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衣城是輝煌領域内十三大城之一,不論軍事力量還是民生質量也不愧十三主城之名,因此這裏便也坐落了一家爲數不多的五星級綠茵酒店。
當第二天美美的從那柔軟的席夢思坐起時,看着四周充滿了現代化氣息的裝飾,周予武有那麽一瞬間以爲自己重新回到了一百多年前。
“嗯~~”
隻是緬懷沒有多久,一聲充滿誘惑和慵懶的呻吟在身邊響起,将他還沒有飛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着揉着稀松睡眼,呆萌坐起身的烈,仿佛一個無形的警鍾敲響,讓周予武知道,重回百年前?那隻是做夢。
“小武,我餓了。”
歪着頭,看着周予武,稀松的睡眼披散着長發,烈說得理所當然,絲毫沒有因爲和一個男人大被同眠一夜而羞澀。
羞澀?
是了,她沒有這份兒情緒,或者說,她現在還不理解何爲羞澀,該爲什麽而羞澀。
苦笑着搖頭歎息一聲,百年前他何曾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過着朝不保夕的刺激生活?而現在,不但朝不保夕,身邊更帶着一顆随時都能點燃的定時炸彈。
“餓就快起床洗臉刷牙,然後我帶你去吃東西。”
刮了一下烈的瓊鼻,周予武掀開涼被直接往衛生間而去,除了上身o赤o裸,皮褲沒有絲毫褶皺。
“哦。”
烈緊随其後,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死霸裝,帶着四番隊标志的羽織搭在床頭,衣物除了一些褶皺之外并無淩亂,昭示着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
是的,雖然大被同眠一夜,可周予武還是沒有突破底線,當然,也可能是不敢。
“小武。”
正在洗漱的周予武突然聽見身後烈的呼喚,含着牙刷,回頭問道:“怎麽了?”
烈秀眉微促,有些疑惑的解開死霸裝的褲帶,惱聲道:“不知道爲什麽,這具身體在流血。”
“啊?”周予武一愣,流血?受傷了?
然而不等他多想,隻見烈直接将褲子退下,兩條白生生刺眼的修長玉腿暴露在空氣中。
“噗!!!”
兩條血龍從鼻孔中瘋狂激射而出,周予武隻覺得身體瞬間虛弱了一半,趕緊轉身捂着雙眼,口幹舌燥的道:“烈...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記住,兇手一定是你!”
“啊?”烈歪着腦袋充滿疑惑,不明白他在說什麽,因爲她清楚,自己絕對不會傷害他的。
因爲這一出插曲,兩人又折騰了許久。
義骸是和常人無異的肉身,沒有靈魂入住的時候都是放在時間恒定的環境中保存,比如空間戒指一類的儲物設備中,而一旦有了靈魂入住,這些義骸也就會成爲真正意義上的‘活人’,會餓,也會來生理期。
周予武不清楚爲什麽烈的生理期會在此時來,他隻知道,卯之花烈的身體不論看多少次,他都會忍不住鼻血橫流,而天真無邪的烈又常常弄出諸如這次差不多的烏龍,所以他覺得早晚有一天,他會噴盡一身熱血,壯烈犧牲。
一番折騰,下午兩點,兩人終于從房間中出來了。
走進電梯,按下三樓,見隻有烈和自己,兩個鼻孔中堵着兩團衛生紙的周予武不由得再次對烈道:“烈,你要記住,女人不能随便當着外人的面脫衣服和脫褲子,也不能随便勾肩搭背牽小手,更不能親親,知道嗎?”
看着烈一臉懵懂,周予武覺得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及心底的底線,他有必要好好教育她,否則那天壯烈犧牲事小,若一個沒忍住禽獸了,那可就晚節不保了!
尼瑪,史上第一個幹樹的男人,着說出去是挺騷,可怎麽滴也覺得比推蛇搗毛毛蟲還要瘆人。
“哦。”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正在周予武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聽她一副理所當然的點着下巴歪着頭,道:“可是小武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道侶啊。”
“額.....”周予武額角一跳,抽着嘴角道:“咱倆這道侶隻是假的,所以以後你不可以再在我面前脫衣服了。”
周予武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和晚節,一咬牙,硬着心腸舍棄了一切福利,他的心在滴血。
然而烈卻直接流淚。
不對,沒有流淚,而是兩眼含着淚花,仿佛随時都要嘩然而下,咬着紅唇,俏臉皺成一團包子,哭聲看着周予武,問道:“小武是準備抛棄我了麽?”
“.............”
好心塞...
周予武捂着胸口,看着她這麽傷心欲絕的表情,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惡棍,禽獸不如!
如此美女,哪怕她不是一個正常的美女,他也不該如此傷人家的心。
爲此,隻見他大義淩然的一揮手,将烈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柔聲道:“怎麽會呢?小武不會抛棄烈的,小武隻是在教你怎麽更好的融入人類的社會而已,乖,不哭哈。”
“嗯。”烈的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然而那露出的嘴角卻輕輕一勾,小手還十分後現代化的比了一個剪刀手,那模樣,如一隻調皮的小精靈,哪裏還有半分呆萌!
三樓是綠茵酒店的餐廳,當周予武和烈牽着手走進來時,這裏的人不多,三三兩兩的,隻是在進門的那一刹那,周予武聽見了一個角落正在議論的話題時,牽着烈信步而去。
“哎,你們聽說了麽?繼冰火城之後,東海城僅僅隻是堅持了兩天就被妖獸大軍攻破,現在妖獸大軍正在瘋狂進攻幻海城,據說幻海城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已經開始往神武城撤離,而且神武城已經開始向咱們魔衣城求援,看樣子也沒有把握能夠抵擋妖獸們的瘋狂進攻呢。”
“哎!這事兒我也聽說了,數十年來妖獸如此瘋狂,不計後果的進攻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呢,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麽?哎~~多事之秋啊....”
“妖獸如此瘋狂具體是因爲什麽原因具體不得而知,不過我卻聽到風聲,說妖獸之王袁覆海曾在戰場上咆哮,似乎做這一起都是爲了找一個叫‘周予武’的人。”
“找人?不會吧?能夠讓它這麽瘋狂,如果這事兒是真的,那這個叫周予武的是把它怎麽了?得怒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