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有一道極其清冷的嗓音,突然在她背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響起了。
“阿清。”
她更是想也沒想到在自己手掌心當中凝聚了新鮮的靈力,随後反手一掌就劈了下去。
隻不過那人是動作極快,一閃身就躲開了自己的攻擊,更是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随意地扼住了自己的手腕。
在這清冷如水般的月光下,男人身着一身玄青色的長袍,同這黑暗融入到了一體當中。
“是本王。”
“你鬼鬼祟祟的跟在我身後做什麽?”楚清緊皺着眉頭,滿臉警惕地問着他。
“本王剛好湊巧路過這。”
賀蘭予半垂着眉眼,就着夜色看着被自己握着的那截手腕,溫潤的像是玉石一樣。
“倒是阿清,你大半夜的來這迷霧森林做什麽?要知道你這一手刀下去可就是謀殺親夫了。”
“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楚清又恢複了往日那種清冷的神色,死死的看着賀蘭予又反問講道。
“阿清怎麽現在就想翻臉不認人了?”
賀蘭予臉上還是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她的眼睛裏邊又多了幾分寵溺。
“本王當日就說過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楚清根本就懶得再理會賀蘭予,直接撇過他,踏着步子往那堆滿石頭的洞中走了過去。
卻沒想到裏面黑漆漆的一片,連什麽都瞧不見,也不知道那清腸草究竟在什麽地方。
滴答,滴答。
石頭壁縫中還有水不斷地浸出來,滴在一旁聽着聲音就是極其滲人。
身後還不斷傳到賀蘭予的腳步聲,楚清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卻沒想到隻走了兩步腳下就一陣晃動,像是踩着什麽柔軟的東西一樣,瞬間就翻滾過來了。
“小心!”這石頭洞裏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刻意在限制自己的靈力一般,就連楚清這樣當了特工多年的人在裏邊都有些寸步難行,隻有賀蘭予還勉強穩住了身形,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
中。
“這洞中有蹊跷,阿清小……”
賀蘭予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他們兩個随着腳下的晃動,瞬間就被席卷進了洞的最深處。
這洞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形成的,下方竟有一股暗流湧動,随着湍急的洞中積水兩個人瞬間就被裹挾到了暗流深處。
流水撲面而來,由于靈力被克制兩人都了極其乏力,還是賀蘭予死死抓着楚清的手才帶着她向亮光處漂去。
耳鼻喉都被灌進了流水,身體裏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抽空了一般,楚清連靈識都沒辦法凝聚起來。
雖然眼前的光亮近在咫尺,但是她的眼皮卻像是有千斤重一樣,瞬間就昏死過去了。
等着楚清再醒過來時,早就不在玄冥大陸上了,四周卻還是有着那樣熟悉的景色。
孤兒院的門外還傳來各種嬉笑的聲音,她躺在小床上,隻看見門口有一道玄青色閃過。
看着不長的手腳,自己這個時候約莫着才四五歲,正是剛來孤兒院不久之時。
她瞬間就警醒起來了,看着自己床邊那一串帶着餘溫的珠紅手串,直接抓着光着小腳就跳了出去。
“阿清,十二年後,我來接你。”身着異于常人裝扮的男子,邊向前走着邊背對着楚清講道,随着走廊邊亮出一個光圈,這人瞬間被包裹着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