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數日,江州的人才得到消息,不可一世的魔教,被一位神秘人給滅門了。
這神秘人是誰,大部分江州人心裏都有個猜測,當日古蘭街上魔教妖人當衆刺殺林大宗師,被這位爺報複一下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林懷安回來時自然帶着王今生還有那枚玉筒。
對于王今生,林懷安簡單的安排了一個房間,也不限制其他,出行自由,但是也沒有重用。
而那玉筒,林懷安還有許多話要問。
就待在房間内,沒有離開屋子,徐前緣從玉筒中出現,整個身影虛虛實實漂浮在房間内,看似好像随便一陣風都能将她刮走。
玉筒裏出現個人,這一幕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暴露出去,畢竟太過匪夷所思,對大部分人來說,他們心裏還是敬畏神明的,看到這一幕,搞不好就把徐前緣當做什麽神仙下凡了。
林懷安喊徐前緣出來,問的自然是徐前緣那個時期的一些事情,對于其他的他沒有興趣知道,唯獨想知道當時百位大宗師聯合創建了修煉法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術法應運而生。
對于林懷安的問題,徐前緣沒有隐瞞的心思,當年那九霄之外的劍光,始終是她心頭的一根刺,那種恐懼至今還埋藏在心裏,眼前這個人,算是她現在唯一的盟友,對于他的話,自然是知無不言。
徐前緣說話時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她張口道:“當初我們所記載下來的隻有修煉法,而其他的,都是各自的一些猜想,還在嘗試階段,因爲時間緊迫,沒來得及去修正和記錄。”
“不過元氣确實很神奇,有很多妙用,能借用天地五行之力爲己所用,隻要引導的沒有問題,那麽元氣在手中就可以發揮出超出想象的能量,我們當時猜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仙人的手段了。”
徐前緣一邊說着,一邊擡起手,掌心憑空生出炙熱火焰,火焰在她手中跳動,随着她的意念和掌控,不斷變化着模樣。
除了火焰之外,她還以爲元氣爲基本,幻化出各種武器的雛形,比如長劍、長刀等等一系列可攻擊的手段。
“這些想法我雖然有參與其中,但是絕大部分還是當初那些人想出來的,我不過是借用了一些罷了,因爲還不夠完善,這些攻擊的手法目前隻具備了其形,但真正威力并沒有多少,甚至可能還比不上普通的靈氣。”
林懷安默默看着徐前緣手中的元氣幻化出一切,心有所動,開始嘗試着琢磨。
他有樣學樣,擡起手,掌心和之前徐前緣一樣,也跳出一團火焰。
火焰同樣炙熱,好像使得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上升了不少。
徐前緣睜大着眼看着一切,忍不住驚呼:“爲何你看一遍就會了?而且,你這元氣幻化出來的火焰,我感覺到了一種恐怖的威力,比之靈氣不知道要強多少倍,不說現在,就是在我那個時代,也沒有人能做到做點。”
聽到誇贊,林懷安不爲所動,繼續變化着手心的元氣,将它轉變成一把劍器的雛形,元氣所化,看上去依舊鋒利,能看到劍器上的點點寒芒,不止是形,還有勢,深藏其中,若是出手,必定能造成巨大的威力。
徐前緣露出苦笑:“我自認自己在那個武道昌盛的時代,即使和各路天才也能比肩,如今才知道了什麽叫做坐井觀天了。”
“我所處于的那個時代,沒有人能比得上你,怪不得你之前那般自信……”
林懷安斜睨了眼徐前緣:“我若是生在你們那個時代,現在的局面就不一樣了,至少不會被人一劍吓破了膽。”
再次聽到這打臉的話,徐前緣也沒說什麽,反正這麽多年都慫了過來,也不在乎這一刻。
林懷安道:“我之前有些猜測,等異象降臨時,我們若是想先發制人,依靠之前的靈氣手段肯定是不行的,想對付那個所謂的仙人,肯定需要元氣,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斷去聚集元氣。”
徐前緣點頭:“沒錯,隻是,靈氣轉化成元氣,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就算每日每夜不斷吞噬靈石,用靈氣轉化成元氣,也聚集不了多少,而那些異象,估計最多幾年就會降臨,我們的時間可能會來不及。”
林懷安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擡起手,暴躁的靈氣從天地間聚集而來,瘋狂湧入體内,他沒有明白徐前緣的意思,秦天和典山他們,可能因爲天賦的問題,用這神秘修煉法去吸收天地間最精純的靈氣,再轉化成元氣,或許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可是這徐前緣在她所在的那個時代也算是天子驕子,怎麽也說出這種話來。
自己在學了修煉法的第一天時,就覺得這些元氣聚集的速度應該還是很快捷的。
徐前緣沒想那麽多,她看到這一幕後,瞬間沉默了……
這位爺究竟是個什麽妖孽,當初他們這些創建修煉法的人加一起也做不到這點啊,若是他們當初有這樣聚集的速度,說不定結局還真能改寫。
想不通,徐前緣幹脆不說話了,轉而道:“也許這修煉法就是爲了你而生的……我接下來就聽你的,不過我聚集元氣的速度遠遠不如你,而且現在被這玉筒所限制,很多時候也都不方便。”
林懷安眉頭一皺:“你之前用魔教那些妖人的血氣來煉化自己的軀體,進展如何?”
徐前緣搖頭:“幾乎沒有什麽進展,這五十多年,效果顯微,或許是因爲這玉筒的原因,它救了我,可同樣也限制了我。”
林懷安有些好奇:“這玉筒裏到底有什麽?”
徐前緣想了想,道:“我也不想瞞你,這玉筒裏很多東西我至今都還沒有弄明白,裏面就像是一片混沌,我身在混沌之中,需要不斷的去發掘隐藏在混沌中的秘密,可惜資質愚鈍,沒有進展,一切都是一個謎。”
對于資質愚鈍這個問題,林懷安是認可的,畢竟全天下也找不出像他這般資質妖孽的存在,想了想後,說出自己的猜測:“或許想發掘這個玉筒内的秘密,需要接觸到那些異象,沒有那些異象,這玉筒你可能一輩子都發掘不出裏面的東西。”
徐前緣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想過,不過後來不甘心,心有執念,所以就沒有再去想了,或許是因爲自己心裏總想着逃避當初的一切,害怕那一幕會重新再來一次,如今,心裏的害怕倒是少了些,對那些異象也有了些期待,而不再是單純的懼怕了。”
林懷安認可的點點頭:“你能從當時那浩劫中存活下來,說明是有福緣的人,這一次,你的運氣同樣也不會差。”
徐前緣聽後難得露出一絲微笑:“或許是這次遇到了閣下,所以運氣會更好一些。”
林懷安無視了這句溜須拍馬之言,現在每天跟着他的拍馬之徒數不勝數,對于這些話,他完全沒有感覺,隻是道:“這些日子你暫且待在秦府,可以幫我指導一下我家那個侄兒,還有一位書閣的老夥計,當初得到修煉法時,我也教過他們。”
聽到這話,徐前緣立刻點點頭,明白了林懷安話裏的意思,這侄兒和那個老夥計,肯定是這位信任的人,否則修煉法也不會外傳。
“大爺,揚州大宗師白如是求見。”
屋外,有護衛敲門,語氣恭敬,還有些顫抖。
雖然自家大爺就是大宗師,而且還有位魏國的大宗師庇護秦府安全,但如今又來了位大宗師,還是客客氣氣的求見,他心中自然是一陣驕傲。
白如是?
這個人林華安知道,揚州的那位大宗師,并沒有什麽交集,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物。
不過林懷安反應很快,魔教白雲山離揚州最近,如今魔教被滅門,這白如是尋上門來,極有可能是爲了魔教滅門一事而來。
“我稍後便過去。”林懷安沖着屋外喊了一句。
等護衛恭敬離去之後,林懷安也沒有墨迹,等徐前緣進了玉筒,便拿着玉筒直接去找秦天,讓他和典山一起等自己。
見到秦天和典山後,他直接長話短說,告知了一些情況。
秦天和典山自然是第一次聽到這般玄乎的話,若是别人說的,他們肯定認爲是瘋子,可是話是出自自家大爺嘴裏,他們自然不會不信,隻是心裏很震驚。
仙人?浩劫?玉筒裏住着人?指導我們?
當徐前緣從玉筒裏飄出,慢慢浮現身影時,秦天和典山徹底淩亂了……
而林懷安也沒有管已經陷入呆滞的他們,直接尋着會客廳的方位走去。
“揚州大宗師白如是……倒是可以嘗試着拉進來,有利于接下來東州的競标……”
林懷安嘀咕了句,雖然從徐前緣嘴裏了解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但是靈氣依舊是根本,特别是在天地靈氣目前變得稀薄的情況下,那靈氣就更顯得很重要了,現在不止是秦天和典山,就算是徐前緣這樣曾經那個時代的天子驕子,吸收轉化的速度,也沒有多塊,這樣一來,靈石在以後的價值,會更大!
……
秦府會客廳内,雖然秦府如今在江州的地位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府内各種屋子都開始了翻新和修繕,不過最近更多的還是在忙于處理其他事務,秦府的會客廳,反而還是之前那樣,簡簡單單,沒有什麽奢侈華麗的挂件。
白如是一身白袍,坐于椅上,旁邊放着一杯熱茶,茶香四溢。
這林大宗師應該不是什麽喜好奢華之人,看這會客廳就知道了……
白如是默默打量着會客廳的一切,心裏估算着,雖然算不上什麽簡陋,可和大宗師的地位比起來,就顯得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白如是是比較注重這方面細節的,他這一生,對于細節的把控,要求的很苛刻。
雖然還沒有見到人,但是心裏應該給這位素未謀面的林大宗師打上了一個标簽,低調。
即使背後疑似有仙人撐腰,也還是這般低調,這種人,要麽就是類似于道家的那種心性,講究清靜無爲,要麽就是被背後的人,壓制的很慘,沒有膽子敢放肆。
不遠處的腳步聲打斷了白如是的猜想,他立刻站起身,整理了下衣冠,确認沒有一絲皺褶後才露出溫和笑容,面朝會客廳的大門。
“林大宗師,有禮了!”
看到進來的人,和畫像中那位林大宗師無二後,白如是立刻客氣打着招呼,同爲大宗師,隻要對方和他相當,不管是誰,他都是這般客氣,因爲這般行事作風,世人都皆稱他爲君子。
林懷安踏進會客廳,微微掃了眼白如是,這個人,是他接觸過的大宗師中最有禮貌的,同樣,也是相貌最爲出衆的,隻比自己稍微遜色那麽一些……
簡單的問候之後,倆人相繼入座。
白如是直接開門見山:“先恭喜林大宗師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江州,在下今日來的匆忙,也沒有準備什麽厚禮,就一些綿薄心意,已經交給府上的下人,還望不要嫌棄。”
白如是做得很到位,上門就是送禮,說話時也客客氣氣,林懷安自然也客氣的回敬幾句。
看上去很平和的場面,等放下手中的瓷杯之後,白如是話鋒一轉,道:“聽聞白雲山魔教前些日子被神秘高手襲擊,滿門被滅,不知林大宗師可聽說此事?”
終于到主題了……
林懷安淡淡掃了眼白如是,沒有虛與委蛇的意思:“是我做的,你可能來得晚,不了解情況,這個事,已經在江州傳開了,不知道白大宗師有沒有異議?對了,我聽聞魔教和白大宗師有些淵源,莫非這是上門來尋仇的?”
習慣性和各地大宗師打着花腔的白如是沒料到眼前這位會這麽直爽,直接被一言堵死,愣了半天,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魔教妖人這些年行事向來肆無忌憚,自然是人人誅之,林大宗師爲民除害,做得是一件大善事,至于什麽在下和魔教有些淵源,這不過是江湖謠言罷了,在下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豈會和魔教之人勾結,更談不上什麽上門尋仇了。”
白如是一口氣說完,然後低頭端起瓷杯,眯了口清茶,眼神微微一眯,閃過怒意。
林懷安雖然看不到被瓷杯遮擋的背後那副表情,但是剛剛白如是身上的靈氣明顯波動了一下,顯然,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樣平靜,他心中立刻便有了數。
這貨,也是表裏不一,各有一套的斯文敗類……
不過對方品行到底怎麽樣,這點林懷安并不在乎,隻是笑道:“本來我也打算他日找個機會去揚州和白大宗師見一見,不過今天既然你親自來了,那也不用那麽麻煩了,有些話今天就說了吧。”
有事找我?
白如是聽後心裏一跳,他和這位可一直沒有什麽交集,這次來主要還是想弄清楚對方身後到底有沒有什麽仙人,不然的話,隻要雙方沒有矛盾,估計一輩子都沒什麽交集,同爲大宗師又如何?現在各地大宗師哪個不是整天守着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安心在家裏種田養娃,可沒幾個像蒙州大騎主那樣天天有精力折騰着。
心裏雖然疑惑,但白如是臉上還是露出一副溫和笑容:“哦?林大宗師請說。”
林懷安沒有墨迹,直接道:“是關于東州競标一事,白大宗師可有什麽想法?”
白如是眼皮一跳,想了想,笑道:“自然是各家施展手段了,倒時候比的還是人力财力,至于結果如何,隻有到時候才知道了。”
林懷安點點頭:“你可知,朝廷這次準備抛出幾成靈石礦?”
白如是想了想,笑道:“其他人不清楚,但是我們這樣的人,肯定知道的要多一些,林大宗師這是明知故問了,消息無誤的話,朝廷那邊傳言是七成。”
林懷安:“七成,讓八州共同競标,朝廷算盤打得很好。”
白如是點點頭:“道理大家都懂的,不過也沒有辦法,很多規矩,早在先帝時就已經定了下來,大家當時明面上可都是對着天下人發誓保證的,現在就算想改,那也是打自己的臉,最多背後弄點小手段,沒有巨大的利益,沒有誰願意丢了這份臉面。”
白如是說得很直接,也沒什麽好遮遮掩掩的,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林懷安淡淡說道:“我有辦法讓蒙州和青州二州不參與這次的競标,剩下的七成,等于就由我們六州共同競标,不過要求就是需要六州做出一些讓步。”
白如是眸孔一睜,大家都是大宗師,完全沒必要拿這話消遣人,他之前說了,确實不值得爲了一點利益而丢了臉面,可這不代表他們不眼饞這些靈石礦,特别是在如今靈石價格暴漲的情況下。
若是蒙州和青州真的能退讓,那六州去競标剩下的七成的話,他們做一些讓步,也不是不可以,至少白如是願意這樣。
不過利益雖好,但白如是還是比較穩重,試探的問道:“不知林爺所說的讓步究竟是什麽?若是過了底線,我想也沒人願意。”
有了利益,白如是直接改了稱呼,林爺這個稱呼,在地位低下的人嘴裏傳出來,那就是巴結,可從大宗師嘴裏傳出來,那就是尊重和親切。
白如是此時表情就很親切,笑容很燦爛,眼神帶着一絲試探。
林懷安沒有管白如是的變化,直言道:“朝廷準備擴張東土,農家這些年一直在外奔波,爲的就是一塊栖身之地,靈石礦他們不需要,隻想要一塊地盤,能容得下農家那數百萬弟子便夠了。”
給農家一塊地盤來換取蒙州和青州兩州退出靈石礦競标這個條件,白如是想了想,覺得很劃算。
東州的荒土,他們就算分到手裏,還需要花費很多人力物力去開荒,對他們來說,整個東州,隻有靈石礦才是他們所需要的,至于領土什麽,隻有朝廷才會在乎,他們根本就看不上眼,他們想的就是維持自己的利益,或者擴大利益,而沒想過擴張領土去造反,現在的一州之地,對他們來說,完全足夠了。
白如是立刻道:“林爺這個條件并不過分,若是真如您所說的那樣,蒙州和青州退出這次競标,對于農家在東州弄一塊栖身之地這個請求,我揚州肯定不會反對,甚至還可以幫林爺去其他州郡遊說,這些年來,我白某人在江湖同道眼中還是有些地位的。”
這個話,白如是是敢擔保的,就算他不出面,這位林爺把這個要求和其他大宗師一說,不出意外,所有人應該都會支持,他如今主動提出幫忙,也是想交個好,賣點情面。
不過白如是還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蒙青兩州和林爺之間有什麽關系,在下也不好過問,但是對于農家在東州尋一塊栖身之地這件事,恐怕朝廷那邊不見得會答應啊,林爺可是有了對策穩住朝廷那邊?”
白如是的疑慮很正常,林懷安沒有意外。
對朝廷來說,一國的領土,比之靈石礦還要重要,但是大楚如今的處境,朝廷若是不答應林懷安的要求,未來可能會損失更大。
如何穩住朝廷,林懷安早就想好了。
之前和章南禮說過,朝廷會讓出兩成利,讓蒙州和青州退兵,接下來,他會說服朝廷,在東州給農家弄一塊栖身之地出來,也不怕朝廷不答應,首先,農家有數百萬弟子,這就是一個潛在的隐患,分散在大楚各地,若是哪天一爆發,所帶來的災難,對大楚來說,絕對是難以想象的。
如果把農家這些弟子全部弄到東州去,給他們一塊地盤,讓他們自己管理自己,那大楚的隐患,算不算是解決了一部分?另外,他這邊還會讓白如是出面,聯絡其他大宗師,共同發聲請求朝廷給農家一塊栖身之地,這樣一來,大楚八州大宗師一起發言,朝廷肯定要顧忌一下這些大宗師的情緒問題。
讓這些大宗師發聲肯定沒有問題,就像白如是之前說得那樣,蒙州和青州退出競标,給農家一塊地盤,他們都願意發這個言。
說來說去,林懷安就是在裏面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就像一個紐帶,空手套白狼,同時謀算着兩邊。
但最終的結果,都不會讓雙方難堪,并且看上去,好像似乎又确實得了一點好處。
朝廷這邊讓了兩成的利,但是讓蒙州和青州退兵,穩住了大楚的民心,至少不用擔心要内亂,要打戰,并且還解決了諸子百家這些年埋藏在各州的一大隐患。
對八州大宗師來說,蒙州和青州各得了一成的利,他們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就是出兵在中州旁邊繞了幾圈,而另外六州,除了林懷安自身外,加上剩下的五州,六州去競标七成靈石礦,那所付出的代價肯定也要小上許多,六州競标和八州競标是不一樣的概念,競标到手,最後得到的利益也比後者要多,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站出來搖旗呐喊一下,最後丢地盤的還是朝廷,和他們無關,這筆賬,他們也劃算。
但是這些林懷安不可能一一和白如是說明,很多事情,他自己心中清楚就行了,所以對于白如是的疑惑,他隻是笑了笑:“我既然敢說,那自然不會有問題,白大宗師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請去各州郡走一趟,除了蒙青二州,将我的話傳達給另外幾州的大宗師便夠了。”
白如是也是人精,聽得出林懷安這是在婉拒,并沒有告訴自己詳細情況的意思,他也不強求,站起身,笑着抱拳:“好,那在下就不追問了,林爺囑托的事,一定辦妥,剛好這些年來我也許久沒有出去走動走動了,這一次就順道出去看看。”
林懷安點點頭,難得露出一個笑容回敬,白如是接下來畢竟是要替自己奔走各州郡,他也不吝啬這點笑容。
倆人互相抱拳,互相道了些客氣話之後,白如是便離開了秦府,這一次的商談他還算滿意,至于去各州郡跑腿這活,看上去好像不太體面,可他有自己的算計,雖然這事的發起人是這位林爺,但這件事他也在其中奔走了,等以後事情成了,那各州大宗師也要記住他這一份情面。
他長袖善舞,對于這心拉攏和交好人物的心思,一向是熟能生巧,對于這個結果,他很滿意的。
不過,随着離開秦府有一段距離之後,他皺下了眉頭,貌似,自己這次來秦府,是想試探下這位林爺背後到底有沒有什麽仙人撐腰,可結果,自己好像啥都沒有打聽到……