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之意放佛無數短小利刃,在頃刻間便已經遍布江辰的全身。
這一刻,江辰站在原地紋絲未動,放佛被那些利刃所禁锢一般。
更要命的是,二長老提筆畫出的數把勁氣刀刃也在這一刻轟然而至。
“江辰怎麽不動呢!”
說話的人是洛嫣然。
在剛才江辰與二長老和三長老的對戰過程中,她并沒有說一句話就隻是靜靜的看着。
因爲她對江辰有信心,始終都覺着隻要江辰覺着沒問題的事情, 就肯定會迎刃而解。
可當看見對方的人數從兩個人驟然增加到三個人之後,她的心态就變了。
變得不在淡定,更是深深的擔憂了起來。
雖然從表面看就隻是增加了一個人,可高手對決,甭說是加一人了,就是加一種不同的武器,都會出現很多的變數。
更重要的是,現在江辰面對的可不是随便組合而成的對手陣容,而是屬于一個派系, 共同做事許多年的老友。
二長老與三長老一文一武毫無默契,江辰可以見招拆招。
但二長老、四長老以及六長老不僅默契,而且還拿各自所修的道,練成了一種可以合力對敵的功法。
可以說,他們三人看似都是半步築基境,但若是合起來可是比尋常的築基境初期都要強大很多呢。
現在雖然大家都說江辰也是築基境初期的強者。
但如果他出手抵擋或者化被動爲主動,這還不至于讓洛嫣然心生憂慮。
可此時他卻是站在那裏,紋絲未動。
這般場景,如何不讓人焦急,又如何不讓人揪心!
這等場景下,也不僅僅是她着急擔心,旁邊的洛清等人也是如此。
在洛嫣然話音落下後, 洛清也緊皺眉頭:“對啊,他怎麽不動呢?”
“樵夫, 你境界高,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沙比也忍不住問道。
作爲江辰最親近的一衆兄弟, 他們都了解江辰是一個在何時何地都不會坐以待斃, 束手就擒的人。
所以, 當看到此時江辰非但不躲,反而還主動受下那些攻擊的樣子,沙比等人也都慌亂了起來。
感受着衆人投來的疑惑神色,樵夫苦笑道:“這跟我境界高低沒有關系啊,如果你們問我這三位長老用的是什麽功法我可以告訴你們,
可現在你們問的卻是江辰爲什麽不動這種問題,我又不是江辰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回答你們?”
聞言,衆人面色一滞。
“其實,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回答你們!”
就在這時,洛霄忽的開口道。
聞言,衆人凝眸看去,盡管都有些看洛霄不爽,但也想聽聽他能給出什麽解釋。
洛霄笑道:“江辰之所以突然不動,是他察覺到了三位長老的強大之處,他明白,就算他動了,最後也難逃一死,既然左右都是個死的話,又何必掙紮呢?”
“你!”
“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你特麽才會死呢!我家小爺肯定不會死!”
“洛霄你就是個混蛋!”
聽到洛霄的解答,沙比等人皆是下意識的咒罵起來。
聽到這些難聽的罵言,洛霄倒也沒有生氣,而是嘲諷的反問道:“那如果不是我說的這樣,又是怎樣呢?”
聽到這話,衆人眼神微微一晃。
一時,竟找不到絲毫反駁的理由。
沙比攥了攥拳頭:“我家小爺那就是在憋大招!”
“對!憋大招呢!”旁邊的大愣子也跟着附和起來。
“哈哈哈!”
聽到這話,洛霄以及他身邊的人都大笑了起來。
“憋大招?那些攻擊都已經打在了他的身上了,他還怎麽憋?”
“是啊,我看他是在憋死呢吧!”
衆人的叫罵,讓沙比等人臉色更是越發難看了起來。
他們還想再反罵回去,可是卻又找不到合理的罵言。
畢竟,雖然他們的話很難聽,但說到底也是有些道理的。
那些攻擊都已經打到江辰的身上了,又怎麽可能還是憋大招呢?
瞧着他們都沉默,洛霄譏笑道:“說啊,剛才不還振振有詞嗎?”
沙比緊攥着拳頭:“說你阿媽個頭,我家小爺就是在憋大招呢。”
“你還能再換個勉強的理由嗎?”洛霄不屑的嘲笑道。
“我……”
“他好像還真的在憋大招!”
在沙比準備反駁的時候,洛霄旁邊的大長老忽然開口道。
聞言,洛霄猛然擡頭:“什麽意思?”
“自己看!”
大長老指向了場内,與此同時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的凝重神色。
而也在這一時間裏,衆人都順着他所指看向了江辰的位置。
原本的江辰,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而四長老和六長老打出的攻擊也都在已經在慢慢的去摧毀他的身體。
可現在,那些攻擊似乎還是停留在江辰身體表層的地方。
遠距離看去,似乎是緊緊貼着江辰的衣服和皮膚之上。
這一幕,與之前并無異樣!
可問題是,從剛才到現在,也就是衆人讨論的時間,可是已經過去了足足兩三分鍾。
在這種情況下,甭說是修煉者的攻擊了,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丢出去的飛刀,怕是已經刺穿江辰的皮肉,令其鮮血直流了吧?
而現在,對江辰打出攻擊的人都是修煉者。
而且還都算得上是半步築基境中的佼佼者。
三個這等級别的強者,合力打出的攻擊,就算江辰有所防禦,可以擋下。
但撐死了也就擋得住一兩秒鍾罷了,是根本不可能擋下這兩三分鍾的。
再加上二長老用畫筆打出的飛刀此時也都在江辰的面門出憑空懸浮,并未再前進半分,更是給人一種無比匪夷所思的既視感。
“這……這是怎麽回事?”
“我去?空間禁锢了嗎啊?”
“不對啊,若是空間禁锢,那咱們又怎麽能行動自如呢?”
聽聞身邊衆人的疑惑,樵夫挑了挑眉梢:“難道是江辰四周的空間禁锢了?”
聞言,大長老朝着他這邊看了一眼,随即沉聲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是這樣的。”
盡管彼此是敵對關系,但并不妨礙讨論正确的道理。
樵夫眸子一縮:“這不可能啊,江辰是築基境初期,以這樣的境界,頂多就隻能壓縮空間的束縛力罷了,怎麽可能讓空間禁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