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再回到法國後被逮捕,至于那個癡呆兒子則被袁恩收養,爲了孩子爲了等江凝回來,袁恩不知跟江雨臣說了什麽,又同江雨臣合作,江氏回歸以前,當然也有受損需要時間慢慢修複。
江氏運氣沒葉氏那麽好,沒有一個陳亮平出現,隻能靠自己靠不了别人,江雨臣也沒打算靠别人,畢竟他覺得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陳亮平加入葉氏,肯定不止表面看到那麽簡單。
傅禹寒跟葉淩聽到這些消息後互相對視了眼。
“好端端的人怎麽會突然瘋了呢?”
葉淩想不通,鄭茉莉不應該是個這麽脆弱的人才對。
“想去看她?”
傅禹寒一下就猜出葉淩心裏所想,葉淩點頭,她是想去看一下,她總覺得哪怪怪的。
“走吧,我已經安排妥當了。”
傅禹寒輕笑,大手握着葉淩的手。
葉淩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想做什麽。
與此同時,法國。
傅老爺子看着收入囊中的江氏,江氏一倒,傅氏少了個得力的競争對手,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恭喜傅總。”
張段傑坐在傅老爺子面前,态度恭敬。
“該恭喜的是你們陳總,江氏一倒,YX更上一層樓,再過個一年半年,YX就要追上我了。”
傅琅雄冷笑,目光如炬。
“傅總說笑,FZ在法國這邊一直第一,想撼動您的位置可要再過一百年,今天我來是想跟傅總要之前您與陳總談好的酬勞的。”
張段傑小心翼翼說,傅琅雄大手一揮,身後的人将婚紗遞給張段傑。
在摸到婚紗那一刹那張段傑終于明白爲什麽那些女人總想穿上這件婚紗,它的布料柔和而且薄如蟬翼,一千層的布料集在一起制成這婚紗而且還是三十年前的技術做成的,到現在也沒人能解析出它到底用的什麽布料。
光是摸在手上就覺得不一樣,張段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被說的神乎其乎的婚紗。
見張段傑的眼神傅琅雄就知道他沒見過世面,不過一件婚紗,哪比得過金錢重要。
他也曾想過要當第二個謝家,做出這款布料,最後發現不管用什麽布料都沒發成功且成本很高,一旦失敗一次損失的是上百萬,可以一旦成功,誰會那麽傻花大價錢去買一件一生隻能穿一次的婚紗?就算是做出日常穿的衣服,也沒人會永久穿一件,衣服穿久了,總要換。
所以他覺得不值,對這婚紗也沒有像陳亮平那樣的執着。
“謝謝傅總,我現在回去禀告陳總。”
拿到婚紗的張段傑沒有猶豫,直接将婚紗打包加急送回國内給陳亮平。
中治旗下的精神病院,爲了能見到鄭茉莉,傅禹寒下了不少功夫。
葉淩穿着護士服推着推車,門外看守的兩人見狀也沒攔着,讓葉淩進去。
給鄭茉莉的是單人病房,她被五花大綁在床上似精神很不好,比起之前現在的她有些滄桑憔悴。
葉淩摘下口罩,鄭茉莉看到葉淩時那雙空洞的眼閃過光芒。
被綁住的手微微一動。
“他,他回來了,沒死,沒死。”
鄭茉莉壓低聲音,面目猙獰說。
葉淩皺眉,他?他是誰?
“鄭茉莉,你認得我是誰嗎?”
葉淩湊近鄭茉莉面前尋問,鄭茉莉哈哈笑着,在外面守着的人隻當她又犯病了。
“葉淩!”
葉淩皺眉,鄭茉莉明顯還認識她,爲什麽還會被判成精神病?
直到看到病床上主診醫生名字,葉淩懂了,這事跟程博然脫不開幹系。
上次小青的事也是程博然在場,現在又是程博然,鄭茉莉說的他到底說的是誰!
“陳,陳…”
話音未落,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葉淩面前,男人穿着西裝手握拐杖,看着眼前兩人,眼中泛着光芒。
陳…
陳亮平…
葉淩腦海急速搜轉,想到姓陳的,也隻有眼前之人。
“小淩也是來看望鄭茉莉的嗎?”
陳亮平眯眼,聲音如往常一樣,葉淩莞爾:“是啊,外面的人不讓進隻能裝成這樣進來了。”
“那你看完了嗎?”
陳亮平詢問,葉淩往後退一步,臉上故作從容。
“也沒什麽好看的,一個瘋子而已,說的瘋言瘋語聽又聽不懂。”
葉淩冷撇鄭茉莉一眼,在陳亮平來後鄭茉莉眼又變得空洞,足以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
隻是,他沒死,回來了是什麽意思?
傅禹寒在綜德門外等着,在看到門口那輛熟悉的車以及坐在裏面那個人後,傅禹寒心存警惕。
直到葉淩從醫院内出來,傅禹寒匆匆迎上。
“走。”
葉淩臉色難看,在傅禹寒到她面前時拉着他的手離開。
“我看到吳江了,他坐的那輛車是陳亮平的。”
傅禹寒發現,哪都有陳亮平。
“我看到陳亮平了,鄭茉莉發瘋跟他有關。”
葉淩打開車門,鑽入,傅禹寒坐在主駕駛位上,踩着油門離開,而這一幕被車内的吳江看得一清二楚。
葉淩從精神病院出來,他家老大從這往醫院去,也就說明這兩人是撞見了。
車上,葉淩攤開手,這是鄭茉莉剛剛乘着陳亮平不注意塞到她手上的。
“這不是鄭茉莉跟我爸的結婚戒指嗎?”
葉淩皺眉,鄭茉莉塞給她戒指做什麽?
“這事跟我爸有什麽關系?”
葉淩不禁皺眉,不等她多想,在他們面前早一堆車圍着他們,傅禹寒停下車。
而車上坐着的竟是程博然。
葉淩臉色難看,她前腳剛從醫院出來,後腳程博然就堵住他們去路,肯定有人通風報信,一想就知道是誰。
在程博然身邊那幾輛車的人從車内出來,葉淩在看到那些人後心裏咯噔,裏面有幾個熟面孔,有一個是當初收養巧巧的,還有一個是收養小花的,這些人爲什麽會在程博然身邊,爲什麽又是這種打扮?
看起來不好惹而且像保镖一樣,全整齊站在程博然後面。
“傅禹寒,葉淩我們又見面了,我想過安穩生活可惜你們不給我這機會。”
成博然不像當初那般老實憨厚反像個痞子般。
他想過安穩生活葉淩非要查查查,要是鄭茉莉的事被捅出去,陳亮平一出事,他也會被波及到。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保證陳亮平安全自己才能安全。
傅禹寒跟葉淩皺眉,聽得雲裏霧裏。
程博然跟陳亮平也是一夥的?
隻見程博然大手一揮,在車上的兩人被擒住。
“小淩!”
傅禹寒喊着,腳一擡往身旁的男人一踢,右勾拳落在男人身上,另一人反應迅速直接沖過來,擡手,啪,落在傅禹寒後背上。
“禹寒!”
葉淩手被擒,想掙脫開但比不上這些人。
傅禹寒望着眼前,視線模糊。
“快,快跑…”
話音一落,人暈倒在地上。
程博然看着傅禹寒,冷笑一聲。
“都擡走,以免節外生枝。”
程博然說完,那些人搬動傅禹寒車上去。
葉淩冷眸掃向程博然。
“你想做什麽!”
“不是我想做什麽,是你們想做什麽,要是不查,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你非要去碰。”
程博然大手一揮,葉淩被塞入車内。
葉氏。
葉枕第一次注意到在辦公室内的書架上放着一本格格不入的書本。
書跟其他書一樣大小不同的是這本書奇怪在書名上。
書名上的兩個字被劃了一道痕迹有些破損,這痕迹一看就是用刀子故意劃的。
“謝淩的一生?”
“謝淩?”
葉枕喃呢,謝淩不就是謝家那個制作出婚紗的那個謝淩嗎?
葉枕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出書了。
好奇的葉枕從書架上拿起書本,然在拿起的一瞬間,書架緩緩往左邊移動。
暗格?
葉枕驚訝,沒想到辦公室裏還有個暗格。
葉枕左右掃了眼,打開書一看,内裏隻寫着一個字。
恨。
寫着字兒的人力氣大連紙都被捅破了,可見寫着字兒的人有多讨厭謝淩。
謝淩、葉淩…
怎麽那麽多個淩。
葉枕看着書櫃後的暗格,裏面放着個灰盒子,葉枕左右看了眼再看向鎖着的大門才放心下來。
拿出灰盒,打開一看。
葉枕吓得手上的盒子掉落地上,整個人臉色煞變。
這是…
葉枕蹲下,連忙将那疊如紙般的資料都撿起來,一張一張,看的葉枕心有餘悸頭皮發麻。
而在這些文件裏,除了葉鶴雄簽名外還有陳亮平…
而日期是在去年葉鶴雄死之前不是最近,陳亮平以前雖來過辦公室但不可能逗留很久而且爲什麽他的文件會藏在葉氏的辦公室裏?
加上他來時辦公室都有人,怎麽可能讓他這麽做。
資料上顯示當年葉氏一筆巨款轉入陳亮平的賬戶中,簽名的人是葉鶴雄。
那筆錢葉枕知道,因爲那筆錢的虧空導緻葉氏在鄭茉莉接手後越來越差,因爲錢早被拿光了,根本周轉不過來。
而收款方他們一直查不出來是誰,可這裏清楚寫着陳亮平三個大字。
最重要的是…
葉鶴雄跟陳亮平這兩的字迹一模一樣…
葉枕心沉入海底,突然意識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