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此時迫切的想出來,沒有直接動怒,而是悶哼一聲,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這般姿态,無非就是想獲得更多的好處,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老夫現在真的許諾了你那麽多好處,等老夫出來後,那些許諾的好處你還敢要嗎?”
“這些話,老夫其實可以完全不告訴你,但是老夫誠心相待,願意和你說清楚,還是那句話,隻要你打開枷鎖,之前我說的話全部算數,老夫絕不爲難你,而且,等将你引入我大易派之後,老夫也可以稍微對你關照一下,要知道,老夫乃是大易派六大長老之一,得到我的照顧,以後在大易派不說橫行霸道,但至少也沒人敢招惹你。”
老者說了許多,林懷安又聽到一個消息,這老者背後的門派叫大易派,他是派中六大長老之一,手中有些權勢。
老者見林懷安還在沉默,以爲他在糾結,于是趁熱打鐵道:“年輕人,現在可沒多少時間給你糾結了,再告訴你一件事,這長生門溝通的是虛無空間,裏面充滿了一些未知的存在,這些存在不說你,就算是老夫也避之不及。”
未知的存在?
林懷安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道:“可是這底下的影子?會變化出我的模樣?”
老者一臉震驚:“你是如何得知的?你剛剛見過?不對啊,你要是見到了,你不可能還能活到現在啊,我們管那個叫鏡鬼,是邪祟的一種。”
“邪祟一般都是人死後怨氣所化,又或者在什麽天然的大兇之地自行生長而出,這些東西手段很多,極爲古怪,甚至能操控人的思維,激發人内心的心魔,會讓你看到許多恐怖的東西,等你心神崩潰之後,它們就會殺了你,或者占據你的身體。”
說到這裏,老者發現了不對,身子微微往後靠攏了一下,一臉警惕的看着林懷安:“鏡鬼也分很多種,有弱小的,構不成什麽威脅,也有實力強大,可成一方諸侯,而這空間之内誕生出來的鏡鬼肯定是後者,這玩意,老夫也不是對手,你既然看到了,爲何還相安無事的在這裏和老夫說話?”
“這種級别的鏡鬼,已經有了神智,莫非你已經被它附身了?”
老者越說臉色越是驚恐,又嘀咕道:“這空間内雖然偶爾會有鏡鬼出現,可那幾率并不大,低的發指,難道老夫這麽倒黴?這就遇到了?”
老者瞬間開始懷疑自我起來,當年好不容易找到這方凡俗界,結果遇到一個鐵憨憨秦皇,打死都不願意打開長生門,現在又遇到新人,結果也比秦皇好不到哪裏去,總覺得所有人都要謀害他,後來他勸說了半天,結果,這新人疑似可能已經被鏡鬼附身了?
都說這種級别的鏡鬼有神智,不可能做無關緊要的事,那它和自己扯了這麽多,是在拖延時間?還是有什麽别的目的?
老者越想越覺得不對,也管不上什麽枷鎖,什麽資源了,他立刻開始急忙往後退去,嘴裏道:“這長生門連通我大易派,既然這裏有如此強大的邪祟,那這通道不能要了,必須盡快斬斷,就算丢了這裏的資源也在所不惜。”
看到之前還一臉急不可耐讓自己打開枷鎖的老頭此時正一臉慌張的要離開,林懷安不願意了,若是之前他還有些懷疑,不确定這大易派那些所謂的仙人到底有什麽手段,但是如今聽這老者說的話,他是六大長老之一,實力不弱,可是連這裏一個鏡鬼都搞不定?
而之前自己一拳就将那笑的瘆人的醜玩意給打死了,那是不是說明,這老頭比鏡鬼更弱?那這個大易派就算裏面有什麽強者,可應該也不會太過分,這老頭把鏡鬼說得那麽恐怖,那麽又可以肯定,這大易派裏的高手應該也不能拿這鏡鬼怎麽樣。
如此分析的話,這大易派,其實在他們嘴裏的仙界諸派中,也隻是一個渣渣……
林懷安瞬間放心了,呵呵一笑,也不猶豫,直接拿着那玉鑰放入槽口中。
玉鑰一接觸到槽口,整個空間都顫抖起來,發出了震動聲響。
空間微微抖動,那老頭看到這一幕,一臉震驚,特麽的,這鏡鬼雖然有神智,雖然聰明,可也沒到這種地步啊,也不對,若是真那麽聰明,之前就開了,和自己廢話那麽多幹什麽?
莫非是等人?等更多的邪祟?然後打算通過此通道攻入我大易派?
老頭想到這裏,一臉絕望,他眼神黯淡,嘴裏喃喃自語:“是我九千秋大意了啊,愧對師門啊!”
說着,他雙目怒視,瞪着林懷安:“今日老夫就算身死,也要斬斷通道入口,絕不讓你們這些邪祟入侵我大易派!這些年來,老夫雖無建樹,可手中斬殺的邪祟也并不少,爾等妖邪,盡管來送死!”
九千秋一臉正氣,大義凜然,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決絕,瞪着林懷安,他無所畏懼。
林懷安不明所以,沒反應這老頭爲何前後反差如此巨大,不過也知道了這老頭的名字,九千秋。
想了想,林懷安沒有廢話,直接一把撲去,一拳打出,不過在中途又收了點力道,速度緩慢下來。
即使如此,九千秋也抵擋不住,直接被林懷安掐住脖子,整個瘦小的身子都被舉到了半空。
林懷安淡淡看着他:“想活還是想死?”
九千秋被掐着脖子,再次震驚了下,這年輕人從剛才的出手到現在,身上并無半點邪祟氣息,這邪祟就算是占據了人的身體,可隻要一出手,那一身氣息,是絕對沒有辦法隐藏的,自古以來都是如此,除非它一直占據着身體,永遠都不出手。
那這個年輕人身上并無邪祟氣息,也就是說,他并沒有被邪祟占據身體,那麽,新的問題又來了,這特麽一個凡俗界的人,爲何這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