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道身影出現在魔衣城外不遠處的小樹林中,男的英俊高大,女的溫柔知性,隻是當女的開口的瞬間,卻又給人純真無知。
順着烈纖手所指方向看去,周予武眼角不禁抽搐。
隻見數百米之外的叢林中,隐約可見一男一女正赤條條的在做着某些不可爲外人道的事情,不由頭疼的捏着眼角,道:“烈,那是人類的繁衍運動,就跟你的本體制造赤炎屍差不多。”
“哦~~”烈恍然點頭,好不羞澀的道:“你們人類的造人方式好奇怪。”
“額....”這尼瑪我該怎麽搭話?周予武有些無奈。
三天了,從赤地屍海走到這裏已經三天,三天來他終于拿準了烈的性格。
被困赤地近百年,她的見聞實在有限,空有數十年的記憶然而卻和白紙差不多,一路上如同十萬個爲什麽一般充滿了各種讓他苦笑不得的疑惑。
人類爲什麽從出生就分了雌雄?人類的小孩子那麽弱小怎麽存活下來的?人類爲什麽.......
無數個常識性問題的轟炸下,他知道了,她就好比從原始社會來到現代一般,什麽都感覺新奇和陌生。
這樣的人很容易犯錯,好在她現在因爲義骸的關系已經算是一名凡人,倒是讓周予武放心不少,卻也不敢放任她離開自己身邊。
要知道義骸雖然如囚籠,可并沒有真的将她囚禁,隻要她願意,随時可以擺脫義骸,這樣的情況下,周予武自然不敢讓她亂跑。
“站住!做什麽的?”
一問一答間,周予武帶着烈來到了城門口,左右兩排士兵把手,哪怕是深夜,周予武也能察覺到城牆上的喘息聲。
微微擡頭,隻見城頭一門門雄偉的火炮聳立,各自都有一名士兵嚴陣以待,不遠處的哨塔,站崗的士兵一絲不苟,這裏,比之希望之城确實底蘊深厚,起碼就這軍事素養和危機意識上就有明顯的差距。
看了一眼攔路問話的士兵,周予武客氣的笑道:“我們是東海城來的。是準備......”
“東海城!!?”周予武那句‘準備參加秘境角逐’的話還沒說完,隻見周圍士兵就是一驚,那攔路的士兵更是一臉恍然的問道:“你們是東海城逃亡過來的難民?”
“難民?”周予武一愣,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烈,兩人身上衣物雖然不算特别珍貴,可也不差呀,爲何就成了難民了?
周予武的疑惑讓那士兵看在眼裏,稍微疑惑,随之皺眉問道:“你們不是難民?”
“不是。”周予武肯定的點頭,解釋道:“半個月前我和......”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烈,眉頭微促,一瞬後,接着道:“.......和我妻子便從東海城出發,今天才到得此地。”
“半個月前就離開東海城,原來如此。”那士兵再次恍然,随後臉色一肅,轉到了一開始的話題:“既然不是難民,那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參加秘境角逐。”
“東海城的秘境角逐隊伍不是在數天前就已經在你們城主的帶領下到了麽?你們怎麽沒有一起?”這些都是必要盤問,若是白天還好一些,偏偏現在是深夜,問得自然也就詳細一些。
周予武能夠理解,便也不動怒,面上苦笑道:“哎!蘇城主看不上我們,可我們又不想放棄這次機會,所以就....”
周予武沒有說盡,隻是臉上露出一抹羞澀、委屈、苦惱等複雜的神色,讓周圍士兵們都能在第一時間從中體會出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無非就是想要自己以私人名義過來争取一次罷了。
一切都很順利,接着士兵又問了一些問題,然後另外一名士兵引着兩人走到一旁的檢測門走了一遭,這可讓周予武心驚膽戰,然而事實證明,義骸隔絕一切的能力确實牛叉,連紅外線都能阻隔,無法檢測到烈的真身。
有驚無險的進了城,走在寬闊的街道上,這時一直乖巧的沒有說話的烈才看着周予武問道:“小武,妻子是什麽?”
周予武看了她一眼,笑着解釋道:“妻子,就是指結爲伴侶的男女雙方的女方,就是一個男人最爲親密之人的意思。”
“結爲伴侶?伴侶和道侶是一個意思麽?”烈一臉天真的歪着腦袋。
周予武先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随後恍然,是了,她得天道傳承,雖然許多東西因爲沒有見過所以不懂,可也有些東西是傳承中便有的,這道侶一詞,應該也是在其傳承之中了。
想到這裏,周予武微笑點頭,道:“嗯,和道侶意思基本沒差了。”
“可我們不是道侶啊,你爲什麽騙他們?”這就是烈,她不會覺得周予武占她便宜,因爲她沒有這個概念,此時的她,隻是好奇他爲什麽要騙那些人?
“你剛剛踏足人類社會,許多事情還不太明白,一時間最好不要與我分開,所以最好有一個身份将我們聯系在一起,也好應對一些可能發生的意外。”周予武輕笑的答道。
“哦。”烈眨了眨眼睛,雖然覺得哪裏不對,可是早在她進入義骸的那一刻便選擇了無條件信任他,因此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周予武見她終于不再問了,稍稍松了一口氣。
這個理由其實就是扯淡。
在魔衣城他有熟人麽?甚至整個輝煌領域都沒有!
所以直白點說,這家夥和烈是一樣的,都是沒有身份的黑戶,之所以扯了一個妻子的名義按在她的頭上,其實隻是這貨心理的一種虛僞滿足罷了。
烈的流炎化形很美,卯之花烈的義骸也很漂亮,并且這義骸還是與真人無異的肉身,就這幾點,足以讓他安耐不住占些小便宜的了。
話說,前天在一條小溪烈毫無顧忌的脫光了洗澡讓他全程觀看的那一刻,他甚至想要學學落十一曰毛毛蟲,想學學許仙曰蛇,他也曰一次樹,不對,應該是曰一次義骸......也不對.....
好在最後這些都隻是想想而已。
不隻是害怕激怒對方,讓對方不顧一切的擺脫義骸蹂躏他,更是不願意突破心底的那道底線,最重要的是,總會在緊要關頭浮現出駱飛霜俊美的容顔。
希望之城怎麽樣了?她,怎麽樣了?
“走吧烈,我們去找地方休息吧。”稍微收斂紛亂的思緒,拉着一臉天真無邪的烈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