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
轉過身,看到洛天幻完好無損,暴怒不已的吉爾伽美什不由地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被乖離劍擊中,可對方卻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這不由地讓吉爾伽美什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用了一個假的乖離劍。
位于須佐能乎的體内,洛天幻看着前方驚愕失色的吉爾伽美什,淡然的推了推眼鏡:“沒什麽不可能的,你的那把乖離劍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厲害嘛。”
說着這樣的話,但洛天幻并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因爲他說的是實話,他隻是在實話實說而已。
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确實很厲害,擁有着足以撕裂空間的力量,讓洛天幻控制須佐能乎用八尺鏡才能擋下來,但洛天幻并不覺得乖離劍真的有開天辟地、讓天地分離的力量,這與原著設定有很大的出入。
想了想,洛天幻猜測,有三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就是原著和現實是有差距的。在原著裏,爲了突出吉爾伽美什的厲害,就對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誇大其詞,設定得非常牛批,但現實并非如此,乖離劍能夠撕裂空間,或許真的有毀滅世界的力量,但隻能毀滅那種并不完整、空間強度不是很高的小世界,比如征服王的固有結界。
所以,原著畢竟隻是原著,隻能提供參考,很多設定都是與現實有很大出入的,不能當真。
第二種可能,吉爾伽美什因爲是以從者的身份降臨到這個時空的,本體還在英靈殿,就相當于是一具分身,實力有限,所以不能完整的發揮出乖離劍的全部威力。
第三種可能,如果乖離劍真的如同原著設定裏的那樣有毀滅世界的威力,那吉爾伽美什就不敢發揮出乖離劍的全部威力,否則,這個世界線毀滅了,那樣的話,這個世界的意識蓋亞和阿賴耶是不會放過他的。
不過,想了想,洛天幻旋即排除了最後一個可能,畢竟,吉爾伽美什那麽高傲,就算有蓋亞和阿賴耶壓着,他又怎麽可能乖乖的遵守蓋亞和阿賴耶的規定?
所以,洛天幻覺得,第一個和第二個猜測最有可能,很可能這兩種猜測是混合在一起的,乖離劍并沒有原著設定裏的那麽厲害,而吉爾伽美什又因爲是以從者之身降臨的緣故,實力有限,不能完全發揮出乖離劍的全部威力。
總之,不管怎麽樣,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是不能對洛天幻構成威脅了。
“這就是你的全力了嗎?既然如此,我也就拿出真正的實力讓你看看吧。”
伴随着洛天幻的話語,磅礴的能量如同洶湧澎湃的洪流,從洛天幻那看上去甚至有些弱不禁風的身軀中噴湧而出。
刹那間,狂風席卷,吉爾伽美什頓時臉色大變,猛烈的狂風撲打在臉上,讓他不由地後腿了數米,并且有種刀子在臉上劃過的感覺。
然後,在吉爾伽美什那驚訝的目光中,洛天幻的須佐能乎在迅速拔高,同時又産生了巨大的變化,長出了下半身,身形變得纖細了很多,頭戴全覆蓋式的獨角頭盔,背後出現了一對收攏起來的巨翼。
擡頭看着百米高的完全體須佐能乎,吉爾伽美什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隻渺小的蝼蟻,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壓迫感籠罩在心頭,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按理來說,這是吉爾伽美什第二次見到洛天幻的完全體須佐能乎了,但由于在第一次的時候,吉爾伽美什是從高空中俯視的,所以現在沒有那麽強烈的感覺。
而現在,看着近在咫尺的須佐能乎,吉爾伽美什就感覺自己在面對一座無法跨越的大山,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洛天幻位于須佐能乎眉心的晶體之中,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吉爾伽美什,而擡頭仰望着高高在上的洛天幻,頓時怒氣沖天,眼中的殺意尤爲強烈。
“傷害了本王的身體,而且還比本王站的更高!雜種,本王必定把你碎屍萬段、抽筋剝骨!”
話音未落,吉爾伽美什又一次打開了“王之财寶”,頓時,在須佐能乎的四周,出現了無數金色的漣漪,如同一道道光門。
緊接着,從這些漣漪之中,一條條銀色的鎖鏈飛竄而出,直接纏繞在須佐能乎的身上,不斷延伸,完全将須佐能乎那巨大的身軀牢牢地束縛住了。
“天之鎖……嗎……”看着捆住須佐能乎的鎖鏈,洛天幻喃喃自語。
天之鎖,是吉爾伽美什秘寶中的秘寶,是連天之公牛都無力掙脫的鎖鏈,而且專門針對神明,神性越高,就越是無法掙脫。
低頭看着吉爾伽美什,洛天幻還是那副平淡如水的表情:“喂,我說,用天之鎖來對付我,你以爲這真的有用嗎?你是不是傻了?我又不是神明,更沒有神性,天之鎖是不會對我有效果的,在我看來,這隻是一條比較堅硬的鎖鏈而已。”
話音一落,須佐能乎便猛地發力,然後,在吉爾伽美什驚愕的目光中,咔嚓一聲,天之鎖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扯斷了,大大小小的鏈條挂在須佐能乎的身上。
而且,洛天幻打了一個響指,動用淨蓮妖火,一大團乳白色的火焰憑空出現,覆蓋了須佐能乎的全身上下,瞬間便将挂在須佐能乎身上的鎖鏈熔掉了,甚至連鐵汁都沒有留下來。
“什麽?!不可能!”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吉爾伽美什大驚失色,極爲震驚的叫了出來。
在他的看來,眼前的場景是絕不可能出現的,但它卻真真實實的發生了眼前!
吉爾伽美什最爲看重的天之鎖不僅被扯斷了,而且還被熔掉了,甚至連鐵汁都沒有留下來!
他可以感覺到,天之鎖已經完全的與他的“王之财寶”失去了聯系,也就是說,天之鎖是真的被徹底毀了,他徹底失去了這件最爲重要的寶具!
此時此刻,吉爾伽美什臉上顯露的神情,除了恐慌之外,就還是恐慌了。
過了片刻,吉爾伽美什出離的憤怒了。
這個時候,他在看着洛天幻的眼神中,就隻剩下那刻骨銘心的憎恨了。
“踐踏本王尊嚴的雜種,都應該去死!!”
當然,除了這個原因外,能使吉爾伽美什變得如此的憤怒,還有其他的因素。
天之鎖,光看它的名字就可以知道了,這是當年吉爾伽美什和恩都奇一起殺死天之公牛時,用來束縛天之公牛的就是這件寶具。
這件事情可以算的是總所周知了。
可以說,在吉爾伽美什所有的寶具之中,天之鎖是唯一一個專門針對神明的寶具。
而除了天之鎖的珍貴性外,還有另外一層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天之鎖是好友恩奇都遺留給吉爾伽美什的寶物,也是吉爾伽美什用來紀念好友恩都奇的唯一物品。
所以,在吉爾的心目中,天之鎖地位并不在乖離劍之下,甚至比乖離劍還要重要。
因此,看到天之鎖就這麽被吉爾伽美什徹底摧毀了,吉爾伽美什心中的憤怒也就可想而知了。
當然,吉爾伽美什心中的恐懼也很明顯。
通過天之鎖,吉爾伽美什可是弑殺了很多的神明,而且曆經數戰,天之鎖卻沒有絲毫損傷。
但現在,本該在凡間是絕對不可能被破壞的天之鎖,居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被摧毀了。
這就像狼和羊突然轉換了一個立場一樣,如何不能讓吉爾伽美什驚懼呢?
這一刻,吉爾伽美什感覺仿佛世間所有的一切都遠離了自己,這讓把整個世界視爲己有,将整個世界視爲自己的後花園的他如何能夠忍受?
所以,在憤怒和怨恨驅使下,吉爾伽美什完全丢掉了身爲王的風度,擡起僅剩的右臂,當即立斷的從“王之财寶”之中取出了乖離劍,并用上了所有的魔力,最大功率的啓動了乖離劍的全部威能,全力向着面前的須佐能乎揮去。
“去死吧!雜碎!”
刹那間,在狂嘯的飓風當中,一股足以撕裂空間的紅色光束從乖離劍之中發出來,如同勢不可擋的洪流,氣勢洶洶的朝着須佐能乎湧去。
對此,洛天幻眼神一凝,在他的控制下,一面紅色的圓形盾牌出現在須佐能乎的手中。
下一刻,巨大的紅色紅色光束一頭撞到同樣顔色的八尺鏡上,巨大的力量侵襲而來。
在這股力量的推動下,須佐能乎展開背後的巨翼,斜向上的退着飛到空中,巨大的紅色光束不斷延伸,連接着地上的吉爾伽美什和空中的須佐能乎。
看上去,就是吉爾伽美什用乖離劍的魔力光束将須佐能乎推到了空中。
不過,這是洛天幻故意爲之的,畢竟,乖離劍的威力還是很強大的,如同讓紅色光束在地面上引爆的話,估計會對地形造成極大的破壞,所以他才要裝出被推到空中的樣子。
很快,在紅色光束的推動下,須佐能乎飛到了近乎萬米的高空之中。
與此同時,紅色光束中的魔力也蓄積到了極限,就像是一個膨脹的氣球一樣,結果必然是砰的爆炸。
轟隆隆!!
頓時,在萬米的高空中,發生了巨大的爆炸,恐怖的風暴席卷四周,驅散了周圍的雲層,無情的撕裂四周的空間,以至于周圍的空氣中出現了一條條極其危險的黑色裂縫。
巨大的動靜,讓下方的東木市都陷入了慌亂之中。
然而,在這恐怖的爆炸和空間風暴之中,須佐能乎卻是完好無損的懸浮在空中,洛天幻自然是安然無恙。
“這怎麽可能!?”
靠着異于常人的視力,吉爾伽美什看清楚了高空中的情況,看到須佐能乎和洛天幻都毫發無傷的樣子,他保持着揮劍的姿勢,滿臉的呆洩徹底驚呆了,張着嘴,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天之鎖被徹底摧毀,乖離劍也接連失利,他完全無法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現實。
還沒等吉爾伽美什那短路的大腦恢複正常,須佐能乎已然化作一道金光,轉眼間,便重新飛了回來。
不過,須佐能乎并沒有落地,而是懸浮在半空中,舒展着巨大的翅膀,遮擋住了這一片的天空。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吉爾伽美什打顫着牙,看向空中高高在上須佐能乎和洛天幻,卻驚駭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啊……你這雜種……你這家夥……
說着說着,吉爾伽美什徹底的歇斯底裏起來。
他最大限度的打開了“王之财寶”,身邊出現了一片無比巨大的金色光幕,甚至這片光幕還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空間漩渦。
可以看到,在這個漩渦之中,有着近乎無數的珍貴寶具,這些寶具都散發着璀璨光華,仿佛是在向外人訴說着它的榮耀。
然而,現在這些寶具全部都出現在了這個世界,槍劍錘鞭等等各種各樣的武器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全部瞄準了須佐能乎。
“……你這家夥……我要殺了你!!”
伴随着吉爾伽美什歇斯底裏的嘶吼,各種各樣、成千上萬的寶具全部向着須佐能乎迸射而出。
“最後的掙紮嗎?”對着迎面而來的無數寶具,洛天幻完全的視而不見。
“這樣的攻擊,連破防都做不到的攻擊,對我是沒有用的。”
無數的寶具打在須佐能乎的身上,卻完全不能對須佐能乎造成一絲一毫的損傷。
“該結束了,吉爾伽美什。記住了,殺死你的并非是我,而是屬于你自己的驕傲與自大,回到英靈殿後,你再好好考慮我的話吧。”
說着,洛天幻運轉星力須佐能乎也跟着擡起右手,一團乳白色的火焰憑空出現在須佐能乎的手掌之中。
須佐能乎随手一抛,淨蓮妖火便脫手而出,立即像是天外的隕石一樣,徹底吞噬了陷入瘋狂的吉爾伽美什,也順帶将代表着最古之王的輝煌的“王之财寶”給徹底摧毀了,完全不給吉爾伽美什訴說遺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