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乃是禁忌,你如今吞噬了那應龍,也該知道,吞噬其他萬物,便能夠增強自身,但是被吞噬者則失去所有,所以此法被嚴令禁止,如今能夠知道的也就我們這幾個。”四人将陳染帶到上面,對着他解釋道。
“今日你是無心之失,我們也就不怪你了,我等下會釋放一個法訣,将那應龍從你的身體裏抽出來,他便能夠恢複原樣,你今後可萬不能再如此了。”另一人說道。
“還能将那吞噬掉的人放出來?”陳染下意識驚訝問道。
意識到自己講的話并不對,陳染連忙住嘴,四人也沒有多說,隻是釋放一個強大的本源之法,将那應龍從陳染肚子裏放了出來。
那應龍出來,有些疑惑。“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跑到這裏來?”
四人并未解釋,看那應龍也不知道吞噬之法。
四人将他們叫退,陳染也就退了。
回來之後便一直琢磨,這被吞噬之人居然還能回來,這是何道理。
莫不是自己之前遇到的事情并不是一個夢境,而是真實發生過,不知道爲何原因,那個吞噬他們的人又被人用本源之法給抽了出來,所以這個世界都不記得這件事情了,這個世界也恢複了原樣。
這樣就能解釋自己爲什麽在那個夢境裏面如此的感覺真實了。
陳染也不再去想了,不管如何,今後這吞噬之法,應該不要再用了,隻是心中雖然這樣勸誡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向往強大的力量。
吞噬之法,如此簡單,我若是将這本源世界萬物都吞噬了,不就可以變得強大了,這本源世界不就自己做主了,到時候,世界的規則由自己制定,那豈不是唯一的神。
不過也隻是想想,若之前那個吞噬掉他們的人真的存在的話,如今他們還活得好好的,這個世界定然有人能夠對付他的,而且那個人還找不到。
說不定就是那個什麽始祖,一直躲在某處,防止這個世界被有心之人給毀滅。
陳染想到這裏,一陣心悸,如今這樣也算不錯,畢竟已經成了神了。
可如今也成了神了,如還不如那在外界安詳與自由,畢竟這本源世界是不能離開的,若非有事,隻能呆在這裏。
陳染想要出去,也是沒法,他現在倒是能夠理解當初那個離開的女人的想法,這本源世界,雖然能力比之外界強大,神體無所不在,但無真實感受,與牢籠無異。
隻是久而久之,一直修煉本源之力,倒也有些無聊。
到了後來,陳染修煉不知到了何種境界,這無聊之感便已經消失了。
人性情緒,也慢慢的消失,倒真是有點無欲無求的感覺。
本來之前,還在想着小青之事,想去看看,如今竟然也沒這想法了,那幾百世的輪回,雖然還記得,但也不會再去關注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陳染連動也不想動了,思想之處,一片的空白。
因爲已經沒有事情可以讓他去思考,他此時早已經失去了大部分人性,貪嗔癡恨,都已經不複存在。
他隻得似乎明白了這個本源世界爲何所有的人都是如此的這般,他們是萬物,他們也是無欲無求的萬物,永生長存,卻又不需要去想這些。
他的腦子裏面空白了,愛,義,情,仇,都是空罷了。
這一瞬間便是永恒,無則是有,有則是無,萬物都是空的。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染覺得他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他現在似乎沒有意識。
隻是與旁邊同樣如此的女娲,做些蛇人之本性,無思考,無意識。
無憂無慮,隻是依靠本能。
這本源世界萬物,便是如此,如同陳染剛剛進來之時一樣,隻有生存之本能,五思緒之胡思亂想。
這便是道嗎?無爲,無求,自然而行。
陳染心中有個聲音,将萬事萬物都回歸本性,一切都是原本的樣子,自然即爲神。
我爲何又會去思考這些呢?我不是已經沒有意識了嗎?
陳染告别女娲,一路飄蕩,遠處,一隻老虎與一隻狼,正在厮殺,不過無論如何厮殺,他們都是不滅之身。
陳染走了過去。“你們爲何要打架呢?”
“不知道,不過我見了他就想打他。”那老虎回到。
陳染又走了,前面是一團水流,不規則,無方向,穿過其他萬物體内,而又出來。
陳染很想找回一些什麽,卻又無論如何都找不回來,此時的他似乎已經入道了。
成了神界的一員,成了本源世界的萬物之一。
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爲了永生而永生。
此時,陳染心中有聲音響起,若是這一切都消失了,那你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呢?
對呀,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在我的體内消失,在我的腦海消失。
我的腦子慢慢變成空的了,那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
萬法自然,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什麽意義,另一個聲音響起。
不,我不願意抛棄這一切,這與死了有何區别?陳染心中呐喊。
愛恨情仇還償的不夠嗎?無限的輪回,都是一樣,這人間本沒有意義,死了便都是空的,重新來過又如何,無論那樣的人生,那樣的感覺,不都是空嗎?
也對,都是空,幾百世的輪回,人間之世,又有那樣不是空呢?
不論是遺憾還是圓滿,無論是高興還是悲傷,到頭來也隻是空而已,永生之事,你願意重新遁入輪回嗎?
不願意,那是無意義的輪回,我不願回去。
是的,一切都是無意義的,何必呢?倒不如,一切回歸無,才是真正大道,真正永生。
陳染似乎頓悟了,将腦子防空,将意識放逐,一切回歸,他的身體開始消失,準備化作本源之力,充斥這本源世界。
此刻他死了,或者說他活着,但這些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因爲這世上的一切本就沒有意義,陳染想徹底消亡在這個世界。
這便是大道,這便是本源,這便是原本該有的樣子。
不,不是這個樣子的!
一個聲音在陳染心中呐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