覺不到,還好意思說這些有的沒的。”
戚沫用力推開他,推得他踉跄了一下,身子不穩的傾斜,然後就這麽的被她推得摔倒了。
她倒抽一口冷氣,伸手去扶了他一把,被他抓住手,不禁挑眉:摔得真有型!人家摔倒都是四腳朝天或是一屁股坐地上那種,他倒好,單膝下跪,摔成了求婚姿勢。
“你……還好吧?”膝蓋骨沒碎吧?
“不怎麽好,得讓你給我上個藥。”他從口袋裏摸出剛才那個紅色皮質面的小盒子,就這麽單膝跪地的擡頭仰視着她,打開了盒子。
如她先前預料的一般無二,裏面果真是一枚戒指。
與之前他們去珠寶店買的“定情信物”不同,這是一枚正正規規的婚戒。
戚沫皺了下眉,站着一動不動的看着那枚戒指。
“戚沫,嫁給我。”他沒有問她“好不好”,隻是真切的在要求她。
曾以爲,他這輩子不會向一個女孩子求婚,畢竟婚姻于他來說,不過就是個履行的義務。
求不求婚,沒有實質性的意義。
可是結婚的對象是戚沫,他突然就覺得沒有這個求婚的過程,人生都是不完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